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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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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一共炼了两瓶, 先前本王让流景取来予我保管。他到的时候已经只剩一瓶了,还有这封信。”

    齐衍恰巧也正来寻江厌离,踏进门就将事情经过简要说来, 随后把手中信笺递给他。

    “你看落款, 是一枝竹,与那日送夏卿棺木来的是同一人。”

    江厌离凤眸幽深,当着众人面将信展开细细阅读。

    江婉也凑在他身边一道看,只见一排娟秀清晰的墨字铺陈,说得言简意赅

    这封信是窃药之人留下的, 是为同他们解释他为何窃药。

    国师多疑,即便战时亦不会放松, 尔等难近其身。我今日窃药以保管, 静待时机成熟可私下出手, 助尔等一臂之力

    目光自落款处寥寥数笔勾成的绿竹掠过,江婉秀眉紧蹙,十分诧异地看向齐衍。

    “也就是说,偷盗药粉的还是上回盗来夏卿尸首之人”

    难怪丹药房里有皇宫气息,因为那人便是宫里的。

    绛紫袍的男子点头, 桃花眼深沉, 稍加思索启唇道“果然不出所料, 他与我们是盟友。”

    “可这人会是谁他既有心帮我们, 为何又始终不肯露面”

    “不露面, 兴许是他不便露面。”

    突兀地, 静听许久的神医开口了。

    白衣医圣半面被覆,弧度优美的薄唇开合,忽而朝江厌离伸出手“殿下,可否一借”

    男子黑眸微垂, 俊脸之上神情莫测,并未抗拒地将信递给他。

    接过信封仔细观察片刻,神医沉吟少顷,随即好似发现了什么似地说道。

    “依我看,写这信的,应当是名女子。”

    闻言,三人惊讶,纷纷凝目看向他。

    “师傅,您这是从何看出的”

    江婉杏眼忽闪,小手在胸前攥得死紧,焦急问“可那日送石棺来的也是这人,倘若是女子,她如何能搬动如此笨重之物”

    “东西不一定要她亲自搬,若是不想出面,使唤人便可。这字迹落墨清浅,力道也不似男子腕劲,因而写字之人大抵是女子。”

    或许正是因为找了人搬东西,这个神秘的盟友才不肯再多泄露信息,以免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挖出了身份。

    听完他推测,在场几人俱都陷入了沉默。

    江厌离墨发垂落肩头,俊白的脸庞经其衬托,显得尤为出色惊艳。

    他眉眼深沉,薄唇紧抿成一线,教人看不出喜怒。

    江婉想得头疼也没半点头绪,下意识便看向他,瞥见这一幕时愣了愣,轻声询问。

    “阿离,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那人闻言侧眸,却并没回答她。

    “猜不出来也未必是坏事,我们猜不出,还有一个人也更猜不出。”

    他忽而启声,嗓音幽幽,边说着边瞥向江婉旁边的紫衣男子。

    齐衍一怔,仿佛被什么击中似地霍然抬眼,果不其然在对方眼中看出一抹深意。

    几乎立刻地,他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勾唇扬出个笑。

    “不错猜不出的,也并非只有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婉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茫然问。

    忽然一只手搭上她肩膀,神医垂首冲她摇摇头,竟也展露一抹笑容。

    见状,女子秀眉轻挑,终于也像意识到了什么。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对此事万分疑惑,却始终猜不出来

    这个人,不就是国师吗

    以他那样阴暗多疑的性子,倘若得不到答案便会一直乱想,最终在不知不觉间钻进牛角尖。

    战时最忌分心,一旦分心,败局便已注定了大半。

    想通了这点,江婉不禁也欣喜起来。

    无论这神秘人是谁,她终归是与他们站在一条线上,因此无需多虑。她的身份越是扑朔迷离,国师就越头疼,最终也越会自乱阵脚

    到那时,再趁其不备以下药,岂不是正好的时机

    “此事除却混淆视听,还可再助推一步,除掉那老妖怪身边一人”

    黑衣男子的声音忽然再度响起,他说话间凤眸诡谲,嘴角也是一脉似笑非笑。

    齐衍与他对视,只听他幽幽道

    “齐衍,你往日安排在宫中照料婉婉的医女,现下可还在”

    被叫到的男子眯眼,展颜笑着应声。

    “自然是在本王这就给霓裳传信,她会知道该怎么做。”

    藕粉冬裙的医女随侍女进入尚功局,袅袅香烟中,红衣女子衣衫半褪倚靠在床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唐尚功,太医院的医女来了。”

    引路的宫女向前迈一步报。

    唐语凝闻言往这边瞟了眼,随后懒洋洋地启声。

    “过来吧。”

    她嗓音微哑,不过一句话,说时还夹杂着阵阵咳嗽,一看便是染了风寒。

    见状,霓裳低眉顺眼地走过去,在她床边的地上福身下拜。

    “臣女霓裳,负责替唐尚功看诊。”

    “起来吧,该做什么准备你就做,早些弄完好让本官歇息。”

    一脸病容的女子摆摆手,说罢也不忌讳她在场,复又将注意聚向在她到来前便守在身边的宫女。

    “容儿,你方才说,确定那日死在地道里的宫女是夏卿最后一名亲信了”

    “回尚功,奴婢确定。翠儿与奴婢同时进宫,也一道在国师殿侍奉了十数年,她往日信任奴婢,曾说过不少关于夏氏之事。据奴婢所知,夏氏在夏大人与翠儿过世后,便彻底绝后了。”

    “既是如此,还有谁会盗走夏卿尸首”

