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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辞盯着她的眼睛,唇角扯出微末笑意,嗓音低沉深静,“就你会说话。”
她对上他视线,徐徐笑开,“你教得好。”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每天忙忙碌碌,倒也充实。
剧组拍摄紧,再加上快期末考试,江倚月最近也没什么闲心去想别的,她甚至连刷微博的时间都腾不出来了。
一心只扑到了她这个角色上。
今天又是一个周日,江倚月拍完当天最后一场戏,坐在休息室休息,顺便卸妆。
化妆师家里有点事,走得早了些。
所以今天的妆面她就自己卸了。
江倚月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这点小事她又不是不会做。
她手边放着之前霍辞在陶艺馆做的杯子,里头还剩一点凉茶。
这凉茶是星宿的男主角助理买的,给大家都分了一份。
江倚月正在卸眼妆,还未整理完,就听见一阵寒暄声。
“饶老师,你这个点儿来探班啊。”说话的工作人员瞧见她,忍不住想起来昨晚霸屏的桃色花边,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啧,正经女艺人谁会被爆出那种东西。
她以为自己是谁呢,这个关头还大摇大摆地出来丢人现眼。
饶诗朝说话的人看了眼,淡淡掀了下唇,但笑意勉强,问道“江倚月在里面吗”
“江老师在里头卸妆呢,我们刚拍完,正打算收工,饶老师,你来得可真巧。”
饶诗睨他一眼,侧过身时,脸上笑容瞬间消散殆尽,而后头也不回地朝休息室走过去。
江倚月听到推门声,抬了抬下巴,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收回视线,开始面无表情地卸妆。
饶诗踩着高跟鞋朝她走过来,冷冷开口,“怎么,你现在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了”
江倚月觉得好笑,“你来找的我,不是我去找的你,先打招呼的人不应该是你才对吗”
“江倚月,你知道我最恶心你什么吗,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无辜白莲的样子。”
江倚月扯唇,问“上来就骂我,请问我怎么你了”
“我的事情,难道不是你爆给狗仔的”
江倚月不明所以,“你什么事”
“我问你话呢”饶诗没想到她这么会装,气急败坏地把包往她面前一甩,包与木桌相撞,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江倚月卸完妆起身,低低淡淡道,“你小点儿声,休息室的隔音不太好。”
“你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关键她现在连到底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饶诗拧眉,盯着她看了两秒,脸上怒意几乎快要遏制不住,“江倚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为什么你非要捅出来,你就那么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
这话真的有些可笑了。
饶诗目光凝着她,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已经沉成了茄紫色,“江倚月,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话音未落,她直接把包往旁边一甩,用出了全部的力道
紧跟着,江倚月亲眼看着霍辞亲手做给她的陶瓷杯被甩到了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杯子里面的凉茶也全都倾泻出来,弄脏了一大片地板。
江倚月盯着地板上的陶瓷碎片看了几秒,冷嗤一声,“饶诗,你未免也太可笑了,你之前找娱记往我包里放窃听器,我顾念着我们一起拍了那么久的戏没有追究。”
窃听事件之后,霍辞问她想怎么处理饶诗,她对阿辞说,既然这次没造成什么不良后果,那就算了吧。
江倚月也没想为她求情,只是,若是让哥哥来处理这件事的话,饶诗怕是十有八九会被雪藏。
掐断资源,雪藏,最后查无此人。
这种发展,用小指头想也能想到。
她不想仗势欺人。
可现在,饶诗居然先跑来找她兴师问罪
江倚月“你说是我把你的事情捅给娱记的,有证据吗没有任何证据就跑来找我撒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饶诗死死地盯着她,“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
片刻后,她扔下手里的包,蹲下身,捡起陶瓷碎片。
江倚月一怔,“你要干什么”
饶诗没言语,将陶瓷碎片抵在自己的手腕处。
江倚月俯身,夺过她手里的碎片,然而饶诗力气与她不堪上下,对方挣扎的时候,她被碎片割破了手。
鲜血顺着伤口溢出,血色夺人眼目。
江倚月咬了下唇,忍下疼痛,嗓音冷冰冰的,“别自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先给我说清楚。”
