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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海经离开,去办楚晏钰交代给他的事,楚晏钰还有军务要处理,不能再陪着施然,没待多久,也离开了。
一来二去,院子里留下的就只有她跟新月,施然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光是看着天空上的浮云发呆,就能呆很久。
新月坐在施然身边,心有戚戚,直到现在她心里还惦记着七太太说的那些话。
她懊恼自己没有守在姨太太身边,庆幸佛爷回来的及时,否则今天早上以为的事怕是要成真。
“七太太,还好昨天晚上佛爷回来了。”新月心里下定决心,日后,若是佛爷或全副官不在七太太身边,她绝对不会留下七太太一个人
施然嗯嗯两声,事实上,即便是楚晏钰不回来,她也有自信对付那人。
要知道,这毕竟是在楚晏钰的地盘上,不管哪个人是谁,除非他不要命,否则只要她不落于此人手中,大声呼救,害怕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按照楚晏钰的吩咐,全海经召集所有将领与士兵集合,手里牵着数条等人高狼犬来站在众人面前。
“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佛爷的院子里偷了样东西,这东西有味闻不见,却沾衣不去,而我手里牵着的狼犬,经过特殊训练后可以循着味道找到,我给他两个小时,只要主动站出来,就饶他不死,否则便送进训练营里当人靶子”
说完以后,全海经遣散众人时,扫了眼人群,身负特殊使命的士兵,一看这眼神,就知道接下来该他们发挥了。
“唉,你们说,真的有谁胆大包天,敢进佛爷的院子么”一名士兵凑近了身形比较壮的男子,勾着他的肩膀,像是闲聊。
“不会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我,我要是那个人,现在马上就去将衣服洗了或者是烧了,不然等全副官的狼犬找到,小命不保。”
男子脸色难看,嘴唇有点抖,“全副官不是说,只要主动承认,就会饶他一命么”
挑起这话的那人呵呵两声,“怎么说呢,全副官饶不代表佛爷饶,在这里,说了算的可不是全副官。”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那人松开手,感叹一句,“我就弄不明白了,偷谁不好,偏偏偷佛爷那里。”
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成团离开的人群中,总是有一个身形偏胖或者比较壮硕的人存在。
门口进来十几个士兵,打头的是佛爷身边的近卫兵,他领着十几个士兵来到全海经面前。
“全副官,佛爷让属下把见过那些劫匪的人带过来,你知道佛爷现在什么地方”
全海经看了眼这十几名士兵,问他,“阿尧,这是怎么回事”
名唤阿尧的近卫兵把今天收到的消息告知,全海经听完,心情有点微妙,真不知道该说是佛爷救了七太太,还是七太太救了佛爷。
只是,没竟然有人敢截走他们的军需,该说他们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口¬ノ。
“佛爷应该在议事厅,你带着他们,跟我一起。”
“是”
议事厅,楚晏钰坐在首位,双脚翘在桌上,美眸潋滟是叫人心惊胆战的阴霾,将领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下来。
此次军需被劫,他们有很大的责任,以为靠着佛爷威名能够震慑所有,没安排太多士兵护送,以致于遇上劫匪后,毫无反抗之力。
“爷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很会说么,继续说呀”
负责运送这次军需的将领起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佛爷,这次军需被劫,属下有很大责任,请佛爷以军法处置”
“然后呢”楚晏钰挑眉看着那人,冷笑数声,“你打算把这烂摊子丢给别人,自己甩着手养伤”
那将领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佛,佛爷,属下并非这个意思,属下属下定要将那些劫匪捉拿归案,全部送进训练营当人靶子”
楚晏钰冷哼一声,别开脸不想搭理,那将领没有命令不敢起来,只好跪着。
“佛爷,这些是见过劫匪的士兵,阿尧已经全部带过来。”全海经的到来打破僵局,在场的诸位将领顿时松口气。
楚晏钰点头,吩咐道“全副官,你去把七太太请过来,其他人爷不放心。”
安静如鸡的将领心思活络起来,七太太难道是昨天晚上,全副官亲自去门口接的那名女子
