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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095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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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口风这么紧, 虞衡心知再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冷哼一声,“反正你也瞒不住。”

    系统略略略几声, 欠揍得很。

    虞衡坐在书房里,仔细回想怡阳府的情况,揉了揉眉心,决定今天休息好后,明天立即投入工作。

    州分为上州、中州和下州, 府同样也有上中下三个等级之分。府的等级划分由各府收缴的税粮来算。20万石以上的是上府, 10万石以下的是下府,1020万石的是中府。

    虞衡大义凛然对着昭宁帝一通无私输出, 昭宁帝深受感动, 觉得他身为帝王, 对于虞衡这种一心报国的忠义之士应该更要顺了他的心意, 既然虞衡要求去偏远的地方历练自己, 那就必须顺了他的心意。

    岐州是下州, 巧了不是,怡阳府也是下府。下州治下的下府, 可见怡阳府这地方,情势是真的不太好。就这就是后世贫困地区的贫困县,双重贫困, 十分具有挑战性。

    虞衡先前从岐州州城来怡阳府府城的路上,就看出来了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是真的不太好。

    州城去府城这一路, 沿途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座山。倒也不是那种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而是连绵不断的小山,一座接一座,更深处瞧着倒是有一片深山, 比路两边的山都要高上一大截。怡阳府本就不大,还有这么多山,想来留给百姓种的地肯定不多。

    后世至理名言,要想富先修路。交通条件不好,不用看都知道这地方发展不到哪儿去,能靠山吃山就不错了。

    虞衡一行人的行程也没瞒着,主要想瞒也瞒不住,三百名护卫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又不是人人都是萧蕴,存在感低的惊人。他们不但人多,气势还特别足,谁见了都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怡阳府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盼着虞衡上任呢,为此还自发排了个班,每天都有人守在官道上查看消息,一旦发现了虞衡等人,就赶紧回去报信,他们大伙儿再在府城门口准备准备,吹拉弹唱全都搞起来,热热闹闹地将人迎进怡阳府。

    那可是给他们送来了红薯玉米等粮食的嘉国公他必须得有这个待遇

    然后前来蹲点的百姓就被护卫们给逮住了。想想也没毛病,护卫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抓一个小朋友确实毫无压力。要不是这人还算机灵,赶紧自爆身份又卖了队友,护卫们怕是要拿他当贼人处置。

    就这样,虞衡还没到府城,就知道了府城百姓们的打算。但这也不影响他被府城的百姓们所感动,不论在什么时候,真情实感都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东西。

    虞衡也乐意为这些可爱的百姓们谋划出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先看看怡阳府的具体人口和生活条件,再问问资源才好做规划。

    怡阳府前任知府已经回乡,同知和通判两位副手还在。虞衡想尽快了解怡阳府的情况,当然得仔细问问这两位。

    乔同知和路通判是同一年的进士,四十多岁的年纪,都是景隆帝一手将提拔起来的官员,两人的体型也十分有特色。

    乔同知身形高大,又生得圆滚滚,五官都被挤得小的,一眼看过去尽是肉,下巴少说都有三层,又天生一张笑脸,瞧着还有几分憨气。

    路通判却瘦得跟竹竿似的,身上的官服空荡荡的,仿若一阵风过来就能将他吹走,面色严肃,眉心两道竖痕,嘴角微微向下,两边是略显冷酷的法令纹,就差把“大公无私”四个字写在脸上。

    虞衡先是吩咐乔同知,“将这些日子堆积下来的政务全都拿过来,捡要紧的先放我桌子上。”

    乔同知拍了拍他那比临产孕妇还要大的肚子,脸上的肉颤了颤,还颤出了一道道波纹,乐呵呵应了,腿脚倒是灵活得很,干活一点都不含糊,搬来一大摞政务,略微一扫就开始十分迅速地开始分拣出要紧的事务。

    虞衡则仔细问路通判,怡阳府这些年大约能交多少税粮,人口如何,平均下来一户人家要交多少税粮。

    通判就是管粮运和农田水利的,虞衡问他准没错,还能顺便考验一下这位通判称不称职。

    路通判的表情不变,一一答了,“怡阳府下共有八个县,现在登记在册的百姓,共有八千六百三十六户,人口五十三万六千六百九十四人。八个县中,有一半是下县,三个中县,一个上县,便是安然县。其中,下县户籍都在五百户左右,四个下县的户籍数加起来,才和安然县的户籍数差不多。”

