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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休捡起袋子瞄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回想起考完试那天在便利店看到的场景，收银台除了花花绿绿的糖果以外，还会有一些花花绿绿的盒子，而这纸袋子里放了三盒。
好家伙。
连休狗狗祟祟地回到戚流所在的房子里。
平时聊天或者见到了都平淡地一笑而过，但此时此刻，这个小东西要用在他的身上，反而有点小娇羞。摇晃着袋子，止不住笑地上楼，在门口做了好久的表情管理才打开房门。
幸好戚流还在睡觉。
连休悄悄地把袋子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一举一动都在提防戚流突然睁开眼睛。哪知道他刚放进去，戚流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吓得他手忙脚乱地推上抽屉，然后立刻往床上一躺。
戚流皱了皱眉，手往旁边摸了摸。
连休把手机递了过去，连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都没看。
戚流接过手机，睁开眼睛，微微歪着头，疑惑地看了连休一眼，然后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接个电话。”说完作势要掀开被子，又被连休按住了，“就在这说吧。”
“好。”戚流接了之后，淡淡地说“姐姐。”
“嗯，给你寄的新年礼物收到了吗”
原来是戚流的大姐。
“收到了。”
“另一份给连休，别忘了。”
“好。”
戚流是看着连休的眼睛答应的。
连休温和地笑着，大姐居然把他也算进去了。
“小乖，篮球赛怎么样了”
嗯二姐也在家庭群聊吗
“校赛冠军。”
“嗯，有没有兼顾学习”
“百校联考，第二。”
“第二”连休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有点慌张地朝戚流打手势。
“嗯是连休的声音吗”戚珊说。
连休拿不准醉酒状态的戚流，在他做出举动之前，先一步出现在摄像头前，一个标准的笑容“大姐。”看到戚艺的脸，然后马上补上了对二姐的问候。两位姐姐都把短发扎了起来，穿着不同颜色的训练服。
戚流把被子盖到连休身上。
“你们这是在哪里”二姐问。
“在我家。”
“在连休家里。”
两个人同时回答。
连休怕戚流这样举着手机手会酸，干脆坐到他身边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戚流把手伸得老长，而自己还要斜着腰，太折磨人了。
“戚流第二，你呢”大姐问。
“我没参加。”连休并没有回答完整，为了防止戚流乱说，果断把话题引到这个憨憨身上，立刻转过头对着戚流说“第一是谁”
“林荆。”戚流淡淡地说。
“差了几分”二姐问。
戚流似乎回忆起来很难，他挠了挠头，“我不记得了。”
“好了，这大过年的，你们吃饭了吗”大姐问。
“吃过了。”连休说。
“没吃。”戚流说。
两个人同时回答，然后对视一眼。
“没吃。”
“吃过了。”
又是同时回答。
两位姐姐笑而不语。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戚流又挠了挠头发，茫然地看着连休。
有前车之鉴的戚珊最先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戚流顿了一下，“吧”看着连休，“我喝了吗”
“喝了香槟。”连休不是想向姐姐证明什么，只是想让戚流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
戚流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把手机塞到连休手里。
“你去哪里”连休也准备下床。
“写检讨。”戚流话音刚落，戚珊笑了笑“如果是在家里跟连休庆祝除夕夜才喝酒的话，就放你一马。”
“下不为例。”戚艺说。
“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多聊了。”戚珊说完就退了。
戚艺回头看了一下，跟戚珊说了同样的话，然后也退了出去。
终于打完了
连休松了一口气。明明已经见过面了，现在只不过是在手机里视频罢了，比第一次谈判都要紧张。刚才跟戚流说了不同的话，他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立好墓碑了，两位姐姐虽然没有当面说他，但姐姐们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戚流目光涣散地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儿呆，又挠了挠头，“我真的没印象了。”
连休走到戚流身边，“去洗个澡吧。”
浴室门口。
“我能试试吗”戚流指着白色的按摩双人浴缸说。
连休挑了挑眉。
戚流洗了把脸，逃避着连休的眼神，“你不出去吗”
连休故意靠到墙上，抱着双臂，满脸无所谓地说“你喝酒了，我看着你洗吧。”
