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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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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告诉我肥不肥

    我好累,就像被狐妖吸尽精气

    对了上一章加了一个结尾,没看的小可爱们快去看,不然你会发现,前后文断层。

    感谢在2021012900:47:032021012918:46: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还似旧时游上苑3瓶;咩咩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赤哲昨夜浑浑噩噩的在床上挺了一晚上,起床时眼下青黑,一副遭人蹂躏的模样。

    曲玉正帮着放早点,她看了眼赤哲关心道,“公子,昨夜没休息好啊。”

    “还好,还好。”他魂不守神的坐下,原先没觉得什么,现在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同样是买早点,林染在的时候似乎总有那么一两盘他爱吃的,不起眼,但也是很偏爱了。

    他先前居然半点都没察觉出来,林染藏的真深啊,同门这么多年,他居然都没提过。

    桧迟起的更早些,他自己在外面吃过了,正在屋顶上望风。赤哲想着有福我享,有难你担,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他一个人受折磨,他拿着两包子,“哐哐”两下也上了房顶。

    江寻帆刚弄好药浴,一出门差点被踢一脑袋灰,嘴里骂骂咧咧的,“粗俗无比粗俗”

    曲玉默默吃饭没吭声,江寻帆憋了一肚子气,瞧见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小姑娘,又憋屈的住嘴了。

    林染早上是要泡药浴的,直到中午才会结束,赤哲领着师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江寻帆在厨房里生火炮制药丸,就只有曲玉最闲。

    带来的两本话本,来来回回的翻了好几遍,她早看厌了。一方小院子她转了好几遍,下定决心要出去逛逛。

    曲玉知会了赤哲一声,带了点银子自己出门了。没想给他们添麻烦,曲玉也只挑自己熟悉的街道走,买了些零嘴,就在茶楼里听人说书。

    巧的是,说书先生讲的正是曲玉最近正在看的一本话本,她听的入迷,连旁边又坐了一位打扮奇怪的人,都没想换座。

    说书先生只讲了一话内容便说“下回分解”,曲玉只道可惜。

    和她一桌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位

    男子,只是包裹的很严实,不是很冷的天里穿的厚厚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手。

    曲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心里虚虚的,准备付完茶水钱就回去。

    哪知她站起来,对面的人也跟着站起来,过道就只有那么宽,他先堵了位置,曲玉想出去都难。

    两人僵持着,那个用黑布条包裹很严实的人,就堵着出口不让开。曲玉想着着自己也没得罪过人,便问道,“这位少侠您是还有什么事吗”

    黑布条依旧没说话,摸索着掏出一本书搁在桌子上,动作有些僵硬,不像正常人,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最后向曲玉伸出手,看着想是个讨要东西的姿势。

    曲玉瞥了眼书名,是说书先生讲的故事的下册,这本下册她在熠都书铺里找过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黑布条还伸着手,曲玉只看得见他眼睛,感觉有点呆呆的,她想,这应该是来卖书的吧不过这强买强卖的手段,她倒是头一回碰见。

    曲玉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他手心,斟酌着问“这个够了吗”

    黑布条没说话,眼神呆呆的看了眼手心,然后又看向曲玉,伸出去的手没缩回去,一块碎银子孤零零的放在他手心。

    “不够”曲玉猜想着反问,但黑布条只盯着她看,无法,她又从荷包里拾起一枚碎银子,放在他手心,“再加这个,够了吗”

    “”

    她出门也没带多少钱,荷包里只剩下两块碎银子了,曲玉一起拿出来,放在他手心,“这回总够了吧。”

    依旧是令人惆怅的沉默。

    狸猫尚且有两分脾气,曲玉道,“那我没银子了,你要是嫌少,我就不要了。”

    “”

    被堵的没脾气,这人眼不眨的盯着她,曲玉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但这种看法总让人瘆得慌,“少侠,你让让,我得回去了。”

    她以为依旧会是沉默,没想到这次黑布条居然让开了,他攥紧了手里的四块碎银子,退到另一侧,让出过道。

    “你是把书卖给我了”曲玉一面看着他,一面试探着将书拿起来,黑布条没有反应,“那我拿走了。”

