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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44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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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衡虽然不怎么出门, 但一闻到这股特殊的犀角香,再看看对面明显是王府规格的马车,就算虞衡从来没见过这人, 这会儿也瞬间明白过来此人的身份, 对着对方一拱手,温声道“下官见过齐王殿下。”

    “你是虞启昌的小儿子,最近风头正盛的状元郎”齐王淡淡看了虞衡一眼, 神情冷肃,“怪不得敢冲撞本王的车架。”

    侯府车夫生怕给虞衡招祸, 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虞衡却没那么多顾虑,好脾气地笑道“王爷的马车从转角疾行而来, 我家车夫一时没能躲开,让王爷受了惊, 确实是我们不是。下官给王爷赔罪。”

    分明就是王府车夫故意撞上来的,齐王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果然皇子就是了不起, 封建社会没人权, 被碰瓷了还得向对方说好话, 搁后世, 敢这么嚣张的直接热搜见。

    殊不知齐王也很是不悦,虞衡这话说的,虽然是赔罪, 态度也挺好, 面让还笑盈盈的, 但听着怎么就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好一张利嘴, 不愧是能连中六元的人, 这嘴皮子利索的, 茶楼里说书的都比不过你。”

    虞衡觉得这位齐王殿下真是老阴阳人了,阴阳怪气一把好手。更郁闷的是,人家身份尊贵,虞衡还不能直接怼回去。

    再次诅咒了一把这坑爹的封建社会,虞衡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对着齐王一拱手,语气十分诚恳,“多谢王爷夸奖。”其神态语气,就如同听不出齐王的话外之意一般,仿佛齐王真的在夸他一样。

    虞衡很是光棍,反正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齐王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本以为按照虞衡最初怼他的脾气,这次应该也会动怒再怼他一次,这样他就能拿住虞衡的把柄,略做小惩,既下了靖安侯府的面子,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谁知道虞衡虽然年纪小,但却像条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该放低身段的时候毫不含糊,完全没有春风得意状元郎的清高之态。齐王一拳打在棉花上,看着虞衡脸上看不出任何作伪之处的真诚表情,更觉心口憋闷,忍不住冷笑,“好一个能屈能伸的状元郎”

    虞衡继续保持微笑,“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爷果然宽宏大量,非但不同下官计较,还对下官赞不绝口。如此高义,令人感动。”

    齐王

    这臭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这是反讽你听不明白吗

    虞衡当然听得明白,但他更明白齐王这次来者不善,这位王爷似乎对靖安侯府不大友善,据虞启昌说,上回宫宴时,也是这位王爷当着使臣团的面怼虞启昌来着。当然,后续就是这货收到了景隆帝的闭门思过大礼包,这几天才被放出来。

    这么一想,难怪齐王这会儿一直揪着虞衡不放,合着是想出一口之前被禁足的气啊。

    那就更加要苟住了。

    有虞启昌这么个护犊子的爹,虞衡可太清楚老父亲的心态了,据说齐王很得景隆帝宠爱,算是太子之下第一人,碰上这货,哪怕虞启昌很给力,虞衡也要坚定装傻糊弄过去。心腹重臣和亲儿子,哪怕亲儿子没理,景隆帝估计也是理智上站心腹,背地里心疼儿子。虞衡可不想景隆帝因为自己和齐王之间的矛盾对虞启昌心生芥蒂。

    齐王见虞衡这般进退有度,心知这回自己不能在虞衡讨到便宜,略一思索反而笑道“若是本王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你去翰林院当值的第一天吧不过,眼下这情景,你怕是不能赶上翰林院的点卯了。”

    当值第一天就去晚了,你小子还想在翰林院混

    虞衡这回却不再装傻,同样笑道“翰林院都是些博学之士,若是知晓是殿下留下官说话,想必也不会同下官计较。下官这就赶去翰林院,好生向诸位大人请教一番,以免陛下突然传召下官进宫讲经。若是准备不好,令陛下不快,便是下官的过错了。”

    你尽管为难我,翰林院那边的同僚虽然会因为我头一天上班就迟到的事儿感到不爽,但前几天授官之时,景隆帝可是亲自说过会传召我进宫讲经的,还让御前总管刘公公记下了。翰林院某些人就算想为难我,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是不是真能把我给压下去

    虞衡都把景隆帝搬出来了,齐王也不过嗤笑一声,阴郁的目光冷冷往虞衡身上一扫,并无什么忌惮之色,反倒讥讽了一句,“你的胆子倒是大得很。”

