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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一定吧。”林易反驳“我就觉得游戏挺好的。”
医生摇头“那是你看见的还太少,我刚开始进入游戏的时候也在感叹游戏神奇，我以为它会是我的机遇，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有趣的变化。
但,不是的。”
他声音低沉下来“人类想要通过游戏得到对付神明恶方法完全就是痴人说梦，游戏的尽头,人早就不是人了，又怎么指望他们会帮助人类对抗神明。”
“照你的说话,异能组和各大势力的的高级玩家都是人奸”林易嗤笑“那还玩个蛋蛋,所有人趁早回家睡觉等死算了。”
“我就知道。”医生冷冷说“你们都不信。”
“对了。”他转移话题“你是哪方势力的你们的首领是谁”
“除魔塔。”林易眼睛忽然亮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幻境里的人都真实的过分,拥有人物原本的记忆、经历、思维逻辑。
这其中或许跟游戏的运行规则有关，涉及到绝对的高级神秘领域,是现在的林易无法理解触及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林易可以从医生口中得到秘密情报
医生作为十几年前的第一批玩家，对方也许就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游戏机密或者关于一些大佬的秘密。
林易突然意识到恐惧幻境也许根本就不是危机四伏的陷阱,而可能是宝库
从医生嘴里套出来的情报，比任何东西都有价值。
医生突然发现对面人的眼神变了,看自己的眼神像狗看包子，怪瘆人的。
“除魔塔”他回忆几秒“你的首领还是霍雨吗”
林易摇头“不认识,不过现在的首领叫陈晚晴。”
“霍雨是谁”这个霍雨肯定是个大佬，他的情报肯定很有价值。
林易很感兴趣。
医生点点头“也许你真的没有撒谎,陈晚晴是霍雨的弟子,要是霍雨死了,陈晚晴确实是最可能的接任者。”
“不能是霍雨自己退位吗一定要死难道抢的还是王位不成。”林易说。
“别套我话。”医生冷笑“看来你在除魔塔混的不怎么样，除魔塔高层都知道只有上一任塔主死了,下一任才能继位。
不过霍雨是九级玩家,什么东西可以杀死他”
医生说着陷入沉思“难道是那个”
“那个什么”林易不满地说“你怎么说话藏一半这个习惯很不好。”
“告诉你也无妨,不知道在你们那个时代遗迹被开启了没有。”
医生说“那是现在几大势力联盟联手，由国家主导的项目。
遗忘之地。
最开始是玩家公会探索者发现的，位于某处大位面的半残破世界，里面的时间很奇怪，白天黑夜交替毫无规律。
有时白天可以持续数百年，紧接着的黑夜可能只有一瞬间，或者上千年，上万年，乃至更久远的时间。
玩家公会一开始并不打算把这处遗迹上报，他们派出最强阵容深入遗迹，其中有三名九级玩家，十名八级，还有数不清的七级。”
林易抽一口气。
七级玩家，他见过最厉害的玩家就是玩偶秘境外碰见的张天仪，他们被人偶王玩弄于鼓掌，而对方的卡牌壶中日月一出来就直接镇压整座人偶城。
那样等级的大佬，在医生嘴里居然只是当初那支探险队务的炮灰
而听医生的语气，这样一只超强队伍的结果似乎并不好。
果然。
医生神情凝重地说“他们都死了。根据传回来的消息说，遗迹中有数不清的沾染神灵气息的宝物，最低级的也是ss级道具。
其中有数不清的宏伟建筑，组成一个建筑群，但是很寂静，很荒凉，空无一人。
所有人像是一瞬间都消失了。
集市上的货物有的完好如新，有的已经朽烂。
房间里的食物，家具的摆放，都想主人上一秒还在一样。
他们往里走了很久，最后的消息断在一片迷雾外的城墙后。
这座城墙看不见边际，被隐藏在漆黑迷雾中，他们走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从那之后玩家公会开始放出遗迹的消息，选择与其他势力合作。”
听起来就是，玩家公会自以为找到一片宝地想要一家独吞，结果没想到碰上硬茬子。
那么多人进去，全是强者，结果连朵水花都没打起来，是人都要疯。
玩家公会损失惨重，估计是吞不下了，迫于其他势力的压力这才选择共享。
遗忘之地这地方一听就很厉害，像是游戏里面的终极副本。
林易默默下巴，要是有时间，一定要进去逛逛，他很没有币数地想。
人总是要有点梦想的嘛
“他们外面现在应该正在准备探索遗迹，要是霍雨死了的话，大概只能死在那里。”