施然跟着全海经过来,远远看见那一群穿着深蓝色军装的人,她调头想走,让新月拦下。
“七太太,你干嘛那么多人看着呢”新月压低了声音。
施然表示,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人,一看就知道有麻烦事儿,所以自己才不想过去。
她琢磨着趁着楚晏钰还没看见自己赶紧开溜,却不想一道声音远远飘来,“丫头,过来。”
施然:这货眼神这么好干嘛,能不能近视一个。
虽然嫌麻烦,但到这个时候,施然只得认命,新月瞧见她不愿意的模样,搞不懂她咋想的,别个姨太太求之不得的事儿,怎么到了七太太这里反而成了负担。
既然注定了要过去,再纠结便毫无意义,施然加快步伐来到楚晏钰身边,左右看看没得位置,就自己拖跟板凳坐在他身边。
 ̄ ̄σ看,她多自觉呀。
“佛爷,有什么事么”施然问道,没事儿的话,这种场合也不会叫她吧。
楚晏钰下巴微扬,示意施然看左边那站成一排的士兵,“丫头,那些劫匪的样貌,你能通过他们的口述画出来吗”
在场将领听见这话,忍不住抬眸看着那坐在佛爷身边的女子,她脸色淡淡,眉眼间竟然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在场的将领们:呃a我勒个去,竟敢对佛爷的吩咐不耐烦,不要命了么
所有人都以为这女子要被训斥的时候,没成想,佛爷竟然跟没看见似的。
“唔,好麻烦啊。”施然不想画,特别是听别人描述来画画,非常费神费时费精力。
“嘶”在场将领吸了一口凉气,这女子药丸。
便是全海经都无法不担心,私下是私下,现在这场合,七太太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觉得脑壳痛。
与其他人不同,楚晏钰从来不觉得施然笨,相反的是,他一直认为她相当聪明,总是踩着刚刚好的底线,一旦他变脸,立刻就巴上来讨好卖乖。
所以,楚晏钰看了眼施然,没说话。
切,被发现了。
施然乖乖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佛爷,我画我画不过我需要更多的人在这里,毕竟我又没见过劫匪,只是听士兵形容画出来的人像,难免长得不像,所以我有更好的方法。”
“说来听听。”楚晏钰收回眼神,胆子肥了,还卖起关子来。
施然瞄了眼楚晏钰,她像是无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挽住,接着身子一歪靠在他肩上,“找近百个不同样貌的士兵,由这些见过劫匪的士兵,去挑出与劫匪相像的五官来拼凑在一起,这样既简单,人像也更加相似。”
楚晏钰薄唇微抿,看吧看吧,她就是这样,明明自己犯了错,还一副迁就他的模样,“好,就依你说的办。”
“佛爷,属下这就去召集士兵前来。”
全海经领命离开,拉着新月一起,点了一个士兵带新月去挑选纸笔。
大约半个小时,士兵陆陆续续过来,新月也拿着挑选好的纸笔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全副官在跟一个士兵说话,随后那士兵便小跑离开了。
新月绕过面前那些士兵,找到施然,而这个时候,某人已经嚣张的坐到楚晏钰腿上去了。
这一幕看得新月双腿发软,扫了眼在场带着杀伐血腥之气的将领士兵,为七太太捏了一把汗,她就不怕背后有人戳着她脊梁骨,骂她不知羞耻么
施然对此很冤枉,她明明是被迫,不是自愿,就算有人骂不知羞耻,那也是说楚晏钰。
嗯这么一想,完全没问题
目击士兵各自散开寻找相像的五官,找到后,把人带到施然面前,她提笔照着画,勾出神韵。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快速又简单,才一个下午的时间,施然画出了五张劫匪图像,并且十分逼真。
确定过没问题后,楚晏钰让全海经拿走这些画,“全副官,这些画像拿去报社,在周边的几个城市登报悬赏,爷要他们,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全海经这就要去办,楚晏钰让他等等,“登报内容就说他们欺辱女学生,反正那些学生成天没事就抗议游街,闲着也是闲着,给他们找点事儿做。”
施然听见愣了一瞬,没想到这个世界虽然是架空,但历史上发生的一些事儿,这个世界也在发生。
抗议游街,示威什么的,施然双眸一亮,蠢蠢欲动。
她想要去看看游街,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总觉得自己生在和平年代,没能在学生时期体验这种为国为民,不惜牺牲自己的精神是种遗憾,如今有那个机会,还是想要实地体验一下。
施然的反应楚晏钰看在眼里,他波薄唇微抿,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手指搅动着她的发尾。
她,想要去学校念书么
也是施然不知道楚晏钰现在想什么,否则她一定会抓着他肩膀将这个想法摇出去,她念了近二十年的书,真的不想再念书了
