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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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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

    们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这种关键的时候们本被打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帮助,安迪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在边上,就刚才的那一段时间,他的消耗是非常巨大,要不是最后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估计现在就是被这些没用的家伙看笑话了。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蓝欣瞬间来到了安迪拉的身边,她看出来,安迪拉在这个时候是一种虚弱的状态,刚才的消耗对这个小女孩子来说是一种非常大的消耗。

    这种高强度的运作确实很考验一个人的精神力的强度,她也看到了安迪来那种特殊精神力属性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果然是厉害,我们绞尽脑汁都没有能够破解的这种新型病毒,你一个人这么快就破解了,太厉害了。”

    k来到了安迪拉,那些程序员已经离开,们已经打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没他们什么事了。至于超重力训练室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开始处理,这不是他们能够了解的。

    所有人都离开,这个k对安迪拉的技术非常佩服,就刚才破解的那一下,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包括他自己。

    一个看起来完全是新型的病毒,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非常有谈资的传奇故事了。

    “你怎么不跟进去,说不定里面还需要你。”

    安迪拉知道这个人是k,他们算是交过手,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这个k算是他们圈子里面比较有名气的存在,也算是一个顶级的高手。

    安迪拉在经常能够在他们的切磋之中找到灵感,因为作为一个计算机的系同学,他们的灵感同样非常重要,没有灵感,你有时候卡在写一个程序上面很久,那样会浪费你很多的时间,有时候经过一次切磋,你或许可以从中获得启发,这样就会有新的想法,然后突破眼前的困难。

    安迪拉知道这个k算是一个顶级的程序员,所以经常在蓝盾跟他进行对抗练习,但是k并不知道安迪拉的真实身份,她隐藏了自己的信息,她觉得自己应该低调一些,况且她们要时刻保持神秘感,这样也方便她们在屏幕的背后行动。

    但是这个k就不一样,他习惯高调做事,完全公开了自己的对抗身份,他的资料完全是真实的,甚至照片都是原图,没有经过任何修改的。

    “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这门已经被你解决,剩下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关卡,那些老师就可以轻松搞定。”

    k对安迪拉最感兴趣,他很想知道刚才破解病毒所用的方法,因为他试过了很多的方式就是破解不了,到了关键的时刻,自己写的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因为病毒当时发生了变化,他试过几次,每一次发现病毒的源代码变化非常快,这种情况让他束手无策。

    “老实说,你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安迪拉好像是看出了k的目的,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对这种整天玩代码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

    她笑着看着k,目光直视,看得k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安迪拉的目光是如此锐利,还故意带着一种妩媚的诱惑。

    不的不承认现在的安迪拉是非常可爱的。

    “额其实”

    k顿了顿,红了老脸,他这个时候不知所措,因为他们这种宅男,都会有一种羞涩的性格,所以显得比较腼腆。

    “其实我感兴趣的是你破解那种病毒的方法。”

    安迪拉也没有想到这个k这么腼腆,跟女生说话都可以红了脸,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学员,不过她也非常理解,在蓝天学院,什么怪咖都是有的,毫无疑问,每一个人都有着非常优秀的一面次才能进入蓝天学院修行。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安迪拉带着一种调侃的语气,k不知道安迪拉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但是他知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别人的秘密,这么问确实不太好。

    怎么破解这种病毒一般每一人的方法都不尽相同,者都会成为那个人经验,也算是一种秘密,除非那个人愿意公开出来,不然直接问的话肯定是一种无理的行为。

    “我叫k,一年级新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k看着安迪拉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突然才发现好像没有介绍自己,他也还没有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名字,他特别想确认以下安迪拉在蓝盾上面用的id。

    “安迪拉,一年级计算机系。”

    安迪来知道k,因为数次交手,这个高调的k经常有着自己奇特的想法,经常打得她措手不及,也经常给了她很多启发。

    在安迪拉的心中,他非常感激k这种对手,因为他那种犀利的进攻方式,奇特的程序模式,以及新颖的战术布局,整体上的布局也考虑得非常周全,思维非常严谨。

    “哈哈哈,你以后就叫姐姐吧,我带你飞”

    k有点汗颜,因为安迪来现在看起来这么大条,这时候倒是有点自来熟的样子,他突然有带你尴尬,哪有上来就强行认人当做弟弟了。

    但是不得不说安迪拉看起来确实比他大年龄大一些,但是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安迪拉比他成熟多了。

    k还没有答应,安迪拉就搂着他的肩膀,然后往这个超重力训练室的主控室里面走,她想检查一下这个主控室是否出现了问题。

    “老师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入,我们这样进入不太好吧”

    k有点疑惑,为什么安迪拉还要往里面进去,老师可是叮嘱了很多次了,要是被发现,说不得要被受罚。

    “放心吧,跟着姐混,姐罩着你”