    虞衡正要开口,就见齐王略微摆了摆手,冷声道“算了,本王便饶过你这回,别再来烦本王”

    说完,齐王便一把放下车帘,将虞衡的视线隔绝在外。

    王府车夫对着虞衡一拱手,握紧缰绳调整了一下马头的方向,鞭子一甩,马车又稳稳当当地跑了起来。

    虞衡不由无语,这碰瓷碰的,自己啥事儿都没有,还摆了这么久的架子,怪不得都说齐王性情古怪,今天这么一接触,这位真当得起这四个字,想一出是一出,脑壳有毛病吧

    不过,齐王这回还是给虞衡带来了一点小麻烦。双方扯皮扯了这么久,哪怕车夫再怎么赶车,虞衡赶到翰林院时,时间也不早了,绝对算迟到。

    翰林院的门房都忍不住向虞衡投来敬佩的目光,那目光,就跟看烈士似的。

    展平旌和江弈然早就到了,正在等虞衡呢,没想到这货居然来得这么晚。看着翰林院掌院王清风的脸色越来越黑,展平旌和江弈然也暗暗为虞衡捏了一把汗,心下也很是奇怪,虞衡做事一向稳妥,怎么今天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么想着,二人面上便带了几分焦急之色。见虞衡这会儿终于到了,二人齐刷刷松了口气,又同时向虞衡投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王清风果然十分生气,脸色就跟锅底似的,对着虞衡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知道你连中六元正是得意之际,狂的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当值第一天就来得这么晚,你还做什么官”

    顶头大老板正在气头上,这会儿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一开口指定被认为狡辩,这套路,上辈子当了几年社畜的虞衡最清楚不过了,见王掌院气成这样,乖乖垂着手站在一旁认错听训。

    好在王掌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发了通火后又问了虞衡迟到的理由。

    虞衡委婉地说了一下自己被齐王碰瓷的事儿,却不料王掌院当即露出了个懂了的眼神,连连摆手道“行了,不必多说,本官都明白了。齐王唉”

    虞衡

    这么一看,这位大人也是被齐王祸害过的难兄难弟啊。

    王掌院不再揪着虞衡迟到这事儿不放,将虞衡的名字登记在册后,转而对虞衡三人道“我已经给你们分好了去处,等会儿你们的上峰便会过来,你们跟着他们走便是。”

    原本三位上峰过来了一趟来着,奈何虞衡还在和齐王周旋,展平旌和江弈然担心虞衡,找了个理由在掌院这边等虞衡,这会儿又得劳烦三位上峰走一趟,想想都知道他们不对虞衡有什么好脸色。

    江弈然悄悄用手肘撞了撞虞衡,压低了声音道“等会儿好好给上峰赔个罪吧,还有在一处做事的同僚,你这错误犯的,不请他们喝回酒都糊弄不过去。”

    虞衡生怕这位大兄弟接下来就要向他推荐京中的花楼,赶紧点头,又用眼神示意王掌院还在呢,你别浪过头了。

    江弈然顺势闭嘴,给了虞衡一个祝好运的眼神,不再开口。

    三位上峰来得很快,脸色也不是很美妙,向王掌院见完礼后,看都不看虞衡三人,只扔下一句“跟上”,转身就走。

    虞衡的上峰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翰林,姓周,单名一个源字。这位周翰林也是状元出身,只可惜不得志,在翰林院熬了半辈子,还是个修撰,官职一直就没往上挪过。不过他资历老,在翰林院也颇有威望,这些年便一直让他带一带新科状元郎。

    也算是给状元郎的一个下马威,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考了个状元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做官的比同年高上那么一点点。要是混得不好,状元就是你人生的巅峰,翰林院修撰这个也会成为你的终点。

    要说哪里的状元不值钱,那必然是翰林院。自从有了非翰林不入内阁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后,翰林院的地位直线上升,成为文官中的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在翰林院,掉下一块牌匾砸中十个人,说不准就有八个是状元。

    说来也奇怪,按照往年科考的情况来看,状元的后续发展大多比不上同年其他人,许多二甲进士在官场上呼风唤雨大权在握,同届状元郎说不准还在翰林院埋头编书。

    人生际遇,并非是一场科考可以可以料定的。

    周翰林在翰林院中蹉跎了大半辈子,见虞衡这般年轻,眼中难掩羡慕嫉妒,念及自己的遭遇,又心有戚戚,想到虞衡第一天当值就迟到,周翰林更是生气,也不同虞衡搭话,自顾自走进自己办公的屋中,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看也不看虞衡一眼,低头翻书,练字,完全当虞衡不存在。

