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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
沈溪看着周渡递过来的一株极品灵芝满脸的疑惑。
周渡把今天在山里所发生的事情, 详细地给沈溪叙述了一遍。
沈溪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在山上打猎也能如此有趣,感觉好玩的同时, 难免失落, 盯着周渡手中的灵芝艳羡不已“怎么我跟你去打猎的时候,就没遇见这么好玩的事。”
周渡知道他心里的坎还没过去,揉了揉他的发顶“今日只是碰巧而已,其余的时候还是危险的。”
沈溪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稍稍觉得失落罢了。
这时, 察觉到沈溪情绪不对劲的白狐, 轻轻地用自己的绒毛在沈溪怀里蹭了蹭, 抖开尾巴拍了拍沈溪身前的衣服,像安抚一样。
沈溪被它的小动作逗乐, 指尖在它身上柔软的绒毛间来回穿梭, 心里的那点不悦瞬间消散了,对着周渡问道“它以后就跟着我们了”
周渡瞥了眼在一旁傻站着,只知道盯着白狐的豆包, 又垂眸瞧了瞧沈溪手中聪明伶俐的白虎, 摇头道“不清楚,随它吧。”
万物皆有灵, 这白狐今日是感激他和豆包的救命之恩才愿意跟着回来的,往后它愿不愿一直跟着他们, 他也不强求。
沈溪见周渡看了眼豆包,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白狐能不能够留下来, 还得看豆包留不留住它。
沈溪看了看豆包, 又看看怀里的白狐, 后知后觉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狼是吃狐狸的吧。”
周渡没有否认地嗯了一声。
“那”沈溪不禁替豆包担忧起来,“这能留得住”
“不知。”周渡也觉得头疼,好好的一只狼,不知道哪里没养对,不喜同类,偏要喜欢上一只狐狸。
周渡都不知道,沈溪就更不知道了,左右他们也不掺和,也不阻止,就随它们去。
沈溪抱着白狐顺了好一会它身上的毛发,也没见它有离开的迹象,想了想道“我看它一时半会也不走,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周渡没什么异议“可以。”
沈溪看白狐通体雪白,全身没有一丝杂质,蜷缩的时候,如一团白色的雪团子,心中有了注意“不如就叫它雪团吧。”
周渡微微沉吟“雪团”
名字是挺应景的,可这不像是沈溪的风格。
“嗯,”沈溪笑得月牙弯弯“雪团就是一种用糯米做成的团子,不甜不腻,可好吃了,我待会可以做一些出来。”
周渡明白过来,眉梢微挑,原来还是一样,没有意见的同意下“好。”
周渡都同意了,名字这事就拍板定下,沈溪摩挲着雪团身上的毛发,笑着问道“以后你就有名字了,你的名字叫雪团,雪团、雪团、雪团,开不开心”
沈溪也就这样逗逗它,倒也没期望它能够听懂。
谁知他怀里的白狐在听他反复念叨了好几声雪团这个发音后,像是听明白了一样,从沈溪的怀里跳了下去,在地上合着两只爪子,学着人类的样子作了三个揖。
惊得沈溪瞪大了眼,扯着周渡的衣袖问道“它是在向我表示感谢吗”
周渡自雪团找灵芝那会就看出它的聪慧来,颔首道“我想是的。”
沈溪再次感叹一声“太机灵了。”
感叹完,他又替豆包担心起来“这能玩到一去吗”
一个太憨,一个太聪明,中间还跨着物种,怎么看都不搭。
“谁知道呢。”周渡无所谓,在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前,他甚至都不相信所谓的穿越二字,来到这个世界,就连男男生子的事都见过不少了,所谓的狼狐恋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沈溪也不是个喜欢这上面的较劲的人,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能玩到一块去自然皆大欢喜,玩不到一块去就各回各的山林。
反正豆包很喜欢雪团,也不会把雪团当食物吃掉,雪团自己也聪明,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他就不瞎操心了。
雪团从沈溪身上跳下来后,豆包抓住这个机会,冲上去想和雪团一起玩。
可能是因为豆包一路把雪团从山上背下来的缘故,雪团没怎么怕豆包了,豆包冲上去的时候,它并没有躲开。
事实证明它是对的,豆包冲过去的时候,也考虑到它与雪团之间的物种差距,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而是停在雪团面前,留出了一点距离。
一个没有躲,一个刻意留出距离,都给彼此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动物间怎么交流的,周渡和沈溪也不太清楚,也没怎么听见它们开口,没多久它们就自己在院子里玩了一起来。
