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你可以养我吗 > 第54章 54.

第54章 54.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喻瑶迎着走廊里的琉璃灯, 想通了容野正在承受着的煎熬,她停住脚步,视野一片模糊。

    她努力吸气, 控制着反应,想冷静地揭过去, 不要在沈亦面前露出端倪,但身体有它自己的冲动, 脚尖一转就要返身跑回更衣室。

    够了。

    她心软了。

    沈亦看出她的意思, 贴心问“是不是有什么落在更衣室了你不舒服,别乱动,我去帮你找。”

    他说着就要往回走。

    喻瑶涩然咽了咽, 是啊, 她那只快疯掉的狗勾被落下了, 一个人待在漆黑窄小的屋子里, 以为她对他毫无感情,跟其他人相携离开, 而他孤单地忍着疼,即便这疼痛已经没有了意义。

    她蜷着手指, 再次看了沈亦一眼。

    沈亦能混到今天,也绝对不是能随便哄骗过去的人,她不能把沈亦当傻子,这种情况下, 如果她硬是要一个人回去,绝对会被发现问题。

    沈亦跟容家关系匪浅,通过今天, 她甚至怀疑沈亦本身就是容绍良安排过来试探她的眼线, 哪怕沈亦自己并不一定知情。

    容二少待在她换衣服的更衣室里, 这要是真被沈亦看到了,会给容野带来多少后患。

    喻瑶闭了闭眼睛,不着痕迹把手机顺出来,握在手里给沈亦看“刚才以为手机掉在里面了,结果在包里,我们走吧。”

    更衣室在身后越来越远。

    喻瑶百爪挠心地想,等下次见面,她不想再跟容野置气,说那些刺他的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都想当面告诉他。

    当天晚上,喻瑶到家后,沈亦还不时发来信息,她顺势旁敲侧击问了后来包厢里的情况。

    容绍良走之前说过让容野继续把饭吃完,那他不论多难,一定会回去。

    沈亦说“我送你走后,他们也很快结束了,倒不是受我们影响,主要是容野返回包厢之后,据说气压极低,满屋子不管老少,在他面前就没人敢好好喘口气的,谁还能坐得下去。”

    喻瑶把自己卷在被子里,不忍心去勾勒那个画面。

    整个包厢,除了容绍良之外,只有她跟沈亦离席了,容野当然会明白是沈亦送她回家,他目睹着空荡荡的两个座位会是什么心情,她稍微试想,心口就止不住抽缩。

    沈亦又约她周末看珠宝展,喻瑶果断拒绝,理由也名正言顺,谍战片浓雾的拍摄渐入佳境,棚里的暂时告一段落,这个周末她就要跟组出发,去嘉礼县的山中拍几天实景。

    导演要求很高,力求真实,有几段重要的山林雨戏,不想要人造效果,只能赶在最适宜的雨季过去,时间很紧迫。

    周六上午,喻瑶带了两个小助理,随着剧组上飞机,没想到行程被人泄露,一群狗仔代拍加上不知粉籍的粉丝拥堵到机场大厅,问喻瑶最多的问题就是“真的不爱前男友了吗,未来还有没有可能跟他复合。”

    这群人里看起来有不少白玉c粉,瞪着她的目光又怒又可怜。

    喻瑶笑了笑,一张愈发美艳的脸上尽是没良心和不在意。

    她心里说,爱,会复合,其实根本就没分过手。

    但她面对镜头只能回答“不爱,没可能,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别提他。”

    说完,喻瑶没办法不去想容野看到这些新闻时候的心情,她随意地理了理身上风衣的衣襟,露出里面那件堪堪盖过腿根的宽松长t恤,接着无情无义地戴上眼镜,穿过人群登机。

    坐到座位上,邻座的女演员感慨说“瑶瑶姐,你里面那件t好好看,果然大美人穿得中性会有不一样的帅。”

    喻瑶抚了抚t恤衣摆,把细小的褶皱都抹平。

    这是诺诺的衣服。

    他以前很爱穿的一件,在她身上简直成了连衣裙。

    套上的一刻,就像被他怀抱包裹。

    喻瑶望向窗外的云层,抿了抿唇,希望那个死心眼儿又偏执的巨大危险品能成功接收到她暗示。

    女演员还在喃喃,只是换了话题“哎,听说嘉礼县的山里一到了雨季就环境恶劣,希望我们这次能平安顺利,早点回城里。”