    虞衡无奈,心知自己这是惹上峰生气了,在旁边站了片刻,才上前恭声问道“周大人,不知下官要做些什么”

    “哼,难为虞状元还能想起来自己是来当值的”周翰林冷声嘲讽了虞衡一句,随手指了指最角落中的位置,对着虞衡抬了抬下巴,“喏,那就是你的位置。再往后看,看到那堆书了吗都是你的,先把这些记住了,再谈其他。”

    屋内其他人不由向虞衡投去同情的目光,虞衡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那堆书是什么吗都是些起居注或者不打紧的史书记录,还有所残缺,内容之无聊,看得人昏昏欲睡,简直是助眠的绝佳利器。

    那么一大堆,看完都得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更别提还要记下来了。要是周翰林要求再严苛一点,估摸着虞衡这一整年就光和这堆没什么大用的书死磕,不用干别的事了。

    去陛下面前露个脸不存在的,除非陛下主动传召,否则的话,虞衡就好好待在这儿背书吧。

    虞衡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他的智商值超过90后,最不怕的就是背书了。听了周翰林这话,虞衡也没任何不满,认真地走到桌旁,仔细将桌椅清理干净,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堆看着就颇有年份的书往桌子上搬,一应动作有条不紊,瞧着也是个爱惜书籍之人。

    周翰林虽然面上无视虞衡,实则余光还在关注虞衡的动态。见虞衡这般动作,周翰林心中的不满倒是消了几分,脸色略微和缓了不少。心道虽然虞状元今天来晚了,但这态度还是不错的,认错也诚恳,没什么少爷脾气。

    然而,在虞衡收拾完桌椅,开始坐下看书后,周翰林的火气又蹭蹭往上窜,差点冲过去把虞衡揍一顿,好让这个小王八蛋清醒清醒,翰林院可不是他闹脾气的地方。大好年纪中了状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竟然因为上峰的一点刁难就开始糊弄手头上的事儿,还有什么出息

    虞衡也很奇怪,他正牢记着自己的任务,认认真真背书呢,怎么周翰林又不高兴了时不时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带了刀子似的,老吓人了。

    这就是郁郁不得志久了,心理会变态吗

    看穿一切的系统我的宿主果然是个大傻叉。就算智商到了90,也拯救不了他与生俱来的傻气。

    其他人更是对虞衡佩服得五体投地,看虞衡的目光就跟看猛士一般,敢这般跟周翰林方面对抗,不愧是连中六元的状元郎,就是有脾气

    虞衡翻书之余抬头望了一眼,眼中不由冒出一串问号,疑惑道“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我正在好好看书呢,绝对没偷懒。”

    同僚们的要求这么严格的吗对新来的还要集体当监工

    周翰林实在忍不住了,更听不得虞衡这不要脸的话,“你没偷懒随便把书翻两下就放在一旁假装自己看完了,这就叫做没偷懒”

    要是你平常都这么看书,这个六元及第是怎么考的老天爷追着你哭着喊着把这份荣耀送给你的吗

    然后,周翰林就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有那种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王八犊子。

    虞王八犊子衡特无辜地看着周翰林,一脸茫然地回了他一句,“我没偷懒啊,这边的我都看完记住了才把它们放在一边的。”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脸上就俩字儿,不信

    周翰林当即冷笑,“年轻人可别轻易说大话,当心风大闪了舌头。我知道你连中六元十分了不得,没必要再这么吹嘘自己”

    虞衡更加委屈,自己真没说谎来着。这年头儿,说真话都没人信了么

    系统忍不住吐槽

    谁让你看书背书的方式太装逼,哗啦啦翻完一本就放在一边,任谁见了都得以为你在偷懒吧谁知道你真的记住了呢

    “还不是你成天压榨我给我安排任务。我为了提高学习效率,总得缩短看书背书的时间吧,反正过目不忘技能我已经拥有了,不得好好用上”

