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科幻灵异 > 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第六十四章

    此时到下班的点, 科研所大门口人来人往,林斐这个头号风云人物,平时盛名在外, 许多其他工作单位的人来对接工作,都会抽几分钟,探着脑袋去瞧林斐一眼, 瞧瞧这个科研所的颜值担当到底长什么样。

    再摊上傅施阅这么帅的过分的前男友, 众人目光嗖嗖地往这边瞟,傅施阅单手拉开副驾驶车门,下颚微抬, “上车再谈。”

    林斐早都习以为常他人瞩目, 为少增几分流言蜚语, 弯腰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卡扣, 头也不抬地道“傅总,难为一个大学生你觉得有意思吗”

    傅施阅瞥他一眼, 单手控制方向盘,轻声道“我没有为难他。”

    “我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林斐看向窗外倒退树木。

    傅施阅很想找夏炽麻烦,可这不是好人该干的事情, “我只是教训他,不会真的这样干。”

    林斐心底叹口气,以自己的单薄阅历, 压根分辨不出来傅施阅是在说谎还是认真的, 老天多多保佑傅施阅说的是真的,不然夏炽会成为第二个贺言宁,他承担不起这么强的罪恶感。

    他侧过头,抵着车窗玻璃, 半闭着眼睛,有几分困倦,车子穿梭在主干道,朝着他家的方向前进,天边烟紫色的晚霞绚烂美好,繁华城市如同一副宁静祥和的画卷。

    以前林斐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那种电视剧里常见,唯利是图,道德底线低,活不过五集的坏人,可最近这些年对自我的认知不断刷新,他清楚认识到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坏只是小打小闹,相比真正的坏人,他灵魂里坏的分量差的十万八千里。

    以前逼急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拿把刀和傅施阅同归于尽,但后来忍住了,他还年轻,前途大好,犯不着孤注一掷。

    “嘟嘟嘟”

    刺耳尖锐的鸣笛声不间歇的从四面八方响起,像催命符一般,林斐蓦然睁开眼,车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车流紧密的高架桥,弯道路亮着通行灯,车子纹丝不动堵在路口,后面车流排起长长队伍。

    傅施阅一手搭着方向盘,另只手捏起挡风玻璃下干瘪的烟盒,眼神茫茫然地盯着亮起的通行灯。

    “快走呀”林斐诧异地提醒。

    傅施阅打着方向盘拐进弯道,边思索,边似是疑惑皱起眉,“灯亮了吗”

    林斐从未见过傅施阅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由耐下心,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男人,干净利落的额角头发被汗水濡湿,汗水顺着弧度明锐的下颚线流淌,喉结一起一伏的滚动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傅施阅讲话时多几分沉重的鼻音。

    他毫不犹豫,伸手去碰傅施阅的额头,触及一瞬,错愕“嘶”一声,额头温度烫的都能煎蛋了,一路上到底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傅施阅猝不及防,微微眯起眼梢,嘴角含笑睨着他,正想要说什么,林斐皱着眉,冷静地截断他,“你发烧了,感觉不到吗”

    “发烧”傅施阅稍怔,随即如梦初醒,不痛不痒地道“难怪我又觉得头痛。”

    林斐默然无语,记得傅施阅身体素质很好,平时生活习惯健康,从未见过他生病,看来尼古丁和乙醇日积月累,真的很伤身体,一场大雨就把一只老虎浇成病猫。

    “我来开车,你现在属于危险驾驶。”

    高架桥禁止司机下车,唯一更换司机的办法是傅施阅边开车稳住,边与他交换位置。

    小命关天,林斐话不多说,跨过汽车扶手箱,商务跑车层顶逼仄,他弓着腰背,屁股费力悬在傅施阅大腿上方,清晰的听到耳后暧昧喘息一声,他面不改色地道“你坐到副驾驶。”

    傅施阅仰靠在驾驶座,一动不动,鼻尖贴在林斐绷紧的背部,嗅着清新的沐浴露气味,偏头看着前方,一只手控着方向盘,一只手摁下他的腰,迫使林斐肉贴肉的坐进怀里,温凉柔韧的身躯像磁铁一样吸引人,他舔舔干燥嘴唇,意犹未尽,“稍等。”