医生叹气。
“你怎么没去”林易问。
这对夫妻完全就是研究狂，那么个好地方他们不可能不感兴趣。
“我和明薇要准备接下来的另一个位面，那里有错位魔方的消息。”医生摇头“那个东西可以洗去小青身上的印记，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拿到，可是听你说，未来的小青依旧成了玩家。”
他沉默下来。
林易猜测他现在应该在怀疑人生，
毕竟错位魔方一听就不是好拿到的东西，他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而他做的这么一切都是为了帮裴青摆脱被游戏操控的命运，最后还是失败了。
“我不知道是错位魔方出了问题还是后来又有什么别的变故。”
医生摇头，陷入沉思，似乎想着要不要换个计划。
没用的，林易有点怜悯地想。
你不是真正的人，只是游戏从裴青记忆深处挖出的一点回忆投影，就算你知道了自己将来的失败也没办法改变了。
“你们的未来没有我”半晌，医生轻声说。
“是”林易点头，同时有些轻微防备，防止这家伙忽然发疯，
毕竟知道自己必死，很多人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
但医生很冷静，只是摇头笑笑“我和明薇早就该死在哪个位面里了，之所以还活着是为了小青，可是现在看来小青大概也是不需要我们的。”
林易想起刚和裴青见面时对方混身散发冷气对什么都一派漠然的样子。
确实，看不出来裴青对自己父母有什么感情。甚至医生的存在就是他的童年阴影。
但为了安慰医生他还是善意地扭曲了一点事实“裴青虽然不说但一定很想念你们，他现在一个人，要是你们还在他会更好。”
医生苦笑“一个人是我们错了吗明薇。”
女医生安慰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们尽全力做了我们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给命运。”
“命运”医生神情稍稍释然。
林易感觉被喂了一嘴狗粮，啧，我怎么就这么亮
“你们怎么不问问裴青”林易问，这俩人这么关心裴青，问这么半天却光问自己了，没问裴青的近况。
“他既然已经成了玩家，他的未来自然有人帮他安排。”医生只是这样说。
他对林易还有些防备，并没有什么都告诉他。
林易撇嘴，一副你爱说不说的表情。
心中却紧张起来。
医生是异能组的人，他们口中可以安排裴青未来的该不会也是异能组的人吧。
林易是个坏蛋，所以尤其怕那些穿制服吃公家饭的异能组成员。
其心情类似老鼠见猫。
要是裴青真的被异能组盯上，作为他的队友，林易也逃不了调查。
在公家的狗鼻子面前，没谁能藏住秘密。
林易可不想自己被扒个底掉，赤条条放在国家公务员的档案桌上。
“裴叔，你有什么藏宝地之类的吗”林易很快把担心抛在脑后，现在摆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从医生手里套好处
林易是个单纯的人，目标明确。
什么阶段干什么事，没毛病。
一口亲热的裴叔听得医生眼皮子直跳，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有。”他额头蹦起青筋，有也不会告诉你啊，你算哪号人
“再想想”林易眯眼笑，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您老人家是七级玩家，一点宝贝就够我俩暴富了，我暴富倒是其次，现在我和裴青组队，我们安慰荣辱系于一身。
我好就是他好”
他把坑裴青老爹的话说的理直气壮。
医生也不傻“假如你真跟小青认识，告诉他，两只眼睛，一个海盗旗。他就知道了。”
两只眼睛，一个海盗旗
这肯定是裴家人的暗语，林易反正是猜不出来。
他把这句话记下，等出去了问裴青。
天降横财，七级玩家肯定肥的冒油，尤其这家人还是为国家工作，好东西怕是不少。
林易笑的眼睛缝都要没了。
医生看见他那模样就来气，自己儿子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
此时那发光的纸牌纹路已经在林易背后收拢，呈现亮眼到极致的红之后就从林易背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说了那么多，现在可以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杀那么多婴儿了吗