    我当然知道宿主已经养成了迅速翻书快速记忆的习惯,问题是周翰林他们不知道啊。恭喜宿主,无形装逼最为致命,你成功地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这糟糕的霸总标配台词虞衡无心吐槽,见周翰林的脸色又沉了下去,虞衡想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在他手里待多久,总不好和上峰的关系闹得太僵,便主动拿了本书递给周翰林,试探问道“不信的话,您随便考考我”

    周翰林整个人就是十分震惊,听了虞衡这话后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虞衡将书递给他时,他也不过是下意识地接过书,还未彻底回神。

    虞衡忍不住再叫了他一声,“周大人”

    周翰林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看了虞衡一眼,随手翻开一页,语气僵硬地问虞衡,“太初九年三月,发生了何事”

    虞衡不假思索地答道“太初九年三月,宫中清和殿走水,上欲重修清和殿,耗资甚巨,内阁否之。”

    周翰林难以置信地看了虞衡一眼,一一比对书上的记载,发现虞衡说得竟然同书上一字不差。

    莫非他真能过目不忘不成

    周翰林不信这个邪,又往后翻了好些页,继续问虞衡,“太初二十三年九月,发生了何事”

    虞衡很是从容,“太初二十三年九月,帝微恙,罢朝半月。”

    其他人也震惊于虞衡变态的记忆力,纷纷围上来,想看看虞衡到底能强悍到各种地步。

    结果显而易见,周翰林随手翻一页,任意抽任何一句话问虞衡,虞衡都能对答如流,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周翰林震撼之下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虞衡对答的速度同样越来越快,其他人只觉得心潮澎湃,心情跟随着二人的节奏跌宕起伏,很是刺激。

    来回问了十个问题,周翰林终于确定,虞衡刚才真不是在糊弄他,确实是在背书,一时间竟不知什么才好。

    其他人也来凑热闹,随便拿了本书便问虞衡,还是能得到虞衡不假思索的回答。

    有人觉得这种程度的难度对虞衡来说太简单,创设了问答新方式,拿起一本书在虞衡面前晃了晃,问的问题也很刁钻,“第十八页的第八到第十行,写了些什么”

    难度增加,虞衡的答题速度却没有丝毫迟缓,张嘴便道“景隆五年五月,淑妃病逝,帝大恸,罢朝三日。皇三子时年八岁,帝心爱之,亲抚于养心殿中,及至十月,交由皇后抚养。”

    虞衡说完,其他人已经傻眼,纷纷惊叹,“怪不得虞衡能连中六元,我要有这记性,当年也不至于头悬梁锥刺股,苦熬二十年才得以金榜题名了”

    “谁不羡慕呢怪道虞衡半路出家,念了一两个月书就轻轻松松超过了展平旌。有这脑子,县试又大多只考些书上的句子,能背下默写出来即可,还能考不过吗”

    “好在老夫年事已高,当年也未碰上这样的人,否则,老夫这会儿哪能有这么开阔的心境”

    碰上这么个开了挂的家伙,全方位被他吊打,拍马拼命都赶不上人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随便学学就比自己强。这得有多么强大的一颗心脏才能遭得住

    周翰林也起了爱才之心,一扫方才怒气冲冲的模样,转而笑道“果然是难得的天才人物,罢了,你便好好看吧,是我见识浅薄,倒是闹了一场笑话。”

    虞衡立即笑道“大人不知道下官有这功夫,以为下官偷懒,为此动怒也是人之常情。”

    周翰林微微点头。对着众人一挥手,“行了,都散了吧,你们手里也有不少活,赶紧忙去”

    众人终于不再围着虞衡,也不再时不时将目光往虞衡身上打量一番,让虞衡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虞衡回想起刚才自己最后答的那段记载,顿时陷入沉思,皇三子,那不就是齐王吗原来他八岁丧母,由皇后抚养长大怪不得太子对他颇为照顾,据说这回他的禁足令被解,也是太子向景隆帝求的情。

    如此看来,一切倒是都说得通了。

    只不过,虞衡想了想景隆帝和太子如出一辙的笑面虎做派,再看看齐王今天乖戾不讲理的作风,也忍不住感慨,果然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齐王和太子,性格真是两个极端。也不知道景隆帝到底偏爱齐王哪一点,反正虞衡是没有发现齐王身上有任何优点。

    那是宿主被偏见蒙蔽了双眼。

    虞衡不服,“胡说,分明是齐王毫无可取之处。不然你来说说,他有什么优点”

