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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客栈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半夜时分才停下。
事后的余韵有点长, 周渡的大脑短暂地出现了空白,就连眼前的视线也出现虚浮,空洞过好片刻后, 思绪和视线才逐渐回归。
他半仰躺在墙上, 挑着发红的眼梢去看沈溪。
只见沈溪潮红着一张脸, 抿了抿唇,嘴角挂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正坏笑地看着他。
周渡颤了颤眼睫, 抓住床单的手一松, 手掌一用力, 从床上撑起身来,来到沈溪面前, 捏住他的下巴, 不由分说地俯身过去含住他的唇。
舌尖划过他的唇缝,撬开他的齿关, 直接进入到他的口舌中,替他清扫着里面还未消退干净的味道。
沈溪呆呆的还没被周渡的动作反应过来,周渡清扫干净他的唇齿之后, 含住他殷红的唇瓣, 舌尖勾着他的小舌头缠绵了好一会儿, 才退出在他的唇瓣上厮磨地亲呢道“辛苦了, 我的乖乖。”
“不辛苦。”沈溪到这时才回味过来, 脸上笑出了花,虽然他的舌头有点不舒服, 但今天的小喜鹊终于叼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珍珠, 他好开心啊, 这点累也就不算什么了。
周渡见他开心, 又在他的唇上啄了啄,裹上衣服,出门朝客栈的伙计又要了一桶热水,绞了帕子来先替沈溪把那满头的大汗和残留在脸上的痕迹给擦拭干净后,这才去洗漱间又重新给自己清洗了一番。
待他从洗漱间里出来,沈溪早已把弄得凌乱的被褥整理好,自己躺着快要睡着了,周渡躺进去,抱住他,又吻了吻他的唇,温柔道“睡吧。”
“好。”沈溪也真的是累了,之所以还没睡就是在等着周渡,这会他躺进周渡怀里,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周渡等他入睡后,满足地吻了吻他的发丝,也陷入了沉睡。
等他们都入睡后,床底的豆包这才打了哈欠,爬下身去,跟着进入睡梦中。
一夜好眠,一路奔波的几人都没有急着起床,除了早起习惯了的罗福,沈暮他们都是统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当然他们起得还是比周渡他们要早一些。
当周渡和沈溪收拾完毕出房间下楼的时候,沈暮他们已经坐在客栈的大厅里用餐了。
李鱼见他们下来,主动给他们盛了两碗粥过去。
沈溪看见那一碗满满当当白白的白米粥,想起昨晚的事来,脸颊不禁烧烫起来,坐下去后,忙把自己面前的粥碗给推得远远的。
李鱼好奇地问道“不喝吗”
“不喝。”沈溪见桌上除了粥还有包子馒头,自觉地拿了一个馒头,慢慢撕着吃。
李鱼又饮了一口粥,好心劝道“我们在路上吃了几天干粮,这会喝点粥胃里会舒服点。”
“不喝,”沈溪停了停撕馒头的手,伸了伸不太舒服的舌尖,直言道,“我舌头不舒服,这会不想吃太烫的东西。”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舒服,”李鱼听罢放下粥碗,探过头来就要替沈溪检查起来,“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沈溪看了眼在一旁自从楼上下来就一直在一旁慢条斯理安静吃饭的周渡,微微翘了翘唇,故意道“不用,我就是昨晚喝粥的烫的,一会就好了。”
李鱼听罢奇怪地问道“客栈半夜还供粥啊”
“不供,”沈溪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周渡,见周渡没什么反应,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继续道“是周渡昨晚起夜给我做的。”
周渡捏着粥匙的手一顿,微微抿唇,耳根烧烫得低下头,当无事发生低下头继续喝粥去了。
李鱼惊诧地看着周渡,似是不相信地问道“他还会熬粥”
李鱼看不出周渡有什么反常,沈溪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嘴角的笑容又深了深,意有所指道“怎么不会,熬得可好了呢。”
一碗粥,硬生生地叫他熬了二十七年,他也是真是能熬,吃得他舌头到现在还在发麻。
李鱼略略惊讶地望着周渡“是吗”
沈溪眨眨眼“是呀。”
李鱼来了兴趣,他想象不出像周渡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出来的粥究竟是个什么味道,连小溪都说好,味道也一定差不了,于是道“那你下次可不可以给我留一点,我也尝尝。”
“咳咳咳咳咳咳”
周渡一个不小心让粥给呛到嗓子了,将头偏向一边,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抬起头看见沈溪眼中的戏谑,垂了垂眸,将沈溪最开始推远的那碗粥给重新推到他面前“喜欢就多喝一点。”
