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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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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叔的车已经等在楼下好半天, 邬希着急出门,完全没注意到秦璟泽的慌张。

    上大学之后他和家里的关系微妙地缓和了许多,高中三年都没回去过, 大学已经回了好几次,甚至还住过几天。这次回家,是因为家里来了老人,外公外婆和爷爷都在, 想见见他。

    小时候爸妈不在家,爷爷奶奶经常来看他, 上初中最活泼的那段时间他还在外公外婆那里住过,和几个老人都很亲密,不过奶奶没得早, 他那时候还太小,已经记不清奶奶长什么样了, 只能看照片补充回忆。

    外公外婆保养得当,看起来很年轻,这几年喜欢到处旅游,这次也给邬希带了礼物, 堆积如山。

    邬希一进小客厅就看到那一大堆东西,僵硬了一瞬。

    上一批礼物还在他另一套房子里, 这一批难不成要带回现在住的房子带回去的话林叔肯定要帮忙搬, 那就会看到秦璟泽, 这样一来, 全家都知道他跟人同居了。

    “小宝过来”, 爷爷撂下茶杯, 招呼邬希过去给他看看。

    邬爷爷看着比穆家二老要年长许多, 严肃的脸上长满皱纹, 眉头似乎从来没有舒展的时候。他年轻的时候也参过军,年纪大了更是不怒自威,天生性格不太好,邬江河那个暴脾气就是遗传自他,但是对着邬希从来没发过火红过脸,偏爱不加掩饰。

    刚坐过去,邬希就获得了一整碗剥好皮的荔枝,邬爷爷手上动作非常利落,两秒剥一个,要不是邬希阻止说吃多了上火,还能再剥一碗出来。

    邬希往嘴里塞了一颗,嚼嚼嚼,腮帮子仓鼠一样鼓出来,邬爷爷就露出些欣慰。小宝太瘦了,从小就养不胖,所以更招人疼。

    要吐核的时候发现垃圾桶满了,邬希动作一顿,那边赵治恺突然从楼梯上下来,很顺手地帮他换了个垃圾袋。

    “几点了,才起来”,邬爷爷拧眉。

    赵治恺面对邬爷爷就像是耗子见了老猫,低眉顺眼,垂着脑袋挨训。

    邬希在他的侧脸下颌处看到了一片疤痕,不是旧伤也不是很新,感觉像是愈合了几个月的那种,皱了皱眉。

    他没开口问,赵治恺却抬手摸了一把那块疤,神情晦暗,待到邬爷爷起身去洗手,冷不防开口,“秦璟泽的手断了没”

    “你们打架了”,邬希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赵治恺冷笑,“就知道他不会让你发现。”

    “上次我发给你的东西你也看到了,他瞒着你干过多少事你都不知道”,眼见着邬希脸色不好,赵治恺适时噤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说了。

    邬希沉默,又瞥一眼他的疤。

    那边外公外婆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匆匆跑出来,抓着邬希就是一通上下打量,扯着小手絮絮叨叨。

    原本邬希打算在这住一天再走,但是听说赵治恺和秦璟泽瞒着他打过架的事,又心浮气躁不想多留,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慢吞吞数米粒,碗里被外公外婆夹的菜堆得快冒出来,还是邬爷爷阻止,“夹太多了小宝吃不完。”

    他这才回过神,赶紧往嘴里扒拉,万一吃得少,免不了一通唠叨。

    尽管已经尽力在吃了,饭后他还是被邬爷爷给原地逮捕。

    “自己一个人在外边是不是就不好好吃饭”,老头目光如炬。

    邬希缩着脖子打哈哈,“没有,我室友管着我呢。”

    哪门子的室友,林枫才不管他吃得多少,是秦璟泽每一顿都求他多吃几口,比邬江河更像老父亲。

    “室友,对了,你现在住寝室,寝室住宿条件怎么样,要不你还是别住寝了,让你爸给你在学校外边买套房”,邬爷爷还是摇头,总觉得邬希在外面有哪里过得不好。

    这么巧又碰到了雷区,邬希眼神闪烁,忙不迭摆手,“校外有房,我现在放假就住那。”

