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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翻了个白眼“除了奚草还能有谁”
安慕眼里掠过一丝暗光“我的确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我。”
“可惜，女暴君现在已经变成女妖怪了。”苏夜意味深长地说。
安慕打了个呵欠，拽了拽毯子“好困，我先睡了。你慢慢撸猫，晚安。”
苏夜撸了撸猫的脑袋，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落地窗外，白雪飘飘，街灯点缀的城市渐渐变成了童话中的城堡。
安慕鼾声渐起，如上古凶兽附体般呼噜声震天。
江鹤是被他的呼噜声震醒的。他坐起来，看着躺在地板上睡的昏天暗地的安慕，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醒了。”苏夜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有没有做噩梦”
“没有。”江鹤说，“我是被这小子震醒的，他今天打呼噜就跟打雷一样。”
“也许是白天受了惊吓的缘故。”苏夜说。
江鹤走到落地窗前“外面还在下雪啊”两个人一起看着窗外的落雪，沉默不语。
“喵嗷”苏夜怀里的三花猫生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琥珀般的眼睛看了看江鹤，又看了看苏夜，叫了一声，“喵”
“我想出去走走。”江鹤说。
他披上了一件白色棉衣来到楼下。苏夜抱着猫跟在他的后面，不说话。
“苏夜，你好像变了。”江鹤说，“你从醒过来开始就对我特别冷淡。”
“有吗”苏夜问。
“当然。”江鹤转头看着她，“我在月亮上遇见你时，你很爱笑。可是现在你为什么不对我笑了”
苏夜撑开了伞，为他遮蔽纷扬的落雪“因为我看见你死了，在我眼前化成飞灰，不见了。”
“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从你的世界来到了我自己的世界。我现在正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江鹤说。
“你是站在我的面前。”苏夜说，“知道吗我来到你的世界时，见到你的第一眼，总觉得你是一抹幻影，即使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活生生的你，仍像一抹幻影，总有消失的可能性。”
“什么幻影我明明有血有肉。”江鹤说。
“你有没有觉得我也是一抹幻影”苏夜问。“在你的世界里，狄秋才真正的陪伴过你。而我只是和他碰巧长得有点像而已。”
“你和狄秋不一样，狄秋他跟我一起长大没错，但他已经不在了，而你还存在。还与我一起战斗。你不是幻影。”江鹤凝视着她的脸，“苏夜，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的有点多。”苏夜说。
“那就不要想了，你的样子很吓人”江鹤来到长街上，目光落在半跪在马路中间的钢铁人身上。
钢铁人身上落满了积雪，它的样子很像一个沉思者。
江鹤集中意念钢铁人缓缓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散射出殷红的光芒。“你有没有觉得他很酷”江鹤笑着问苏夜。
苏夜点了点头，看着走来走去的钢铁人“酷是酷，就是造型太丑了。”
“是吗”江鹤问。
“对啊，不信你问囡囡。”苏夜对怀里的猫说，“囡囡，江鹤制造的机器人丑不丑”
“喵”三花猫眯着眼睛回答。
“听囡囡都说它丑爆了。”苏夜说。
江鹤尴尬的笑了笑，捏着自己的下巴“那我给他弄个什么造型呢”
“武神赵子龙。”苏夜说，“我喜欢赵子龙。打仗的时候，他简直帅呆了。”
江鹤想了想说“好，就听你的吧。”
钢铁人身上的金属开始变化，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具披着银白色胄甲的钢铁将军。
“样子很威武嘛。”苏夜把伞和猫交给了江鹤，走过来拍了拍钢铁将军的肩膀。
“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江鹤问，“叫它赵子龙”
“只怕那些三国迷不同意吧。”苏夜说，“叫它武神好了。”
“那么好吧。”江鹤说，“你敢不敢和我的武神比式一场”
这有什么不敢的”苏夜祭出了星芒剑同武神拉开距离。
武神向她行了一礼，拔出腰间的龙刺剑，向苏夜冲来。
“接招了”江鹤说。
龙刺剑劈下的时候，苏夜一跃而起，落在了武神的身后，长剑刺向它肋下。
武神上半身三百六十度旋转挡住了她的剑。
“这样也可以吗”苏夜问。
“反正它是钢铁又不是活人，不用担心它扭断腰。”江鹤笑着说，还让武神的脑袋在脖子上飞转了一圈。
苏夜后空翻，纵身跃起，向武神再次攻来。
双方的打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激烈。武神后仰，侧踢，旋踢，前滚后翻，各种高难度动作，做起来毫不拖泥带水。
但江鹤并不熟悉苏夜的招数，很快，苏夜也跟他幻化出来的机器玩腻了，星芒剑一挥，斩断武神握剑的臂膀。
江鹤重新给武神接上臂膀，问苏夜“你觉得它怎么样”
“对付魇灵可以，对付我就差了点。”苏夜说。
“喵嗷”三花猫从江鹤怀里探出爪子，要摸摸，要抱抱。
苏夜抱起三花猫“好了，别叫了。妈妈抱你还不行吗”
她逗弄着猫，江鹤突然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她怔了一下，拉着脸问“干嘛摸我头”
“你头发上有雪。”江鹤笑着，“现在是冬天，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他的手扶掉她发上的雪，轻轻滑至她的肩头。
苏夜耸耸肩抖掉他的手“我除了对痛有一点感觉之外，对其他感觉并不敏感。”
“是吗”江鹤眼中露出羡慕的目光。
“有什么好羡慕的，走吧，回家。”苏夜转身向来路走去。
江鹤用意念驱动武神，紧追着她的脚步。
安慕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站在房间里的武神吓了一跳“哇，哪里来的兵马俑”
坐在灯下看书的江鹤抬头微笑“它叫武神，不是兵马俑。”
“不是兵马俑是什么”安慕伸手摸了摸武神的脸，疑惑地说，“不锈钢的”
“对，不锈钢的。”江鹤用意念驱使武神说，“武神，给我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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