雪团拿豆包当跳绳,一会跳到它这边一会儿又跳到另一边,玩累了,豆包还会伏下身去,让雪团趴它身上。
周渡和沈溪观察了会,不见它们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才放下心神来准备做自己的事。
周渡看沈溪的手空了,又把雪团送的灵芝递过去“这灵芝,你看着处理。”
沈溪接过周渡手中的灵芝,仔细端详半天,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笑着周渡说道“这灵芝可不是普通的灵芝,乃是灵芝中的灵芝,很难遇得的极品药品。”
周渡不太懂药,听沈溪这样一说,直言道“很值钱”
“物以稀为贵,何况还是救命的极品药品,有钱也难买到。”沈溪拿着手中灵芝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与周渡商议道,“我先前还在愁该给小舅舅准备什么新婚贺礼好,你看送这灵芝怎样。”
沈暮自己就是大夫,这灵芝交在他手中也不算埋没,而且作为新婚贺礼,这么独特的灵芝,也算是独一份了。
周渡没有反驳的理由,答应下来“你决定就好。”
“你最好了。”周渡不假思索地答应他把这昂贵的灵芝给送去,沈溪很是受用,嘴里不停地夸赞着周渡。
周渡对钱财一类向来淡薄,何况得到这灵芝也是偶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事,等沈溪拿盒子将灵芝郑重的装好,又与他说道“新婚礼送一样未免显得太单薄了些,正好我还打了一只花斑虎,为了保证皮子的完整,我射的都是它的眼睛。”
周渡这样一说,沈溪就懂了“你是说外面的老虎我们就不卖了,扒了皮揉制好一同送与小舅舅做新婚贺礼。”
周渡嗯了一声“虎皮与灵芝在我们看来都是不可多得之物,但在秦毅看来,恐怕也算不得什么。”
周渡这样说,意思就是觉得礼还是送得轻了点。
沈溪心里暖洋洋的,毕竟他与小舅舅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周渡尊重小舅舅,就是在尊重他。
他也不能不识好歹,当机立断道“就这样就行了,送礼送的是心意,不是价值,不论是这虎皮还是灵芝,我们的心意都尽到了。若要论价值,平安舅娘可是有金山银山的人,这天底下谁能够送得起他礼。”
周渡笑了笑“是这个理。”
“那这礼就这样定了,”商议完,沈溪收起灵芝,掀起窗子看了看在院子里玩累依偎在一起的两小只,“说起来,还得感谢雪团,要不是它给你这灵芝,我们还在为这件事发愁。”
“不过有果必有因,”沈溪转身又朝周渡笑得灿烂,“若不是你箭术高超,能够从虎口下救下它,这灵芝我们也拿不到,算来算去,还是你最厉害。”
就这么会子功夫,沈溪已经夸了周渡不下于十几遍了,周渡在他嘴里仿佛无所不能一样。
周渡盯着他脸上的笑意,轻声打断他“你的事都做完了”
被周渡一打断,沈溪立马就想起自己的事来“没呢,我今天一天都在熬火锅底料,晚饭都还没有做。”
沈溪说着,拍了拍脑袋,就迈步朝厨房去了“哎呀,我这就去做。”
看他急急忙忙,冒冒失失跑出去的样子,周渡眼底不着痕迹地滑过一抹笑意。
沈溪说到做到,晚饭果然给周渡做了些雪团。
可惜这糯米团子蒸熟后,就不如雪白那样雪白,不过吃着味道确实很好,不甜不腻,味道恰恰好,是周渡喜欢的味道。
吃过晚饭,沈溪也没有闲着,为了避免雪团那一身雪白绒毛被弄得脏兮兮的,他特意找了些旧衣服出来,给雪团织了个窝。
织窝的时候,他看到与雪白待在一起形影不离的豆包,突然想到,他好像还没给豆包做过窝,自豆包与它们分房睡以来,好像都睡的是地板。
他一边织,一边与周渡说道“只给雪团做窝,不给豆包做窝是不是不太好”
周渡看了眼窗外一直黏着雪团的豆包,福至心灵地道“或许,你给它做了,它也不会睡。”
沈溪顿了顿,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周渡没有回答,反问他道“你想同我分房睡吗”
沈溪想也不想的道“那当然不行,我一个人睡觉多冷,两个人抱在一起热乎乎的睡着多好,我都跟你一起睡习惯了,做什么要分开睡啊。”
周渡沉默着没有打断他。
沈溪说着说着,自己就停顿住了,眉眼含笑地又多找出了几件旧衣服,强行圆滑回来道“那我把窝做大一点,它们两个愿意挤在一起睡就挤在一起睡,不愿意的话,就让豆包还是睡地板吧。”
家里的事大多数都是沈溪做住,沈溪怎么说,周渡就怎么听着,闻言也不出声,全然默认。
沈溪织好窝,在客厅里选了个角落放好,又在厨房里给雪团找了个吃饭的碗,与豆包平时吃饭的碗摆在一起,在两个碗里都放了些带肉的骨肉,他一敲碗,豆包就带着雪团来吃饭了。
沈溪看雪团这么快就融入了他们的生活,笑眯眯地又在雪团的毛茸茸的耳朵让轻轻捏了捏“真乖。”
周渡等这两只吃完饭,拿了毛巾与温水过来,要帮它们清洗清洗吃过骨头后身上沾上的油渍。
以往这种时候,豆包是最享受的,它只需要躺在周渡的膝盖上,等着周渡给它擦拭干净就可以了。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他一边往周渡膝盖上爬,一边给雪团做示范,一旁的沈溪也朝雪团伸出了手,示意他来给它洗清。