    “你室友也跟你一起”,邬爷爷穷追不舍。

    邬希含混地嗯嗯,拼命点头。

    那边外婆又要抓他过去聊天,帮他暂且摆脱了爷爷的刨根问底,否则再问下去他八成要露馅。

    林叔今天有事,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而邬希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傍晚时一大堆东西都已经装到车上,下楼拉开车门,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赵治恺,整个人懵住。

    赵治恺余光瞥见他半天不动弹,回头瞅他,表情不大好看,“不至于这么烦我吧,林叔不在,我就是送你回去,给你当个司机。”

    何止要送他回去,还要把东西给他搬上楼,搬上楼就肯定会碰见秦璟泽,然后就又要打架邬希啧了一声,坐到车上,掏出手机给秦璟泽简短地发了条消息,“把你的东西暂时都收拾起来一下,在楼下面馆等我,我马上就回。”

    总之先蒙混过关。

    赵治恺开车风格和林叔完全两个路子,如果不堵车,恨不得飞上天。

    邬希起初把窗户开了个小缝想吹吹风,没多久被吹得头疼赶紧关上,但头发还是被吹得乱七八糟,下车的时候被赵治恺伸手揉了一把,没躲开,下意识地朝面馆方向看去,没在外边看到秦璟泽的身影。

    “别乱碰我”,他还是警告了赵治恺一句。

    赵治恺是直男他很确定,把他当弟弟而已,但万一被秦璟泽撞见,以这俩人的性子,百分之百要出事。

    “”,赵治恺被噎了一下,狠狠皱眉,手里正拿着的盒子咯吱咯吱捏扁,藏到身后,没被邬希看到。

    东西太多,赵治恺拿了大部分,邬希也拎了几个袋子,虽然瞥了眼面馆没看到人,但他对秦璟泽比较放心,就是搞得像偷情似的,莫名窘迫。

    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门却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他的动作顿住,心里咯噔一下。

    邬希反应迅速地抵住门,但里面的人力气大得与他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门被瞬间推开,甚至把他带了个趔趄后退两步,一下子撞到赵治恺身上。

    赵治恺两手都拿满了东西,用胸膛接住他,没叫他摔倒。

    走廊里的灯光泛黄,亮度不高,邬希夹在两人中间如芒在背,清晰地看到秦璟泽神情急剧变得阴鸷,令他心惊肉跳。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人今天不听话,他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丢进门,然后从赵治恺手里抢过东西也丢进去,最后准备自己挤进门把赵治恺先关在外边,不料秦璟泽堵在门口,不给他进去的机会。

    “别这样呃”,被尖利的犬齿磕到嘴唇,邬希一下子涌出泪花,秦璟泽发了狠地捏着他的脖子亲,亲了三两秒就让他喘不过气,身后的赵治恺已经结结实实给了秦璟泽一拳,他被松开,那两人就扭打到一起。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在外也保持着该有的稳重,可是他们一碰面却斗得和初中那会儿没什么区别,只是比当年更狠,直接见血。与其说是为了什么理由斗殴,不如说只是一种纯粹的发泄。撕开一切伪装的外皮,反正他们早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属门被撞击发出“咚”的巨响,邬希浑身打了个哆嗦,横插到两人之间,像在给发疯的獒犬拉架,一不留神就容易被误伤,好在这两人似乎都分了心神出来注意他,及时收住没有碰到他分毫。

    他分不出耳边是谁在粗喘,却能分辨出秦璟泽灼热的体温,疲惫地往那个怀里靠过去,轻拍紧紧搂住他的那条手臂,“乖,乖一点,别这样。”

    “你谈恋爱我管不着,但能不能告诉告诉我”,赵治恺抹掉唇角溢出的血,盯着邬希恶声恶气,“你喜欢他哪喜欢他骗你喜欢他背后给你捅刀还是喜欢他掐着你脖子亲”

