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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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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认定是奸细的钱晋锡没能跟来半月楼倒也不恼,入夜之后还使人把消息送了来,苏秀水的确不在潭柘寺内,不趣净室的房门上了锁,寺里的小沙弥说苏姑娘时常出去采药都会锁门,倒也不奇怪,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件事一牵连,便成了铁证。

    苏爷爷带着苏秀水跑了

    我气得不行,方文苏可真是和我们和硕特部杠上了,若说当年给阿妈下毒他是被迫听令,那如今他自己跑也就算了,干嘛还带着苏秀水跑呢

    天下之大,他们到底会去哪儿呢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镇江还是胶澳,他们都不会再去,虽然十三阿哥和钱晋锡都派人去查了,但以方文苏那老狐狸一样的脾性,一时半会儿找得到的希望不大。

    沐浴后的十三阿哥走了进来,白皙脸色中泛着一丝红,素色的睡衣垂到脚面上,拉长了他挺拔的身姿,更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玉起来。

    他长发垂腰,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我愣了一下,收回目光不再看,脸却先红了。

    冰凉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脸庞,“热吗”

    “不热,哪里热”我嘟囔道,“我是那种看见美男就热的人么”

    他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笑了笑便在我身旁的地毯上坐下来,蜷缩着腿翻一本我连名字都看不懂的书。

    发尾上的水珠有节奏地滴下来,随着他略微偏头的动作,滴到了我的膝盖上,冰凉的水痕在我淡粉色的裙面上留下了一圈圆圆的印记,凉气更是彻入心底,每一滴都带着如雷的炸声在我心头捶得爆响

    我受不了了,哗啦站起身来,对上他疑惑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一字一句道“我帮你擦头发”

    乌黑的长发很柔软,半湿的发丝略微有些弯曲,与我手中素白色的帕子两相辉映,像白纸上天马行空的一幅水墨画,我这才发现他头顶上有两个发旋,柔柔密密的头发一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但用梳子梳的时候,就因为那两个发旋,导致头顶的发丝总不服帖,微微有些翘起,平白地觉得很可爱。

    “我去马兰峪了。”他翻过一页书,沙沙作响的书页伴着一句轻飘飘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答我三个时辰之前问的问题。

    我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虽然快要到敏贵妃娘娘的诞辰了,但是今年他好像去的早了些,除非心里有事,否则他不会在诞辰之外的日子去马兰峪的。

    “”我想问,却突然生了怯,其实我心里也有事,被阿妈打的那两巴掌还余痛未消,逃离祠堂的时候把门推坏了,花朵嬷嬷也摔着了,现在谦府的人指不定在怎么找我呢,幸亏他们不知道半月楼在这儿,否则准得立时把我捉回去,不把祠堂的地板跪出个洞来不收手。

    他合上了书,轻声道“如果定下来了,民间的做法是要给父母说一声才行。”

    我眨眨眼睛,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定在当场,直到手里的墨玉梳砸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背对着我,瀑布式的长发扑在冷硬的宽背上,神仙似的样子让我无法相信刚刚这人似乎是给我表了个白,还是一辈子的那种,我一步步地挪动木头似的脚,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红着脸明知故问“什么呀”

    他把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往后仰头,露出一截玉石般纯白无暇的脖颈来,笑得很放肆,“你觉得是什么”

    我刚想说话,却于一片白皙中瞥见他腰间一抹红,因着他往后仰的时候,睡衣外袍滑落下去,露出了贴身穿的一件轻薄窄腰绸衣,绸衣系着一根细细的素白色云纹腰带,腰带右侧正好挂着我送给他的知诗达结,在素白的衣衫间红得耀眼,像冰山上的一团火,将他整个人在我眼中都烧了起来。

    我心里轰地下坠了一截,手比脑子先行,探着就往知诗达结伸去,却没想到被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他下半身扑了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额头刚好抵在他小腹上,两只手扒拉着他的腿,活活像饿虎扑食。

    他浑身都变得很僵硬,“你干嘛”