    滚烫的体温隔着衣衫熨着林斐,整个背部沉在傅施阅硬挺的胸膛里,撑着他的大腿紧实有力,肌肉一张一合的跳跃,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敏锐察觉到傅施阅的变化,脑子里一道羞于启齿的声音放肆尖叫着。

    傅施阅是多久没解放过自己了,这都行

    汽车驶过的轰鸣声模模糊糊,林斐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花了好几分钟让自己平静下来,睨一眼侧枕在副驾驶,一言不发,病怏怏的像条大型犬的男人。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忍了。

    傅施阅回味无穷,他觉得林斐比之前圆润一些,抱着沉甸甸,很踏实,不像之前一样像个精巧易碎品,而且软乎乎的屁股肉更多,平时穿的那样休闲宽松,令人根本猜想不到林斐会有那么一个分量感的屁股。

    林斐要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些玩意,直接一脚踹出车门了,他当做无事发生,专心致志地开车驶入小区,停在人声鼎沸的小区门口,他推开车门下车,拽拽衣摆,挥去身体上不适感,“傅总,找人来接你去医院,你这样开不了车。”

    “没有人。”傅施阅降下车窗,望着夕阳里镀一身金似的林斐,淡道“我派他们回钱塘处理事务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林斐皱着眉头,怀疑地看着他,“白秘书不在吗”

    傅施阅手肘压在方向盘,低头伏上去,留给林斐一个汗津津的后脑,气息混乱,声音很闷,“不用担心,我可以开车回去。”

    林斐动了恻隐之心,晚高峰车流量大,傅施阅真要出个什么岔子,缺胳膊少腿,或许命丢了,即便他真的恨傅施阅,恨不得这个人去死,但那种想法只是一时的,如果傅施阅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那样他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人带来的心理阴影。

    深思熟虑一阵,林斐幽幽叹口气,“我家有退烧药。”

    说完,他扭头向前走去,身后车门“咔擦”一声响,高大的影子压在头顶,傅施阅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难得流淌光芒,全然不见方才的阴霾消沉,仿佛公司成功在华尔街上市,人生得意的商界精英。

    自打购入房子,林斐从没带其他人回来过,他是一个领地意识很重的人,家就像自己的地盘,现在结识的朋友同事还没踏入他的安全区,推开房门,他捞起玄关遥控器打开空调,头也不回地踢了球鞋,换上拖鞋往里走。

    傅施阅弯下腰,拎着横七竖八的球鞋摆整齐,解开修身的马甲扣子,端详走廊尽头,墙上一副五彩斑斓的油画,“临摹的里茨斯基的作品,构成主义的经典画作,林斐,你的眼光很好。”

    “上一任房主买的。”林斐拉开客厅柜子,一个人住,过的很随便,一时半会想不起药箱塞在什么地方。

    傅施阅走进门,扫一圈四周,望着茶几上的陶艺,鼻间“嗯”一声,“布朗库西的作品,我在巴黎艺术展见过他本人,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起名为沉睡缪斯,这件是你自己买的”

    “装修公司送的。”

    林斐蹲在柜子前,翻个底朝天,冷冰冰地说“傅总,如果你不会赞美人,我教你两个词,真棒,真厉害,可以代替一切情况。”

    傅施阅轻哧,眼底含笑看着他忙碌身影,就像是又回到几年前,钱塘郊区的那套房子,他们同居过一段时间,林斐时常找不见东西,睁着那双清透明亮的鹿眼,可怜巴巴地求他帮忙一起找,他向来心硬如铁,碰上林斐的眼睛,却变成潺潺流水。

    旮旯角里,林斐拎出尘封医药箱,掀开盖子取出电子温度计,清瘦的下巴一抬,傅施阅坐到了沙发上,林斐握着温度计,戳了一下他耳后汗湿的皮肤,“滴滴”几声响,屏幕上豁然显示39度。

    “39度,你没感觉吗”林斐眯着眼睛,扫视他全身一遍。

    傅施阅摇摇头,波澜不惊,“我以前没发过烧,不知道这是生病。”

    林斐讶异他在这方面的无知,“这是常识。”

    傅施阅迟疑,静静望着他,缓缓道“很多事情我不太懂,没有人教过我。”

    林斐心底不是个滋味,打开一盒退烧药,倒杯水递给他,“先吃药,过两个小时再测一次体温,如果没有降温,你该去医院了。”

