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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热闹的京都今日围了一群百姓看热闹。
“我家少爷的玉壶就是你偷的”
符帧被人狠狠掣肘两臂,脸色涨红“放屁是有人故意将玉壶落在我这的”
他今日本是与梁佑臻一同来云烟阁里听戏,本来听着好好的突然冲上来一群人说他偷了人东西。
简直笑话,想他堂堂将军府的少爷哪里犯得着做这等丢人的事。
谁想竟真让人在倒扣的茶碗里搜出来一个玉壶。
梁佑臻刚来便看到好友被人这般欺负,上前理论没想这群人一口咬定就是符帧偷的东西。
符帧为人他还不清楚再说一个小小的玉壶,哪里入得了符帧的眼。
“这其中定有误会。犯不着入官府吧。”
毕竟他二人还在私塾读书,若是闹大了对他二人皆没有好处。
为首的官家公子是个脸型细长,眉眼刻薄的男子,他一手环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手摇着一把玉坠金扇子。
“你算是什么东西。人证物证皆在,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少爷送入官府。”
“是”
符帧正是年轻气盛,自然受不了这等折辱,青筋炸起,眼眶一片猩红。
他分明不认识这群人,那玉壶之所以落在他这里定是有人趁他不注意做了手脚。
这群无赖分明就是故意栽赃。
“麻烦让开些。”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梁佑臻两人闻声抬眼。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清素的羽衣在阳光下透着丝亮的柔光,发髻上的步摇镶着青玉,眉眼如画,一颦一笑皆透着别样的韵味。
嚣张跋扈的官少爷一见来人,两眼差点瞪直了。
这是哪里来的美人竟这般脱俗。
她轻轻一眼扫来,官少爷的魂都飞了一半。
梁佑臻呆住忘了挣扎,实在是没想到符帧出了事竟然是他这个讨人厌的嫂嫂前来。
见到来者,符帧握紧拳头别开了头。
谁让她来的,他可没求着她来。
“敢问我们家符帧犯了何事”
梁佑臻为什么他的嫂嫂可以这般温柔
符帧“”谁是她的家的。
官少爷闻声心酥了一半,转念回过神,可不能忘了符鹤的嘱托。
“这是你弟弟他偷了我的玉壶。如今还死不承认。”
慕寒扫了一眼狼狈的二人,“哦是何等的玉壶竟让我这个眼高的小叔子看上了眼。”
原来是他小叔子啊。
官少爷心底有些失望,想不到美人已为人妇,眉眼一冷示意小厮。
“呈上来”
此玉壶模样精巧,质地晶莹倒是个上等的玩意。只是和她的那堆嫁妆相比远远不值一提。
见她讶异官少爷很是得意,看来这美人虽模样金贵却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见到一个玉壶便挪不开眼了。
没想竟见美人叹气“原本我还真以为是我们家符帧犯了糊涂。此等玉壶区区一次品,实在难以入眼。”
官少爷横眉冷笑,呵,这美人倒还挺大的口气此玉壶乃楚王亲自赏赐乃上品。
一个女流之辈竟也敢在此信口雌黄。
围观群众也纷纷传来唏嘘声。
慕寒挥手示意,玉竹拿着两个更为硕大剔透的玉壶走出来。
官少爷瞳孔紧缩,脸色一片震惊。
此等玉壶乃当世绝有怎么会
他不禁上前几步,手握一只仔细察看,脸色越发震惊。
她的玉壶竟比他的还要精美。
符帧狐疑扫了她一眼,这个贼公主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若是听的没错,你方才说你是在符帧的桌子上发现的那玉壶吧”
“没错。”官少爷摸着玉壶爱不释手,竟舍不得放下来。
此等宝物着实难得一见。
“那么说只要自己的东西出现在别人的手中便是偷对么”
官少爷思考一会,觉得没啥毛病。
“对”
慕寒扇子闭合,指着玉壶“那么现在我说你偷了我的玉壶,也应当没毛病吧”
官少爷这才反应过来,冷嗤道“笑话你这是血口喷人”
“大家可是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是你刚才亲口承认的。”
“只要自己的东西出现在别人身上便是偷。如今我的玉壶不正是在你手中么我说你偷应当没错吧”
官少爷连忙放下玉壶“你这是强词夺理”
慕寒望向众人,神色十分无辜。
众人窃窃私语。这个姓曹的官少爷向来喜欢仗势欺人,如今看来就是冤枉好人了。
素来不敢得罪官少爷的群众纷纷不由自主站在了慕寒这边。
“说的好像也没毛病啊。”
“没错”
“对”
慕寒一笑“既然你执意要送符帧去官府,那也请你随我走一趟了。”
官少爷气急败坏,见周围人对着他竟开始指指点点起来,脸色顿时难看。
符鹤只是让他把符帧送到官府,他可不想惹一身腥。
“哼,咱们走着瞧。”
玉竹望着自家公主,心底稍稍叹气。
明明小公子蔫坏,公主还要帮他,真不明白公主是怎么想的。
解决了硬茬,符鹤两人自然解放了出来。
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
眼看正午已到,慕寒便提议不若去附近的酒楼里小吃一顿。
两个少年经过这一番闹腾也觉得甚是丢人,不想回家。