    曲玉出了茶楼,黑布条跟着她一块出来,他手里攥着银子,捏的手指缝都红

    了,曲玉瞧见了,准备把自己的钱袋子给他,黑布条却往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这应该是个不太正常的人吧,曲玉想到自己的四块碎银子,一时郁闷,都没她不正常,四块碎银子就买了一本书,还只是下册。

    曲玉回去后,林染才泡完药浴,刚洗了个澡,满身苦柑橘味。他看见曲玉抱着书回来,随口问道,“出去买书”

    曲玉点头,想了下还是没把遇到黑布条的事情说出来,虽然她吃了亏,但黑布条瞧着脑子不少使,也挺可怜。

    她回屋里放下书,赤哲已经在院子里摆好饭桌,这些天的饭菜都是从酒楼里订了,让小二送来的。江寻帆从厨房里出来就要上桌,赤哲扯着他后衣领,嫌他一身的味,让他去换衣服。

    江寻帆脾气上来了,偏和他对着干,桧迟在中间拉架,对江寻帆念叨着“和气生财。”对赤哲念叨着,“师兄忍让”

    曲玉含着筷子看他们闹腾,眼睛亮晶晶的,至到林染过来敲了下她面前的桌子,“快吃饭,看什么呢。”

    曲玉闻言扒了一口饭,羡煞的道,“他们感情真好。”

    林染看向闹成团的三人,桧迟在中间浑水摸鱼的掐他一把,踩他一脚,不亦乐乎。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感情挺好。”

    闹到最后,三人都换了一身衣服。赤哲坐到了林染旁边,江寻帆嘴上一哼,坐到曲玉旁边,和他中间隔了一个桧迟。

    赤哲吃着饭,一面打量着林染和曲玉,没多久,曲玉碗里都满了,全是林染时不时夹的,他偶尔凑到曲玉耳边说两句话,弄得人小姑娘面红耳赤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赤哲看得牙酸,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昨晚那个好奇心旺盛的自己。

    桧迟也不好受,但起码他没亲耳听到那些不要脸的话,所以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当做眼瞎了。

    江寻帆一心扑在吃食上,根本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其中最为淡定的要属林染了,大少爷前脚不着调的把感情史分享出去,后脚就缠着另一位当事人。

    曲玉本来想吃完饭就睡后,但这人莫名其妙的跟着进来,她问,“少爷,你不是还要吃药吗”

    “江寻帆还在炮制,不急,等他弄好了,自然

    就送过来了。”他靠在软榻上,悠闲自在。

    曲玉试图和他讲道理,但大少爷有一万种理由,说急了,他还咳两声,暗自嘟囔,“我这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那少爷还是回屋躺着,免得等会神医找不到人。”

    林染撑着头,可能是上午药浴的劲儿上来了,他头有点昏,哑声道,“我先回去睡会。”

    曲玉看他昏昏沉沉的样子很不放心,盯着他进了房间才关上门。

    午后时间正好,她留了半扇窗,将早上买回来的话本拿出来看,等困了,就将书页一合,被子卷上,睡觉

    没有烦心事,也不用守林府的规矩,她乐得自在,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江寻帆给林染换了一种药浴,其中有一味药会让人嗜睡,至到暮色时,林染房里都没动静。

    赤哲折了几只草蜻蜓,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排,江寻帆哼着笑过来,出其不意的一脚给踩趴了。

    而曲玉在院子里逗猫,猫是赤哲出门带回来的,当时他黑着脸,娃娃脸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一样,把缠在胳膊上的猫扒拉下来。

    曲玉接住了猫,摸了两把,问道,“这猫哪来的”

    “鬼知道,我在街上好好走着,它就赖上了。”

