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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宝的蜜蜂送到的这天上午,雍馥刚刚把院里剩下的最后一寸土坑填平。
顺丰小哥相当负责,直接把包裹送到了她的院子门口。
雍馥抱着两个层层包裹着的大蜂箱回到院里,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地缩进椅子里咸鱼瘫。
过了会儿,她还是坚强地爬了起来准备拆包裹。
雍馥先进屋换了身密不透风的长袖长裤长袜,又把她的竹斗笠拿出来戴上,再加上两双刨木用的长厚手套,全副武装,才走出来重新靠近了箱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还没开始拆,雍馥就已经能感觉到箱子里面传来的那种隐隐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细微颤动感。
她安慰自己这、这是好事,说明蜂子们精神不错。
雍馥满脸谨慎如临大敌地把外层的纸箱子划开,再取掉里头的减震泡沫。现在,桌上剩下的就只有蜂箱本身和外面包裹的几层纱布了。
片刻后,也许是蜜蜂们感觉到了新鲜空气的涌入,箱子内部一下子“嗡嗡”
就那种昆虫们特有的振翅声。
雍馥
她眼神好,一不小心就透过纱布的包裹瞥到了一点里面的情形层层叠叠的、数不清的蜜蜂正潮水般地蠕动着。
画面着实有点渗人了,绕是雍馥也不由脸色一变。
她想了想,停下动作,先去把另一个蜂箱的外层也拆掉,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两个箱子一左一右地抱起来,走进黑山里。
在买完这两箱蜂的时候,雍馥就已经用木头和铁钉提前给它们做了两个一米来高、顶上支了把黑雨伞的架子出来,就安置在蔬菜田的边上。
她把箱子放在架子旁的地上,搓搓手镇定地“来精来精过来把把这两箱子外头的纱布揭了。”
小花精“”
两只小花精认命地扇着翅膀飞过来。
“嗡”
包裹在外的纱布层一被拿掉,里头黑压压的、爬满蜂巢板的蜂群就真的完全一览无余了。黄黑的、花生粒大小的蜂虫堆叠在一起,密密麻麻凹凸不平。
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运输过程,两箱蜂瞧着都没精打采的。雍馥小心地
察看了一下,发现甚至还有那么几十只已经死掉了。
好在黑山里飘浮着那些若有若无的灵气白雾大概起到了有效的舒缓作用,没过几分钟,就有一些蜜蜂已经可以飞起来了。越飞越多,嗡嗡嗡地浮在蜂箱周围,像在空气中腾起了一层黑纱。
雍馥猛地战术后仰
她瞬间噔噔噔后退几步,想都没想地决定继续让自家倒霉员工们顶上“你两,去把、把那两箱子抬那架子面上去放着。”
说着雍馥干咳了一声,还给自己找补了一句“我也不是怕,我就是寻思那什么,你们都是有翅膀一族,互相之间也比较好交流,是吧。”
小花精
干活归干活,但你在说些什么屁话
箱子放好了,蜜蜂们也逐渐恢复了精神,开始嗡嗡地飞离蜂箱探索周围了。
雍馥远远地围观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人事已经尽了,至于具体养不养得活,就听天由命了。
她回到院子里,卸去一身养蜂人装备,挽起袖子继续准备开始种花。
替身人偶送货去了。院子里只有一只小花精,正在按着雍馥划定的范围,兢兢业业地撒着草籽。
雍馥见了满意地点点头,抱着装各种花种子的箱子走过去,另一只手上拿着布置图纸和小铲子,也开始弯腰播种。
她已经完全放弃育苗这个步骤了。反正咱都开挂了,肯定能活的吧。
当然,花可以用种子种,树嘛雍馥还是不打算挑战自我,老老实实地从某宝上买了小树苗。
但也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小树“苗”而已。
那种树干已经长到有几厘米粗的小树,一棵要几百上千块,雍馥是真的买不起。
她现在不仅要买院子里的树,还得买黑山区域二里准备要种的果树。一口气下单了几百棵树苗,搞得那家店的老板觉得她八成是个开果园或者搞绿化的大客户,特地打电话来要加她微信,跟她说下次再买有折扣。
这些花种子和树苗,再加上她订的一吨多用来铺路的白色雨花石,榨干了雍馥荷包的最后一点存量。她现在已经兜比脸都干净了,天天跟着白姐灰妹两羊仔一起啃萝卜青菜,啃得一脸菜色。
没关系,等实在过不下
去了,我还可以用金币兑点雍馥一边挖坑一边咬着牙想。
日头渐渐爬上中空,原本在黑山里种菜浇菜的两只小花精、以及后院喂鸡铲粪一只小花精都已经干完了手头的活,自觉地来到院子里跟雍馥一起种花。
替身人偶也回来了,被雍馥派去了后院拆猪圈。
看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雍馥擦擦汗停下手中的活,随便摘了两茄子给自己煮了锅鸡蛋面后院的四只母鸡很争气,除了抱窝那只外,别的天天都在下蛋。尤其是黄毛一号白送的那只芦花鸡,今天早上一口气给雍馥下了两只蛋出来。
雍馥很高兴,煮面的时候把这两蛋全给打碗里了,一边吃还一边特地跑去鸡圈门口跟它说了声谢谢。
芦花鸡冷漠地没有理会她。
今天下午,雍馥约了几个村里施工队的师傅过来,帮忙拆院里的水泥地。
她吃完饭没过多久,师傅们就带着家伙上门来了。雍馥开门把人迎进来,发现他们后面还跟着有几天没见的陈憾生几人。