    辗转抵达嘉礼县时,天已经灰蒙蒙下着雨,导演兴奋的不舍得休息,直接拉起场面准备抓紧拍摄。

    喻瑶当然全力配合,但一有空就瞄着手机,唯恐错过任何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然而等了两天,跟容野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沈亦倒是积极殷勤,喻瑶有时只能自我安慰地想,也好,有了沈亦这么大张旗鼓的追求者,省得她再刻意跟其他人联系,沈亦这一个就足够给容绍良看了。

    嘉礼县的雨一直不停,山里温度太低,第三天上午,喻瑶开始出现了重感冒的症状,但今天一整天的重头戏都在她身上,还好就半天户外,等傍晚,她就可以进山脚下那栋小楼里拍室内了。

    太阳落山时,喻瑶已经头昏脑涨,全剧组的人都很惨,个个落汤鸡,大家这么辛苦,她也不可能矫情说什么,只是环境太差,小助理比她病得还重,她把她们留到山外的据点,更没人能照应她了。

    最后一个户外镜头拍完,喻瑶仰头看了看天色,总觉得雨好像更大了,黑云层层叠叠,有点恐怖。

    她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戏服,想去找件厚外衣穿上,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雨里时,泥一滑就要摔倒。

    喻瑶一时间心脏都提到喉咙口,将要失重跌下去的那刻,一只手蓦的伸过来紧紧抓住她,把她直接带起,一言不发地勾进臂弯里。

    雨大,伞又掉了,喻瑶惊慌之下什么都看不清楚,彼此身体贴得太紧,她本能地推拒。

    但随即她润湿的头发就被人拂开,那只手托着她后脑,把她脸抬起来。

    头顶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喻瑶身边全是横流的雨水和混乱人影,她的听觉和视觉像是眨眼间被抽离,对一切屏蔽,全部投向面前的这个人。

    比她高了那么多的身影,披着一件剧组里最寻常的黑色长雨衣,帽檐盖过半张脸,口罩拉到唇下,但喻瑶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谁。

    他怎么能从天而降。

    喻瑶分不清是冷的,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窜起的颤动,有点发抖。

    “你”她尽量让自己声音清楚,“你怎么会来”

    喻瑶忍不住打量周围,还好,现场太乱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人发现多了谁,更不会认出他的身份。

    容野撑起手里的大伞,把她完全遮在下面,从包里抽出干毛巾,不太温柔地给她揉着头发。

    他们站在一个隐蔽的墙边,人来人往就在不远处。

    喻瑶心跳声轰鸣,一时竟然说不出太多话,她任他擦着,眼眶微微泛酸,刚想再追问两句,头顶那把伞忽的放低,伞面很大,把她上半身都遮挡住。

    容野用毛巾盖着她的头,挡住她眼睛,她看不见的一瞬,他像是怕被拒绝,怕再听到她说那些锥心刺骨的话,骤然朝她吻下来。

    喻瑶毫无准备,一下子攥紧衣服,耳中填满雷电和人声,还有他紊乱不堪的低喘。

    “喻瑶”

    前面棚里,导演拿着大喇叭在喊。

    “喻瑶在哪呢过来准备进室内补妆了,下一场过五分钟开始。”

    喻瑶唇舌湿润,轻颤着躲开容野时,纠缠的舌尖还牵连着难舍难分的水声,她闭上眼极力忍耐,沙哑说“你不怕被人看见那边叫我了,我必须过去,再晚就会有人过来找”

    两个人一把伞,站得这么近,太容易出问题。

    “我看到你在机场穿的衣服了,是我多想么”容野的声线比她更暗,在雨声中磨着挠人的沙砾,“熬了两天,我熬不下去,借着去临市签合同,那边提前做好了准备,没人知道我过来。”

    喻瑶欣慰他懂得,又不得不紧张,知道每一刻都是他抢来的,但每一分亲密,也随时可能让他有麻烦。

    导演催了第二遍,喇叭的余音里,他还在招呼身边人“看喻瑶在哪,抓紧去找找,来不及了”

    她不走不行。

    喻瑶看了看容野,他的头疼应该已经好了。

    她抵着他急促震动的胸口,低声说“导演在找我,我去拍,争取早结束,你你别在附近,去远点找个安全地方等,我拍完就找你,有话说。”

    喻瑶接过伞,把容野把阴影里推了推,咬唇转过身走向灯光下,迎上过来找她的场务,跟着进了小楼。

    进去之前,又一道白晃晃的厉闪劈下来,响彻整个山脚。

    明明才傍晚六点,天色就已经黑得像夜里。

    喻瑶感觉到伞面上的冲击力越来越重,她几乎要撑不住,不禁跟场务说“雨这么大,没有危险吧”