    猫儿不大,看着还是不满一岁的样子,圆头圆脑的,不知道是在哪个泥潭里滚过一遭,还有点脏。

    曲玉接了一盆水,给猫冲干净了,赤哲嘴上说着不愿意,洗干净了倒是撸了好久。

    江寻帆记着时辰,到点了就不到处晃悠了,端了碗药,把林染叫起来。

    他晚上还不能吃饭,等过两个时辰还要再喝一碗药,曲玉看他皱着眉,神色不耐,想了下把早上买的零嘴塞给他了一包。

    林染打开看,是奶白圆滚的蜜糖小奶糕,不用吃就知道有多甜。

    “这个不腻,药苦就你就尝尝这个。”

    林染没吃,将袋子口封起来,面色惋惜道,“江寻帆说不能吃东西。”

    曲玉惊讶,“糖也不行”

    “不行呢。”

    曲玉不想糟蹋东西,特别是这种糖她也只有这么一小袋,“那你不能吃就还给我吧。”

    林染嗤了一声,“送人东西怎么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曲玉据理力争,“你又不能吃,留着

    干嘛”

    “我未婚人送的,我当然要妥善保存。”

    单一句话就将曲玉前后路堵死了,林染最近越来越放肆了,整日的把未婚人挂在嘴边,逢人就提起,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曲玉自知功力不到家,连忙生硬的转移话题,“我听你师兄说,太子他们也到临水城了。”

    林老爷协助太子在江南抓贪官,查账目,为天下百姓,算算日子已经快有三个多月了,按说也是该回来了。

    回京经过临水城,在这歇脚也正常,不过不知道林染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去见一面

    “他和我提过,我想还是带你去见一面。”

    曲玉顿了一下,疑惑反问道,“带我去见一面”

    林染颔首道,“自然。”其他的却不肯多说。

    曲玉印象里的林老爷,不怒自威,比较刻板,平常话不多,经常板着脸。在林府的时候,曲玉总共也没见过他几次。可无论曲玉再问,林染都不松口,只说是要带她去见一面。

    等了两三天,曲玉猝不及防就被告知要去见林老爷,她心里慌慌的,“我要不要再去换一件衣服”

    “不用,这件就挺好看了。”林染安抚了两句,“只是去见一面,见完就回来。”

    见面的地点定在一处宅院中,应该是林老爷在临水城落脚的地方。

    他们到了就被请到前厅,半盏茶时间不到,林老爷就出来了,他身体硬朗,在官场行威多年,沉淀了一身威严气质。

    他进来后,就让仆从们出去了。

    林染不等他开口,先道,“我恰好也经过这,顺道带曲玉来见见你。”

    林老爷出神了一瞬,眉间的川字折痕松了,“你万事小心。”

    曲玉能感觉出两人的生疏,她想的简单,毕竟是多年没见面。

    的确是多年未见,林老爷看着已然成人的林染,不到十岁时,他就让人送走林染,他不愿意去苍山找他,林染也不愿意回熠都,就这么僵持了十来年,再见面竟是相无言。

    林老爷道,“我从江南也带了点小玩意,曲玉你去看看,应该有你喜欢的。”

    曲玉明白这是要支开她说些别的话,她没多问直接出去了。

    林染嗤了声,有些不耐,“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她的

    面”

    “你日后是怎么打算的”

    林染轻笑,“当初送我去苍山,你怎么没问我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眉间折痕深重,林老爷怒道,“我要是不送你走,你打算下半辈子就在大牢里过吗”

    椅子上凸起的木渣刺进他手心里,当年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气得胸口闷疼,“对,我当时是想杀了她,但是你怎么就确定那碗汤药是我下的毒”说完后,林染深吸一口气,才想起江寻帆说过不能动怒,喉口咸甜,他咽了回去。

    林染脑袋一阵阵发昏,还记得今天来的目的,他尽量心平气和道,“我今天来也不是要和你争一个真相,都被恶心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

    “我为什么带着曲玉过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曲家主人走的突然,我查了下,他们也没什么旁支,曲家底下的商铺田地应该都在你手上吧。”林染扯了扯嘴角,“贪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不好,会折寿。”