这是裴青的心结，你们告诉我也许他可以好过一点。”
林易正色，他是认真的，知道了真相裴青身上就不会再背着那山一样重的无形包袱。
“这是阵法，我们偶然得来的洗去印记的方法。”医生之前都告诉林易那么多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无伤大雅。
“严格来说这不是洗去印记，是欺骗，用欺骗的方法将印记转移。
刚刚你应该已经看见了，这些孩子都是批量生产的。”
医生眼睛平淡地注视着林易。
林易点点头，他看见那个大大的蜘蛛一样的怪物女了吃了医生后产下卵。
“刚才死亡的并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用血创造的分身。
我们将我们的命格临时转移到分身身上，相当于欺骗了纸牌游戏，那两个分身就是我们，因此他们生下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医生解释。
“我有疑问”林易举手“那些孩子有你们的血，难道不是默认为你们的孩子吗干嘛还要让替身去生绕这么远的路。”
医生摇头“两点。
第一，游戏判定规则，由双方个体自然孕育，完成一切人类正常生产步骤的，继承了父母双方精血的才被认定为子嗣。
毕竟游戏中沾血就可以产生的怪物太多了，子嗣是可以用来施咒反噬父体母体的，有因果牵连，要是那些怪物都判定属于子嗣，那我们立刻就会被怪物通过因果线反向污染。
这种严格判定属于游戏对玩家的一种保护机制。
因此我们需要通过欺骗游戏判定的方式来产生这些婴儿。
第二，我们需很多很多婴儿，单单我们俩不够，因此我使用了络新妇之心。让它感染明薇替身，可以像蜘蛛一样产子并保证孩子快速成熟。”
见林易没问题了，医生继续讲下去。
“接着我们用这些孩子的命格欺骗游戏，让他们代替小青承受游戏召唤。
我之前问你听没听见，就是问你有没有听见游戏召唤。要是听清了马上救会被拉进游戏。
这需要配合我们得来的法阵进行，就是之前你在地上看到的那个。这个仪式在我们得到错位魔方之前要一直保持每月一次，随着小青长大，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林易明白了，这就是换命。
裴青的父母为了裴青选择牺牲了其他孩子。
虽然那些孩子的产生方法有问题，但是都流着这对夫妻的血。
他们要做出这种换命的行径也承受这极大的心理压力，因为他们要不断地亲手杀死流着自己血的生命来救他们最大的孩子。
医生露出冷冰冰的笑，瞬间，林易似乎看见了裴青的影子。
“但是得到错位魔方之后，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我们只要再生一个孩子，快速催熟他，用错位魔方让他和小青交换命运，小青就可以永久摆脱游戏召唤，和平过完一生。”
“但”医生叹息，神情低落“现在听你说，我们失败了，那一定是我们除了意外没拿到魔方，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裴青兄弟的命运更差呢那你们岂不是害了他。”林易说。
命运这种东西着实说不好，被游戏选中不一定最糟。
“我们找人算过。”医生笃定“那孩子的命运，很好。贵，贵不可言。只要小青得到他的命运，就可以幸福一生。”
这对父母还真是一片苦心，为裴青把一切都考虑好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或许，只是，对裴青那个可能存在的兄弟很不公平
但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
林易要选，肯定选裴青。因为他们已经建立了足够的感情。
医生说完之后，久久沉默。诺大的空间，落针可闻。
林易在消化巨大的信息量，思索着接下来问什么问题好
对了
他突然拿来一张纸开始画画，鼻尖在纸上迅速挪动，发出沙沙声。
医生好奇问“你在画什么”
短短时间内林易额头已经渗出汗珠，手抖得厉害。
“一张卡，你认不认识
卡面是圣母”
那个拉他进游戏的卡，那个，疑似杀害爷爷凶手的卡
他直觉对方肯定是个大人物，作为游戏第一批玩家的医生或许会知道
圣母医生看着纸面上隐隐露出轮廓，面部线条的画。
忽然露出惊恐神色“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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