劫匪总共有二十余人,这些士兵记住的,施然已经画出来,她手一伸,想让新月帮忙揉一揉。
却不料,捏住她手腕的是楚晏钰,施然一愣,望着他,莫名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刻意要的,他自愿给的,完全不同。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佛爷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该不会是别人假装的吧。
要不是碍于楚晏钰的威严,眼前这些人怕是要上前去摸摸那张脸是不是真的,头发是不是假的。
全海经拿着画像去往华城报社刊登,报社负责人是一个喝过洋墨水的海归,咋一看这画像惊为天人,跟全海经打听画画的人是谁,能不能介绍给他认识。
佛爷的太太怎么可能介绍给别的男人认识,全海经立马拒绝,只说此人身份不方便告知他人,让华城金报将消息刊登出来就是。
“全副官,不是我不愿意办,只是这画像刊登上去,我这小命难保啊”说这话的人着衬衫与格子纹的马甲与西裤,他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柔软的黑色短发,发尖微挑,一副富家公子,斯文败类的打扮。
全海经看了眼男子,这人是存心的,“薄社长,你这背后有军方给你撑着,谁敢动你。”
薄云锦笑了笑,取下眼镜漫不经心的擦拭镜片,“全副官这话说的,敢不把佛爷放在眼中的人,自然就敢动我薄云锦。全副官,如今这世道,最不值钱的是什么,你我皆知。”
全海经看了眼薄云锦,早就听闻这华城金报的社长脾气古怪,今日一见还真像那么回事。
“薄社长想要知道这画画的人,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介绍给你认识,我办不到。”全海经说着一顿,继续道“想必薄市长,应该不会愿意跟佛爷作对。”
全海经说这话的潜意思就是告诉薄云锦,你要是再不识相,我就找你爹来管教你。
擦拭镜片的动作一顿,薄云锦低头戴上,而那一瞬间,他薄唇紧抿,脸色难看至极。
“这没什么,全副官愿意告诉我就行。”再抬头,薄云锦嘴角带笑。
全海经:“画这画像的人是佛爷的七太太。”
薄云锦明白了,难怪说不能介绍,“原来是佛爷的太太,是我唐突了,全副官莫要责怪。”
“无妨,薄社长只要将这消息刊登在明日的早报上即可。”
知道画画的人是谁,薄云锦便没有了推辞的借口,即是这消息不实,真正情况另有说法,他也只能照办。
“全副官,这消息报社没有查证,刊登时我们会修改一些用词。”薄云锦说。
全海经没有异议,他让薄云锦在刊登之前,将写好的稿子先给他确认,再大批量印刷出售。
回到作战指挥中心,全海经直接去楚晏钰的院子,汇报两件事。
华城金报的社长,薄市长之子薄云锦有些不对劲。另外,昨天晚上潜入院子的人,抓到了三个嫌疑人,正在审讯。
楚晏钰看了眼自娱自乐玩叠纸游戏的施然,他轻唔一声,叫上施然跟他一道去审讯室。
施然不愿意去,审讯室一听就不是个好地方,估计跟电视剧里的那些牢房差不多,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想去。”施然拒绝,她宝塔就差一点点完成,还是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吧。
从昨天晚上开始楚晏钰心里就窝着火,在这件事上更是一点就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施然,倏然抬手,按下去。
施然整个人都惊呆了,愣愣的看着那一坨纸,自己辛辛苦苦两个小时,就这么变成了垃圾
真的是够了,她不忍了,谁爱伺候这祖宗就谁伺候吧,反正她是不想伺候
施然气得不行,只想离楚晏钰远远的,起身就要走,也不想想自己没地方可去。
楚晏钰一把抓住她手腕,施然脚步顿住,心想这次是个机会,好好发一回脾气,告诉楚晏钰这傻逼,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不料,一回头对上那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打脸啪啪的施然秒变奄哒哒的小白菜,哼哼唧唧的说“去就去,多大点事儿,还跟我生气。”
楚晏钰呵呵呵,一巴掌糊在施然脸上,按得她差点摔倒,“需要爷提醒你,出了这道门,你无处可去么”
仔细想想,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自己要是出了这道门,还真没地方去。
施然沉默了,身无分文的自己,要是离家出走的话,连酒店都没得住,看来包包里还是得有点钱才行。
得过且过也不在意身外物的施然,第一次起了赚钱、存钱的念头。
