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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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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淮深生气了。

    她瞧见他下颚绷得发紧,可是即使生气,那眉目静默,依旧好看,气息间多了瓷玉般的寒凉,她于是自然而然,目光总在他身上,即使他取了换洗衣服去了卧室淋浴间,她也是等在门外。

    听着他淋浴的声。

    又在他出来时,自觉地扑撞进他怀里去“淮淮。”

    他衬衫是新换的,有着干燥清香,白霁溪伸出胳膊把他一抱,他极其顺手地托抱起她,床上她铺好的被子,重新让她压出柔软的褶痕,而晨曦清亮,勾镀着他的轮廓。

    原来,他还在生着气。

    只想尽快让他松口,能让她跟父母联络上,她转而勾上他颈,勉强耐着性子,哄“淮淮。”

    陆淮深看着她,忽然问“阿霁现在在做的,是讨好,还是因为在意”

    “在意我,所以不愿意看着我生气。”

    见她怔住,他语声又添了沙,仿佛笑了“我可以等。”声音依旧很低,因为离她唇瓣太近,他吐出的唇息,温热也眷恋地缠入她的呼吸里。

    他离得更近,几乎是梦呓“阿霁,再哄一哄我”

    不等她反应,顿时,她被拥得一紧,眼前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人已经稳稳地趴在他胸膛上。

    目光相对,坠入他的眼睛,那眸子里的墨色深也暗,令她越看,越觉心口抽紧起来,抽出疼痛,细密地刺着她,刺得太阳穴无故也疼了起来。

    要缓一缓,再堵住他的唇。

    解起他衣扣,一颗一颗地解下去,感觉他气息有了少许变化。

    男人越发肆意,贪婪地将她的舌占为己有,白霁溪轻触他肌理,没能忍住对这副身骨的喜欢,在那锁骨处多徘徊了一阵,勾得他低吟,“嗯”更甚黏人,又是难以言说的迫切,缠她更紧。

    起先她毫无所觉,等意识到了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控制住,手心按着的位置,竟十分的硌人。

    小脸骤然就通红,慌慌张张地要收手。

    她这一乱动,他眸光染了更重的欲,掺着炙热,牵着她不放,“阿霁”

    她如同被吓住,心砰咚砰咚地跳。

    呼吸发烫。

    狐狸得逞了,悄无声息地动起尾巴来,慢条斯

    理,也颇为认真“在婚前,妻子有义务了解和探索丈夫的'各个'方面。”

    语声微哑刻重“各个”两字。

    全然不顾及她已然羞极了的模样,啄啄她唇角,又蹭,追问“大小阿霁满意么”

    一语,她炸了毛。

    满意什么

    斯文禽兽败类禽兽

    小姑娘炸毛极了,奋力收了手,不再给他亲。

    还是后来,他拿来手机给她,这才让他哄得消去了一半怒气,她趁机变本加厉,带点幼年时的跋扈“你父亲交给我的案件,那资料,全部拿给我。”

    等他走出去。

    四下里一经安静。

    控制不住地,眼前会浮现他走出房间前,含带浅笑的目光。

    不能再想,她脸颊仍是粉红,还发热的厉害。

    大学住校那会,有室友将一本略带颜色的书借给她,其中有一章,描述男女主的新婚之夜,翻来覆去的描绘女孩会有多疼。

    按照那狐狸的可观尺寸

    如果只说如果,真成了他妻子,到了结婚那晚她怕疼,应该会踹他下床。

    正想的入了神,遥遥有嚎啕声传入了耳中,哭声惨厉,白霁溪后知后觉,就悚然一惊,惊自己怎么会生出跟他结婚的念头,再是想着那哭声,离自己有些近。

    从哪儿来的

    她坐在那里不动弹,细细地听,隔了很久,又听见了一声。

    因为在下雨,那地下室外的走道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气,黑洞洞的。

    陆博嚎的筋疲力尽,但不能停下,因着地下室的门虚掩,时机难得,所以他的声音,一定能够顺利地传至二楼,让姓白的小妞听的正着。

    只是,当他最后一丝的力气用了出去,他头晕起来,目光昏沉里,终于,一道纤细的身影推门而入。

    真是她。

    她迟迟地没出声,或许是他的模样太惨烈,他笑了笑,也是,他一动不能动地被绑在座椅里,衣袖挽着,手筋被割,即使贴上了纱布,新鲜缝合的伤口仍渗了点血。

    说到底,他的好堂兄是洞穿了他的心思。

    在他手筋被割前,他满脑子只一个念头,就是一旦引了她过来,只要他稍微恢复了力气,他第一件事,是一定要在这,杀了姓白的小妞解气。

    可现在,他连动手,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只能试探地问“是白小姐”