符帧原本不想去,见到好兄弟已是答应下来,心想若是自己拒绝了反而显得他小肚鸡肠。
找了一处靠窗的桌子,慕寒望着对面垂头丧气的两人,唇边微微一笑。
“饿了么”
梁佑臻觉得很是羞愧,上次就是他和符帧一起找她麻烦,不知道她现在认出来了没有。
明明他那般陷害她,今日若非她前来解围他早就和符帧到衙门了。
慕寒倒了两杯凉茶,“当真不饿”
菜已然上齐,梁佑臻看着眼前的茶水,闷声道“嫂嫂对不住,上次是我”
符帧脸色一青,这个叛徒这么快就投入敌营了
慕寒眸光很是平和,听着他娓娓道来的道歉。
“先吃饭吧。”
没有震惊没有责备也没有难过,只是让他们先吃饭。
梁佑臻鼻子有些酸,如果将来他也能有一个这般温柔的嫂嫂就好了。
符帧你这个丢人的叛徒不过几句话竟还哭了
一旁的玉竹偷偷抿唇。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公主的用意。
打倒敌人,就要先打倒敌人的朋友
一顿饭下来慕寒彻底改变了梁佑臻先前对她的看法。
离开时梁佑臻还说今后还要再登门道谢。
慕寒微微一笑,不甚在意。
此事日渐西沉,阳光洒落在桥头拉长了两人的倒影。
符帧环臂而走,脸朝着另外一侧,故意不和她对视。
别以为帮了他一个忙,就能收买了他。
她这般做一定是别有心机。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帮你么”
慕寒直接点破了他的疑惑。
符帧脸色一僵,没想到她还挺直接。
“你出事闹得人尽皆知。可却只有我来了。你可曾想过你二叔和二婶为什么不来么”
符帧心下一动,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既嫁入楚国便是楚人。既嫁入将军府,便与你是一家人。”
符帧心底很是别扭,谁和她是一家人。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是你的亲嫂嫂,自然不会害你。”
符帧沉默,她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玉壶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你身上是为什么你以为那官家少爷喜欢随意诬陷人”
符帧心中一惊。当时被诬陷他觉得甚是丢脸,只一心想着反驳。如今被她这么说来才发现这层深意。
“那官家少爷分明认识你。所以才会这般对你。”
符帧下意识道“可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可是他却见过你。”
慕寒顺着他的话接到。
“平白无故他为什么要害我。”难道他被什么有心人盯上了么。
符帧后背生冷,若是如此今后该怎么办,他还要日日去私塾。
“若要找出背后之人倒也简单。”
符帧抬眼很是激动张口就要问,可对上那双似水的眸心情又沉下去。
他何时竟开始求着她来帮他。
慕寒只觉得这少年十分别扭,想求人又放不下脸子。
起初他十分讨厌她对她也没个好脸色,可相比面容良善却话里藏刀的二婶,符帧倒是要好上许多。
最起码喜欢和厌恶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你只需将此事告知你兄长,再派些人盯着那少爷近日走动。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慕寒也懒得卖关子了,其实她倒不是要来讨好这少年。只不过是不想顺了背后之人的企图罢了。
“你为什么帮我。”
沉默了许久的少年抬眸盯着她。
明明他之前还那般对她。他不信她是真的能丝毫不在意。
“我就是想知道被人叫嫂嫂是什么滋味。”
慕寒神色怅然,余光淡淡扫了他一眼。
她自然不在乎他会怎么称呼她,她只是希望今后符帧不会再成为她与符祁之间的绊脚石而已。
符帧脸色倏然涨红,袖中的手紧张握起。
什么她只是想听他叫一声嫂嫂
她让他叫,他便叫。岂不是很没面子
望着落荒而逃的少年,慕寒陷入沉思。
符帧出事看似只与符帧有关,可此事真正针对的却是她。
试想若是原主还在,知道符帧出事依旧不管不顾。
符祁归来知晓定然大怒。
那么到底是谁在针对她呢。
慕寒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些绸缎。
夜里慕寒才用过膳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狗吠。
玉竹吓得连忙站远,分明今日没有做肉丸子怎么又把这神仙给招来了。
慕寒淡定饮着香茶,还能是因为什么。
无非就是符帧将白日的事告诉了符祁,现在过来道谢罢了。
果然不会儿眼前便出现了那尊冷面杀神。
狗子很是熟悉的跑到慕寒腿边嗅着什么,转了一会似乎十分失望在慕寒脚下卧了下来。
慕寒捏了个葡萄丢在他嘴里,揉了揉他的脑袋。
“今日多谢了。”
那位冷面杀神很是直接道明来意,连弯都不拐一下。
慕寒唇角一弯,“夫君这次倒是没有怀疑我别有心机了”
她抬眸看着将军,眸光含着一丝促狭的打趣。
可这句话听到将军耳朵里便是另一番意思了。
符祁心口一堵。
这女人倒还挺记仇。
今日回来符帧便将今日的事悉数告知他。