    林老爷气得脸涨红了,他把茶盏砸了,碎瓷片溅了一地,也不再想林染前几句的深意,“孽障我送你出去读书,你就学着气你爹”

    林染舔了下后槽牙,“我没心情跟你叙旧,你只说一句给还是不给。”

    “你当我贪那几个钱商铺账本还有地契都在我书房里,这些年我动都没动过,他们曲家的钱存在他们自家钱行里。”林老爷拍着桌子说,“当年是曲家无人主家业,我才出此下策,你当我是贪他们家产”

    林染胸口疼的厉害,他吐出一口气,佯装无事的刺了他两句,“鬼知道你当年怎么想的,行了,曲家家产你早点整理出来,还给曲玉。”他走出前厅时,突然又想起一事,“你走的时候,不用派人知会我,我懒得知道。”

    林染丢下这句便走出前厅,曲玉在门外等着,手里捧着一个花锦盒子,看着很别扭。

    “这是什么”

    曲玉闻言,把盒子打开,“老爷给的,是个手串。”

    林染拿过盒子看了眼,道,“我要是扔了,你会伤心吗”

    “扔了干嘛”曲玉瞧了眼那盒子,又看向林染,她小心问道,“是你和老爷吵架了”

    林染没骨

    头样的把身体压到曲玉肩上,“算是吧。”他想了下,又补充说“我不高兴。”

    曲玉被他压的一趔趄,伸手扶稳他,“那你给我吧,我来扔。”

    林染忍着疼,笑说“你扔”

    “嗯,我来。”

    他们已经走出宅院,两个打杂的门侍等着他们走出去就关门。曲玉拿过花锦盒子,在门侍讶异的目光中丢进了院子里。

    她丢的不远,甚至第一次干这种事,手还有点抖。林染估量着距离,感觉里面的手串恐怕晃都没晃。

    他笑出声,揉了揉曲玉的脑袋,“我舒服多了。”

    曲玉害怕脚步快的仆人已经去通传了,她扶着林染,跟做贼一样,小声道,“那我们快走吧。”

    林染压着喉口的腥甜,顺从的跟着走。

    他明白曲玉的意思。曲玉担心这盒子他丢的话,他和他父亲之间恐怕间隙更大,但又不愿意让他不高兴,索性曲玉自己丢,既哄了他高兴,也让他父亲能把这事不怪罪到他身上。

    不过,曲玉算错了一点,他和那位林大人之间可不是嫌隙两个字能概括全的。

    曲玉看林染脸色不好,以为是在宅院里气的,便急着想带他回他们住的院子。

    只是走到一半,她就发现不对了,林染手冰凉,呼吸急促,隐约还有血腥味。

    曲玉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回去。”他体内内力横冲直撞,疼的牙痒痒,还有心情同曲玉调笑,“别害怕,不会死人的。”

    曲玉急了,她语气少见的冲,“你别说话,我去找个轿子。”她让林染先靠着墙等一会,她提着裙摆,匆忙的跑去找轿夫。

    街上依旧人群熙攘,她几乎快跑遍了整条街都没看见轿夫,曲玉垫着脚张望,感觉前面有个人很是眼熟,她多看了一眼,是那个茶楼里的黑布条

    更让她高兴的是,黑布条旁边站着一个轿夫,灰蓝色的小轿藏在拐角,难怪她刚才没看见。

    曲玉摸了摸钱袋子,她今天带的银两多,不管花多少钱,她都要在黑布条之前让轿夫先把林染送回去。

    只是等她穿过人流,咬着草根的轿夫旁边黑布条已经消失了。来不及多想,曲玉先出了银子让轿夫跟着走一趟。

    她带着轿子回到街口的时候,林染还听话的靠在墙边没动,只是唇色苍白了许多。

    “走,我们快回去找神医。”

    林染却没有搭住曲玉伸过来的手,反而一掌捂住了她眼睛。

    他压不住喉口的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林染咳了好几声,明明浑身无力,却还是没将捂着她眼睛的手拿下来,他对轿夫说“师傅,劳烦搭把力。”

    “我夫人精贵惯了,见不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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