灯光昏暗的审讯室,除了进来的门,就只有用钢筋焊死的几个通风口,若是有人想来进来实施救援,除了从正门,就只有用炸弹掀了这里。
自认为是被强迫过来的施然的跟在楚晏钰身后,她东张西望,四处打量。
审讯室正门进来就是一片约莫二十平米的空间,有审讯用的老虎凳,还有一些刑罚工具挂在墙上,她叫不出名字,但是大概用途能够猜到一些。
一名士兵打开门进来,瞧见楚晏钰后立正行礼,他来到墙边,将挂在墙上的其中一种刑罚工具取下来,换上新的,而原来那旧的工具上血垢重重堆积,有些恶心。
施然别开脸,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搞不清楚晏钰今天带自己过来做什么,难道又想给自己一个警告
他一天到晚闲得很么
施然这么想的时候,全海经让审讯室的士兵将人带出来。
士兵将这三个人从房间里带出来时,门没有关上,施然碍不住心里的好奇,靠近几步去看。
审讯室里每个房间都是单独的,空间不大,只有一把椅子让人可以坐着,除此之外就是个抵着腿的马桶。
逼仄的空间里不透光,门上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估计是士兵从外面推开查看犯人情况的时候用,过后就会重新拉上。
而且,那能够自由活动的铁片上有挂钩,合上以后就会挂在钩上,里面的人是打不开的。
除此之外,门下面也有一个宽约5厘米,长约10厘米的活动窗口,是用来给犯人发放餐盘与食物。
施然忍不住抖了抖,换位思考,若是自己犯了错经常遭受刑罚,还待着一个不能好好休息的环境下
她赶紧转身回到楚晏钰身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啧不想了不想了,还是抱紧金主爸爸的大腿要紧
楚晏钰与施然对视片刻,明白这丫头是怎么改变的态度后,他忽然嘴角弯弯,笑了。
楚晏钰让士兵将那三个人挂在墙上,拉着施然过去辨认,三人的体型轮廓看似差不多,实际意义上却相差甚远,比如肌肉男跟虚胖男的区别。
施然捏着自己下巴凑近了看,这三个男人都在喊冤枉,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没得办法,施然回头看了眼楚晏钰,却不想他挥了挥手,全副官一脸秒懂,让其他士兵全部退出审讯室。
呃这下好了,审讯室里就只剩下他们六个人,而楚晏钰挑眉看着她,一副让她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施然倒也不害怕,就是这些人被刑罚折磨后,满身血污,惨不忍睹,一凑近就能闻见他们身上那血腥混合着的臭味,让人生理上极其不舒服。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佛爷院子,欲对我不轨。”施然说着一顿,抬手指着这三个人中一脸猥琐,满身肌肉的男子。
“佛爷,就是他”
挂在墙上三个人,一个满身肥肉看着就很虚,两个肌肉男,一人满脸刚毅像极了正义使者,一人长着副猥琐模样,简直就是流氓本氓。
楚晏钰问了句,“你确定”
谁曾想,施然手腕一转,指着那个一脸刚毅像极了正义使者的男人,翻供了。
“不确定,但我确定一定是他”
之前被指认,长了副流氓像的男子,心情就像是坐了趟过山车,呆呆的看着施然反应不过来。
我滴那个娘也,这是什么奇葩操作,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死还是不会死。
而后被指认的那个连连喊冤,一口咬定自己啥也都不知道。
施然就奇了怪了,老娘问你什么了么,你就说自己不知道,还有刚才那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你当我眼睛是瞎的,看不见么。
搞不清楚晏钰在想什么的施然抑郁了,她回头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楚晏钰,他到底要搞么子,难不成是想让她来审讯
搞不清楚施然在想什么的全副官抑郁了,所以,现在到底谁才是昨天晚上潜入进来的人
回头看了楚晏钰好几次,施然忍不住来到他身边,手臂勾着他的,蹲在椅子旁边,“佛爷”
楚晏钰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她自己来。
好吧,自己来就自己来,不就是套个话吗,多大点事儿啊,她就不信自己套不出来。
施然套话的原理很简单,她先在心里设置了许多个芝麻绿豆大的问题,然后将重点的几个问题隐藏其中。
问话之前,施然让全副官手里拿着鞭子站在男子身边,她自己站的远远的,担心血溅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立刻回答,如若不然,全副官就用鞭子抽在你身上。”施然说道,清了清嗓子。
“你叫什么”
“”