    路通判侃侃而谈,还贴心地找出了怡阳府的舆图让虞衡过目。虞衡一看,好家伙,这个路通判口中的怡阳府境内唯一一个上县,安然县,面积差不多就占了怡阳府总面积的四分之一,地势也平坦得多,没什么山,怪不得能有这么多的人口,就是怡阳府的缴税大户,没有它撑场面,怡阳府的情况还要再差一点。

    安然县临近怡阳府府城,交通便利,一直以来都是怡阳府的重点提拔对象。州和州之间有竞争,县和县自然也有。岐州本来就穷,自身资源也不多,能分到怡阳府头上的也有限,怡阳府就更不用说了,穷的一批,自己都过得惨兮兮,更别说拉拔其他县了,能够将安然县拉拔起来当个门面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在这种情况下,怡阳府的资源肯定都是紧着安然县来,其他县自然就这么一直穷下去。长此以往,安然县的条件自然就比其他七个县高出一大截。人往高处走,其他县的百姓定然也想好地方走。

    即便朝廷对户籍的管辖十分严格,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只要肯动脑子,自然能想到去安然县的办法。尤其是毗邻安然县的风碣县和太平县,人口更是少得可怜,五百户都不到。

    这么多年下来,就造成了怡阳府境内,安然县一家独大的情况。

    虞衡对此不置可否,仔细看了看其他县的位置,对系统说的惊喜更为好奇。据他对系统的了解,以系统的尿性,它嘴里的惊喜肯定不会出现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安然县现在情况还算不错,以路通判所说的,安然县现在平均的生活条件,应当已经标出了整个岐州的平均生活水准线。

    虞衡暂且便把目光放在了风碣和太平两个县上。以这三个县的地理位置,以安然县向外辐射,还是能将其他两个县给拉拔起来的。尤其是风碣县,地理位置十分不错,去境内各县都有路,虞衡仔细一看,以风碣县的位置,还能修一条直接去州城的路,这一路穿过风碣县转向西昀、柔清和墨宁县,直入州城。

    其他两个县和西昀墨宁接近,只要将这条路修好了,怡阳府下的八个县基本就全都串起来了。

    往常也不是没有人看到这一点,但都折戟在第一步没银子。

    修路,那是要钱的,要很多很多的钱。

    岐州穷,拿不出来。再说了,就算有这笔钱,岐州最先发展的,肯定还是安然县。

    正在埋头整理事务公文的梁同知突然抬头,乐呵呵地接了一句话,“就因为上头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安然县,其他县的县令对此都颇有微词,没少骂安然县是田里的蚂蟥,只会别人的吸血。”

    路通判眼角一抽,立即就给了梁同知一个眼刀,示意他嘴上别没个把门的,啥事儿都往外倒。

    虞衡倒是来了兴趣,还觉得挺新鲜,没想到这种后世盛行的,其他县市骂别的县市吸血的情况竟然现在就有了。

    认真说起来,前任怡阳府知府对安然县的评价也没错。

    虞衡算是看出来了,以往的怡阳知府走的都是同一个路子,就想稳住安然县这个脸面,其他地方能发展起来更好,发展不了也无妨,反正前头有个安然县能撑场面,保持住这个状态就行,好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想脑子一懵走其他路子,万一弄瘸了可怎么办前人已经走出来了一条顺利的路,做什么还要自己去开辟一条荆棘路来

    真要搞劈叉了,那他们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因此,没人敢冒这个险。

    就算有想冒险搏一搏的,岐州还有个咸鱼刺史呢,许复就是那种一门心思等退休养老的人,不爱折腾,也不想底下人瞎胡闹给他惹麻烦。上回为方氏请赐贞节牌坊之事,也是他倒霉碰上了虞衡他们这帮人,还有个不太喜欢贞节牌坊的昭宁帝。不然的话,单凭方氏实打实为王家子守了五十年寡这一点,完全能给个贞节牌坊。

    那是许复想带个漂亮的政绩告老还乡,指不定还能得个虚职,提高一下自己的退休待遇啥的。

    谁知道就撞在虞衡枪口上了呢还有个为国家人口和钱粮操碎了心的胡尚书,他管钱管粮还管户籍,许复一张嘴就把寡妇给框死了,户籍这快必然会嗖嗖往下掉一截。胡尚书虽然一门心思都扑在国库上,但户籍才是根本啊,许复踩了人口这条线,胡尚书不喷他才怪。

