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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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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毯尽头有巨大的广告挡板, 绕过去之后就是相对安静私密的通道,没有媒体和闲杂人,下了红毯要去往后台的艺人和团队才会走。

    现在前一个已经走完了, 后一个还没过来, 只有喻瑶和她活色生香的小狗在这里。

    容野拉住她被风吹凉的手,用五指包裹, 低头看着她溢出了星点红色血迹的脚, 薄唇敛着,眉心拧紧, 俯身把她抱起来。

    “别走了,”他再次说,“老公抱着。”

    喻瑶确定周围没别人, 噪杂声都离得很远,外面的星光喧哗好像在另一个世界, 这短暂的几分钟,是专属于她跟他的安静。

    她环住容野,闻着他身上最熟悉的清寒草木气,心脏在胸腔里没规则地混乱跳动, 她深吸口气,把头歪过去,靠在他肩上。

    即使她穿得再帅, 在公众前气场两米八,那些男星站到她身边都不够看, 但只要到了诺诺的面前, 她就仿佛自动变得乖俏娇气, 亲昵地依赖他。

    她膝弯搭着他有力的手臂, 随着走动轻轻地晃, 她甚至无意识地在甩着小腿,放松又享受,简直和未成年的小丫头一样。

    喻瑶闭了下眼睛。

    究竟从哪一天开始的诺诺越来越不像个心智缺失的病人,而她也不再是当初绝对的感情掌控者了,她跟他的关系,不知不觉发生了某种逆转。

    他变得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诺诺,不管再怎么成熟,有时候也会天然流露出懵懂,会慢会青涩,很多事不够明白,需要学习。

    但现在的他,几乎找不到这种失智的痕迹,虽然也乖萌甜软,但他不再弱势。

    喻瑶咬了下唇,诺诺特别痴迷叫她“老婆”,但很少自称“老公”,算一算也就派出所求婚那一次,说完自己还脸红得爆炸,可刚才,他真的太自然了。

    自然到她差点忘记了他是自己养的,嗷呜撒娇的狗勾精,而是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强势又溺爱。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更鲜明。

    她对自家的宝贝崽一直了如指掌,可紧紧握着的宝物忽然在悄悄地脱离控制,作为身体灵魂都交付的恋人,这种变化,她怎么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

    喻瑶心跳得剧烈,她咽了咽,睁开眼睛,望着容野老公”

    容野专注在她流血的脚上,拧眉说“我本来就是,但我做得不好,让你受伤了。”

    他给老婆选了不合适的鞋子。

    喻瑶举高手,在他眉峰上轻柔地一抹“我记得诺诺难过着急的时候,眼尾都可怜地垂下去,不太会皱眉,今天怎么了”

    容野一顿,心裹上一层热油,烧着坠下去。

    他低下头,亲亲喻瑶的额角,掩过一瞬间的神色,压软了嗓音说“瑶瑶,我新学的,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这样皱。”

    喻瑶只试探这一句,他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那就代表要么是她多虑,要么是他不想解释。

    而直觉告诉她,是后者。

    喻瑶及时打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揉揉容野后脑,勾着细白手指让他贴过来。

    她不平静地垂眼,饱满红唇送上去,很小心地印在他嘴唇上。

    “不准跟别人学,我教你,皱眉不可取,吻才能治愈一切。”

    喻瑶在后来的室内活动仪式上换了盖住脚面的长裙,双脚血迹被容野亲手擦干净上了药,换上一双软乎乎的平底鞋。

    容野半跪在她面前,抚平裙角,完美复刻诺诺的表情和眼神,勾着她小指,瞳仁清亮荡着水波“瑶瑶,快点结束”

    喻瑶捏着他白净的下巴,表情还是很正常,颈动脉却在砰砰地跳。

    一旦开始往那个方面去想,就等同开了闸门,洪水倾泻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琢磨更多。