    安迪拉说得胸有成竹,完全没有在意被发现的样子,主控室应该没有人在里面。因为那些老师的第一选择不会是进入主控室。

    主控室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智能的东西,那个地方除非是有强大的力量,或者是有超高计算机能力的人才能够对这个主控室进行破坏,他们对主控室有着非常大的自信,他们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学员的安全问题。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大堂里面,周围的人也渐渐苏醒过来,皇柝正在照顾那些中毒的人,奇怪的是潮涯也站在他的旁边,月神也已经回来了,她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面没有说话。

    我刚想去问皇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皇柝已经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望着皇柝的面容,觉得一切变得越来越不可预料。

    月神走过来,跪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王,对不起,没有保护你。

    我说,月神,你没事就好。你追到那个人了吗

    月神说,没有,我笔直地追过去,却发现越追杀气越淡,然后我就明白我被人调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昏迷了。

    之后的几天又是漫天漫地的大雪,整个客栈的气氛都很压抑,因为不断有人死去。在某些晚上,我甚至可以听见死去的人的亡灵在天空之上倏忽而过的声音,那些绝望,恐惧,宿命,背叛,暗杀,温暖,鲜血,樱花,所有的幻觉夹杂在如同鹅毛一样的大雪中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之上飘落下来覆盖了整个黑色的大地。

    我已经厌倦了死亡带来的黑暗沉重的感觉,那种如同粘稠的夜色一样令人窒息的惶恐。可是死亡还是不断地出现在客栈里面。而这次死的,竟然是片风。

    片风死的时候是正午,太阳从竹叶间摇晃下细小琐碎的阳光。听到片风的惨叫的时候,皇柝正在我的房间里面。然后我们和皇柝同时冲了出去,当我们赶到片风的门口的时候,花效也从浅草堂赶了过来,她的气息非常急促,她说,刚才我好像听到

    然后她就没有说话了,因为她看到了皇柝脸上凝重的表情,我相信这个时候我的表情也一样。可是当我们去推片风的门的时候,居然没有推开,那扇门居然是从里面锁掉了的。

    皇柝看着我,他说,杀死片风的人应该还在里面。

    然后我看到花效惊恐地退后了很多,我转过身对她说,你退后吧。

    然后皇柝伸出手召唤出防护结界,把我和他一起笼罩在里面。当我和皇柝破开门地时候,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进攻的准备,可是里面安静得如同一座空旷的坟墓。实际上里面的确如同一座坟墓。片风躺在地面上,面容恐惧而扭曲,如同铱棹死时的表情一样。

    片风的房间因为在最角落里面,所以没有任何窗户,这扇门是惟一的出口。很明显,暗杀的人依然停留在房间里面。

    可是皇柝突然对我说,王,我们去找人,然后他转过头对花效说,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个出口不要让凶手跑掉。

    然后皇柝拉着我离开房间,我想告诉皇柝怎么可以把花效一个人留在那里,可是皇柝在拉着我的时候,用手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我知道他应该有他的打算,于是我跟着他离开。可是在转过走廊的时候,皇柝突然停了下来,他叫我安静地看。

    从我这个角度看出去,我只能看到花效的上半身,她的下半身被走廊的围栏遮挡了。可是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走过去,打开房间的门,然后露出了诡异而神秘的笑容,可是门里面却一直没有人走出来,可是花效却将头转过去看走廊的尽头,好像已经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一样。我回过头去看皇柝,他的表情依然是冷漠而坚硬,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这间客栈的酒相当的有名,熵裂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于是他总是频繁地在大堂里面大摆酒席,店小二当然对这样的客人格外喜欢,所以当他上菜的时候他的笑容格外动人。没有人面对进帐的财富不笑容满面的。

    皇柝和我还有月神坐在一张桌子上,伢照鱼破还有熵裂坐在一张桌子上,只是花效没有来。

    皇柝喝了一杯酒,然后转身对熵裂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凤凰是谁了。

    然后我看见熵裂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那个晶莹的陶瓷杯子碎裂开来,酒洒了一地。他身边的伢照和鱼破的脸色都变了。

    熵裂问,凤凰是谁

    然后皇柝突然撑开防护结界,月神手中的月光突然暴长出一把光剑,而我也已经召唤出所有的灵力,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冰凌不断飞旋,潮涯的琴声也突然变得尖锐而刺耳,无数的白色蝴蝶从晶莹的琴弦上飞出来在充满了整个大堂。