    有许复这个顶头上司在,想申请大笔的资金来修路,那就是做梦。

    别说是以前的知府开口,就算是虞衡亲自要求,虽然许复昨天隐隐表态以虞衡为尊,但虞衡要真向他开了这个口,不用想都知道,迎接虞衡的,肯定就是装傻和拖延。

    好在虞衡先前就和胡尚书说好了,他去哪儿,专项资金就拨去哪儿。整整一百万两银子呢,修条路完全不成问题。

    当然,一切还都只是设想,真要做决定,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是。

    虞衡大概了解了一下怡阳府的具体情况,又看向路通判,认真邀请他,“我打算去各县各乡走走,亲眼看看各地有何优势可以利用起来,你陪我一道去吧。乔同知便留在这里处置政务。”

    短暂的想处下来,虞衡也看明白了,这一胖一瘦两位副手都是负责人的人,为人也细致。路通判在怡阳府多年,对怡阳府肯定十分了解,又一直处理钱粮户口这一块儿的事儿,不管去了哪个地方,问问他人口和生活情况,他肯定一答一个准。

    路通判也痛快,“一切任凭大人吩咐。”

    倒是路通判的夫人不高兴,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下面那些犄角嘎达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去了,又要听不少抱怨和诉苦的话。”

    路通判无所谓,掀了掀眼皮,认真叮嘱妻子,“国公爷都能屈尊降贵去你嘴里的犄角嘎达仔细看看,我怎么就不能去了这话你可别往外说,我出门了,你便去陪国公夫人说说话。听说,国公爷十分疼爱夫人和小世子,明日见了夫人,你可得管好你这张嘴。”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路通判的妻子拆了发髻,又好奇,“你说,国公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决定从京城来岐州唉要不是国公爷突然来了,这怡阳府的知府一职,就该落到你头上了。”

    路通判不爱搭理这话,再次警告妻子别管不住嘴,也别让其他人吹捧几句就觉得找不着北。

    虞衡倒是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一桩官司在,他决定去下面的县和村落看看,这可不是个轻省活。这年头儿又不像后世,想去哪儿,飞机高铁火车轿车自己选一个就行,这种下县下乡的事儿,开车也就去了。

    怡阳府虽然不大,但虞衡要把每个县都走到,还要去看看每个县的自然资源,走访得仔细了,没有个一两个月都回不来。

    他们一家才刚到怡阳府,府邸都还没有收拾完呢,虞衡就要出门,难免觉得对不住秦溶月。

    秦溶月很是大方,柔声宽慰虞衡,“夫君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家里一应事务都有我。我们现在可是住在衙门里,又有护卫,谁会不长眼来找我们的麻烦大夫也带来了,有些小病小痛的,喝上几服药也就过去了,等你回来,得了空,咱们一家再好好出去散散心。”

    小汤圆就听见了“出去散心”的关键词,立即向虞衡伸出手,“爹爹抱,出去玩。”

    虞衡正是心怀歉疚的时候,听了小汤圆这要求,哪有不应的

    就这样,虞衡抱着小汤圆,身边跟着秦溶月,周围还跟着几名护卫,就这么去了街上逛一逛。

    虞衡现在可是怡阳府的大红人,先前百姓们前来迎接他,便将他这张脸死死记住了,走到哪儿都能认出来。

    虞衡本就生得俊俏,这几年仕途一片坦荡,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都宠着他,自然养出一身极不寻常的气度。秦溶月和小汤圆也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一家三口往大街上一站,就跟自动打了个聚光灯似的,那就是人群中最靓的崽,任谁看了都想再多看几眼。生得这么好,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延年益寿哇

    有胆子大的还向虞衡打招呼,虞衡都一一应了,碰上年纪大的,还停下来同人唠嗑几句,问的全是生活方面的问题。

    小汤圆好奇地趴在虞衡怀里,左看看右看看,而后偏着头认真听虞衡和其他人闲聊。

    见了有父亲将孩子骑在肩膀上的,小汤圆顿时激动起来,抓着虞衡的衣裳小猴子似的往上爬,急得脸都红了,还嘟囔着,“爬高高,坐肩膀。”