“你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戚流把连休推出浴室，拉上趟门，留了两指宽的缝隙，对着门外的连休说“不许偷看”然后缓缓拉上了。
连休背过身去“傻逼。我去给你拿衣服。”
走之前，视线下意识地落在墙面的某张卡通贴纸上，笑了笑，还是放弃了。
连休回来的时候，清楚地听到戚流在里面唱儿歌，下意识就被带着一起唱，赶紧捏了捏脸，遏制了这种行为后把一套米色睡衣放在浴室门口的石台上，敲了敲门“衣服在门外，我回房间了。”
“好”
过了一会儿，戚流回来了。整个人都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刚才好太多了，就像滴酒未沾一样。
连休也拿不准戚流到底醒了没，放下平板，拍了怕旁边的空位，戚流屁颠屁颠地扑到大床上，翻滚了几圈，整个人趴着，然后用双手撑着下巴，两条腿抬起，一摇一晃的。
又是那种真诚到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
连休怕了。
“你想干嘛”
戚流嘟起嘴。
连休亲了一下。
“这里也要。”戚流指了指额头。
连休又亲了一下，然后盘起腿，拿起平板。
戚流横着出现在连休的视线中他躺到连休的腿上，然后侧过身子，脸在连休的腹部蹭来蹭去，双手环住了连休的腰，在连休的腹部深吸了一口气“啊”又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连休腹部。
连休被摸得痒了，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
“你的睡衣好舒服啊”戚流说完又开始用脸蹭。
连休二话不说就脱掉了上衣，扔在戚流身上“拿去蹭，没掉毛之前别跟我说话。”
“我错了，你快穿上。”戚流二话不说把衣服套在连休身上，偷偷地瞄了一眼平板上面的内容，“你真的好强啊，这上面在说什么”
“江逐黎发表的论文。”
“那我不打扰你了”
戚流缩回脑袋，在连休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我想参观一下这栋房子，顺便把衣服洗了，好不好”
“看到那扇门了吗”连休头也不抬地指着房门。
“看到了，”戚流盯着白色的门，亮的他眼睛都快瞎了，他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吗”
“门外闹鬼，在这陪我。”连休刚刚说完，戚流立刻钻进被子里，盖住了脑袋，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揪住了连休的衣角。
连休把一只手放到戚流身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平板。
房间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连休终于放下平板，转了转发酸的眼睛，轻轻地说“还去吗”
无人回应。
“戚流”连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转过头，戚流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几撮头发散到被子外面，只是身体的起伏微不可闻，连休掀开被角，戚流睡得床单都湿了一小片。连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
连休随手拿了一台手机，在手里转了个圈，手指放到熟悉的位置却没解开，他轻触两下屏幕，锁屏壁纸是他见都没见过，一看就是戚流趁他抱着牛油果娃娃睡觉的时候偷拍的。
马勒戈壁。
连休怀着这样的心情，用戚流的手机拍下了一张戚流睡觉的样子，又给被口水浸湿的床单来了张特写，然后趴到戚流身边，调到前置摄像头，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按下了快门。
做完这些，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脱到，钻进了被子里。戚流的呼吸停了一瞬间，浓眉皱起，一只温热的手在连休的后背上面抚摸了几下，眉毛顿时舒展了，侧过身子，用温热的手将连休圈在怀里，身体紧紧地贴在戚流身上，不断地感受着隔着衣服传出来的体温。他小心翼翼地把手往戚流的腰间探去，却不料被戚流抓住，戚流直接扯过他的手搭在公狗腰上，动了动身体，脑袋埋到连休的锁骨处，“乖。”
连休揉了揉戚流的脑袋，“醒了”
戚流无意识的嘤咛几声。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三个年轻人在夜店里用酒瓶碰杯，某座庄园里的中年人们端着茶杯你来我往地构建蓝图，千里之外的广场之下站着一群夏季打扮的孩子们，又高又壮的高中生跟身材曼妙的短发女孩拉钩密谋，穿了一身奢潮的男生兴奋地给戴着助听器的男生普及动画片知识，穿着o裙的四个女孩子手里拿着烟花，粉裙女孩捂着耳朵望着两位哥哥偷笑。
“砰”
连休吓得一抖，猛地睁开眼睛，戚流一脸迷茫地从地上爬起来，又钻进被子里，搂着连休说“木木不要怕。”
“木木”连休说完就停下了，因为戚流又睡着了。
“新年快乐，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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