    长得帅。

    “没我帅,在我这儿不算优点”虞衡十分自信。

    系统

    特有钱。宿主难道没发现,齐王那马车,拉车的四匹骏马都是千金难买的大宛良驹,寻常人得了一匹便得爱若珍宝,齐王倒好,直接拿宝驹来拉车,真是暴殄天物。

    “这不是景隆帝赏他的吗”

    想太多,景隆帝私库再丰厚,也不可能只贴补齐王一个儿子。齐王府大部分家当,都是齐王自个儿挣来的,赚钱的一把好手。要是把他扔去你来的那个时代,准保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听到商人二字,虞衡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到齐王好像和雍然人有往来,说是喜欢雍然人卖的犀角香。这么一看,齐王这是在暗中经商啊。凭借他皇子的身份,他的生意,谁敢给他使绊子怪不得能赚得盆满钵满。

    果然,投胎技术才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像齐王这样,投个皇子胎,一辈子躺赢。

    宿主也不差,侯府公子,当初那小日子过得可比齐王自在多了。

    提到这个话题,虞衡就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怨念,幽幽道“是啊,然后就出现了一个辣鸡系统,死活要我考科举,就这么把我骗上了学习的不归路。”

    系统帮你建功立业走上人生巅峰还帮错了

    翰林院的工作较为清闲,一般没人会来打扰他们。虞衡沉下心来,一看书就看了一上午。

    苏熙得空便来找虞衡,他已经升了翰林院侍讲,在景隆帝面前露过几回脸,前途一片大好。这会儿来找虞衡,屋内其他人没有不认识他的,纷纷向他问好。

    虞衡还在看书呢,周翰林给他的那一堆书,他已经看了一小半。别说,有些记载还挺有意思的,比如大宣太祖梦龙蛋之事,还有景隆帝灭柔然之壮举,看看史官花式夸人也挺有趣。

    苏熙见众人对虞衡的态度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周翰林已经对着虞衡道“快要下值了,略微歇息会儿吧。”

    虞衡这才冲着苏熙眨了眨眼,向他吐了回苦水,只说自己倒霉,碰上了齐王这个以势压人毫不讲理的货。

    苏熙也皱眉,“齐王素来对岳父大人不大友善,据传当年淑妃病逝得蹊跷,这才让齐王性情大变。陛下怜他幼年丧母,多有爱护,这才养成了他这么古怪的性格。淑妃当年宠冠后宫,陛下爱屋及乌,齐王最受宠之时,便是太子也要退避一射之地。也是陛下想起自己当年的遭遇,再加上齐王自己也不欲与太子相争,主动退了一步,这才形成如今太子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听着越来越复杂了。虞衡一琢磨就觉得齐王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蛮横,瞧瞧这手段,主动退一步,既收获了景隆帝的关爱,又让太子安心,成功脱离夺嫡的漩涡。有这一层光环在,他行事再浪,景隆帝和太子也得回护他几分。

    不过虞衡想起胭脂所说的,江南香云楼拐卖人口一事,再想想香云楼背后那个连侯府都不放在眼里的靠山,结合到处做生意的雍然人如此种种,虞衡总觉得有一根线将这些线索一一串联起来,思绪也越来越清晰,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要是香云楼背后的靠山真的是齐王,那这事可就棘手了。

    但问题是,齐王为何要联合雍然人坑自己的百姓呢

    虞衡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只能继续再去翻记载,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被虞衡找到线索,香云楼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还屹立不倒了。虞衡翻了好几大本记载,都没能找到与齐王有关的记录。这也不奇怪,现在正是景隆帝朝间,对本朝的记载肯定不会流出太多。这还是因为他们是翰林院。有专门负责修史的翰林学士,才能让他们接触到第一手资料,其他人想看还看不了呢。

    到了下值之时,周翰林见虞衡做事很是勤勉,也摒弃了对虞衡的偏见,认真告诫虞衡,“以你之才,日后前途必然是一片通途,或许他日又是另一个方山长。但是天分再好,也不可恣意妄为。以老夫为例,当年老夫考中状元后是多么意气风发,如今呢不还是翰林院中默默无闻一修撰你有侯府相助,不会像我以前那样过得艰难。但靠家世靠别人的,都走不长远,你可不能再像今天一样懈怠了。”

    虞衡这人吃软不吃硬,听周翰林一门心思为他考虑,虞衡心下感动,认真点头道“多谢大人提点,下官都记住了,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我对你有什么好望的”周翰林冷哼一声,“这么推心置腹的一番话,怎么着也能换场酒吧”