    暴怒的声音太大,遮掩住了电梯的轻响。邬希张了张嘴,正要反驳,目光捕捉到打开的电梯门,瞳孔骤缩。

    外公外婆爷爷,三个老人全都站在电梯门口。

    邬希和赵治恺反射性齐齐站直。

    秦璟泽也怔住,却没有松手,反而将邬希搂得更紧。赵治恺看到他的举动,轻蔑冷笑。

    就是这样。希希一心希望这人好,这人却从来不盼着希希好,甚至想要希希众叛亲离,最好变成孤立无援的小可怜,只能投奔他。

    外婆晕血,看到秦璟泽和赵治恺满脸血的样子就直接昏过去,外公赶紧接住她,眉眼间染上怒火,“怎么回事”

    “邬希”,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接叫邬希的名字,气得声音发抖,“你是不是不学好,跟你那变态小舅学,搞什么同性恋”

    小舅说的是穆丛鸽。

    邬希的性取向没瞒着爸妈,但一直瞒着上一辈的老人。在他初中那会儿曾见过穆丛鸽跟家里出柜,险些被送去电疗,最后被逐出家门。

    穆家那边的人,对同性恋有着强烈的歧视,自从有了穆丛鸽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子嗣出现,更加痛恨这一人群。

    邬希脸色煞白,秦璟泽高热的体温都暖不了他浑身的冰凉。尽管如此,他也没有狡辩否认,只是更握紧了秦璟泽的手。

    邬爷爷愣了半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穆老头子在他旁边开始涕泗纵横又大发雷霆,软硬兼施要邬希改悔,要邬希去医院治病,才猛地回过神,嫌弃地拧紧了眉头,用力敲了敲手里的拐棍,“行了丢不丢人”

    “挺大岁数个人了,跟小辈在这撒泼我们小宝什么病都没有,用不着改正”

    “不懂的话多上网学学,没事多看看书也行,别一天天老有病有病的,我们老邬家不兴你们那一套,逮着个好欺负的小辈又要送去黑医院电疗又要逐出家门的,我就站这儿,看看谁敢撵我孙子走”

    他气得连咳嗽带喘,一拐棍敲上赵治恺的膝窝,差点把赵治恺敲得跪在地上,怒斥,“还有你你弟弟跟谁谈恋爱,关你什么事管那么多让你送他回来没让你打架,回家给我闭门思过,滚蛋”

    老狮子的大嗓门一出,无论是赵治恺还是穆家外公都逊色了不止三分。穆老头子的气势完全矮下去,一个字也再吐不出来,更不要提赵治恺,已经完全僵在了那里。

    邬爷爷转向邬希,就缓和口吻,哄着他先进屋,“去给他给你男朋友包扎一下,血都快凝在脸上了,没事,别的不用管,有爷爷呢。”

    爷爷语气越是柔和,邬希的喉头越是哽咽,低垂着脑袋嗯了一声,浑身颤颤。

    秦璟泽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抱起来,对上邬爷爷冷厉审视的目光,平静地低眉敛目。

    邬爷爷很久没见过身体素质这么强悍的后生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厉害,哪怕是亲孙子赵治恺,比较之也略有逊色。邬希那胳膊腿,万一吵架动起手来容易被直接捏断骨头。

    “小宝身体不好,你别欺负他”,关门之前,他警告秦璟泽。

    秦璟泽温顺地点头应是。

    上一次在ktv他没克制住伤到了希希,事后已经受过惩罚,可是这一次他又惹到了希希。

    关上门邬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眼睁睁瞧着秦璟泽脱掉上衣,又抽出皮带给他,在他面前伏低身体,愣了一下终于理解了这人的意思,丢掉皮带,俯身抱住那宽阔的脊背,“别搞这一套,咱们好好说话。”

