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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幽蓝的大海深处,一片漆黑,只有身后背着的氧气供给瓶哗啦啦冒泡的声音,于浩海打开探照灯,往海的深处投下一道白色光束。
方倾往下潜着潜着,开始晕头转向起来,甚至在一处原地转圈,于浩海提着他的后腰带,拉着他进入了停驻在海洋深处的潜艇里。
“是不是累着了”顺着舷梯进入潜艇内部,于浩海一边脱液态潜水服一边观察方倾的表情,“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是冷吗”
他顾不上给自己脱了,伸手去帮方倾解开后背的氧气瓶,又试图去解他的腰带。
“一边儿去”方倾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因为刚刚的后怕而腿脚发软,1000至3000米深的水层,温度在零下,方倾的嘴唇冻得直哆嗦。
“冻着了啊”于浩海转到他前面,认真地看他,又跑去调高了操纵室内的温度,甚至把饮用水倒进了水壶里,低着头研究烧水的电控装置。
方倾已经把潜水服都脱掉了,进到浴室里,热水迎头而下,浇到他赤裸的身上,温度很快地包围了他,他一手撑在墙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喝口热水吧。”于浩海打着赤膊,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保温杯,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出去我在洗澡”方倾朝他喊。
“洗澡怎么了,”于浩海觉得莫名其妙,“不经常一起洗么。”
方倾被他拉住胳膊,喂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
“好点儿了吗”于浩海眨巴着眼睛看方倾,长而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
方倾木然地看着他。
“是不是饿了”于浩海狐疑地看着方倾,自顾自地判断道,“心情好像不大好哦,咱们快点儿洗,洗完出去下个面吃”
方倾气得肩膀微微颤动,他一拳擂到于浩海的肩膀上,水花四溅“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冒险都没有武器、没有子弹了你还跑去杀那个人”
“是卡瑞拉啊”
“什么拉都不行”方倾急怒攻心,指着他叫道,“你不是说你不做没把握的事吗”
“我有把握啊,”于浩海道,“他被我杀掉了。”
“我要是不放火十几二十几个变异人朝你打过去,你能对付得了吗”
“对付不了,我就逃了,”于浩海看他眼睛发红,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似的瞪着自己,偏偏还是水光溜滑地赤着身体,便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摸他的头发,用力按住他,“没事,我有数的。”
“你有个屁数。”方倾的眼泪淌了下来,热热的,似乎灼伤了他的眼眶一般,热泪滚滚而下。
“我错了,错了,”于浩海赶紧抱住他,“对不起,我忘了你在场了,我应该先把你放到潜艇里,不该让你看到”
“什么啊”方倾啪啪地打着他的后背,“你根本就不长记性”
“不是不是,”于浩海连忙改口,“我不该这么冒险,我下回”
“没有下回了以后就是阿诺德在那里,你没有装备就不能上”方倾朝他吼道。
“好好,我知道了。”于浩海抱着他,觉得他的体温越来越热,便警觉地用鼻尖拱他的后脖颈,仔细地嗅着他的味道。
“别动我”方倾觉察出他不老实便推他胸膛,拳头抵住他,“我在生气”
“你在发情。”于浩海对他说。
木棉花的阵阵幽香,芬芳馥郁,只一会儿,就将小小的一间浴室瞬间充盈,方倾用手背触碰自己的额头,果然是热得发烫,他挺着鼻尖吸了几口,一副懵懂的表情看着于浩海。
“你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无知,”于浩海忍不住怪道,“香得我快不行了。”
这个说不行了的人,实际行动却很行,直挺挺地杵着,跃跃欲试起来。
“我、我在生气不行”方倾被擒住了腰身往上举,腿已经软得站不住了,高温高热下的反应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发热期的感受,只嘴唇触碰到于浩海的肩颈,他便控制不住地贴了过去。
浑浑噩噩,半睡半醒中,方倾觉出一种撕裂般的痛,他被从住宿舱的床上捞了起来,喂了几口甜甜的东西。
“什么,呸。”方倾皱着眉头本能地先把小舌头伸出来要往外吐,于浩海用劲捏了下他的脖颈,“老实点儿喝了它,豆奶。”
在深海潜艇里度过发情期实属另类,于浩海记得要给这时期的oga喂流食来补充营养,可翻遍了这潜艇里的储备室,只找到了几小包冲调式的豆奶粉,只好泡了热水给方倾喝。
“还两个小时就到岸了,”于浩海一下下抚摸着方倾的后脊骨,“上去以后就好了。”
