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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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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晚上樊望洗完澡,还是心烦意乱。

    下午在婴儿房的针锋相对转瞬即逝,方晨突然显露出的攻击性短暂地好像只是樊望一时的错觉。晚饭不咸不淡,方晨恢复了傻傻憨憨的样子,边吃边讲着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里小小鸭的成长和变化,絮絮叨叨,一顿饭也就和和气气地吃完了。

    搞得倒真像是常年搭伙的两口子,偶有拌嘴,吵闹聒噪,但饭还是要吃,夜深了照常睡觉。

    但樊望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总觉得这次回来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为什么方晨会对自己下意识地那么防备

    他褪去傻不愣登的憨憨面具,露出一副带獠牙的面孔,虽然只露了一瞬就又立刻掩藏起来,但还是让樊望觉得诡异又陌生。

    可是这实在说不通啊,樊望烦恼地揉了揉脑袋,一头黑毛以各个角度朝天支棱,衬得脸色更加苍白困惑。

    方晨不过就是个月嫂,三个月期满,他就要拎包走人的,现在这样是要干嘛

    而我又为什么这么在意到时候方晨一走,再把小小鸭往早教班一送,从此两袖清风,一身轻松。

    我在烦恼个什么劲睡了睡了。

    却说樊望终于把自己糊弄睡了,这边婴儿房里的方晨却毫无睡意。

    四个月过去,小小鸭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人类,再不甘心做一条吃了就睡的咸鱼,现在一晚上要哭闹七八次,总是无意识地挥舞着短短的胳膊到处乱抓,把自己抓疼抓醒了就呜呜哭。

    方晨一开始在婴儿床边打了个地铺,听到动静就立刻起来,后来反复爬起实在过于麻烦,干脆连躺也懒得躺,拖过一把椅子,直接守在床旁边。

    月光透过质感轻薄的白纱照进房间,整个婴儿房都沐浴着柔光,别墅被花园包围,卧室深掩其中,整个环境的私密性很好,此刻只有一层薄薄的月华照着小小鸭吹弹可破的圆脸蛋,她抿着小嘴儿,睡得倔强又认真。

    方晨看着她微微地笑。

    “小舒,你四个月了,已经长大啦”他轻轻摩挲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此刻她叼着奶嘴睡沉了,肉乎乎的小身体放松下来,每根手指

    都白白柔柔。

    方晨用极低极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数着说“这一个月,你头发长出来了,睫毛也好长,喜欢吃手,哭起来特别委屈,我看着好心疼,笑起来又好可爱,让人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方晨想到这里,自嘲地笑笑,“宝宝,我能做的太少了,你以后还得倚靠你哥哥。”

    方晨想了想,摇摇头,仿佛跟谁争辩似的轻声说“不管怎么说,我看他人还是不错的,可以靠得住他应该是心里爱你,只是嘴硬不说。”

    “希望你长大后不要像他那么别扭,你要过的很顺遂哦,像你的名字一样,这样我就算见不到你,想起来也可以放心。”

    充满磁性的动情低语在空旷的别墅轻轻飘荡,被月亮浸上柔光,隐去酸楚,只留一声温柔的余韵。夜色深沉,樊望和樊舒两兄妹都陷入了深眠,方晨的告白终究随着白纱的晃动消散在夜空,没有人听见。

    第二天一早,樊望收拾妥当正要出门去公司,方晨打着哈欠从婴儿房里出来。

    樊望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啊,没有吧”

    方晨倒退回两步,从镜子里看自己,那落地镜已经是等身高,但他还得弓着腰才能看到自己的脸,他对着镜子一笑,顺势抓了一把头发,不甚在意地说“哦,小小鸭昨晚起来太频繁,我后半夜睡不着了,干脆守着她到天亮。”

    樊望“要不我再雇个保姆帮你值夜班吧。”

    方晨嗐了一声“不用我一个人看得过来,白天也有点时间补觉。”

    樊望瞄了他一眼,眯起了眼睛“你不会是担心我多雇一个人就给你工钱减半了吧”

    “那倒也没有啦,嘿嘿。”方晨下意识想掩饰,但看到樊望精明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扫,就知道再多的借口也骗不过这个老奸巨猾的总裁,只能实诚地摊手道“老板,你光是预付我的钱就已经足够我把剩下的课程念完了,我已经很满意了,要是还能多攒点当然好,不行也没关系,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很好。”

    果然还是经济上有困难。

    早该想到的。

    樊望干巴

    巴地点头,不知说点什么,眼看着话题又要冷下去,倒是方晨歪头看他绷紧的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圈圆圆的白牙,映着晨光,好像天然的珍珠贝母。

    “老板,你既然这么关心我和小舒,为什么总是嘴硬不说”

    “蹬鼻子上脸,谁关心你俩”

    樊望的确是当地脾气比较不好的一只火鸡,羽毛炸起,瞬间开启了一波无差别大型攻击“建兰那么大一集团就指着我转,我每天这么多事要操心,随便拉个注资案都是千万起,你谁她又是谁少跟那儿自己脸上贴金你俩趁早抱团自产自销,不给我添麻烦就算我烧高香了”

    “嗯嗯,那是。”方晨赞同地点点头,转而想起了什么,又说“但我昨晚没睡觉,今天真的开不了车。”

    “”

    “麻烦千万身家的老板送我们一程吧我要带小小鸭去打百白破。”

    樊望一脸空白。

    方晨语气沉重而诚恳“打疫苗很重要的老板,不比你那千万级别的注资案子便宜,一个孩子要是因为不打疫苗而患上传染病,那是要跟你一辈子”

