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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戾眼睛都没眨一下,声线透着一股子慵懒,“霍辞不是向来以严谨自持标榜自己么,他要是真和我打,跌份儿的怕也只能是他,而不是我。”
晏西泽原本没想管这些破事儿,毕竟霍辞是他的情敌。
但他和陆戾关系并不算太差,他不是很想瞧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
碍眼,且丢人。
晏西泽淡淡笑着,“那些四字词语都是媒体给他的评价,你什么时候见他认过”
陆戾早就打定了主意,根本不会听他的劝,反倒被他的话激起了些许斗志。
他舔了下嘴角,声音懒懒散散,“啧,被你这么一说,我还偏要试试看了。”
晏西泽冷瞥他一眼,“随你,不过若是你被霍辞伤到需要住院,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陆戾不信邪,“倘若霍辞真的跟我打,谁占上风还不一定。”
晏西泽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霍辞嗓音低沉干净,眸色无澜,举牌报价,“六百万。”
江倚月眉心蹙起,轻轻捏了下他的食指,“哥哥,这东西根本不值这个价钱。”
男人神色寡淡,低声道“就当做慈善了,不好么”
江倚月抿了下唇,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
她轻咳一声,“我看庄小姐一直在跟你竞价,她好像很想要这条足链,不如我们就让给她”
“除了庄小姐,还有一位。”
江倚月眨了眨眼,问“谁”
是有一个男声来着,她听到了,不过她不认识。
“之前你对谁笑的”
“一个男生,我不认识。”
霍辞眸色淡淡,嗓音干净低沉,“不认识还对他笑”
江倚月轻咳一声,突生一种做贼心虚的错觉来,“他先对我笑的,还抬手跟我打招呼了呢,我要是不回应一下不就显得我太不懂礼仪了么。”
霍辞瞧她一眼,声音有条不紊,“你可以不回。”
江倚月“”
果真还是吃醋了吧。
她用手指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低低开口,“哥哥,你已经拍了一只帝王绿手镯,这条足链就让给别人吧。”
“这么想我让给他们”
江倚月唇角轻抿,解释道,“我是真觉得没必要把那么多钱浪费在一条小小的足链上面。”
霍辞扣住她的手,唇角扯出微末弧度,嗓音沉沉,“听你的。”
“谢谢哥哥。”
“叫我阿辞。”
江倚月歪了下脑袋,从善如流,“那谢谢阿辞”
霍辞那双琥珀色的眼瞳蓄着寥寥笑意,长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低声道“对男朋友不必说谢。”
江倚月看着他,没吭声。
“哥哥也不用。”他嗓音淡淡。
“那我该怎么对你表示感谢”
“吻我,或者”
没等他说完,江倚月用竖着的食指堵住他的唇,清清嗓子,顶着泛红的双颊道,“停。”
“怎么”
“我知道了。”
“我还没说完。”
“你不说我也知道。”
完全能猜到的好不好,她没有那么蠢。
霍辞揽过她的腰,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
江倚月神色一滞,垂着脑袋,低声道“好多人都在看着呢。”
“让他们看。”
“可是”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抱一下都不行”
“我没说不行啊。”
“那就乖一点。”话音未落,他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力道分明更重了些。
江倚月唇角微抿,轻轻笑开。
她不是一直都挺乖的么。
领台上,主持人问道“还有比六百万更高的吗”
从两分钟前到现在,陆戾蹙着的眉就没舒展开过,举牌喊道,“六百一十万。”
江倚月下巴微抬,对旁边的男人道,“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嗯,不悔。”
江倚月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怔了下。
她怎么觉得他不单单像是在说“停止与旁人竞价”这件事。
陆戾这一声落下,拍卖席上再也没传来任何报价的声音。
晏西泽在一旁,勉强忍下呛他的心思。
六百一十万,一条足链。
啧,傻逼。
主持人面带微笑,“还有比六百一十万更高的吗”
旁边的纨绔皱起眉,问“戾哥,霍总怎么不跟你竞价了”
“我哪儿知道。”
他刚才倒是注意到妹妹和霍辞在说话,但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晏西泽轻笑,声音冷淡,“这都看不出来明摆着是江小姐劝说成功,他不打算再跟你竞价了。”