“ia”全海经恪尽职守,一鞭子抽在男子身上。
挨了这么一遭后,施然又开始发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全海经是谁,今天早上吃的什么,他结婚没有,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什么时候剪得头发,前天出去执行任务没有,有没有完成任务,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有没有谁找过他,晚上我踢你的时候躲什么躲。
“我没躲”
一连串的问题已经让男子的大脑运转变得缓慢,施然咄咄逼人说话迅速,往往来不及思考,下一个问题就到了。
施然下巴一扬,沾沾自喜的回头看着楚晏钰,不就是审问一个人,瞧,多简单的事儿。
全海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审讯方法,这么快,这么简单再看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犯人已经确定,等候在审讯室外面的士兵陆续进来,听从全海经吩咐,将其中两名男子放下来,给了一笔补偿金,让他们离开。
走之前,全海经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需要我来教么”
两人骇的两股战战,膝盖一曲跪在楚晏钰跟前。
胖子说“佛爷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长相猥琐的那人说“佛爷,这人与外人勾结,泄露指挥中心的机密。”
虽然长得不像个好人,这脑子还是灵活,全海经手里拿着鞭子挑起胖子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听见你旁边这个怎么说的了么”
胖子战战兢兢的重复,“他泄露机密”
两人在士兵的搀扶下离开,楚晏钰手指微抬,让人将剩下那人的舌头割了,手指骨敲碎。
施然脸色一白,既想要捂眼睛,又想要捂耳朵,忽然发现自己手不够用。
眼看着那些士兵走过去就要动手,施然冲到楚晏钰跟前,顾不得别人看着,一脑袋扎进他怀里,抓着他手盖在自己耳朵上。
怂就怂吧,总比看见后做噩梦好。
楚晏钰轻嗤一声,虽然不屑施然的胆小,却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逼迫她去看这些。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楚晏钰抽回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身翻过来,岔开腿让她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已经结束,可以睁开眼睛了。”
施然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士兵正将满嘴是血,胸口衣服都被鲜血浸湿,手掌变成一滩泥的男子从墙上取下来。
看见这幕,她忍不住一抖,越发坚定自己不要跟楚晏钰作对的决心。
d到时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全副官,这人可是要送到训练营去”士兵问全海经。
全海经点头,“送过去当人靶子。”
人靶子之前也听楚晏钰说过,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施然耳朵竖起来,好奇的看着那士兵拖着人离开。
“好奇想要去看看”楚晏钰揽着她腰身的手掌上移,漫不经心的戳着她脸颊。
施然感到有些惊讶,明明她背对着楚晏钰,也没有问他,可这人就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
可以去么施然转头看了眼楚晏钰,自己是个姨太太,还是个女人,带到训练营有些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爷的决定,谁敢反对”
施然震惊了,自己还没有问出口好伐,金主爸爸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难道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不成
楚晏钰笑了,捏着她下巴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你这是什么眼神,爷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问题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虽然她穿越异世已经够玄幻,但不可能还给她整一个更加玄幻的,例如楚晏钰会读心术。