    樊望“够了,带上你那破婴儿座椅跟我来。”

    方晨喜笑颜开“好嘞”

    樊望面无表情地补充“还有,老子身家早就过亿了。”

    方晨“啪,啪”地鼓了两声掌,极为做作地称赞“嗯老板好厉害的。”

    “滚去装座椅”

    樊望对跑车和腕表并没有什么疯狂搜集的癖好,但身为一个事业成功的大总裁,的确每辆车都是顶级座驾,相当拿得出手。

    此时此刻,相当拿得出手的樊司机坐在驾驶座,看方晨撅着屁股跪在后座,往他崭新闪亮的古斯特上哐哐当当地装婴儿座椅。

    昨天方晨带小小鸭在花园逛了一下午,婴儿座椅的四角都沾了泥土,方晨摸完再顺手往运动裤上一抹,然后大手一甩长腿一迈,脏兮兮的运动鞋直接踩上了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的羊毛毯。

    樊望内心如遭雷劈,脸上的表情像是四颗智齿同时发炎,又痛又懵逼。

    原本八点钟的早会也来不及了,樊望堵在早高峰的车水马龙里,一脸麻木地听蓝牙里沈秘书哭天抢地的埋汰和攻

    击“老板你为什么不来开会,啊你不是个工作狂吗你不是要当首富吗你为什么薅我大清早起来,睡不了美容觉,眼角都长出一条纹你把一个美貌少女逼到这种境地,你不觉得愧疚吗”

    樊望平静道“我送小舒去医院打疫苗。”

    沈易悲愤“hat打疫苗方月嫂呢,方月嫂不能去吗你连月嫂的饭碗都要抢”

    樊望看了一眼后座上努力缩脖子降低存在感的方晨,觉得有点好笑,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谁让方月嫂昨晚不睡觉,今天开不了车呢。”

    “”

    空气突然安静,气氛变得微妙,凝固中透着诡异。

    半晌,沈易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老板,我最近学了一句流行语,不知当讲不当讲,叫做恐同即深柜,你知道是什么意”

    “沈秘书,”樊望神情严肃,语气坚决,“昨天收购的实际报价比原定计划省了20,请问你找财会组打单子了吗,财务部的新版开支预算更新了没”

    沈易“”

    “收购组做了大半年的市场调研,为什么没人发现胜天的人事结构有异做去喂狗了而你有没有针对这一点及时问责,经理又是怎么说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一份详细的解释已经放在我桌上了”

    沈易“哎呀老板你看,其实你不来开会也完全ok的,我自当义不容辞地帮你代办,您这说话就见外了,我作为你的得力助手,自然兢兢业业为老板分担”

    樊望冷哼一声“我中午前赶回去,若是报告不在我桌子上,你就回家专心美貌吧。不谢。”

    沈易

    樊望果断挂了电话。

    他呼出一口气,往副驾偷偷一瞄,谁知方晨眼睛睁得亮又圆,偷听得大方坦然。

    “怎么了”

    樊望看方晨沉思不语,嘴一瓢就解释起来“沈易就是那样儿的性格,以前沈伯伯跟我爸是故交,多年前因为受贿被检举,现在还在宫里蹲着呢出事那会儿沈易才十几岁大,我爸看不过去就给当了几年监护人,但我爸也不靠谱,根本就疏于管理,就给她养成这痞了吧唧的性格。”

    樊望想了一下,又生硬

    地补充上一句可以排在21世纪渣男的语录“我拿她就当妹妹看。”

    方晨不明所以,但这种时候点头就对了“嗯嗯嗯。”

    樊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巴巴解释到一半,觉得很没意思。

    他心中升起一丝细微的异样,那感觉太怪了,主干道上车流攒动,他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莫名地有点抽抽,一个回神差点错过,赶紧打灯变道,医院马上就要到了。

    他还没理清思绪,只见方晨一歪头,笑嘻嘻地问“樊老板啊。”

    “怎么”

    “你是怎么做到最后一天还能从虎口里夺下20的钱的呢”

    “你问这个”樊望也说不上来心里这猛的一上一下是为何,只能解释道“胜天没搞清楚卖点,想偷偷转型成咨询公司,在规定期限内也没做出自己的模型,当然可以压价了。”

    “那你临时变卦,不怕他们翻脸吗”

    樊望摇头“你不了解胜天,且不说市面上有专业的咨询公司跟它竞争,现在但凡规模大点的客户都有自己的数据库,也都在搞数据科研和机器学习,等他们能建出自己的模型了,为什么还需要这个第三方来添麻烦多付钱还要担信息安全的风险,谁也不是傻子胜天那几个创始人也心知肚明,走到这里已经是瓶颈了,再不卖就更不可能卖得出去了。”

    “既然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买”方晨认真问道。

    樊望回答地十分简洁“拆解,留下有价值的人力,结构重组,再卖出去。”

    “挂羊头卖狗肉”方晨惊讶“那你这有点不道德吧而且也要解雇很多人吧,他们以后怎么办呢”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樊望冷冷地说“资本就是这样,一分价钱一分货,我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管不了那些。”

    “哦。”

    说话间,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市立医院门口。

    樊望熄了火,看方晨小心地开了车后门,从婴儿座椅上拎起已经睡成一团糊糊的小小鸭。他手臂线条非常利落,一使劲就绷的很紧,绒毛在阳光下反射出金黄的光。

    樊望抿了抿嘴唇,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完事儿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方晨抱着毫无形状的小小鸭在怀里,站在车外对他乖顺一笑“好的,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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