    她太了解诺诺了。

    不是她的错觉,特殊观察之后,他很多细微反馈,眼神动作,都是有了差别的。

    她的宝贝崽被魂穿了被别人的灵魂抢占了身体艹那还得了她上天入地追到外太空也得搞死那个欺负诺诺的

    还是说双重人格诺诺的病加重了,不光失智,还分裂出一个性格不同的自己来

    可也不对。

    诺诺变化再大,性情里的本质是绝对没有改变的,也不存在什么分段式的反差,她能百分百肯定,那些潮涌的爱意,刻骨熟稔,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假的。

    那只能是

    诺诺的病好了能力,心智,记忆,都找了回来,但却没有告诉她。

    虽然医院说过他恢复的概率极其渺茫,但不代表没有可能。

    这么一联系,喻瑶没办法忽略掉这几天里明显过高的幸运值,神明应该都是她的幻想,难道背后真有可能是她的诺诺

    喻瑶快被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搞疯,她比上大学时候做论文还刻苦,综合目前情况,列了各种可能性,一一划掉,最后只剩下一个最像的。

    遭到残害的豪门霸总,纨绔富二代,谁家继承人,或者挥金如土二世祖。

    总之意外失智变成流浪小可怜,误入她的小区,被捡回家当狗勾,然后不知道哪天自己恢复了,却不敢告诉她真相

    问题是这种背景下,家人怎么可能不找去办身份证上户口,都不带历史记录的

    她的狗勾原来不是被遗弃,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小可怜吗。

    他有另一层她完全不了解的身份

    但是为什么他不承认,总不能以前是花花公子前科累累,没准儿家里还安排了什么未婚妻,才不敢和她说

    喻瑶被自己的脑补气到,心口都跟着狠狠咸涩起来,她抿着唇,从容野那里抽出手“不说了,我去前面。”

    然而看到狗勾因为她一句话,一刹那露出来的惶乱和脆弱,她又心疼,怪自己太鲁莽,没确定的事,全是猜的,干嘛要吓他。

    八字还没一撇。

    她随口给自己编个理由,说的时候都没思考过“就是想起那部谍战片拍不成,有点遗憾,很喜欢那个剧本,不是朝你闹脾气。”

    喻瑶把容野从地上拉起来,环住他腰“好啦,我保证快点结束回家。”

    她在前厅参加了一个半小时的典礼,始终无法集中精神,满心纠缠的全是诺诺的事,一遍一遍回忆他最近的改变。

    终于熬到尾声,她提起裙摆往后台走的时候,小手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宋岚打来电话,很平常地告诉她“有个好消息,那部谍战片要易主了,连编剧带剧本都恢复了自由身,目前几个实力不错的导演都很有意向,你如果还愿意,我就帮你定下角色。”

    喻瑶愣住,站在人来人往的典礼现场,身边衣香鬓影,头顶的灯光强到晃眼。

    那些漂浮在半空的,不敢落地的猜测,在这一刻从半透明轰然凝成了实体。

    真有这么多巧合

    离奇的幸运一件一件往她身上掉

    因为那会儿她想得太乱,对他闹了情绪,所以为了让她高兴,她根本没有走心的一个借口,就被他当成了愿望,悄无声息地为她实现吗

    喻瑶胭脂色的指甲摁进手心里,她口干舌燥,耳中的嗡响声一阵强过一阵。

    熟知的世界像是被颠倒倾覆,她最亲密疼爱的人,有了她不知道的另一面。

    人都走光了,还剩几个工作人员在善后,奇怪问她“瑶瑶姐,没事吧”

    喻瑶这才醒过神,动了动脚步,磨出来的伤口还挺疼的,她重新迈开腿,刚走了两步,一道修长身影就逆着光而来,赶到她面前,依然是乖顺剔透的眼神“瑶瑶,瑶瑶。”

    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也跟从前的语气不那么相同。

    喻瑶头重脚轻,有些机械地说“我刚刚知道那部谍战片换团队了,也许,我可以拍。”