    我从他小腹上抬起头来对上他一双扑闪的眼睛,异常委屈“我绊到了。”

    他没说话,抿了抿唇,喉结上下微微滚动。

    我侧过头,正好能看到红中带绿的知诗达结,被他保管的很是崭新,不由心满意足地用手摸了摸。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起来。”

    我还沉浸在感叹他言不由衷的暗喜中,摸着知诗达结粗糙的花纹却又啧啧叹气,为什么小时候没好好学刺绣

    “起来”他提高了些声音,听起来带了些怒气。

    我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他唬道“凶什么凶”

    他哗啦一下起身,拉开门就要出去,我追了上去,啪嗒一下把他打开半截的门重又拍上,瞪眼挑眉耍起了小性子“讨厌我就直说,讨厌我的话别挂我给你做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沉“我没有。”

    我委屈极了,抬起袖口来使劲嗅了嗅,“不就是靠靠你吗我身上又不臭”

    一阵风从我耳畔带过,他的左手压在我头侧的门板上,整个人上前一步将我圈入怀里“我不是讨厌你。”

    “那你”

    下一瞬他的嘴便堵了上来,带着些许火气的吻霸道又强硬,抵着我的胸膛从未有过的火热,我试图往后退,却无路可退,这才想起来刚才退路就被我自己堵死了。

    我呼吸不了了,他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我便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推他,他抓过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压过头顶,“现在是你讨厌我。”

    我看着他唇上被我咬破的一个小口子,有些心虚,气息不稳道“你能不能不要”

    “没说就亲”他接口,疲惫让他眼神些许迷离,看上去很欲。

    我没说话,脚下一轻,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笑道“我累了,陪我睡一觉再说。”

    我咬牙切齿地骂他,这人嘴上流氓还没耍够。

    他笑道“你不让你大师兄跟过来,就想跟我耍流氓吧”

    我刚被他抱到床上,便三下五除二挣脱开来,坐到床边正色道“钱晋锡是奸细,我有证据的。”

    他靠在床头笑道“说说看。”

    我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嫌麻烦还把大兴围场的营业时间介绍了一圈,他听后抿唇微笑,“这么机灵”

    “这不好笑。”我很严肃。

    他点点头“的确不好笑,但钱晋锡跟我说过了,那天晚上把他从相思醉强行叫走的人不是五哥,而是他爹,钱兴安。”

    我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阴谋论遭遇了钱家的父子战,顿时显得可笑又可气。

    他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哈哈笑了半天,好久没见他笑那么畅快了,“你往那个方向想也没错,有人就是想让你独自一人去德州,才好下手。”

    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钱兴安当初选场选的不就是八贝勒吗他叫走钱晋锡不让他掺和这事儿,多半就是八贝勒指使的。

    太子的棋局布的很大,八贝勒的也不小啊。

    “这次的事尘埃落定,八贝勒还有什么招来对付太子呢”我问。

    提到朝政之事,总免不了在心头撒灰,他眸色略暗了一些,“招数很多,就看他选哪一种了。”

    “那我们呢”我咬牙道,“太子三番四次想害我们,不止和棠梨宫失火有关,还和陪都行宫的事也有关,我们可不能放过他。”

    他怔怔地看着我,突然笑了“想不到你还挺心疼你母亲和姐姐的。”

    我愣了一下,“才没有,我是心疼你。”

    他轻叹,“太子的事你别管,我现在决定暂缓对付他,因为我要把当年的事查个彻底。”

    “你觉得哪里有问题么”

    “我觉得陪都行宫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棠梨宫失火也是。”

    我心头一动,“你说棠梨宫失火会不会是因为陪都行宫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显然早就想到了,嗯了一声,心事重重。

    我暗自琢磨,敏贵妃娘娘在陪都行宫待过,而且棠梨宫失火之前还出现了一个可疑的盒子,种种现象都跟

    我的手腕忽然被拽了一下,随后跌在他怀里,被他身上冷淡的香气沁了满鼻都是,他轻轻地搂着我,将下巴压在我头顶上方,轻声道“四哥没有为难你吧”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烦躁不已,“没有。”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显然不信,却也没有戳穿我,“说给父母听的事,还差皇阿玛。”