说罢,又给李鱼添了碗粥,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地平静道“都是这家店的,我做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同,不必惦记。”
李鱼惊恐地看着周渡给他盛的粥,双手捧着接过,再一听周渡描述,想想也对。
粥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儿去,还不都是一个味,沈溪喜欢周渡,就算周渡做的不好吃他也会说好吃的,他惦记个什么劲。
他回味过来后,朝周渡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只有沈溪看着面前的粥一脸苦涩,他不想喝啊。
周渡见他久久不动,丢了个让他自己体会的眼神过去。
沈溪撇撇嘴,拿着粥匙艰难地开始喝起粥来。
沈暮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入他们,他一个人慢悠悠地吃完饭,用手帕揩揩唇,看见这一桌因为说话还没吃完的人,吩咐道“周渡,吃过饭后,你带着小溪小鱼儿他们去逛逛。”
周渡颔首应下。
沈溪立马放下碗问道“小舅舅你干啥去。”
沈暮扯了扯唇角,脸色略有点不自然地道“我去买点东西。”
李鱼赶紧道“师父要买什么,要不我就不去逛了,我去帮师父你提东西吧。”
沈暮看了眼沈溪,拒绝道“不用,我除了买东西,还有点别的事要办,你好好跟着小溪玩就行。”
沈溪拉住还要说话的李鱼“是啊,小鱼儿,不用担心我小舅舅,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成,买的东西多也无妨,县城里到处都是人,随便雇一个也够搬回来了,你跟着我们去卖熊呗,卖熊多好玩。”
李鱼想想也有道理,比起陪师父逛街,还是跟着沈溪他们去卖熊更重要。
见没有人反对后,沈暮松了口气,清咳一声道“那就如此说定,我还有些事,就先行一步了。”
沈溪挥挥手“去吧,去吧,小舅舅逛得开心啊。”
沈暮点点头,背着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
李鱼坐下后,看看沈溪又看看周渡,想了想突然问道“可是我们去哪儿卖熊呢”
他这样一问,可问倒沈溪了,沈溪拍拍脑袋“对啊,我们去哪儿卖熊呢”
先前只知道把熊运到县城来卖能卖上价,可运到县城后他们去哪儿卖却是一概不知,总能不把熊拉到大街上,当街叫卖吧,而且大街上的人也不一定买得起,能够买得起熊的只有县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可他们谁也不认识县城里的大户,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敲门问吧。
周渡吃好后,揩了揩唇,淡定道“去菜场看看。”
沈溪和李鱼同时道“菜场”
周渡也不解释什么,站起身来,从身上取出银子,朝一旁的柜台走去,又向客栈掌柜续了一天房,续房的时候不经意间地问道“听闻县城里冬日也有果蔬卖,不知掌柜的可知晓哪里的菜场果蔬好些。”
经过一天的相处,掌柜的也知道他们这群人虽是从乡下来的,但出手却一点都不吝啬,笑了笑道“我们宝善县的菜场要数最好的,那肯定是南门菜场,那一带住着的都是富贵人家,县衙也在那边,你们要买新鲜一点的果蔬去哪儿最好,不过价钱就相对要高一点,若是嫌价高去北门也可,北门虽然比南门混杂,但胜在人多热闹,挑挑拣拣的也能买到新鲜的。”
周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朝客栈的掌柜道了一声谢,回来对沈溪和李鱼说道“去南门菜场转转。”
沈溪和李鱼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吃过饭后,几人就赶着骡车上的黑熊推去南门菜场。
南门菜场,顾名思义就是靠近县城南边的菜场,他们顺着朝南的方向一路前行就能找到南门菜场。
越往南走,路面就越来越宽敞,街道两旁的店面也越来越繁华起来,光是从店外往里瞧都知道是普通人消费不起的,所以路上的普通行人也越来越少。
行人一少,街面上相对地就能看到许多带着丫鬟仆人出门的大户人家的马车。
三人一面走,一面注意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他们没有来错地方。
三人赶着骡车抵达南门菜场,这里卖菜的散户也不多,都整整齐齐地统一规划在一个区域内,看着就叫人觉得舒心,就连摆在地上的菜,也叫人觉得比外面菜场卖的菜,要水灵些。
沈溪找人询问了一番,找到看守菜场的门卫,向他交了五个铜板的摊位费,由于他们来得晚,被分到一个不太好的位置。
好在他们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畅销货,位置好不好对他们来说没有差别。
三人将骡车赶到摊位上,也没有再费什么心思去摆什么摊位,而是直接拉开盖在骡车上的黑布,将躺骡车上的大黑块头给整个露了出来。
他们三个陌生人的到来,当然引起了周围众摊主的注意,甚至有好些人自他们一踏进这里,就在探头探脑地注意着他们的骡车,想看看骡车上的那块黑布下,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