    “必须的必须的”虞衡笑,“下了值后,下官做东,在折桂楼设宴,请大家小酌一番,诸位大人可莫要推辞啊”

    周翰林都决定去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拒绝,加上他们也有意同虞衡拉近关系,更是答应得十分痛快。开玩笑,虞衡明显前途一片大好,他们不得提前培养一下交情

    正巧展平旌和江弈然也要请上峰和同僚们喝酒,三方撞在一块儿,索性都去了折桂楼,多开几桌,热闹热闹。

    虞衡三人作为主家,又是新来的官场菜鸟,这一顿酒是免不了的,挨个儿敬酒,喝了个痛快。

    好在这会儿的酒度数不高,虞衡连着十杯下肚都没什么感觉。江弈然最为夸张,喝了酒后便脱去了伪装,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开始吟起诗来。

    那诗不能说不好,就是吧,有点轻佻,不那么庄重,一听就是在某些不大正经的场合才会作的诗。但其用词华丽婉约,于清丽中带了些许迤逦,虽是写男女的暧昧心动与相思,细品之下也能同自己某些境遇能对得上,读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也听说过江弈然风流才子的名声,先前还觉得他太过轻浮,如今听了他的几首诗,倒觉得这人确实是大才子,风流且要往后排上一排。

    虞衡见众人吃吃喝喝间已经拉近了不少距离,再仔细一看,这帮翰林因为长期久坐当值,低头看书整理档案,都有职业病,普遍脊椎腰椎不太好。

    虞衡登时想到了系统给他提的要求,说是完成给一百人看病的任务后才能兑换红薯或土豆,虞衡的眼神瞬间就亮了,面前这帮同僚们,不正好是自己练手的好对象吗

    友情提醒宿主,系统的要求是让宿主治好一百个百姓的病,翰林院虽然是清水衙门,翰林们普遍也穷,但还真不算是老百姓。

    “知道,我就是拿他们练练手。和名医大佬学了这么久,我还没给人看过病呢,总得练一练不是”

    系统无语,万万没想到虞衡的脑回路能奇葩到这份儿上,见了新同事首先想到的是在他们身上练练新学的医术好在周翰林他们不知道虞衡内心的真实想法,否则,这顿酒哪还能喝得下去

    虞衡特好意思地包装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将自己练手的行为用话术美化成了关爱同僚身体健康,为他们把个平安脉。

    要是在翰林院,其他人肯定不搭理虞衡。这会儿酒喝多了上头了,好几个人还真觉得身子不太舒服,酒劲儿上来就拉着虞衡,对着他连连点头,将手往他面前一伸,豪爽道“近来我时常觉得头晕目眩,你给我看看。”

    虞衡给他切了切脉,又摸了摸他脖颈后头的脊椎,察觉到明显凸起后,心里便有数了,认真道“五脏六腑并无大碍,只是久坐低头,骨头略微僵硬,每日做一套五禽戏便好。”说完,虞衡还顺手在对方肩颈处的穴位上按了几下,对方先是惨叫一声,而后连呼痛快,神情很是舒坦。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兴冲冲地来凑个热闹。虞衡也知道轻重,只说职业病这块的事儿,其他略重的毛病都不细说,只说回头开个药方给他们。众人更觉虞衡行事有度,连连点头,催着虞衡也给他们按一按。

    虞衡我怀疑你们就是馋我的按摩技术

    他们这两桌热闹又奇葩的氛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虞衡见状,想着自己的一百人任务,索性直接免费看诊,给大家送温暖。

    其他人还在犹豫,招待过虞衡的小二立即过来凑趣,虞衡丝毫不嫌弃他身份低微,笑眯眯地给他诊了脉,嘱咐了几句,还向掌柜的要了笔墨纸砚,给他开了药方,

    有小二打头,楼里其他宾客也蠢蠢欲动,这可是六元及第的传奇人物诶,就算没毛病,去他那儿诊回脉,碰碰他的手指头都觉得自己能沾染不少文气呢

    很快,虞衡的桌子前就围满了人,刚进来的客人不由面露诧异,怎么折桂楼改行成医馆了不成

    虞衡闲暇抬头往柜台那边望了一眼,正巧对上一张熟悉的芙蓉面。不知为何,虞衡忽而脑子一抽,莫名对人姑娘招呼了一句,“姑娘,诊脉吗”

    系统智障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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