    可能是被从小受到的虐待教育影响,秦璟泽解决问题的选项总是这种一点也不和谐的东西,这和斗殴还不一样,是单方面的惩戒性虐打。

    “我不是季牧权”,邬希很严肃。

    秦璟泽却捡起皮带对折,重新交回到他手里,认真解释,“季牧权没有这样打过我。”

    他从来没有逆来顺受过,对于季牧权的殴打,他会还手,从来不服,“只有你”,他一本正经地跟邬希强调,“只有你可以管束我。”

    邬希喉结滚动,攥紧了皮带,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躁动。

    良久,他平复呼吸,脱鞋进屋一路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叫秦璟泽过来,“先谈谈,比如你之前瞒着我和赵治恺打架的事,还有今天为什么不听话,是没看到我发的消息吗”

    紧跟在他身后,秦璟泽几步跨过来,却没有坐到他空出来的沙发位置上,而是跪坐在地,伏上他的大腿,“别赶我走。”

    邬希不理解他这可怜劲儿是从哪来的,拽他起来却拽不动,干脆一脚踩上他的膝盖,摸他脑袋,“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秦璟泽听出他没有驱逐自己的意思,周身的阴郁立刻散去,一板一眼如实交代,“你说要跟我谈谈,然后发消息让我把东西收拾了,还要去外面等你。”

    “”,这都是什么。

    邬希险些被口水呛到,掩饰性地又咳嗽几下,“我说的是暂时,暂时你看不懂吗”

    “早上那会儿说要跟你谈的也不是这个。就是跟你提一下,别总忍着我,我做错事的话跟我说我哪错了就行,惩罚只要在我可接受范围内都可以。”

    秦璟泽开口想反驳说自己没有忍着,听见后一句又猛地话锋一转,“亲你也可以吗”

    邬希默了,“亲我不算。” 这算哪门子惩罚。

    秦璟泽的眼睛里就闪过一丝晦暗,没有再说什么。

    “去把药箱拿来”,话既然说开,邬希用皮带点了点秦璟泽的手臂,“赵治恺脑子有病,跟他打架怨不得你,咱们以后躲着他走。”

    在这两人之间,他永远无条件偏袒秦璟泽。

    -

    一直到假期结束邬希都没再回过邬家,赵治恺也没有联系过他,倒是穆秋波事后给他发过微信,让他不要把外公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穆丛鸽也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约他到东域聊了好久,看他心态还不错就放心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跟秦璟泽搅和,那我也不多劝你”,穆丛鸽点了根烟,白雾缭绕,“自己不后悔就行。”

    “今年的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他坏笑盯着邬希,“过几天就到货,直接邮到你的地址。”

    今年农历生日过得比去年早,刚开学没几天邬希的生日就到了。他事先跟秦璟泽说好不需要贵重礼物,买个蛋糕蜡烛就行,顺便把穆丛鸽的生日礼物快递取回来。

    其实他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过生日,邬家不在乎这个,基本只有初中的时候跟季泽一起简陋地庆祝过。

    兜兜转转,现在还是他们两个。

    看到穆丛鸽的那个快递时邬希震惊,竟然有半人高,哪怕是秦璟泽拿着也仍然是硕大一个。

    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发现运货单是经过保密处理的之后,更加坚定了这个揣测,从秦璟泽手里接过蛋糕,拿到厨房打开包装,“快递就放那吧,先不拆。”

    等秦璟泽不在的时候他再偷偷拆。

    在蛋糕上插好数字蜡烛点燃,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侧目看向秦璟泽,挑眉,“你也许个愿。”

    秦璟泽是个不知生日是哪天的人,所以他们一起过,算作同一天。

    男人目光藏着某种浓烈的东西,望向跳跃的火光,“想要希希送我生日礼物。”

    “不要许这种”,邬希啧了一声,“你不说我也会送,还是说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说出来听听,能满足的话就满足。

    秦璟泽视线低垂,拨弄了一下蛋糕顶端的樱桃梗,又看向邬希。

    邬希先是茫然,而后轻嘶,胸口两处敏感一阵不自在,“得寸进尺了啊秦璟泽。”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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