    “我觉得他会恨我”我轻声道,就连向来宠我的阿爸都站在了对立面,我的信心大减。

    “不重要,”他幽幽说道,“他们都不重要。”

    “可是”

    “别忘了,”他声音很轻“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我惊了一瞬,当初十三阿哥问皇上要了两年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一年了吗“一年很短”

    “不短,”他说,“一年可以做很多事了。”

    刚过辰时太阳便热烈似火,发光发热的没有半点初冬的自觉性,我包裹严实了才从半月楼里出来,头上顶着一块花色颇为新奇的头巾,把脸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一一丫头说这花色是当今流行之色,可我到了大街上,发现方圆十里就我一人在赶流行,顿时引得众人注目不已,气得我直想把头巾扯得有多远甩多远。

    可愣是这样,我还是委曲求全地系着头巾东躲西藏朝大理院跑去,我得去见钱晋锡,他重获我的信任之后也收获了我准备交待给他的一个大任务。

    可没想到我都打扮成这样了,还是在大理院街口的转角处被杜自芳一把捉住手腕。

    “你认错人了。”我变声变调地说。

    杜自芳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小姐,回家吃饭了。”

    可我愣是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想说的是回家跪祠堂了。

    “杜自芳你有病啊,装作没看到我行不行”我发火了。

    他还是无动于衷,“小人的眼睛还没瞎。”

    “你”我气得脸色都变绿,却突然看见从府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钱晋锡,连忙挣脱了杜自芳,没命地跑过去。

    钱晋锡被我扑得差点当场摔到地上,哎哟喂一声,“我的姑奶奶,您忙什么呢”

    我指着后面追来的杜自芳,“你对付得了他吗”

    钱晋锡定睛一看,连连摆手,“没那个本事。”

    “那你还算什么大师兄”

    “我是你大师兄,也是平平无奇的臣子一枚,怎么跟人家皇子杠啊”他两手一摊,颇为无奈。

    哪来的皇子我震惊了,若不是钱晋锡眼花了,那就是杜自芳啥时候偷偷升级了身份

    回头一看,只见杜自芳安安静静地站在街口,跟在我身后走过来的反而是凭空冒出来的额鲁

    “公主,主子请您前去叙话。”额鲁不卑不亢,永远一副硬邦邦的样子。

    “我忙着呢,”我躲到钱晋锡身后,“没空。”

    “主子派人去过谦府了,尚书大人同意您前去知春园用晚膳。”额鲁像是传话筒一般,多的话不说,解释的话也不说,只负责原原本本地把他主子的话带到。

    我哑了,阿爸阿妈还真是要把事情做绝竟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往人家的府邸推。

    “我刚刚吃了早餐,不饿。”我气得把传话筒当出气筒。

    “总会饿的。”出气筒一字一句。

    钱晋锡无奈地凑在我耳边道“半月楼的早餐吃得,知春园的晚餐自然也吃得,怕什么去。”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就目前这种情况,我不去也得去,再闹下去说不定还会很难看,便道“那你过那边去等我,我有话同我大师兄说。”

    额鲁点点头,木头人一般回到了杜自芳驻足的地方。

    “找我啥事儿”钱晋锡扫了我一眼,“不是把我当贼防么”

    我讪笑,“失误失误。”

    “说吧。”他甩甩袖子。

    “帮我查一下董梦烟的去向。”

    他眯起眼睛来瞅着我,“你的情郎比我本事大多了,不找他反来求我”

    我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首先,他可忙了,哪有时间管这种闲事儿。”趁钱晋锡要发飙之前赶忙说完下一句“其次,你不是喜欢美女吗董梦烟丢了你不着急”

    他忍了忍,“先道歉。”

    “大师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趁他飞过来的眼刀杀死我之前,我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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