雪团愣愣地看了看豆包,又看看周渡和沈溪手中的帕子,并没有朝沈溪去,而是自己走到水盆旁,伸出爪子去洗了洗上面的油渍,洗完后,它又打量了自己身上一圈,看到几根不干净的毛发,不停地用爪子在水里和毛发间拨弄着,直到毛发干净后,它跳下水盆抖了抖毛发上的水珠。
走到沈溪面前叼过帕子,扔在地上,自己在上面打个滚,蹭了蹭,把毛发都蹭干净后,抖开蓬松的尾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沈溪给它做的窝里,趴下不动了。
沈溪“”
周渡“”
两人看完雪团的一系列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在一旁呆愣住的豆包。
果然这条狼被他们养废了
好在豆包也不笨,看完雪团自己洗漱后,也没再往周渡腿上爬,模仿着雪团的一系列动作,打点好自己,试探地走进雪团的窝。
已经半阖上眼的雪团,感受到豆包的靠近,又睁开了眼来。
豆包怕它抗拒,停下步子,不再往前走了。
雪团偏着脑袋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沈溪给它做的窝大了,自主地往一旁挪了挪,空出一个偌大的位置的。
这一举动引得豆包很兴奋,它马不停蹄地走过去,在雪团给它空出的位置里睡下,狼尾巴还在小小的雪团身上扫了扫。
雪团也伸出尾巴与它的尾巴碰了碰,一狼一狐一同趴了下去,并立着睡在一起,看着和谐极了。
周渡和沈溪目睹完这一幕,相视一笑,收拾好两小只的洗漱用品,沈溪吹灭了客厅里的烛火,举着最后一盏油灯,对着在角落里的两小只,轻声道了一句“晚安,豆包,雪团。”
刚说完,睡下去的雪团也轻轻地回了它一句“嗷”
等了会豆包
豆包已经睡着了。
周渡轻叹了一口气,拉着沈溪进了房“睡吧。”
既然周渡要虎皮,那花斑虎自然是卖不得了,第二天天一亮沈溪就给它收拾了出来,扒下了虎皮,虎肉和骨肉卖了一些与村里人,剩下的不是入了药,就是泡了酒。
做菜倒也行,只是做出来的味道太粗糙,大家都是被养叼了嘴的人,这个味道没人受得了,最后做出来的菜全喂了豆包和雪团。
收拾虎肉和虎骨就用了半个多月,期间沈溪还做了许许多多的火锅底料,源源不断地用马车运送回省城。
省城的沈记火锅店已经开了起来,生意还算不错,可能是因为即将入夏的原因,不错归不错,但远远达不到火爆的程度。
再加上第一次开店,难免手忙脚乱,有很多地方不足也在情理。
周渡和沈溪算了算这半个月下来铺子的收益,就算是有很多不足,抛去杂项他们还是在盈利的,虽然盈利不多,半个月下来的净收入才挣二十两,可这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四五十两,按照这个收益来算,一年就能勉强收回成本,如果冬日生意再往上走一走,收回成本的同时,再挣些也是可以的。
第一次开店没有亏,还能挣钱,大家都很开心。
尤其是沈溪,每天都干劲十足,想到他马上就要去京都了,去了京都他就没办法再做底料,这半个月里他日夜兼程地熬底料,等底料凝固后,切割好一锅的分量,拉着周渡他们所有人,用油纸给密封起来,装入阴凉的大缸中,运到县城。
到县城由孟睢放入租好的冰窖中,保证不会坏。
忙忙碌碌半个月,所有的事都准备完后,他们也要启程上京都了。
沈暮那边有秦毅收拾着,沈溪也放心,自家这边却是一堆事。
沈溪一边叠他与周渡要穿的衣物,一边皱眉道“我们好解决,豆包和雪团怎么办,它们能坐船吗”
“试试吧。”周渡也跟着蹙了蹙眉,豆包肯定是不愿意留在家中的,而且京都与桃源村这么远,万一豆包在家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无暇顾及,还是把它们带着比较好。
这半个月下来,周渡也没见雪团离开他们家,且它跟豆包相处得也挺愉快,看着架势多半都不会走了。
沈溪一边收拾,一边盘算“那我再拿个藤箱给它们装东西,就算京都什么都有,到船上不还是要用得着。”
周渡与他一起规划“再带上一些药,以免他们路上晕船,生病。”
沈溪拿去一大篓子的药来拍了拍“还用你说,我早就找小舅舅开了许许多多的药,不仅两个小的要吃,人也要吃,我们都好多年没坐船了,坐个一天两天还行,坐一月两月看你坐不坐得住。”
周渡巡视一圈,见沈溪把什么事都打理得仅仅有条,并没有他可以操心的事后,取出沈暮给他的银针,掸了掸针头,对沈溪说道“过来,扎针。”
沈溪解下右手腕上的带着,露出纤细的手腕,伸在周渡面前。
半个月下来,周渡日日给沈溪扎针,手法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熟门熟路地按照穴位下针,末了轻轻捻一捻针尾。
捻转银针的时候,针灸得气,穴位就会出现酸麻胀重的感觉,周渡每次捻完针后,都会问上一句“疼不疼”
沈溪明明疼得面容都扭曲到了一起,还是会咬着牙回答“不疼。”
“忍一忍,还有几根。”周渡也替沈溪心疼,可他没有办法说不扎了,也没有办法代替他疼痛,除了让他忍着没有别的法子。
“好”沈溪疼得说话都在打颤音。
这治疗的过程委实痛苦,要命的是一根针比一根痛,全部扎完,犹如死里逃生了一次一般。