方倾正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豆奶,一听这话抬起头,唇边上一圈奶滞“啊不大好吧”
他正像一条小白蛇一样缠在于浩海的身上,日夜都需要他照顾,度过这尴尬的几天,可回到驻军区,他们怎么保持这种连体婴似的状态
还不得被人笑死,方副将一天天地吊在于少将的身上。
“噢,你不好意思啊,”于浩海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吻了下他的唇角,“不回去也行,但我怕你营养跟不上啊,这里没什么好吃的”
“不用不用,”方倾连忙摇头,“豆奶就可以了”
于浩海看着他晶晶亮的乞求般的眼睛,忍俊不禁道“那行吧,再坚持坚持。”
方倾过着黑白不分、日夜颠倒的日子,海底漆黑一片,有时他睡梦中发作起来,蜷到于浩海的怀里扑腾两下,于浩海便起身把他抱起来。
住宿舱内的小床已经塌了,于浩海把战场挪到了操纵室的空地上,有时为了省电里面只开着一圈蓝蓝绿绿的探照灯,方倾在于浩海的身下,瞥着窗外,能看到游来游去的形象各异的鱼群。
“有鱼了”方倾喘息着说,猜测已经离开了西峡海域。
“专心点儿。”于浩海往更深处去了,方倾忍不住惨叫起来,泪盈于睫。
“看什么鱼,看我。”于浩海抵住方倾的额头。
“王八蛋,”方倾咬紧牙关,“你不是说戒色了吗”
于浩海闷笑道“你这个敌人太强大了,我被打败了。”
方倾只要恢复一些精神,就坚持要于浩海给他穿上衣服,即使只是一件衬衫裹身都好,不然太羞耻了,如禽兽一般。
他昏昏沉沉地抱着被子一角正睡着,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青菜汤的清香味道,悠悠转醒,睁开眼睛一看,春日的阳光正温煦地照着他,他被抱到了一棵树底下,正透过树枝的叶子,斑斓树影投在他的脸上,温温柔柔地晒太阳,于浩海在不远处的日光下站着,正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
“这是哪啊”方倾挣扎地坐了起来。
“醒了”于浩海转过身,笑着朝他跑过来,坐到他旁边,把他揽到怀里,“这是个不知名的小荒岛,在大安和徴州岛边界了。”
“噢。”方倾的眼珠缓慢地转动着,环顾四周,这里有山、有溪流,鸟鸣声阵阵,是个陌生的小岛。
“我是不是把你干傻了,”于浩海疑惑地看着方倾,晃动他的身子,“又精又灵的小咪咪哪去了”
方倾迟钝地转过头看着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他不想说自己浑身骨头都是吱嘎作响的,被按在地上没日没夜地对待,目前能拼接在一块儿、连接上大脑,已经很不错了。
于浩海把架在火上的小铁锅端了下来,倒进装速食米饭的小碗里,小心翼翼地端过来,方倾往里一看,里面飘着四棵青菜和三朵蘑菇。
“就这几样我认识,”于浩海道,“别的不认识的不敢做给你吃,怕你这毒王被我毒倒了。”
方倾忍不住笑了,接过小碗把这青菜蘑菇汤给喝干净了,于浩海又剥了几个蛋给方倾,方倾在一边看着,问道“这么小的蛋”
说完,好奇地看向于浩海。
于浩海笑道“不是我的,是鹌鹑的,你没见过鹌鹑蛋”
“鹌鹑蛋”方倾想了想,“见过剥了皮儿的蛋,那鹌鹑呢”
于浩海瞥了一眼远处树后的鹌鹑毛和爪子,头不抬地说“鹌鹑走了。”
“扯淡,”方倾白了他一眼,“肯定被你烤了吃了。”
于浩海呵呵地笑了“咪咪的智商又回来了。”
“aha都爱吃肉,现在海水污染这么严重,不能捕鱼吃了,”方倾说到这里,想起了索明月,“也不知道明月他们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我弟从来不吃亏,”于浩海道,“太冷了他就带部队回去了,那地方的变异人不多,就是好奇他们一直在那里做什么。”
方倾点点头“瀚洋是个趋利避害的人,确实很精明。”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于浩海“不像某人。”
于浩海叹了口气,道“要不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参军,就是怕你经历这些”
“杀人、放火,我一天都干了,”方倾道,“但是我心里触动最大的是死在海里、漂浮在我周围的ache战士,他们本来都是会说会笑的人,是跟你一样的aha战士。”
方倾正色道“如果,你有一天”
“我知道了,”于浩海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环抱住他,“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方倾虚弱不已,这么长的话说完,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俩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于浩海道“想起小时候咱们也是这样生活过一段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月。”
“是啊,赫特岛上,”方倾搂着他的胳膊,和他手指交缠,“那时你也是每天给我找吃的、做吃的。”