先前他便听说过符帧多次刁难她,这次符帧遇难她不记仇反而帮了符帧。
符帧年少轻狂,可性情却不坏。
他与容青儿自小看着符帧长大,相处多年符帧早就将容青儿当做未来的嫂嫂。偏偏楚王一朝下令,嫂嫂成了敌国的公主。
符帧便将所有的敌意落在了这位公主身上。先前他也心存怨恨在大婚之日当夜离开。
后来经过多年,心性历经磨练,看遍了无数的生离死别。
便对此事渐渐释怀。公主不过是两国利益的牺牲品罢了。什么也未做便惹来无端的厌恶,反而是他们的不对。
“此事背后之人查到了。”
慕寒一愣。动作还挺快。
“今后小心些二叔他们。”
符祁神色莫测,他派人暗中跟随那官家少爷便查到他与符鹤多次来往。
此事多半是符鹤指使。他常年不在府中与二叔一家来往更少。他万万没想到此番归来竟能给家中带来祸端。符鹤与他兄弟二人关系不深,更加谈不上敌意。
做出此事定然是与二叔他们有关。
能逼二叔一家做出这般举动,无非是他们害怕那些店铺被他收走罢了。
在利益面前,亲情似乎那般不堪一击。
先前慕寒送去一批布帛便能把二婶吓出病来,其中定有蹊跷。
慕寒揉着狗子的脑袋,余光扫过某人阴郁的脸色。
看来这个将军也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
眼看事情没搞成,夫妻俩痛骂了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场。
先下定是让符祁察觉了,明日等着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那公主性格向来软弱,谁知道她竟能出去独当一面。”
符鹤也很是委屈。
二夫人越想越恼火,那公主可是越发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几日终于缓过来了才暗暗唾弃自己,竟能被一个丫头给唬住。
不过区区布匹,她若是想报复早就来了,她还能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不成。
“不过我听那曹老三说今日那公主随手便是两个玉壶。成色皆是上上等。”
二夫人狐疑“她从哪来的宝贝。”
符庒嘴一撇,这老太婆到这反而犯糊涂了。
“你忘了那公主的嫁妆。整整塞满了几个库。”
符鹤心里一动。
若是能有这些嫁妆里的一半,他们哪里还需要那些店铺啊
“这公主既然敢欺负到我娘头上来,我自然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符鹤冷哼一声,心底又想了个注意。
那郑国的公主从嫁过来就没和大哥圆过房,大哥回来的次数寥寥,两人更是聚少离多。
她嫁为人妇三年,空闺寂寞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出现一个老相好的,那也是情理之中。
三人说的火热,却不知窗外一人影闪动。
“少爷少爷不好了。”
符帧抬眼便看到福安慌张跑进来。
这几日他吩咐福安仔细盯着二叔他们一家,难道又是出什么事了
福安满头大汗,他也是没想到这二夫人一家能这般歹毒心肠。
听完福安的汇报,符帧脸色一片难看,指骨逐渐捏紧。
今日他又将白日的事仔细思量了一遍,才知道原来此事真正针对的是慕寒。
而现今一事不成,符鹤又把心思打在了公主嫁妆上。
他想到白日慕寒的眼神,她告诉他,她是他的嫂嫂,是亲人。
符帧突然不是滋味起来,曾今他多次刁难她,从未想过她在府中的处境。
今日听到福安所说的,才明白她如今的处境远比他想的要困难的多。
“此事是否要告诉将军”
福安问他。
“不必。”符帧面色发寒。
若是告诉了大哥,大哥念及祖母恩情,定然不会过分刁难那符鹤。不若交给他处理。
他早就想和符鹤算一算老账了。
夜半三更,四周寂静无声。
月色下一抹人影闪过,飞快凑近窗口将迷烟吹入。
等了半响,那人看着四周无声撬开了门。
进门直接朝着床榻摸索过去,掀开床帘却空无一人。
不等那人疑惑,脑门猛然一阵剧痛,失去意识便晕倒在地。
福安收起棍子朝着少爷做了个手势。
符帧也很疑惑,早早来时便不见那女人。
可转念一想她不在也好,还省事了。
两人合力将人装到麻袋里,又将另外一人拔了衣裳扔到塌上。
终于一切完事,两个人又悄然离开。
望着夜里那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离开,树后的两人陷入深思。
玉竹先是疑惑“夫人,您怎么知道今夜会有人来呢”
慕寒眸光微冷。
早在下午回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人跟随,吃饭喝茶时也觉得好似被人暗中窥视。
夜里便佯装睡着,她偷偷从后窗潜出躲在树后。
谁知道果真有人进来,进来也就罢了,还分拨的进来。
慕寒现在反派内部也搞分片的么
稀奇
没多大一会儿,一群拿着火把的人匆匆进来。
带头的便是二老爷那对夫妻。
“快跟上”
慕寒第三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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