有时候周渡都在想,沈暮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沈溪痛苦,才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
所有穴位扎完,沈溪一身疼出了一身汗,眼睛也红红的。
周渡看他愈发红得鲜艳的眼尾,也不阻止“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才不哭。”沈溪时刻牢记着跟沈暮说过的话,他坚决不会掉一滴泪的。
但这不代表他就这样坐以待毙,他看着在一旁掐时辰的周渡,用脚踢了踢周渡,央求道“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没那么疼了。”
“好,”面对这样的沈溪,周渡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得一遍又一遍应着他的要求。
长长的一个深吻后,周渡捧着沈溪烫红的面颊,低声问道“好些了吗”
指尖疼得不停在跳跃,但有周渡的安抚,时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捱了,沈溪轻轻回答“好些了。”
时间一到,周渡一刻也没耽误地给沈溪取下了扎在穴位上的银针。
银针一根一根去掉后,那些酸麻肿胀的感觉退去,连带着骨髓里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也消失掉,血液通畅流转的舒适感涌上来,整个人手像是放在柔软的棉花里,十分地舒服。
沈溪自扎针以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太轻松和放松了。
周渡取下所有银针,也如同渡劫般松了一口气,慢慢收拾银针“可以休息了。”
等周渡收拾好银针,转身放好的时候,沈溪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眼睛亮亮“做一休五,现在休了有三个五天了。”
这暗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周渡垂了垂眸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动作不停地放好银针。
沈溪等了一会,不见周渡有所行动,还以为周渡没听懂,上前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轻轻说了一个字“要。”
周渡把他抱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他,认同他道“要睡觉了。”
沈溪见周渡把被角都给他掖好了,磨了磨牙“不是这个睡觉”
周渡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睡觉,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不行。”
沈溪不解“为什么”
周渡捏了捏他还有些微红的面颊,平静道了两个字“惩罚。”
沈溪“”
上次沈溪隐瞒手的事情,周渡说过要惩罚他的。
“哪有这样惩罚的”沈溪愣了一下,从被里坐了起来,不依不饶道,“我们不说好揭过不提了嘛”
周渡直视着他眼睛,平淡道“我当时并没有答应。”
沈溪泄气地踹了踹被子,怪不得这半个月周渡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甘心地又问“那要罚多久啊”
周渡说出一个合理的时间来“三个月。”
“三个月”沈溪听完后都快从床上蹦起来了,“这么久”
周渡按了按被他声音惊到的额头“已经是轻的了。”
这话明晃晃地告诉沈溪,他有考虑过更久的时间。
“不嘛,不嘛,”沈溪听完转了转眼珠,膝行至周渡面前,拉着他衣服撒娇道,“三个月太久了,半个月就很好了嘛。”
半个月,他们正好有半个月没有同房,如果周渡松口,那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就可以。
沈溪的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响亮,周渡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再次拒绝“说三个月就三个月。”
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周渡一躺下去,沈溪的手就到了他身上。
周渡扒下他的手,将他紧紧锢在怀里“三个月而已,不至于让你饥渴成这样。”
“周渡”周渡这招直接拿住了沈溪的软肋,他就是饥渴啊,他现在就渴啊,浑身气到发抖“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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