    她眼底只有惊骇,直直地看着他。

    他像是着急,又害怕,身躯颤了颤“快,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马上他就回来了快解开”

    像有极尖极细的一根针,刺进了太阳穴,令她额角疼的跳了跳,隐约的雨雾里,男人被捆在座椅里的情形,不过一刹那,她脸色发白,后退了半步,冰冷的空气凝滞,将男人的话声隔得模糊不清。

    他还在嚷着“你看看我,你以为我是被谁害的是陆淮深”

    “他是我堂兄,他连我都下得了手,你难道现在还想着要帮他”他挣扎,摇晃得座椅作响。

    血的气味浓郁,连她的口腔中也都弥漫着这一种气味,令人作呕的腥甜,抬头,见他哧哧地笑出声,脸上的笑意还在一分一分加深,半疯半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对,我怎么给忘了,你小时候,你来过这儿。”

    她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这时,身后,有人试着牵她的手,“阿霁。”

    白霁溪如是神经反射,一把将人狠狠地推,地下室的门外起了风,而被她推开的人,小心的唤“阿霁”

    他再次走近,小姑娘猛地后退几步,浑身冷透地颤声,“你别碰我”

    拗不过对方的力道,依旧被他抱到。

    他紧紧抱着,力道里有着难以抑制的癫狂,冷而薄的唇停在她耳畔,带着震慑人心的戾气,却轻哄着“乖,把话收回去。”拨开她颈间的乱发,“我能碰阿霁,只有我可以碰你。”

    她倔强起来,忍着头痛欲裂,在黑暗扑来的前一秒,一字一顿咬牙告诉“你休想。”

    陆淮深的眼底泛开了血色。

    天花板下一时静下来,倒是陆博,破罐子破摔地戏谑道“白小姐可是个律师,惩恶扬善的大好人。”

    自觉畅快了,长舒了一口气,愉悦爬上了眉梢“她现在知道了是你害我变成这个鬼样,你觉得,她能够原谅你”

    笑声便一直回荡在室内。

    这一日,阴雨连连。

    陆淮深抱着他的小云朵折回卧室。

    她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阿

    霁失忆前,正是老爷子领着她去了那间地下室,将她绑在椅子上。

    他那会陪着她,见她被绑,他眼睛红了,老爷子又生怕他会坏了事,让人拦着他。

    也所以

    老爷子因身况愈下落到他手中,在老人病逝之前,老人家过得尤其不安生。

    伤害过她的,没有一个人能过得安生。

    她安安稳稳地睡着,呼吸清浅,陆淮深放轻了手脚,为他家的小姑娘掖好被子,便在床沿坐下,检查起她的心率,反复确认,阿霁的确只是因着刺激过大,才陷入了短暂睡眠。

    于是,剩下的时间,他尽是缠着她缠绵。

    她最是怕痒,他遂轻含她耳垂,指腹细细缓缓将她摩挲,他喃喃自语“阿霁我爱你,好爱你”

    “所以我不愿意,就这样等着你慢慢地想起我。”

    地下室的门他刻意虚掩,他知道陆博一定会喊阿霁过去,也只有阿霁亲自来地下室,她才有机会记起一切。

    他轻轻地吻。

    小姑娘的气息乱了几分。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个少年疑惑的唤了她一声,“阿霁”

    屋子的光线晦暗,窗台上砌着月的清辉,窗外寂静,连屋子里,静得只听见他们自己的呼吸,她的动静轻而浅,悄悄锁了门,按亮了灯。

    灯光绽开的一瞬间,两人都有些睁不开来。

    少年缓缓,顾盼着四下,正牵着她另只手,问“这里是”

    白霁溪不语,自己的背包正被少年背着,她默了半会,默默地拿回书包,随后,搁上桌拉开拉链。

    找了一番,她拿出崭新的两只刷牙杯。

    刷牙杯是情侣款,一蓝一粉,她拿杯子挡住半张脸,露出亮极的眸,有一些讨好“这里没有人住,我观察了好多天,这里还有电,可以看电视。”

    到底忐忑,怕他生气,她忙又放回杯子,扑上去抱住少年的腰,小云朵急起来声音更是糯软“淮淮”

    “阿霁。”

    少年的眼眸深,缀着光,比星子灼人,边抱着她,抵住她额头“是想把我关在这”

    她没有吱声,神色却撒不了谎,那是十足的心虚。

    她是在默认。

    少年展笑,就着她的额头蹭蹭“好,那我们就住在这里。”按捺着几欲爆开的满足,血液如是沸腾,他唇角上扬,无限的痴迷“阿霁陪着我,要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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