“装,你再装,我和林总的事情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你开心了”
“成功把我搞臭,我所有代言都没了,公司现在也要和我解约,江倚月,现在你满意了”
江倚月起身,声音淡淡的,“你和林总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清楚,而且我从来没找过娱记爆你的料。”
她声音冷到了极点,“饶诗,你有时间来找我,倒不如找个好点的公关团队做一下危机公关,如果你还想在这圈子里继续混的话。”
江倚月拧着眉,她手上的血一点点滴落在地板上。
休息室外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她朝饶诗看了眼,低声道“如果你不想再背上害我受伤的骂名,那就赶紧走。”
饶诗愣了下,这才望向她流着血的手,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拧着的眉心依旧没有放松下来,直接转过身,离开了休息室。
“饶老师,你”工作人员喊了她一声,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饶诗一句话都没说,扯了下脸上的口罩,径直离开。
江倚月拨出华景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她问,“你来了吗”
“已经到了,小姐,需要我去接您吗”
“嗯,你过来吧,我在剧组的休息室里。”
“好的,您稍等。”
挂断电话后,江倚月低眸,看着有血不断渗出的伤口,深深吸气。
这里连处理伤口的东西都寻不见,算了。
她不想让霍辞担心,所以把电话打给了华景。
还是先让她带自己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好了。
陶瓷片划过手心的那一阵钝痛,的确是很难受。
方才和出去的饶诗打过照面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地板和江倚月受伤的手时,瞬间皱起眉,“江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打翻杯子了。”
这位是剧组的道具老师,同她关系不错,因为江倚月拍戏空闲的时候,经常来帮她的忙。
道具老师显然不怎么信她的说辞,“你不是最爱这个杯子,走哪儿都要带着它吗,怎么会打翻”
吃饭带着,喝水用着,就连拍戏也要把它搁在自己能看见的位置才行。
她到底有多喜欢这杯子,明眼人一瞧就都清楚了。
江倚月慢慢抿起唇,没吭声。
正如哥哥之前评价她的那句话
她不擅长撒谎。
道具老师“是不是那个饶诗”
“不是。”江倚月道。
“你的伤口看起来很深,要赶紧处理,你快去医院吧,这些东西我来处理。”
江倚月面含歉疚,低低道,“麻烦您了。”
道具老师摆手,“不麻烦,你快去吧。”
这小姑娘家教好,待人接物客气有礼,又喜欢帮助人,和她相处真的很舒服。
这点儿能帮就帮的小事,她自然是愿意帮她做的。
毕竟江倚月平时也帮了她很多。
同道具老师道别之后,江倚月离开休息室。
刚走出几步,就遇到了华景。
看到受伤的她,华景眉心紧皱,“小姐,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嗯,先不要告诉哥哥。”
“可是”华景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我会跟他解释。”
华景也不想悖逆她的意思,“好的小姐。”
江倚月被华景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为她处理了伤口,又为她开了点消炎药,并嘱咐她近期内不要让伤口沾水。
伤口被消毒的时候,江倚月一时没忍住,痛得倒吸冷气,“嘶”出了声。
华景在一旁看着,眉心拧作一团。
回仙月南庭的路上,江倚月打开微博,搜索“饶诗”两个字,弹出来的第一个词条就是
饶诗第三者
她点进去瞧了眼,最顶端那条新闻的发布时间,是昨晚。
饶诗的确插足了别人的婚姻,新闻的男主人公就是她口中的林总。
两个人的亲密照片拍得清清楚楚。
比某种动作片还要清晰一些。
这明摆着是有人偷拍,设了套给他们钻,不能全怪娱记。
江倚月对这种事不想评判太多,第三者就是第三者,没什么好洗的。
就算进了这圈子之后,有许许多多的言不由衷,但最起码的底线不容践踏。
不过,饶诗的脑回路她也着实不敢苟同,这种事情爆出来她最应该怀疑的不应该是林总的原配么,怎么就找上她了。
摔碎她一个杯子还不够,又害得她手受伤。
着实令她气愤,可她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自残。
江倚月关掉微博,拨通霍辞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低沉深静的单音节敲打着她的耳骨。
她轻轻喊,“阿辞。”
“怎么了,我的公主殿下”
他最近总爱这么喊她,听多了居然也觉得顺耳了。
江倚月“你回家了吗”
“还没有。”
“要加班吗”
那端安静了片刻,低沉清隽的男声才重又传来,“不加,但我明天一早要去英国,你愿意陪我么”
“又要出差啊。”她撇撇唇。
“嗯。”霍辞低笑了下。
“我问问导演能不能先把我的戏份往后推一下,如果可以,我就陪你去。”
霍辞淡淡应声,“好。”
其实他已经同导演打过招呼了。
这部剧她的戏份其实不算太多,而他至多也就在英国待两三天,不会耽误她拍摄的。