    秦溶月赶紧伸手,想把小汤圆给接过去。结果虞衡毫不在意,顺手举起小汤圆就放在了自己肩上。

    小汤圆突然坐上了亲爹的肩膀,视觉变得极为开阔,高兴得直胖嘟囔。他一激动说话就说不圆乎,旁人只听见嘟囔声。

    秦溶月无奈,还想将小糖糖给抱下来,想坐肩头,不还有护卫们吗现在折腾你爹,你爹的威信都没了。哪有知府大人在百姓们的簇拥之下,把儿子举起来坐自己肩膀的在家里坐一坐倒也无妨,但在大街上还这么干,就不太好了,

    小家伙已经手脚扒住虞衡的脑袋和脖子,说什么都要在亲爹的脖子上再多待一段时间。

    虞衡倒是不在意,笑着制止了秦溶月,还给小汤圆找了个理由,“别的孩子有的,咱们小汤圆怎么能没有他想坐就让他坐便是,哪个当爹的没给儿子坐过大马”

    小汤圆这才高兴了,又挺直了背,雄赳赳,气昂昂地指挥虞衡,“向前出发”

    虞衡轻笑一声,“遵命”

    秦溶月听得好气又好笑,只能笑着摇头,随他们去了。心里还吐槽了一回,现在这么宠儿子,也不知道先前嫌弃他不是个闺女,一口一个臭小子的人是谁

    倒是周围百姓一看这架势,顿时都乐了。呀,原来国公爷也跟大家一样,带孩子出门时,也是会让孩子坐自己肩膀上的啊

    说实话,虞衡现在这形象确实不如他以往,他的长相属于高雅那一类,看着便知道出身教养极好,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旁边的秦溶月更是不用多说,宫里学的规矩,每个动作拿尺子来比一比,那都是差不多的。

    这样一家人,看着就让百姓十分有距离感。心里当他们是菩萨下凡,再感激,也觉得自惭形秽,连正眼看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但虞衡这个动作一出,百姓们顿时就觉得亲切了。嗨呀,自己和国公爷也是有相同之处的嘛,多亲近。

    也是现在的百姓们还不知道有个词语叫“接地气”,不然的话,他们肯定能用词语准确地表达出虞衡现在的行为。

    逛了这一路,小汤圆就没离开过虞衡,或抱或坐肩膀,还喂点小零嘴,看得一众人三观摇摇欲坠。

    男人,尤其是像国公爷这样位高权重的大官,还带孩子的吗

    便有妇人暗暗羡慕,彪悍些的已经在心里暗暗骂了她们自家的死鬼看看人家国公爷,公务繁忙都能这么细心地带孩子,你们呢再忙还能比国公爷忙回家净玩孩子了,玩哭了就撒手不管,心情不好还拿孩子撒气。国公爷都这么耐心地带孩子了,你们哪儿来的勇气当撒手掌柜的

    虞衡还不知道他抱着小汤圆往外面转上一圈,就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带孩子的问题。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怪对不住老婆孩子的,刚带他们来了个新环境,自己又要动身去其他地方,还一去就是一两个月。

    以小汤圆的年纪,说不准等他两个月回来后,都不认识他了。

    想想都叫当爹的心里憋得慌。

    于是,虞衡就想着多给小汤圆留下点美好记忆,系统不是说这小子聪明得很吗,到时候应该不会记仇的吧

    儿子只是附带的,虞衡主要还是来给秦溶月买东西。进了一家首饰店后,虞衡便开始为秦溶月挑起首饰来。小汤圆也被这些亮晶晶的颜色各异的首饰给吸引住了,也闹着要给娘亲挑首饰。

    虞衡哪会在这点小事上拂了他的心意,当即点头答应,父子俩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挑完这个的毛病又挑那个的毛病,场面温馨又搞笑。

    出乎虞衡的意料,小汤圆的审美竟然出奇的好,完全不受小孩子喜欢显眼颜色的影响,挑了支白玉海棠簪子,还一个劲儿地说,“娘穿绿衣裳,戴这个好看”

    哟,都明白发簪该搭配衣裳来了,了不得啊。虞衡略微一挑眉,给了小家伙一个赞赏的眼神,换来小家伙一个得意挺肚。

    这簪子确实配秦溶月今天的这身打扮,虞衡直接将簪子插进了秦溶月的发间,又挑了个手镯,示意秦溶月伸手,也给她戴上。

    戴镯子可不比戴发簪,一只手就没完成,小汤圆当即搂紧虞衡的脖子,双脚也死死夹住虞衡的身子,小猴子似的挂在虞衡身上,方便虞衡腾出两只手替虞衡戴镯子。

    父子俩这默契的配合,看傻一众旁观者。

    首饰店内还有几位官太太,见了情景就没有不羡慕的,恨不得自己和秦溶月来换一换。

    这才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虞衡带着老婆孩子逛一回街,直接拔高怡阳府丈母娘选女婿的标准,长得不俊也就算了,那是爹娘的错,没把你生好,但你都生得这么不出众了,还不得好好讨好妻子没有国公爷那张脸,还想比国公爷更大爷,长得丑还想得美,都给老娘滚蛋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怡阳府办婚事的人家就少了一截。

