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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大力士的领头报告道“吾等请老夫子示下,若没有什么要做的了,就请签署一下交割单据。”老夫子没说什么,只是扭头看着曼丫头,对壮汉们说“她是本老夫的书童曼药师,你们还有什么话都可对她说;需要办什么手续,也找她好了。不过,还是先每人喝一碗元气汤,休整一下再离去。”
众人听着都拱手对曼丫头行礼道“曼药师见礼了”大伙想着能喝到夏老夫子的元气汤,个个心里头不仅是久旱遇甘露之美,更是无比的荣幸,又都连连道“诺谢过夫子大人。”
领头的更是恭敬地拱手行了大礼说道“末将再谢过老夫子。”
夏无且摆摆手,算是应承了谢意,便转身要离去,又对自己的书童吩咐道“曼丫头,先招待大伙每人一碗元气汤,完毕就速去把公子找来。”
曼丫头很简洁地拱手一礼应着“诺。”
众人也都行着礼,送老夫子离开。只见曼丫头立马使唤着两个工人,三下五去二地张罗起武士们喝汤。
曼丫头好不容易把众人打发走了,就赶紧去了自己房间,开始仔细地打扮一番。当她对着镜子,拿出前时悄悄买的胭脂、粉盒、朱纸等,发现年方二七的自己,已出落成了漂亮的大姑娘。
她这些天仿佛突然长大了,心里总是记挂着一个人公子长生。
昨晚,听老夫子说,今早吃过饭要去石门山,去给进山采药的长生帮把手。便连夜准备了发面,刚四更天便起来蒸了大肉包子、煲了米粥。
早上到了山上,虽没有和长生说上几句话,但能陪着他练功,在旁边打坐时能一直注视着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而此时,又有机会再去见到长生,心里当然是极其乐意的。
比长生只长一岁的曼丫头,却已青春萌动,懂得了男女情爱。
刚才老夫子要她去叫长生,本想着今儿是头回要去公子府上,当然得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可她不懂得化妆,又没人教过,只凭想像,以为可以无师自通。哪知,她倒腾了好一会儿,脸上涂上了厚厚的水粉胭脂,效果却十分的不好,结果连她自己都非常不满意,可又没功夫卸掉重新再来,更是舍不得花钱买来的化妆品浪费掉。
她得赶紧地去通知长生,只好找了条头巾扎上,不走大街走屋顶到了长生府上,又怕见到府上的门房工人们,所以就直接爬上了墙头。
没有想到,首次穿上大尊者官服的长生,真的是太帅了。握住真正的秦王神剑时,那种帅气又变得无比威武、潇洒;而且那更加精进的剑法又有了前所未有的的威力和灵气。她趴在墙头上,当即就觉得心跳加快,满脸发烧,眼睛里充满了色迷迷的神情
忽然她觉得,长生就是在为她进行专门的展示表演,耳边像是长生正在请教她说“曼丫头,我这套剑法可有长进”
“嗯,好酥的声音,好美呀、好帅呀”曼丫头眯起双眼,一下不眨地看着长生,那少年红红的嘴唇似乎在求她“往后你也教教我轻功呗”
“好,好”曼丫头不假思索地答应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拍起了巴掌。当她的双手刚一离开墙头,身体本就不稳定地趴在墙上,冷不丁地又被长生一道猛烈的剑气袭来,顿时就失去了平衡,一头从墙头栽了下去。
栽得满脸尘土,趴在墙脚下的地上,好一会儿,她还沉浸在刚才如痴如醉的幻景里。
直到长生从院内跑了出来,她才突然清醒过来。最让她觉得难堪的,倒不是长生看见她化了妆的窘态,而是被那些家丁们瞧见,加上后面又来了一个卫士,那些不知哪来的外人,都是她最不想撞见的。
长生这些年早就了解她的样子,她为他的改变应该只让他看见。
而长生府上的人,怎么可以第一面就看到她如此模样,外加上满脸、满身尘土,用长生的话说那是“装神弄鬼的扮相”她只能溜之大吉,她不想让下人们小瞧。特别是长生,竟然在大街上也能领回一个姑娘,让她感觉很是不爽快。
常山比长生年长三岁,比曼丫头年长两岁多,尽管他也是男孩子,但常年征战在外,兵营夜间兵油子们意淫着女人们的闲聊,应该使他和曼丫头看待情爱的心智在一个水平上。他以前没见过曼丫头,甚至几乎没有和女孩儿如此近过。他第一眼见到曼丫头,就觉得是个弱女子,只听到她开口的声音,就想着要帮她。当曼丫头双手掩面,用两只袖头使劲一抺脸蛋,尘土、颜料混涂的面部,顿时露出了原貌。等常山再一细看,那曼丫头的样貌,原来如此漂亮。他马上有了个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心头一动。
他正值青春焕发,少有的心头一动,让他难以自制。
正当他有些痴呆的时候,见曼丫头一下子就飞走了,完全没有预感,心里那种失落,加上莫名的好奇,好生的难过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跟着长生跑回府里,见长生正忙着把秦王剑擦拭一遍,装回剑鞘,恭恭敬敬地放置到剑架上,启动了安保机关。然后有下人帮长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取出那把长笛,一个剑花插入背后的笛鞘。
常山这时才重又恢复正常的敏锐,记起长生挥剑时近身的感觉,气念没有松懈,不会再被长生的笛剑声波撞上。见长生穿戴好,没有再提刚才的曼丫头,便试探地问道“刚才那女子,大尊者似乎很熟悉”
“哦,你说曼丫头呀,”长生抬头看了一眼常山,像是发现了什么,见常山脸都红了,只轻轻一笑说道“放心,她是我老师的书童,不存在危险的。”长生以为常山是侍卫的职责所在,就向他介绍说“曼丫头可是有名的大药师。”
“这样啊那她怎么敢如此出言不逊”
“嗨,她总以是和老师一起做事,又比我年长一岁,所以就自称是长辈。像大姐姐,不,简直就像老母亲,照顾着老师,也顺带照顾着小弟。”
长生自称是常山的小弟,更是又说道“往后你不许再叫我大尊者,你是兄长,我是小弟,直呼我长生即可。”
“嗯,长,长生,哎,好不顺口。在人前,还是不能这么叫。我想叫你公子吧”
“好吧,好吧,随你。”
“那我们现在去追曼丫头吗”
“追曼丫头哦,对,我们去追曼丫头。”长生若有所思,似乎确认了刚才的发现,抿嘴会意地笑了笑。
常山一听,脸“刷”一下就又红到了脖子。伸手摸了摸发热的脸,憨笑道“公子,我不是那意思。”
“哪意思呀”长生故意反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只听他马上又说“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怎么追得上曼丫头呀她的轻功厉害着呢,不知你追不追得上,反正我可不会追的。”
“哦,我听公子的,那我们自己去夏老夫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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