“也就是说,霍总是有意让戾哥的”
“路走窄了,兄弟。”
纨绔“”
晏西泽“他这是宠他妹妹,不是宠你们戾哥,懂了”
陆戾瞪他一眼,低冷的嗓音里隐隐带着怒意,“你觉得我没长眼还是没长脑子,用得着你来解释”
再说了,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何时沦落到需要别人宠的地步了
“那我闭嘴,我倒要瞧瞧你能把一条足链搞出什么花儿来。”
陆戾淡淡睨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主持人念完流程,道“本场第十七件拍品由陆戾先生拍获,让我们恭喜陆先生”
江倚月掀了下唇,淡淡道,“原来他就是陆戾啊。”
“你知道他”
不是说不认识么。
“嗯,”她实话实说,“之前在体育新闻上见过他的名字,他是国家队男篮运动员,对么”
“记这么清楚,还说对他没兴趣”
“我我就是觉得这名字有点特别。”
霍辞眉心轻皱了下,倒也没再多说。
“哥哥,我想去趟洗手间。”
“包给我。”
江倚月笑着应声,把包同他递过去。
她站起身,缓缓离开拍卖席。
傅南珩眉眼微抬,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大概两秒钟后,他才收回视线。
江倚月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就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她眉心轻轻皱起
怎么回事
江倚月抬手敲了下洗手间的门。
不过一秒,带着几许哭腔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有人。”
江倚月关切地道,“你怎么了”
“没事。”再回答她时,里面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下。
江倚月低低开口,“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但不要一直把自己关里面,洗个脸睡一觉,什么都会好的。”
再次响起的女声颇含讥讽意味,“江小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倚月怔了下,“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们才见过面,江小姐这就把我忘了”
江倚月轻捻了下手指
方才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带哭腔,正常说话的时候,她倒是听出来了。
这个音色,是慕巧。
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推开,江倚月站定,瞧了眼站在那里的女人。
她带妆的脸上泪痕略微明显。
“你为什么哭”
“我喜欢的人有女朋友了,我不能哭吗”
起先她还不太确定,可现在,见到了,就全都清楚了。
不,其实那晚,当霍辞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的。
江倚月抿了下唇,低声道“抱歉,慕小姐。”
慕巧上下打量她一眼,声音冷冷的,“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说完,她直接转过身,踩着白色高跟鞋走到镜子前。
江倚月也没多做停留,打开了隔壁的门。
两分钟后,她出来洗手。
慕巧仍站在镜子前补妆。
江倚月没再主动同她说话。
慕巧抿了下口红,侧眸看着她,眉眼含笑,“江小姐,你有多爱霍辞”
江倚月搓了搓手,关掉水龙头,偏头对上她的视线,轻笑了下,却并未开口。
“不敢回答”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慕巧冷嗤了声。
江倚月嗓音低低淡淡,“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不应该是用说的。”
“好啊,那我就姑且瞧瞧你们的爱情到底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祝愿慕小姐早日觅得良人。”
说完,她转过身,径直离开洗手间。
她和霍辞感情究竟经不经受得住考验,是由他们自己说了算的,不是由旁人。
江倚月走到拍卖席,坐回原来的位置。
她的不悦已然摆在了脸上。
霍辞侧眸看她,低声询问,“怎么了”
江倚月扯了下唇,“没事”二字都到嘴边了又被她咽了回去,淡淡道,“碰到情敌了。”
“情敌”
“嗯,一个喜欢你的女生。”
霍辞浅浅挑眉,声线低沉清冽,“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有多爱你。”
“你怎么说的”
“爱不是用说的。”
“那就做”
江倚月“”