挂断电话后,江倚月拨出导演的号码,同他说出了请三天假的想法。
她也没想到导演那么好说话,问都没问她要请假去干什么就直接同意了。
但结果是好的便好。
这次他出差,她可以陪他了。
回到仙月南庭后,江倚月就闻到了饭香味。
阿姨已经做好晚餐了。
江倚月搬开餐椅落座,阿姨瞅见她手上的白色纱布,蹙眉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笑笑,“不小心伤到手了,没事的。”
“以后可要小心点啊,先生见到会心疼的。”
“阿姨”江倚月扯唇,眼底透出温软笑意。
怎么听旁人这么说,她还有点害羞了呢。
伤口的痛感好似都削弱了几分。
阿姨为她盛了一碗清淡的玉米排骨汤,道“多喝点汤,补一补。”
霍辞特意嘱咐过她,她也清楚江小姐的职业,所以无论是炒菜还是煮汤,皆是少油少盐的。
江倚月“谢谢阿姨。”
小半碗汤进肚,霍辞才回来。
看到她的手时,他向来无波无澜的眉眼沉了下来。
霍辞低眸凝着她,“怎么回事”
江倚月抿了下唇,“不小心伤到的。”
“说实话。”
“你送我的陶瓷杯不小心被我打碎了,我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
霍辞那双桃花眼底蓄满了阴郁冷感,嗓音沉沉,“你能不能别那么善良”
江倚月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你都知道了”
霍辞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折起衬衫袖子。
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但江倚月很清楚,他这种态度,无疑是默认。
她动了动唇,组织了下措辞,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清冽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里,“疼不疼”
江倚月勾唇笑了下,摇摇头,“不疼了。”
霍辞眉心轻蹙着,淡淡瞧着她,想发火的心思瞬间消失,脱口而出道,“还想吃什么,我喂你。”
“不不用的。”
她左手还能用,而且他没来之前她已经喝了小半碗汤,吃了两小块玉米。
快饱了。
霍辞起身,将她整个人连同餐椅一起转了九十度。
他以同样的方式摆弄了下自己的椅子,两人面对面坐着。
他冷声开口,“不准拒绝。”
江倚月抿了下唇角,耳根微微发烫,“我要吃虾滑。”
“好。”霍辞低低应声,挪了下餐盘,夹起虾滑递到她唇边,“张嘴。”
江倚月张唇,探了下脑袋,将虾滑收入口中。
她嘴巴鼓鼓的,一如被投食的小仓鼠,含混道,“阿辞,你也吃。”
霍辞低低应了一声,意有所指地开口,“以后别再那么傻,她自己作出来的,后果理应由她本人承担。”
“你不必管。”
他这话逻辑上的确没什么问题,江倚月动了动唇,“说是这么说,但”
“我明白。”
“但我不想看到你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受伤。”
她眨了眨眼睛,问“你也不行吗”
霍辞眉心仍蹙着,喂了她一片她爱吃的应季时蔬,嗓音低低沉沉,“让我的女人因为我受伤,那我是不是太没用了点。”
江倚月咽下口中的食物,一本正经道,“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可是会散打的。”
“以后散打也不要学了。”
江倚月撇撇唇,小声道,“为什么啊”
她对上他的视线,“阿辞,因噎废食可不太好。”
“你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吗”
江倚月蹙眉,这个肯定不能保证。
霍辞将筷子放下,抬手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声线凉凉,“会散打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不是只会跟人徒手肉搏。”
“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去学钢琴或者舞蹈,而不是什么散打。”
她轻哼一声,“我发现你越来越毒舌了。”
“不想听”
江倚月咬了下唇,勾唇朝他笑了下,“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她思考了两秒,又道“但你说的钢琴和舞蹈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那些。”
他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护着她,某些意外和突发情况想要完全避免也的确不现实。
霍辞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有条不紊,“你是想让华景这个保镖兼职做你贴身助理,还是我再给你找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霍辞越来越往爹系男友靠拢了呢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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