    她被眼前的人揽住,火热手掌抚在她背上,他眼角眉梢透出滚烫的甜意,还有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她再冷淡对他“瑶瑶运气最好了,是不是开心了”

    喻瑶直直望着他。

    他还是诺诺的模样和神情,怎么也想象不出另外一层灵魂也可能在这幅最纯白的身体里

    喻瑶尽力调整呼吸,不想拐弯抹角,想听他说实话“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容野直视她的眼睛,喉结涩然动了动,懵然摇头“没有,诺诺什么都是瑶瑶的,一眼就看得透。”

    喻瑶牙痒得想打他。

    翅膀硬了啊,小狗变狼崽了,跟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诺诺看得透,那另外一个大概率存在的,不叫诺诺的呢

    直接问不肯说,她也没有什么证据,非让她抓到现行才肯乖乖承认,对吗

    喻瑶心里虽然震动个不停,但那些乱糟糟的猜测反而清净了下来,她知道如果想法真的属实,那诺诺也一定有他隐瞒的原因。

    反正不会是情史那些。

    她相信一个人的身体有本能。

    他的初吻,青涩失控的第一夜,她都细致地体验过,他所有情动都是她教的,不存在别的人。

    别慌,别一时乱了阵脚,总之要逼这大妖精自动现形

    喻瑶在表演上是专业的,扮演一个最正常的自己并没有难度,她眉眼一弯,笑着揉了下容野脸颊,靠近了小声问“我不相信,没有瞒着我悄悄想我吗”

    容野展开手中的大衣,扬起裹在她身上,一眨不眨看她,软糯说“没有,都是光明正大想的。”

    喻瑶点点头。

    好,演技真好,今年最佳男主角不给她家诺崽,她就去投诉电影节组委会。

    喻瑶要创造让他暴露的机会,继续叹了口气,抓着他手腕边往外走边说“等下还有群访,导演说一个小时不止,还在那边单独的采访厅,出都出不来,你又得等我好久。”

    如果诺诺真有另一重身份,她相信这么长的空档,他一定会跟别人联系或见面,至少行为处事也会改变的,能被她逮住端倪。

    容野给她顺好长发,脸靠过去眷恋地贴了贴“等你,不管多久都等。”

    喻瑶在采访厅门外跟容野暂别,随着剧组走去另一个方向,转入安全角度后,她首先接受采访,十分钟就搞定,然后随便找了间更衣室,换上导演帮她准备的常服。

    导演担心跟过来“是躲狗仔吗这么小心你快走吧,我给你掩护,媒体那边我会搞定。”

    喻瑶没多解释,全副武装好,偷偷溜到后台,正好捕捉到容野戴着帽子,走向外面的一道侧影。

    果然

    她紧急跟上去,心惊胆战地害怕自己会见到难以接受的画面,但容野只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微低着头,有些寂寞孤伶地上去。

    喻瑶心提着,一边颤一边涩,也叫了辆车跟上,很快前面的车就停下来,旁边是家动漫用品店

    她搞不懂了,推了推大墨镜,做贼一样躲起来,拽着口罩偷偷看过去。

    容野走进门,离得远她看不太清楚,就在犹豫是不是在搞什么高尖端的暗中交易时,她的崽又出来了,手里提着个不透明的袋子,不知道装了什么,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来买东西的。

    他站在路边,打开袋子往里面看了看,眼睛很可怜地垂下。

    喻瑶心脏突突跳,那一刻想冲上去抱他。

    等容野走后,喻瑶马上进店里,很寻常的一家店,两个年轻店员在忙,对于她问的“刚才那位先生买了什么”的问题,俩人一脸荡漾地笑,偏偏说保护客人,不能透露。

    喻瑶咬了咬牙,再次上车去追,却见他似乎是要返回电影节现场,忙给他打电话“诺诺,你怎么不在后台”

