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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听说第二日除夕,叶缥缃才知她昏睡十余日。
往年她都是跟着楚昱去宫里过年,在宫里从小年一直住到元夕。今年生病,不能再去宫里,楚昱在她醒来的翌日进宫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府里,侍女通报说叶二少夫人求见。
叶二少夫人守在王府外堵叶缥缃,没有堵到叶缥缃,堵到楚昱。
楚昱在叶缥缃昏迷时,拒绝了叶二少夫人的求见,叶缥缃已醒,他不便再替她做主,交代下人给她通报进去了。
叶缥缃不想和叶二少夫人来往,回丫头不见。后来念着亲戚一场,又是年节期间,到底命丫头封了五十两银子给她,让她以后不要来了。
叶二少夫人抱着叶缥缃给的五十两银子,回去路上骂了叶缥缃一路,嫌她给得少,说是打发叫花子。
楚颖在宫中遇上楚昱,听说叶缥缃醒来,和兄长楚杭一起过王府看她。
楚昱不在,叶缥缃身子还未恢复,不能下床,奶娘白姨伴着她在房里说话解闷。
楚颖跑进来,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拉着叶缥缃的手,喜道“姐姐,你可醒了,你不知道你一直躺着不醒多吓人。”
叶缥缃病中,楚颖来过一次,见过叶缥缃昏迷的模样。
叶缥缃问“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
楚杭跟在楚颖后面进来,叶缥缃嘴里说着你们,一眼也没有看他。楚杭自己找个位置坐了,静静地听她们说话。
楚颖叽叽喳喳地兴奋道“快过年了,我们天天闲着。姐姐不知街上有多热闹,我让哥哥带我出去顽,听皇叔说姐姐醒了,就过来看姐姐了。”
又问叶缥缃“姐姐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满受那么冷的天,姐姐怎么掉到水里去的”
叶缥缃一一回了她,没说是楚昱推她下水,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楚颖坐到叶缥缃的床上,亲热地抱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叶缥缃身上的被子,仰脸看她,“幸好姐姐没事,不然我就再见不到姐姐了。”
亲昵地在叶缥缃怀里蹭了蹭。
叶缥缃摸摸她的头。
“姐姐知道么哥哥他要定亲了。”
“噢”
叶缥缃瞧向楚杭,碰巧楚杭也瞧向她,四目相对,叶缥缃转开眼睛,问楚颖“哪家的姑娘”
楚杭警告楚颖“不要乱说。”
楚颖撇撇小嘴“我才没乱说呢。是母亲说的,过完年就给你们定亲。”
叶缥缃又问“哪家的姑娘”
“说来姐姐可能不认识,是上将军卫家的姑娘。”
卫姑娘从小伴着父母在边关生活,天子召卫将军回京,卫姑娘和爹娘一起回来。太子妃陈氏看她花容月貌,端雅持重,把她说给楚杭。楚杭不同意,陈氏替他强应下来,挑了下定的吉日。
“这位卫姐姐人可好了。”楚颖提起她,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长得漂亮,待人也好。她送了好多好顽的给我,都是边关才有,我从没见过的,可好顽了。姐姐,回头我送些给你吧。”
“你自己留着顽吧。”叶缥缃回她,又向楚杭说“恭喜你了。”
若非听说他定亲,她怕连理都不理他吧。
楚杭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没应声。
楚颖拉着叶缥缃悄悄说“姐姐别理他,哥哥越来越怪了。”
楚颖还要去街上看热闹,陪叶缥缃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叶缥缃身子还未恢复,不耐久坐,侍女端上药来,她吃完睡下了。梦中仿佛跟楚杭回到翠锦阁楼上的箱子里,楚杭要亲她,她挥着手叫“不要。”
场景一换,红烛高烧,装饰得热闹喜庆的婚房里,一个身穿凤冠霞帔,头盖龙凤呈祥红盖头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婚床上,一身大红新郎装的楚昱进来,挑起那女子的红盖头,非常陌生的一个姑娘,楚昱推着她睡倒在婚床上。
叶缥缃挥着手,又叫“不要,不要”
手突然被抓住,蓦地惊醒来,迷离的眼睛只见楚昱在她上面望着她,“不要什么”
叶缥缃抽回手,对着他的俊脸掴过去。她就知道他不会娶她,他果然娶了别人。
手中途被楚昱拦下来,“你又怎么了”
叶缥缃恨恨地瞪他一
会,夺回手,推他起来,她自己也坐起来。
日影西移,已过晌午,她还没吃午饭,吩咐丫头传饭来,安静地吃着。楚昱是在宫里用过饭回来的,叶缥缃尚在病中,饮食清淡,一碗清粥,几样小菜,外带一碟小饺子,素的,一点油花都不见。楚昱就着她的筷子尝了个饺子,味道还可。
随手拿了卷书在临窗的榻上歪着,静待叶缥缃用了饭,问她“我听说杭儿他们来过了,是不是”
叶缥缃才吃了饭,不便立即睡着,手拿靶镜,对镜理了理头发,松松地斜编个辫子垂在肩上,装没听见他的话。
楚昱斜觑她半天,她分明察觉,也装没看见。楚昱放下书,走到床边夺了她的镜子,抱着她骑坐在他身上,让她不能回避他。
“你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
叶缥缃不习惯这个姿势,坐在他的胯上,动也不敢多动一下,俏脸红成一抹霞,“你先放开我。”
楚昱不放,怕她冻着,靠在床头,扯高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上他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被下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底梦到了什么”
醒来就要掌他,好似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叶缥缃不作声。让她怎么说说她梦见和别的男人亲热,又梦见他和其它女人洞房就连梦里,他们都走不到一处。
“说不说”
“你确定要我说”
“说。”
叶缥缃故意气他,“我梦见和别人成亲了。”
眼前仿佛浮现她和沈央在梅林中的一幕,迷人的俊脸阴下来。
“谁”
溺水的事后,叶缥缃其实是有些怕楚昱的。看他俊脸阴下来,周身气质变得冷凝,心止不住发颤。肢体僵硬,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状,强装镇定道“反正不是你。”
楚昱察觉到她的变化,搂着她伏在他身上,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着,放柔了嗓音道“你已经做了我的女人,谁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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