事实证明,当然不可能。
阴暗的地下室里,几名男子聚集于此,他们手边无一例外都有着一份报纸。
“这些画像是怎么回事”为首男子穿着西装,说话嗓音有些粗鲁,宽厚的背影看着十分健硕,与那天晚上围攻楚晏钰海城别墅的带头人特别相似。
“据可靠消息,是楚狗的姨太太所画。”身形瘦削的男子穿着长马褂,拇指摩挲着报纸上的画像,看来上次行动的那些人,只能舍弃了
“知道是那位姨太太么”那人又问。
另一人隐在黑暗中,不露脸,“来华城的姨太太只有一位。”
施然脸色惨白,眼睛都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她紧紧攥着楚晏钰的手臂,将脸埋在他肩头上。
如果她要是知道人靶子是什么,一定不会有好奇心,想要过来看看。
训练营的气氛充斥着血腥与硝烟,一路走来,能够看见士兵将一米五高的铁桶作为道具,举着深蹲,一列列士兵跑步经过,七八个士兵脚上踢着球。
最后来到他们的目的地,也是施然想要见识的人靶子。
人靶子就是将活人绑在木桩上,用来训练从未杀过人的新兵,施然看见那些新兵脸色苍白的举起刺刀,心理素质好的还能忍住,心理素质不好的,面容扭曲,跑到边上哇的一声吐出来。
在这些人靶子中,俨然就有前天晚上送过来的那人,他眼睛圆睁,身上窟窿多的像个筛子,脑袋耷拉着,只消一眼,施然就知道这人已经死了。
“一般送到训练营的人靶子,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七太太不用怜悯他们。”全海经宽慰她。
施然不吭声,倒不是她不想吐槽罪大恶极的定义,而是她怕自己一张口就忍不住跑到边上去吐了,索性把脸埋着楚晏钰肩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来平复胃里的恶心感。
然而,施然不知道的是,在毫不知情的其他人看来,只觉得此女不愧是佛爷的女人,心肠够狠,看到这样的场景面不改色,还能淡定跟佛爷撒娇。
得亏施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否则肯定会忍不住用地上的烂泥糊他们一脸,质问他们到底那只眼睛看见自己在撒娇,明明她是担心自己吐出来给楚晏钰丢脸,被他磋磨好不好。
“佛爷,咱们能够换个地方么”施然别开脸去看对面那举着沙袋深蹲的肌肉男,顺带嫌弃这人几天没洗澡了,流下来的汗水都将皮肤冲刷出一道印子来。
楚晏钰顺着她视线扫了眼那人,不动神色的掰回她的脑袋,脏不拉几的,看什么看,跟他去其他地方视察。
还好走了,施然松了口气,整个人巴着楚晏钰,手臂紧紧的挽着他,有些不着调的想,佛爷给她一种反派boss的既视感,日后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个代表月亮消灭他的正义男主吧
明明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施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没哪个正义人士会像他这么干,还搞什么人靶子,妥妥的商纣王既视感。
等等,他要是商纣王,那自己是什么,苏妲己那个狐狸精么
施然幡然醒悟,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大事,自己要不要为以后做打算,要是哪天楚晏钰阴沟里翻了船,也不至于牵连自己
楚晏钰:“丫头,你在想什么”
施然:“在想佛爷不要阴沟里翻船,牵连我。”
我尼玛说了些啥qaq
施然浑身一僵,心有戚戚的抬头看了眼楚晏钰,妈妈咪呀说错话了,现在能吞回去么
“如果牵连了呢”楚晏钰皮笑肉不笑,吓得施然毛都炸了。
“那我必定对佛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发誓”施然竖起手指,义正言辞。
楚晏钰“你多竖了一根手指。”
施然用另一只手把小指掰下来,“我重新发誓”
楚晏钰
因为楚晏钰跟训练营的营长有事商谈,秉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原理,施然不想跟着一起,便说自己想要出来逛逛,幸运的是楚晏钰没有揪着她,而是点了两个士兵保护,跟在她身后。
训练营里的女人特别少,倒不是说没有,在这个都是男人,且时刻处于高度压力的环境下,军营专门设立了一个区域,供一些身份特殊的女人在此生活,也供那些需要纾解的男人来释放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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