她轻咳一声,“你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哪里不正经”
江倚月偏过头,不再理他了。
最后一件拍品被某位名媛拍走之后,主持人宣布拍卖会彻底结束。
所有的拍卖品,在一锤定音的那瞬间,就已经归拍获他们的人所有。
据她所知,霍辞拍得的那只帝王绿手镯和那副张大千的真迹,已经被纪特助送到了仙月南庭。
一场拍卖会结束,人群陆续散场。
目前酒店大厅略微混乱,进进出出的的人很多,江倚月坐在那里,并未起身。
她看向霍辞,低声提议,“哥哥,我们等一会儿再走吧。”
男人淡淡应声,“好。”
傅南珩也并未离开。
后面赖着不走的,还有以陆戾、晏西泽为首的公子哥儿们。
右后方那位,已经站起身,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人,是庄轻梨。
她的目光仿佛钉在了傅南珩身上,一眨不眨。
两三分钟后,拍卖会场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
江倚月主动伸手攥住霍辞的手腕,轻声问,“哥哥,我们走么”
“想去哪”
去哪儿
她有很多种选择么。
江倚月动了动唇,正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就见傅南珩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他的手里,提着一方礼盒。
那里面,放着的是他今晚拍下的唯一一样物什。
那顶金色皇冠。
庄轻梨踩着黑色薄款马丁靴,疾步朝他们走过去。
那一瞬间,她也顾不上医生那句“你刚恢复,走路小心些,别太着急”的嘱咐了。
庄轻梨站在他左后方不到一米的位置,声音在空旷的酒店大厅显得格外清晰
“傅南珩。”
傅南珩掀了掀眼皮,淡淡瞥她一眼。
除此之外,并未有什么其他反应。
他甚至连理都没理她。
陆戾想上前“观战”,被晏西泽拦下了。
“你不是不瞎吗站这儿还看不清”
陆戾“”
用他的话来怼他,很好。
江倚月起身,霍辞也紧跟着她站起。
她的手搭在他腕上。
江倚月眨了眨眼,抬眸望向霍辞,“我们不回仙月南庭么,还是说,你想带我去别的地方”
霍辞没说话,脚步也停住了。
他反手握住江倚月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扯。
傅南珩眉心轻蹙了下,走到江倚月身侧,低低温温道,“倚月妹妹,这个,送你。”
江倚月微怔,却并未接。
刚才庄小姐喊的那声傅南珩她不是没听见。
庄轻梨走到傅南珩身边,从包里拿出一条细白项链,冷声开口,“傅南珩,今天你要敢把这顶皇冠送给她,我就把这条项链摔碎。”
“这上面的翡翠挂坠不是跟你的是一对么,只要我把它弄碎,你和她,”她侧眸瞧了眼江倚月,声音比方才更冷,“就再也配不成对了。”
霍辞眸色微暗了一瞬。
原来庄轻梨所说的借用是这个意思。
纪朔查清事实真相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庄轻梨。
彼时她还在医院休养。
那时候,她说要借这条项链用一下,用完就还。
如果他不答应,执意要把它拿走还给江倚月,那她就把它给摔碎。
霍辞本不想招惹庄轻梨,更不想看到小月亮最宝贝的东西被人为地弄碎。
他做了两手准备。
哪怕她母亲送她的礼物真的找不回,他也可以送她一条新的项链。
傅南珩看都没看她一眼,嗓音不再是同江倚月说话时的低温,反倒沉冷得很,“你大可以试试。”
“你宁愿看着我把它弄碎,也要把这顶皇冠送给她是么,你就那么喜欢她”庄轻梨盯着他,眼眶已然泛红。
江倚月眉头皱了下。
她不想庄小姐摔那条项链,也不想看见她哭。
然而她刚想张口解释,却被霍辞摁进了怀里。
傅南珩侧首,淡淡睨了庄轻梨一眼,冷声道“你想摔我不拦,不过,你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翡翠玻璃种的价格几何你应该清楚,摔碎它之后,要么赔偿要么坐牢,你自己选,或者,让我的律师帮你选。”
陆戾听到这里,再不明白就是蠢了。
论多情,他差晏西泽十万八千里,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
即便他和庄轻梨并无甚交集。
陆戾甩开晏西泽,径直朝他们走过去,低低嗤笑一声,“傅先生这话是不是有点过”
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天天快乐
我对爱的理解有些浅显,但我觉得,既然爱那就要占有,不死不休。如果谁说喜欢谁又不求和他在一起,那可能就是没那么喜欢或者知道自己跟他根本不可能。好了我是在说慕小姐,听一下就算了,我瞎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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