    唐语凝听完后柳眉皱紧,复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这回感染风寒,就是因为近日思虑此事过多,前些天夜里没披外衣便在桌前猜了半晌谁会偷走夏卿尸首,这才生了病。

    不过这事着实是蹊跷,且不说那么大一台石棺是怎么悄无声息就被运走的,就单说这窃尸之人,偷了他棺材又有何用

    “本官原以为此事是他亲信所为,想着死后要替他收个尸。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可能了”

    她拉了下盖在胸口的棉被,斜睨宫女道“那你说,这人盗走夏卿尸首,意欲何为”

    “这奴婢实在是想不出。奴婢只担心如今国师大人也在彻查此事,莫要随意冤枉了其他人才好。”

    听闻此言,唐语凝忽然灵光一闪,整个人都不由自床榻坐直起来。

    对了,冤枉

    有没有可能,这个人盗走夏卿尸首是为了制造混乱,由此转移国师视线以陷害他人

    “容儿,我这几日养病,大人那边可有何新动向”

    这个猜测一经萌芽,她便止不住心里发凉,隐隐有种不安感。

    毕竟失了夏卿之后,国师脾性近来越发怪戾多疑,倘若有半点不对劲,难保他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冷不丁被问到这么个问题,容儿愣了愣摇摇头。

    “姑姑您放心,您是大人仅存的亲信之一,他便是怀疑了谁也断不会怀疑您的”

    仅存的亲信之一

    红衣女子媚眼幽深,未染口脂的唇瓣微抖,银牙暗自咬紧。

    对了,若是想自保,还有一个人可以供她先下手为强

    “容儿,你带人去碧姑姑那边捎个话,就说我感激她这几日替我分担工作,想请她抽空来尚功局做客。”

    宫女领命,一敛裙摆行礼告退。

    待她退下,自始至终默默点香摆针的医女也准备完毕,上前弓腰拜道“唐尚功,针灸准备好了,麻烦您将外袍褪下,臣女替您看诊。”

    女子闻言斜眼睨了她一眼。

    “管好你的嘴,听到什么无所谓,得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冷笑威胁,得到医女识趣的偎喏声后,方才满意地抬起手臂,由她替自己脱衣。

    霓裳眉眼低顺,手上动作轻柔地上前服侍。

    殿内烛火摇曳,趁着闪烁时阴影笼罩床榻的一瞬,她迅速出手,悄无声息将女子华贵的红裙割下一片衣角。

    末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又继续替她看诊。

    暖烟升腾,香气弥漫,唐语凝靠在床头舒服得喟叹,全然没有注意到替自己扎针的医女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光。

    与此同时,国师殿

    青衣美人玉足点地,缓缓褪下外袍迈入浴池,婀娜身姿自温热的水中淌过,紧紧贴上男子后背。

    “大人”

    她柔若无骨的双手蛇一般环上那人身子,攀着他娇声喊“您都好久没宠幸碧儿了,这几日连沐浴都是独自一人,不让碧儿伺候”

    国师闻言并没答话,甚至连身体都没动一下。

    他赤裸的上身精瘦干瘪,光下泛着死人般的铁青色,自发际线延展开的诡异刺青一路往下,直覆盖到他下颌。

    此刻美人环绕,他却是目露凶光,一脸阴沉。

    “本座派去调查夏卿棺木失窃一事的人,可有传消息来”

    被他森冷的语气吓得抖了抖,碧儿也收起与他温存的心,轻轻收手站直身。

    “禀大人,还没有。那人行事干净,几乎没有留下半分把柄。”

    赫坦的脸色又阴了几分。

    这下他更没了沐浴的心思,磨着牙拂开站在身后的女子,便径直朝岸上走去。

    碧儿一时不察被他推得跌进水中,连呛了几口水。

    “咳咳,咳咳”

    她猛烈咳嗽,男人却似毫无察觉,只让人替自己穿好衣裳就出了门。

    目送着他远去,女子娇美的小脸发白,贝齿将唇瓣咬了又咬。

    眼中突现一抹难过与受伤。

    她从十五就跟了他,这些年从始至终都在他身边。没想到现如今,却只落得如此对待

    一阵水雾于眼眶处积蓄,碧儿吸了吸鼻子,良久后轻轻叹口气。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唤来婢女替自己擦洗,完事也草草收拾下上岸穿衣。

    然而前脚她刚穿戴整齐走出浴室,后脚就见殿门被人一脚踹开,才刚离开片刻的国师再度回来,两眼诡亮几近喷火。

    “大人”

    乍见他回来,还是如此一番脸色,女子惊诧不已,忙迎上前去。

    “您、您这是”

    “好一个唐尚功,本座倒是小瞧了她”

    秃头男人怒喝,边说着,边狠狠将手中一样物什扔在地上。

    碧儿美目圆瞠,定睛朝那处看去,就见一片残破的大红衣角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

    她皱了皱眉,困惑地看向他。

    “这不是唐语凝的衣服吗大人您怎会有这衣料”

    “呵,本座怎会有这东西可不是本座的”

    国师瞟她一眼,霍然握拳,咬牙切齿道

    “这东西,是本座方才从固定夏卿棺木的石架夹缝里找出来的”

    青衣美人一震,整个人愕然地僵在原地。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婢女高呼。

    “碧姑姑,您睡了吗奴婢是唐尚功屋里伺候的容儿,唐尚功邀您明日去尚功局做客,答谢您近日替她处理公事”

    闻言,碧儿正欲回话,唇上忽然堵上一根手指。

    她转头,对上男人幽深阴戾的双眼,随后听他冷笑开口。

    “难得有人宴请你走,本座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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