    场务安慰“没事的瑶瑶姐,山上可能不安全,但咱们晚上的戏都在这小楼里,不用担心。”

    喻瑶又扫了一遍小楼,实在有点简陋。

    这场戏拍的是她跟男二女二被敌方追踪,临时躲到这里,为了追求真实,导演选的是山脚下相对老旧的一片民居,只有两层,看着很有年头了,外观在雨里更显得破败,有点摇摇欲坠的趋势。

    喻瑶皱了皱眉,全组都等着开拍,她与其再花时间纠结这些,还不如快点搞定。

    她迈进小楼,收伞的时候回过头,看向那片早就模糊的阴影。

    什么都望不到,但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烧红的钩子一样钉在她身上,即使离这么远,也觉得烫。

    几场戏从六点拍到八点多,因为小楼面积有限,除了演员外,只有必要的工作人员在里面,从八点开始,雨势突然间大到离谱,即使在楼里,噪音也让人心烦意乱。

    山外有剧组同事给打过电话来,说刚刚问过当地人,现在的雨超出正常了,还是先撤出来好。

    导演眼看着剩下几个镜头就能拍完,实在不甘心这么断掉,等过了今夜,山路就不见得能再好走了,他选择加快进度,但男二受了影响,总是发挥有误,多少耽误了时间。

    喻瑶本就重感冒,头脑发沉,她听着屋外剧烈的雨势,心高高提着,惦记外面不能靠近的容野。

    接近九点,她好不容易拍完戏份,捂着额头率先下楼,外面的雨用瓢泼已经不能形容,比起这个更可怕的是,破旧小楼在暴雨中,隐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异样吱嘎声。

    不止喻瑶听到,一楼其他的人也听到了,大家对视几眼,神情都露出惊恐,离门近的人大吼着提醒楼上,快步往外冲。

    喻瑶眼前一黑,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努力加快速度,昏沉沉地朝门口跑。

    她用了最大限度,但在跑到一半时,就已经有木料的碎块和湿凉雨水落到她身上,她逼近门口,就快要出去时,整个楼在暴雨中轰响着坍塌下来。

    喻瑶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剧痛到麻木,只觉得穿心一样的难过。

    有些怕死。

    更怕的,是容野一个人要怎么办,他甚至不知道,他是被爱着的。

    剧组拿到山上的物资太匮乏,容野在喻瑶进楼拍摄的时候,背着人找遍能找的地方,也没有一盒感冒药,他知道最快也要八点半结束,瑶瑶额头已经很烫了,越早吃药越好。

    他算好时间,冒着雨出山,买了药立刻返回,但重新走向山脚的时候,原本还能承受的雨势猛然加剧到了骇人的程度。

    容野被暴雨冲刷,盯着前方那片模糊灯光,某种极度的恐惧感尖锐地砸向他心脏。

    他在雨里狂奔回来,离拍摄地只剩下十几米远,甚至透过大开的门扉,他几乎看见了喻瑶身上的衣服,但下一刻,他眼睁睁注视着那座两层小楼在沉重雨帘中塌陷,和着尖叫和轰鸣声,变成一片残墙断壁。

    容野站在那里,眼睛里清晰映着废墟。

    他唇动了几下,没能发出声,几秒后,才挤压出不成调子的粗喘,漆黑无光的眸中激出瘆人血色,站在暴雨中犹如凄厉的鬼神。

    剧组还有很多人在楼外,哭叫着打电话,有人听到里面还有求助声,扑上去想帮忙,但力量有限,茫然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二楼的人有的爬出来了,一楼的却毫无声息。

    早一步跑出来的场务哭着站在废墟前,那个原本门口的位置,大喊着喻瑶的名字。

    但才短促地叫了一声,就猝然被推开,他踉跄着摔到泥地里,看到一个漆黑的高大身影冲进里面,跳上废墟,在接近某一片区域时,小心翼翼地跪下去,徒手去挖那些断裂的障碍。

    场务试着挖过两下,手就全划破了,他高声提醒那人别动,等救援过来,然而一个极其短促的目光相接,他像被利剑刺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容野跪在呼啸的雨帘里,帽子冰冷地盖到鼻梁,唇惨白到没有血色,雨水汇成河,淌过他的下巴。