别看这里的摊主不多,但个个竞争意识都挺强的,毕竟在这里卖东西,去在北门卖东西挣得多多了,同样的一斤青菜,在北门只能卖五文,而在南门这里能卖上八文、十文。
但卖得贵也有卖得贵的不好处,那就是,量少,毕竟这里的大户人家就那么几户,而大户人家家里都有长期供货的庄户,所以注定南门菜场这里不繁华,如果周渡这三人卖的东西与他们的相似,那岂不是就是多了一个抢生意的
所以大家都虎视眈眈地注视他们,这会周渡他们把骡车上的黑布一揭下来,露出那头肥硕的黑熊来,一下子菜场里的所有人都变了变脸色。
哗的一下,有不少人惊讶出了声,有那胆小一点的,甚至还用手捂住嘴,只露出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来。
“天啊,这是熊吧。”
“这怎么弄到的。”
“弄这东西得去山里吧。”
“去了山里遇见这玩意还能活命”
“”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家齐齐打量着周渡他们骡车上的黑熊,光是黑熊那壮硕的身子就叫人惊叹不已了,更别说那锋利发亮叫人看着就不寒而栗的爪子。
顿时菜场里的人看周渡三人的眼神都变了,这群人连熊都能猎来,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他们还是少惹为妙,何况周渡他们的骡车上除了熊也没有别的东西,并不对他们的生意产生任何威胁。
一时间有那想把周渡三人给排挤走心思的人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一声声惊叹声了。
旁人如何如何地感叹,对于在桃源村听多了的周渡三人来说已经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了,他们在人群里搜索着能够买下这头熊的目标。
但是很可惜,等了半天,除了旁边摊主的惊叹声和偶尔路过扫到骡车上黑熊的惊叹声以外,就没有一个在他们摊位前驻足想买下这头黑熊的人。
沈溪在菜场里观察了会,对周渡说道“我看来这里买菜的人都是周围附近的富户人家家里的丫鬟仆人,他们必然不能自作主张地替主家买下一头昂贵的黑熊,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周渡刚才也在观察过往的人群,确实如沈溪所说的这样,来买菜的都是些富户家里的下人,就算有几个亲自出门来买菜普通富人,他们看到熊也未免吃得下。
所以还是得去找那种不拿钱当钱看的富户才行。
李鱼听完他俩的对话,有点心疼地说“既然在这里卖不了,那我们刚交的五个铜板的摊位费岂不是白交了。”
他们才进来多久的功夫,那五个铜板可是能在这里摆一天呢,要是把熊卖出去了还好说,既卖不出去还没待多久就要走,想想都觉得亏。
沈溪的眼睛在周围摊主的摊位上一一巡梭而过,停在一家摊位前,跟李鱼笑笑“谁说我们要走了,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逛逛,没准有意外的收获。”
沈溪说着就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来,朝他刚刚目光停留的摊位而去。
那家摊主是个卖蜜橘的,摊位上摆满了青黄青黄的蜜橘,看着就叫人觉得口齿生津。
沈溪走过去,也不干别的,挑了一个蜜橘问道“老板,你这蜜橘怎么卖的。”
那老板见沈溪手中捏着一锭银子,也知他诚心要买的,当即笑盈盈地道“二十文一斤。”
沈溪听罢,嘴里的话脱口就出“好便宜啊,给我秤上个五斤吧。”
那蜜橘老板被沈溪的这句好便宜说得一愣神,旋即听到沈溪张口就要了五斤,连价都不讲,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忙拿秤杆出来秤蜜橘。
一边秤一边还给沈溪一个剥了皮只剩下几瓣的蜜橘“你尝尝我家的蜜橘可甜了,保管不会让你觉得吃亏的。”
沈溪尝了一瓣,恭维道“真甜,老板我看你这蜜橘卖给大户人家家里也卖得。”
那卖蜜橘的老板此刻见沈溪哪哪都顺眼,听他这样一说,忙摆手道“那可不行,听说那些大户人家家里的蜜橘都要一二百一斤,我们这种二十文的入不了他们法眼的。”
“一二百文一斤就为了吃一个蜜橘啊,”沈溪适当地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感叹道,“也不知道吃得起这一二百文一斤蜜橘的大户人家都是什么样的。”
那老板见沈溪好奇,给他指了方向说道,羡慕地说道“那边那座别院看到没,他家就是我们宝善县的首富,听说连里面的一个下人每天都吃的是山珍海味。”
沈溪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认好位置后,接过老板秤好的蜜橘,递过银子去结钱。
这时摊位上突然来了个锦袍打扮的公子哥,生得眉清目秀的,他急步走到蜜橘老板的摊位前,急问道“老板,你家有没有特酸的橘子。”
“你点点对不对,”老板把钱找给沈溪后,听见他的要求,摇了摇头“公子,我这里是卖蜜橘的,卖的都是甜的橘子,哪里有酸的。”