“我们本来是准备上山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素材可拍的,”陈憾生笑着跟她解释说,“你知道的,就那个我们要拍的视频。”
“然后在路上遇到了张叔他们,”陈憾生指了指几个施工队师傅,“说你要拆水泥地,应该是要重新建院子。我们就想着,能不能跟过来拍一下。”
雍馥有些惊讶,“呃”
“对,就是”涉及到自己的工作,张晓冬也走了上前来,有些紧张地努力尝试跟雍馥沟通“就是让陈哥也一起帮你干活,然后我们镜头主要拍他,作为日常的那种。再有就是你家的院子如果前后有稍微明显点的差别的话,就更好,我们还可以特别制作一期对比视频。”
他抱着摄影机讷讷地“就、就是这样。”
雍馥有些迟疑。
徐振东见状,大概以为她可能顾忌到什么、形象之类的,就插话道“妹仔你放心,你如果是不想出境的话,我们会把镜头都剪掉的。”
雍馥倒不是在考虑这个,她思维飘得有点远。
在现在这个自媒体行业蓬勃发展,关注度、流量就是绝对的金钱的时代,想要赚得多,经营一个自己
的公众账号无疑是很好的选择。一旦做出了起色,比如像陈憾生他们那样,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雍馥在心里问自己我往后会往什么样的路上发展呢我需要关注度吗
她自己手握着一座神秘莫测的黑山,但目前解锁的内容却仅仅只是一鳞半爪,不知来路不知去处,两眼一抹黑。
然而光是已开的两块地就可以看出来区域二要比区域一的面积直接大了数十倍,到时候随着地图越开越多、越开越大,她显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是卖些蔬菜水果。
照这个形势下去,雍馥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得到一座真正的山。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有利的部分要多一点。至少,就算我真的只是拿这座山种地,也可以作为一种销售渠道
另一方面,需要尤为警惕和斟酌的是曝光量和她的个人安全问题。雍馥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虽然她目前生活在相对地广人稀的乡下,但黑山带来的各种异常根本经不起推敲。雍馥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到以后自己为了掩饰这些会愁到抓掉多少头发了。
这一刻,雍馥的脑子里划过各种各样的思绪,但在一无所知的陈憾生四人眼里,她只是走了走神。
接着,他们看见她微笑起来那张眉眼如画的脸上带着笑意时,真是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听见她说“行啊,但是请不要让我的正脸出现在镜头里。”
雍馥的同意让四人松了口气,赶忙连连点头。徐晓东说“好的,好的,到时候剪出来成片会先给你看看再发的。”
雍馥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还有腿上脏兮兮的黑运动裤“我是不是需要换身衣服”
虽然陈憾生说怎么样都可以,但雍馥还是回屋换了。倒也没特意打扮什么,就只是擦了擦口红,衣服换成了干净清爽的灰t恤配牛仔裤,头发在脑后扎了个简单的鱼骨辫而已。
雍馥一走出来,徐振东立马猴眉猴眼地哟了一声,朝她竖起大拇指“漂亮妹仔,你长得真的太好了妹仔,一个字,靓”
雍馥对他笑了笑“谢谢。”
在他们聊的这小会儿,那边施工队的师傅们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
干起来了,滋滋的电钻和榔头的敲击声立刻令整座院子变得嘈杂起来。
张晓冬见状马上举着摄影机小跑着跟过去拍,何顺也跟了上去,跟张晓冬交谈几句,在院子里四处走动起来。雍馥看见他从背包里取出来了一台无人机,看样子准备找合适角度搞点航拍镜头。
陈憾生看了雍馥几眼,脸上露出个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莫名有几分羞涩的味道,使得他那张眉清目秀的俊秀脸庞突然显出股叫人怦然心动的少年气来。
他应该是在构思开场白,原地驻足几秒,清了清嗓子走进镜头范围“大家好,我是小陈,今天来帮村里的邻居修院子。嗯她想把院子里的水泥地拆掉,请来了村里的施工队”
陈憾生对着镜头叨叨絮絮,他嗓音是那种教书先生式的温润感,混杂在电钻榔头的背景音中就如一丛潺潺清泉。
他们干活,雍馥从屋里端了茶水出来,又切了一盘西瓜放在桌上后,也过来帮忙了。她从后院找出来了一辆小木车斗推过来,师傅们在前面拆,她就跟在后面捡走拆出来的废弃水泥块。
徐晓东拍了会儿拆水泥地,被拴在树下的两只小羊仔吸引了注意,凑过去拍它们啃萝卜叶,又对着水池边黄毛三兄弟前几天送来的那几株菊花、茉莉来了个特写。
“你这花养的真好。”他对着屏幕欣赏了片刻,忍不住对雍馥道“没少费功夫吧”
“哈哈。”雍馥说,“我比较擅长园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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