    他记得。

    记得瑶瑶的身影定在哪里,记得她穿什么颜色衣服

    一秒都不能等。

    等下去她会有危险。

    容野眼里烧着扭曲的光,机械地一个个掀开身下压住喻瑶的沉重垃圾,小楼主要是木制结构,大片木板折出锋利的断口。

    他的手没了本来的颜色,一刻不停地向下找,在混乱中一声比一声更哑地叫她名字。

    后方隐约亮起车灯,救援和救护的标志闪到炫目,更多的嘈杂响起,有人大叫有人痛哭,容野跪在废墟上,终于碰到了一片沾满泥浆的布料。

    即使被弄脏,他也认得出,是喻瑶身上的衣服。

    容野喉间哽出似哭似笑的低音,整个身体埋下去,最粗暴也最温柔地拨开她周围所有狼藉,把她从泥潭里抱出来。

    找到了。

    又一次,他找到她了。

    没人能抢走他的瑶瑶。

    神佛不行,生死也不行。

    容野打直膝盖,双手托着喻瑶站起来,手却摸到一片黏腻,他低头看了看,他碰到她腿的地方,全是暗色的血红。

    他手颤着,撕扯过自己最干净的一块布料,垫着手死死按压在她肆意流血的伤口上,抬起她上半身,把她头压向自己肩窝。

    “瑶瑶不怕,不怕狗勾在。”

    镇里医院离得很近,接到电话就立即出动,救护车到了,以为要等到救援挖掘才能找到伤员,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疯,直接上手去挖。

    喻瑶没有意识,第一时间被送上救护车,容野伏在她身边,始终在含混不清地说话,车里医护紧急抢救止血,医生交代“断口伤到腿上动脉了,再晚出来一会儿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伤员大量失血,马上联系医院准备”

    镇医院规模有限,存血少,有需要都是要现调。

    医生的目光转向容野,触及到他帽檐下的半张惨白侧脸,只觉得莫名惊恐,他紧张问“是家属或者朋友吗知不知道她的血型”

    粗粝的嗓音回答“b。”

    医生犯愁地皱眉,倒霉了,晚上镇里有一起大型车祸,送来的病人同样是b型,输了不少血,血库告急,b型根本不可能够用。

    他语速很快“快点去联系他们剧组,看有没有b型的,现场输血还能救命”

    “不用找,”容野的声音像从深渊里捞出,“我是,我的血够,给她。”

    暴雨夜晚的镇医院安静空旷,山脚下其他的伤员还没送出来,其他病人也已经休息,医护推着喻瑶进急救室,有人给容野去登记验血,结果加急出来,两人确实都是b型,容野健康,符合输血条件。

    结果刚出,急救室那边就匆忙地来催促,喻瑶别处的伤不严重,但那处要命的伤口被压在下面失血太多,医院可用血液少的可怜,再不快填补上,后面有休克的危险。

    容野要求进急救室,亲眼看着喻瑶。

    现场没有多余的床,他就坐在喻瑶旁边的一张简单椅子上,露出手臂,看着针头刺入自己血管,殷红的血顺着透明通道流出去,被带走处理,数不清过去多久又送回来,一点点淌进喻瑶身体中。

    容野赤红的双眼透过低垂帽檐,一眨不眨盯着喻瑶。

    看她的脸颊眉眼,湿漉漉的睫毛。

    血液流出,他身体开始发冷,想蜷缩起来。

    护士慌张问“怎么办,一个人的好像不太够。”

    “够,”他嗓子很低,却不容拒绝,“我没事。”

    临时去找别人不现实,何况容野看起来身高腿长,输血量虽然逼近安全值,但也还没达到最上限,喻瑶危急,医护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用他的血。

    容野越是冷,越觉得满心狂热。

    狂热到那些不安的疯血都被烧沸,从未有过的安定和幸福。

    瑶瑶身体里有他的血液了,全身都刻满他的印记。

    容野死死注视着喻瑶干涩的嘴唇,那上面也被划破了小口子,凝着血迹,他仰靠在椅背上,口罩下的唇向上弯,心在癫狂地跳着,所有恐惧都震成碎片,搅着他的神志。

    喻瑶的位置很幸运,小楼倒塌时没有大面积砸到她,加上抢救及时,供血量也充足,没有其他大的伤害,很快就脱离了危险,被送进加护病房休息。

    有护士要给容野处理掌心,他只是沉默地抬了抬眼,护士就被他吓退。

    容野关上病房门,因为失血,全身冷得微微战栗,他却在笑,走到喻瑶床边,摘下脏污的帽子,拿掉口罩,露出他原原本本的脸。

    他俯下身,吻上喻瑶的唇,厮磨噬咬着她那一处破口,直到碾出新鲜的血液,被他灼烫的舌尖尽数舔舐。

    容野靠在她颈侧,笑得一脸干净纯然。

    瑶瑶。

    你看我身体里也有你的血了。

    不管你爱不爱我,今天原本要对我说什么。

    血液交融。

    就是我的一生。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