    傅施阅咽下药丸,吞一口水,仰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养神,清晰的感觉到头脑晕眩疼痛,像是有个打蛋器在脑子里搅,这段时间一直洗冷水澡来克制欲望,带来的副作用显而易见,这种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感受难以忍受,唯一令他觉得安定的是林斐熟悉的气息在身边。

    如闷热烦躁夏日拂过的清风,吹散他焦躁情绪,抚平激烈心跳。

    室内陷入深沉的安静,林斐摸出手机,刷着页面上的工作数据,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傅总,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正常吗”

    “我不清楚。”傅施阅手臂横在眼前,像逆光而行的人,语气平稳淡定,“应该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林斐望着他,别人或许听不懂这句话,但他了解过傅施阅的过往,这个男人没有错和对的定义,别提正常与不正常的意义了。

    傅施阅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白金的腕表上点一下,“这里有道疤,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自视甚高,嫁给一个她不上的穷小子,以为能过上作威作福的日子,没想到是个流连花丛的人渣,宁可和街头巷尾最低贱的妓女厮混,也不肯碰她,她恨那个男人,也恨流着同样血的我。”

    “我第一次见到她轻生是割腕,她诱导我一起参与,一同挽回她的男人,那时候我很小,不想让她失望,同意了,但她技艺不精,血很快凝固起来,我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平静的清理血迹,帮她叫了一个医生。”

    傅施阅低下头捏捏鼻梁,声音很轻,“生存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普世的定义里功名利禄能带来愉悦,所以我去追逐,可即便有再多的钱,我没有任何感觉,不止感觉,我甚至没有欲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乏味无趣的。”

    林斐很少听他提起这些,他们两之间更多是彼此戴着面具的甜蜜,虚与委蛇的忍耐,这样赤裸的坦白少的可怜,或许是生病,令他们的距离更近一步。

    “林斐,你是我唯一想要得到的。”傅施阅抬起眼看着他,眼底蕴藏着燃烧的火苗,“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激烈渴求,我想得到你,让你无法离开我,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我选最简单的一种,把你锁在我身边,可到头来,我发现锁住的是我自己。”

    林斐预感到即将到来的表白,试图打断,“要再测体温吗”

    傅施阅自嘲地笑一声,他就像一潭腐烂发臭的死水,林斐是投进的石子,即便石子消失在水里,一圈圈激起的水波却永远存在,“我要的不是你在我身边,而是让你爱我,可惜明白的太晚,我已经伤害了你。”

    顿一下,他用一种询问的语气道“林斐,我学编程只用三个月,我学东西非常快,你能不能教我怎么能让你爱上我”

    林斐抿住薄削嘴唇,果断摇头拒绝,“傅叔叔,我做不到。”

    熟悉的称谓令傅施阅怔愣,往日甘甜的回忆似只隔着一层薄薄玻璃,林斐的拒绝意料之中,他不奢望林斐能和他重新在一起,只要能看到希望,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铃声打断寂静,茶几上手机显示“贺言宁”三个大字,林斐睨一眼神态沉静的傅施阅,抄起手机,大步走向阳台,关上推拉门,轻轻道一声,“学长。”

    “小斐,最近好吗”

    “我很好,你呢”

    贺言宁笑吟吟地道“我听说你要来乌干达出差一个月,什么时候到我给你接风洗尘。”

    林斐不和他客气,“下周四,我想尝尝非洲菜。”

    “好啊,你来乌干达不会是因为我吧”贺言宁调侃地问。

    林斐哼笑一声,栽进阳台的藤椅里,“有一部分是因为你,另一部分我想看看大草原的星空。”

    贺言宁笑得很开心,“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不过你要带好驱蚊水。”

    “一定,把你那份也带上。”林斐淡定地回应。

    贺言宁的笑声顿一下,压着嗓子道“小斐,其实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万籁俱寂的空间,这句暧昧的话莫名的令人心跳,林斐指腹敲着手机边框,如果现在他回一句我也想你,和贺言宁走到一起是不是板上钉钉

    心里权衡着这段关系,背后客厅“啪”的一声巨响,他条件反射的一颤,起身拉开玻璃门,傅施阅颦眉站在茶几前,玻璃杯四分五裂的躺在地板,温温柔柔看向林斐,“抱歉,我想喝杯水。”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