“我抓条蛇你都吓昏了”
“我那时三岁”方倾强调道。
“你走了以后我难过了很久,”于浩海说,“特别是于总回来后,告诉我他提亲被拒了。这些年他经常跟我说你有多优秀,激励我,或者说是刺激我,还说去你家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平了。我就想着,如果我成为了兵王,拿了孔雀旗的第一名,就奖赏自己,去找你。”
方倾想到他们十几年后的初见,那个雨夜,于浩海拦截下来的那辆公交车,不觉莞尔“这十几年过去,你就没见过谁比我更像咪咪吗”
“更像咪咪”于浩海问。
“是啊,”方倾垂头丧气道,“我只是一只布偶猫的替身,你竟然这么执着地等我长大,要是你哪天看到一个比我更像一只猫的人,估计就咪咪、咪咪地追去了。”
“啊”于浩海失笑起来,“怎么可能我当然知道你是人不是猫了,我假如对猫有感觉,或是因为你像猫而对你有感觉,那我不是变态吗我得去你们医院精神科了,或是干脆去宠物市场买只猫就好了啊,找什么替身哈哈哈哈你竟然这么想”
“滚蛋”方倾恼羞成怒起来,举起拳头砸他的后背,“混蛋王八蛋”
“这里就几颗投喂你的鹌鹑蛋,别的什么品种的蛋都没有”
方倾挣扎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跌进于浩海的怀里,于浩海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头上“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了,你这么骄傲的人,为了我连猫咪的替身都愿意做。”
“废话。”方倾咬牙切齿道。
“谢谢你。”于浩海吻了吻他的额头。
两人在小岛上住了三天两夜,把方圆几公里能捕捞到的食都吃完了,于浩海翻过手腕看看时间,又伸手试了试方倾额头的温度“奇怪,这次六个小时过去了,你怎么没反应”
方倾无语地看着他“因为发情期结束了呗”
“这么快”于浩海沮丧道,“这前后加起来才五天。”
“现代医学发达,oga长期打抑制剂,发情期越来越短了,”方倾给他科普道,“以后有望越来越短”
“不行抑制剂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浩海生气地道,“以后用我,别用抑制剂。”
方倾笑道“其实这段时间还真没用抑制剂,用你可省钱了。”
两人收拾东西往回走,于浩海斜着眼看着方倾,深感无奈,方倾对自己的病情几乎是一无所知、毫不在意,就像淹死的大多是会游泳的人一样,医生因为熟悉病情病理,反而对自己身上的变化不去做详细研究,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不过也好,于浩海心道,一无所知的方倾,才能一如既往地无畏无惧,身心快乐。
此刻已临近大安岛驻军区外,里面是一片静谧,马上要回到军营,方倾心里很是雀跃,他和于浩海仅仅用了两个人就渡过了西峡,毁了变异人的粮仓,还杀了第二号boss卡瑞拉,一想倪老头有多么震惊,方倾心里就觉得很爽。
他脚步越走越快,于浩海突然拉住他,笑着问道“哎,你能驮动我吗”
方倾看了看于浩海,1米95高大魁梧又健壮的身体,他摇了摇头。
“那你叫人吧。”
说完,于浩海原地躺倒,笑着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得浑身是土,然后一掌劈了下自己的侧颈,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喂喂,你搞什么啊”方倾踢了踢他,“别玩了”
于浩海一动不动。
方倾明白了过来,朝营区里大喊“救命啊,来人啊”
ache和an的战士们听到他的声音一时间纷纷往外跑了出来,看到的就是“负伤昏迷”的于浩海和一脸憔悴的方倾。
倪昊天喜极而泣“你们回来了天啊,于少将还好吧活着吗”
“活着,就是昏了,”方倾突然接到的剧本,一时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干巴巴地呜呜了两声,“他被变异人打伤了”
接着就是战士们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地把于浩海往军营里扛着走,艾兰和王烟等人也都搀扶着方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他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事等等。
方倾瞥到袁真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懒洋洋地跟在艾兰边上,不置一词。
等回到屋里,方倾说饿了,艾兰他们跑出去拿吃的了时,方倾对袁真道“这么不关心你的室友啊,你可是1队医疗兵的首领吧”
袁真扯了扯嘴角“你先把脖子遮一遮,把柚子味的信息素挡一挡吧。”
“啊”方倾连忙握住了衣领。
袁真起身,拿了个干净的毛巾,泡进了温水里,拧干后走了过来,野蛮地扔给方倾,让他擦脸。
“倪总醒来之后看你们不回来,急得跟什么似的,出去找了你们好几天,”袁真道,“吓得上报给统帅和于总了,说你们失踪了。”