    容野坐在车里,抚摸着刚买的小玩意,余光掠向后方的车影,软声说“瑶瑶能拍到喜欢的电影了,所以出来买礼物,马上就回去”

    他好惊喜“你提前结束了吗可以回家吗”

    喻瑶一时语塞,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顿了顿只好说“我已经跟剧组出来了,他们可以送我,你直接回去,我很快就到,乖乖在家等我。”

    电话挂断,容野盯着屏幕上喻瑶的笑脸,指腹摸了摸,抬眸看向假扮成出租车司机的江淮“回家。”

    瑶瑶太聪明,太敏锐,就算没有这部电影,她也隐隐意识到了。

    她太在乎他身体里那个傻傻的,不谙世事的诺诺。

    一点不像,就被她察觉出来。

    容野合上眼,无法停止嫉妒那个被深爱的自己,心都被翻来覆去地揉烂。

    他指尖捻着袋子里的东西。

    还不能被发现。

    他再吃醋,也得扮成诺诺,还要比之前做得更出格。

    喻瑶一直跟着那辆出租车,径直到了家里,并没有去其他地方,她更觉得迷茫,特意等了会儿,调整出合理的时间差才上楼。

    打开家门后,她习惯性唤了声“诺诺”。

    浴室半开着,里面隐约透出水汽,像是有人刚洗过澡,门口小床是空的,她卧室里亮着柔黄的灯光,有一道羞赧沙哑的声音,很轻地回应她。

    “瑶瑶”

    是属于诺诺的语气。

    只属于她的诺诺。

    喻瑶心口一跳,连忙脱了外衣,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快步朝卧室走。

    她推开门,看到床上被子乱了,隆起一道颀长轮廓,被沿最上面露出一点水墨似的碎发,还有一抹白色的毛绒尖尖

    喻瑶双腿不听使唤,加快了速度走到床边,抓着被角,一点点掀开。

    灯光像粘稠的透明液体,倾倒向被子里的人。

    他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陷进枕头里,有两只纯白绒软的小狗耳朵,翘在他乌黑短发间,凌乱地融合,仿佛天生就是一体。

    随着被子越掀越低,他半撑起光裸的上身,喉咙间溢出低低轻喘,喉结上下滚动时,修长脖颈上系着的红绳和铃铛就被扯到,叮铃响着。

    “瑶瑶”他微颤着撩起长睫,眼尾像是涂满了捣碎的桃花瓣,艳色四溢,显得又红又湿,“你回来好晚。”

    他歪头,双手撑在床边,以任人采撷的姿态凝视着她。

    喻瑶彻底呆了,这是谁都不可能模仿的,她的诺诺。

    她永远无法抗拒狗勾精的引诱。

    喻瑶的手有它自己的意识,主动抬起来,碰到他白软的一双耳朵上,好像真是他长出来的一样,那么敏感,她一摸,他锁骨就红成一片。

    喻瑶胸口在震,忍不住施力,把耳朵揉在手心里折磨,毛茸茸的触感刮着她皮肤,牵引了无数神经,扯出泛滥情潮。

    容野张开唇,脖颈间的铃铛响个不停。

    “我要控诉”他直勾勾看她,“你揉狗勾耳朵,欺负狗勾,勾引他,还占他的便宜。”

    喻瑶扣着他后脑,嗓子也哑了“我还能随便吃狗勾的豆腐,怎么样”

    容野很低地笑,忽然伸手勾住喻瑶的腰。

    被子完全掀开,他把她拉到腿上。

    她摇晃不稳,纤细的腿不经意分开,起初只是坐到他膝盖边,被他搂着拉近,一路厮磨着到最前面,跟他紧紧相贴。

    喻瑶脸色红透,无力撑着他肩膀,仰起头急促呼吸。

    “可是你的狗勾很傻,解决不了自己的。”

    他无助地埋入她颈窝里,湿软的唇吮住,像一尊贪欲的邪灵,浪荡又放肆。

    “主人我肿得好疼,你怎么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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