    得知了前因后果的虞衡这回真不是自己的锅

    倒是官太太们更有想法,这样对妻儿有情有义的人,指定对下属也差不了,只要家里那位认真干活,国公爷必然不会亏待他。

    就这一逛,虞衡彻底坐实了疼爱妻儿第一人的位置,每当人家提起来他,都要说一句国公爷是个会疼人的。

    当然,官太太们更是将秦溶月的位置摆到了最高级别。原先还有人动心思,想着自家闺女生得也不赖,还念了些书,给国公爷红袖添香再合适不过了。今天撞见这一情景,顿时什么心都没有了。献什么女儿人家国公爷根本就不会收,还平白得罪国公夫人,多不划算

    虞衡陪着小汤圆和秦溶月逛了两天街,自己也没闲着,得空就问问商户们的情况,买卖如何,家中光景怎么样,乡下亲戚的日子如何

    问得十分仔细。

    百姓们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虞衡这样没架子,问他们的问题也都是同他们的生活有关,再迟钝的人都感觉出来,这是一位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大好官。

    有了这一层认识,百姓们就更热情了。因为虞衡没什么架子,还特别接地气,身边的护卫虽然还是挺让人发怵,却也有不少百姓大着胆子凑上来,听了虞衡的问题后,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自家近况来。说到最后还都要真心实意地感激一回虞衡,“要不是国公爷得了红薯,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好。府城里的人家还好些,乡下农户,以往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我有个亲戚就在风碣县,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偏生这边的地不怎么肥,一年到头根本种不出多少粮食,还得饿肚子。往年,年年来我家借粮食,我家婆娘听了他们要来就拉长个脸,这两年种了红薯后就好多了,他们不但不来借粮,还攒了点银钱给我家买了点糕点送过来。哎哟,以后可终于不用为这事跟我婆娘吵架了”

    虞衡听得满脸是笑,很好,温饱问题解决了,自己面临的情况就更好一点。要是一来就听见饿死人的消息,虞衡怕是承受不住这个冲击。

    现在这样就挺好,解决了温饱问题,下一步就开始脱贫。

    至于土地不够肥的问题虞衡觉得自己除了写信给胡尚书要银子外,也十分有必要给巩尚书去封信了,工部的化肥厂不是还办得红红火火的吗,就是产量不是特别高,价格也定得高,岐州穷,就算买了,肯定也没买多少。怡阳府那一份,不用说都知道给了安然县,其他人县就什么都没用上。

    既然是争资源,虞衡肯定要用上自己的人脉。胡尚书都给了一百万两银子了,巩尚书怎么着也得给上一大堆化肥吧好歹他们还有以往治秃头的情意在呢。

    虞衡心里又记了一笔,就等到下县下乡走访后,发现了可以进行生产的东西后,就立即写折子申请拨款。反正来之前就已经说好了,这一百万两银子,绝对逃不掉。

    远在京城的巩尚书忽然啊切一声,连着打了两个巨大的喷嚏,摸着鼻子琢磨打两声喷嚏是有人在想我,这是谁啊,想我想得这么厉害

    仔细一划拉有可能会想他的人,巩尚书微微一笑,而后摸了摸长好了的头发,自信满满肯定是虞衡在惦记我。

    虞衡陪了秦溶月和小汤圆两天后,立即叫上了路通判,带上一队护卫就开始了下县下乡走访活动。

    其他县的县令本以为虞衡就是做做样子,能到县衙来看看就十分称职了。结果虞衡不但来了县衙,还看了历年断案的文书,又说要去乡里瞧瞧,看看百姓们今年的地种得怎么样。

    天可怜见,在这个皇权不下县的年代,这帮县令都没下过乡,乡下的事情大多由宗族自行处置了,很少会有人闹上衙门的,说句难听的话,他们连衙门的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呢。