“啊,罪过罪过,”方倾抚掌叹道,“那潜艇没有发信器,我们联系不上这里。”
“还是于总猜得不错,说浩海是带你去度蜜月了。”袁真哼道。
方倾噗呲一声“于总可真是绝了,知子莫若父。”
俩人正说着,只听外面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倪瑞康接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直奔于浩海所在的医疗室去了。
“扶我起来,”方倾把手伸向袁真,“我要去看看影帝是怎么表演的。”
“我看你倒是先当上影后了。”袁真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浩海,浩海”倪瑞康剧烈地摇晃着于浩海的身子,问向旁边的医疗兵,“他这怎么回事”
“像是操劳过度,体力不医疗兵道,“啊,醒了。”
于浩海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倪瑞康沧桑的脸,勉力地笑着“倪总”
“浩海,活着就好,没事了”倪瑞康声如洪钟,几乎是老泪纵横,“找不到你这些天我快急疯了,大安岛的变异人都死了,我听说是中了毒,知道是你去做的,卡瑞拉也死了感谢你救了我们ache的兄弟,还把我这老东西给送了回来我、我明白了”
“还是倪总,神机妙算,”于浩海断断续续道,“留下了潜艇,给我们”
“不,是我老糊涂了,”倪瑞康握住他的手,“我老了过时了,是该给你们年轻人让路了”
“别这么说,倪总我、我担不起”于浩海回握住他的手,诚恳地看着他。
方倾“”
袁真忍不住笑了。
“你们少爷经常这样吗”方倾问道。
“我只知道,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袁真道。
三天后,大安岛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交兵”仪式,ache正式将最高领导权让渡给an的年轻少将于浩海。
“在这里,我向大家正式宣布,ache和and两军合为一体,此后并为一军,但是,我们与以往的交兵形式略有不同,”于浩海站在讲台上,朗声向在场的人宣布,“一、ache保留原有番号;二、ache和an的内部晋升制度公平公正,所有战士同工同酬;三、ache与an同生共死,荣辱与共,不分彼此。这是我向所有ache弟兄们的保证”
场下一片欢腾,关于交兵后的种种担心,于浩海都提前想到、并做了郑重的承诺,an虽然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亲孩子,但ache这后来的“孩子”,也享受同样的奖赏和关照。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杯酒释兵权,于浩海夺了倪瑞康这一老牌军ache的六万士兵,与一同出发的尹瀚洋和凯文逊相比,他可谓是往前迈出了一大步,他日三人再相见,竟都不是同样分量的少将或是主将了。
方倾站在战队的一侧,静静地看着讲台上的于浩海。
未来他将走向哪里,方倾也不知道,总之,他走一步,他跟一步就是了。
统帅府里,巴可达跟于凯峰通话完毕,俩人心里这一重担,终于放下了。
倪瑞康为官清廉,但思想不变通,在这个位置越做越大,兵越带越多,巴可达统帅想动他的心,竟然足足有十年之久了,若不是这次塞西莉公主提议,让于浩海去大安跟倪瑞康“会一会”,他恐怕都不知道要对这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老将军该怎么做。
“哦原来是小公主的意思啊”于凯峰笑道,“这姑娘很聪明啊。”
“学了些政治和法律的皮毛,”巴可达笑道,“我也是试试看,好在浩海真的拿下了ache,他那三道军令很得民心,驻地的ache军队也平静地交接了。”
于凯峰笑道:“孩子们比我们有出息。”
“是时代的进步。”巴可达道。
挂了电话,他因为塞西莉公主被于凯峰夸赞,便高兴地去到公主房外,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塞西莉道。
巴可达走了进去,看到塞西莉在安静地画画,依旧是抽象的奇怪的画,他歪着头看了很久,表示“看不懂。”
“切,不是给你看的。”塞西莉道。
“塞西莉,浩海拿下了ache。”巴可达道。
“知道啦,早上我看了报纸。”
“我很好奇,倪瑞康这个难题,困惑了我很久,”巴可达道,“你为什么笃定浩海能夺了他的权还不引起纷争”
“很简单啊,倪总不是个糊涂人,只有于浩海接手了,才能让ache发扬光大,”塞西莉手执画笔,一点点地涂色,“只有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阳谋才会通通做不得数。”
“你真的很信任他,”巴可达点了点头,“不过,你提议把你哥扔到大沙漠里,是不是作弄他”
“怎么会啊,文逊哥哥可是我亲哥”塞西莉笑道,“我只想告诉你和姑姑,他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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