沈溪好奇地看了眼这位锦袍公子,只觉得熟悉,但他从未来过县城,也不可能认识县城里的人,数好手中的铜板也不多事,朝蜜橘老板道了一声“钱是对的。”
说罢就抱着手中的蜜橘返回到周渡身旁。
周渡见他买了一堆蜜橘回来,忙从他手中接过,放在一旁的骡车上。
沈溪手上一放松,正要与周渡说自己的收获,那位刚才站在他身旁的锦袍公子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上手就要去拍沈溪的肩膀,周渡见此,在他手还没碰到沈溪的肩膀前就捉住他的手,一反剪,将他死死地摁在骡车上。
“疼疼疼疼”锦袍公子被周渡压制住,嘴里呼了好久的疼,也不见周渡放开他,怒气腾腾道“周黑脸,你放开我。”
周渡眉目一凝“周黑脸”
“周”那锦袍公子想了一会才道“周渡,周渡,周渡行了吧。”
“欸,”沈溪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周渡”
那锦袍公子艰难地侧脸看了眼沈溪,翻了个白眼道,“我不仅知道他叫周渡,我还知道你呢,沈厨子。”
周渡眉梢一挑“沈厨子”
“沈”那锦袍公子又想了想,“沈溪,对沈溪,是叫这名吧。”
沈溪看了眼锦袍公子的脸,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但莫名地有几分熟悉感,更是好奇了“你究竟是谁呀,怎么知道的我们。”
“我,你都不认识了”那锦袍公子十分欠揍地说。
听这口音语气再结合他那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周渡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手上的劲一放松,将他从钳制中解开来。
那锦袍公子一得到放松,即刻去揉自己的钝痛的肩膀去了,嘴里骂骂咧咧道“几个月不见,你这招功夫还没倒退呢。”
周渡冷冷道“你倒退了,我都不会倒退。”
这口音这语气,以及他们说的话,沈溪愣愣地看着锦袍公子仪表堂堂的面目,张了张唇“你是,你是,你是那个孟痘痘”
孟睢见周渡沈溪他们认出了他,揉着胳膊笑道“终于想起我是谁来了,不过孟痘痘这个称呼就免了吧,我现在脸上已经没有痘痘了。”
周渡顺着他的话望去他的脸,的确,现在孟睢脸上光滑得如剥壳的鸡蛋般嫩滑,不仅没了那些吓人的痘痘,连一个痘印都没有留下,整个像换了一张脸似的。
孟睢见周渡沈溪他们吃惊,得意地戳着自己的脸道“这都多亏了沈大夫的功劳,他给我留的药,我到现在还日日用着,这肌肤是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光滑。”
孟睢一边说,一边整理身上稍稍凌乱的衣裳,人模人样地站在他们面前,耍了个姿势,向沈溪挑眉道“怎样,现在本公子是不是更加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
他还记得沈溪夸过他的话呢,沈溪扯了扯唇角,看着如同二傻子耍宝似的他,忙偏向头去看伫立在一旁看戏的周渡,还是觉得周渡最好看。
周渡察觉到沈溪的目光,回过头去,对上沈溪看他的目光中泛起的星子,略略颔首。
孟睢耍了半天帅,见沈溪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尴尬地收了姿势,咳嗽道“咳咳咳,行了你们也别眉来眼去了,像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似的。”
沈溪收回落在周渡身上钦慕的目光,平静地看向孟睢,纳闷地问道“你不是成亲之后就带着你媳妇去投奔你爹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宝善县”
孟睢摆摆手,一脸的不开心“别提了。”
沈溪又问“怎么了”
“嗨,”孟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略略有点脸红地说,“我成亲以后没多久就带着我媳妇去投奔我爹,但你也知道我正值新婚燕尔的,路上难免走得有点慢,然后到了宝善县”
沈溪正听得起劲,见他说到此就不说了,忍不住问道“到了宝善县就怎么了”
孟睢嘿嘿干笑两声,更加不好意思了“到了宝善县,我就发现我媳妇食欲不佳,时常作呕,于是就在县里找了个大夫给我媳妇诊治。”
沈溪还没反应过来,担忧地问道“什么病”
“没有生病,”孟睢拍拍脸上的潮红道,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点,缓慢地说道,“是怀孕了。”
孟睢紧接着又说道“而且我们到宝善县的时候,正好是我们成亲两月左右,大夫说估摸着也有两月的身孕了,我算了算日子,好像正是我成亲那日怀上的。”
沈溪愣住。
孟睢说完,脸色有些愁苦地道“怀孕了就不太适合长途跋涉,我们只得在寄住在县里的亲戚家,待孩子生下后再去我爹上任的地方。”
沈溪越听越气闷,想到他跟周渡到现在还没有成事,人家孟睢都当爹了,抬手打断他道“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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