    像方氏,好在她是在州城,要是在乡下,根本就没有报官的机会,逃出来不远就被抓回去了,而后由族老出面,决定如何处置她。

    所以这年头儿,宗族的势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在乡下,那就是族长族老说了算,实在闹得太过分了,里正才会插手。但里正通常也是自家人,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继续太太平平过日子。

    这种情况下,县令有什么好去乡下的过去找罪受吗

    虞衡最先到的是离府城最近的安然县,安然县县令的体型和乔同知有的一拼,在虞衡面前表现得有些硬气,有一股安然县是怡阳府的牌面,虞衡肯定要拉拢重用他的自信。

    这位县令倒是去过乡下,但那不是去考察百姓生活的,而是去爬山放松心情的。

    听说虞衡要去下面的乡镇看一看,安然县县令还有点慌,他就吩咐了县城的百姓要做好准备,收拾得体面点,谁知道乡下会是什么样啊,万一冲撞了虞衡呢

    殊不知虞衡正是因为察觉到了他做的表面功夫,对这一股“假”十分看不上,就想去乡下看看底层百姓的最真实的生活。

    再说了,安然县是怡阳府的牌面,虞衡自然也要去了解一下普通农户们的生活,士农工商四行,农虽然地位高,实际上最没钱又最累的一行,只要农户们的日子都好过了,其他三个行业肯定只有过得更好的份。

    虞衡也想更直观的对比一下其他县和安然县之间的差距。

    安然县不愧是怡阳府的排面,虞衡连着走访了三个乡,看到的都是每家每户装得满满的粮仓,金黄色的稻谷,红通通的红薯,金灿灿的玉米,收成都不错,粮仓填得满满当当的不说,还卖了一部分换了银子,准备攒够了钱,就将房子再扩一扩。

    种花家的两大执念,吃和房子,换了个时空依旧没变。

    到了风碣县时,情况显然和安然县有巨大的差别。县城比安然县破旧这些暂且不提,农户们的粮仓可不如安然县那边的农户们满,安然县那边是装满了粮仓还有多余的卖,风碣这边却粮仓都装不满,但农户们也高兴,这些口粮,填饱他们一家的肚子还能剩一些呢

    百姓们也淳朴,听说虞衡就是嘉国公,愣是要张罗着给他做顿好吃的,虞衡还没开口反对,其他人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你家一只鸡,他家一只鸭,还有牵来一头羊要现宰的,吓得虞衡赶紧拒绝了,只推说自己不爱吃这个,招呼着大家搭了灶火一起烤红薯吃。

    虞衡还仔细看了风碣县这边的路,平坦,没有大石块,也没有小山丘似的坡,正好修水泥路。当然,后面的地段肯定还是有困难额,不然的话,前面那么多任知府,不可能一个都没动手修路。

    风碣县的县令是个有拼劲儿的,见虞衡这模样,当即眼前一亮,因为猜到了虞衡而热血沸腾,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住狂喜的心情,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努力向虞衡争取,“国公爷,我们这条路,可以规整一下,一直联通西昀墨宁等县,只要路修成了,我们就不再是给怡阳府拖后腿的县了”

    天知道和安然县毗邻有多惨,好事儿永远轮不到他们,坏差使就有他们的份,现在有了转机,风碣县县令能不马上抓住这个机会

    别人不敢干,嘉国公在朝中那样有人缘,陛下也宠爱他,他怎么可能不敢干

    风碣县县令这一瞬间都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憋屈了那么多年,这一回,天上的馅饼终于要落在他们风碣县了

    虞衡倒没一口答应,只说道“再去瞧瞧有没有其他特殊的东西,要修路,总得有个由头。要是风碣县出了个别致的东西,别人都想买,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把这条路给修了”

    风碣县先是一喜,而后又垂头丧气,苦笑道“别致的东西又哪是这么好得的。”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山脚下便出现了一行人,穿着短打,扛着一棵大树。树干不怎么粗壮,却很长,目测约摸有二三十米。风碣县县令还奇怪,“这棵树是什么树好像不曾见过。”

    虞衡一眼扫过去,眼神猛的一凝,“卧槽,系统你当年把橡胶树放在这儿了”

    有了橡胶树,这路肯定得修橡胶厂办起来,各色橡胶制品做起来别说一百万两,就算两百万两都能给他挣回来

    对了,挣钱的事儿虞衡猛然想起了上回拍卖商道时碰见的钱铎,那位那么会做生意,可以来个合作,搞经销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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