    气氛突然变得格外紧张,无数的风从地面升起来在房间里左右盘旋,所有人的长发和长袍都被吹起来,大堂中的灯光变得飘忽不定,甚至整个地板都在震动,因为所有人的灵力都已经凝聚起来了,熵裂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一场大战马上就要来临,所以他和伢照鱼破潼燮都扣起无名指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伢照的是一把弥漫着紫色光芒的狭长的冰剑,鱼破的是一把不断变化的三棘剑,潼燮的是一根冰蓝色的幻术召唤法杖,而熵裂的武器竟然是驭火弓,那把通体红色的弓箭是在冰族传说中被封印禁止使用的兵器。

    那个店小二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瘫坐在地上,正企图爬出去,可是身体却被恐惧控制发不出力气,他很缓慢地向门口移动,口中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皇柝突然闪身挡在他面前,他说,放心,我不会轻易地杀你的,因为你杀死的人太多了,我不会要你轻易地死的,凤凰。

    然后那个店小二的面容突然变得格外镇静,仿佛刚刚那个吓得瘫坐在地上的人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现在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杀气。

    他转过来看着我,月神,潮涯,然后问我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凤凰

    然后潮涯突然轻轻地笑了,她对凤凰说,请过来为我们弹奏一曲吧,花效。

    然后我看到凤凰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说,你连我是花效都知道。

    熵裂的表情格外惊讶,我知道,没有人会想到是花效,这本来就是个接近完美的暗杀计划,而且是个连环的暗杀计划。

    凤凰转过身来,望着窗户外面,轻声地说,乌鸦,你可以出来了。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转过身去看着窗户外面,可是外面只有凝重的夜色,可是我突然听到长袍掠风的声音,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凤凰已经飞掠向窗户,我知道她想冲出这间屋子,因为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对抗房间里所有的人。

    可是凤凰在靠近窗户的时候突然跌落下来,她回过头来看我,脸上是愤怒的表情。

    我走过去对她说没,我早就知道你会逃走的,所以我已经将四面的围墙幻化成坚固的寒冰,包括大门和窗口,如果我没有解除幻术,这里的人绝对出不去。

    凤凰脸上的光芒暗淡下来,她的面容变得说不出的苍老。

    她问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第一天在我屋顶上暗杀我的时候开始。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那天你的灰色长袍下面什么也没有穿。皇柝说那个黑衣人绝对没有时间换衣服,可是,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所以你就怀疑我

    还没有,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然后你又杀了针。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了针

    当时我的确不知道是你杀了针,我只是怀疑店小二,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店小二。

    为什么

    因为那天早上当我和月神告诉针晚上我们会去找她,可是她在我们去之前就已经被人杀死了。当我们和针谈话时只有店小二在我们旁边,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怀疑店小二。你将针杀死之后又将自己所使用的凤凰针放在她的手上,然后把她的针取下来埋进土里面。你想让我们怀疑针就是凤凰。我们本来也的确相信了,可是你忽略掉了针上的剧毒,那些剧毒使地面上的青草全部枯死。所以我们发现了针其实不是凤凰,杀死针的人才是真正的凤凰。因为你在取下针头发上的毒针的时候,忘记了戴手套,所以你的手已经中毒,可是你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再也没有弹过琴。

    可是你必须解毒,但是你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拿那些解毒所需要的药材,所以你悄悄杀掉了药铺的大夫,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去找那些珍奇的药材,然后放进他的药铺里面。然后你本来想继续让我们转移怀疑的目标,所以你把铱棹的药方的最后三味药改成了那三味解毒的奇药,可是这却让我更有了怀疑你的理由。

    为什么凤凰问我。

    因为一个凡世的医生绝对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崆鳕草,火蟾蜍,魄冰蛛丝这三味药材。所以我和皇柝知道了那个医生绝对不是普通的人,而铱棹也绝对不是凤凰。

    然后呢

    然后你去偷药,结果被铱棹发现,于是你就杀了铱棹。

    然后我听到了凤凰的笑声,她说,如果是我杀了铱棹,那么我又怎么会一直在大堂里陪着熵裂喝酒呢我望着她,她的眼睛里全是嘲讽。

    那个时候我看见你出现在大堂里面,我也几乎动摇了自己的判断,当时潮涯不在,我于是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其实你一直在大堂里面,而进去偷药的其实是那个店小二,而那个店小二,当时我以为就是乌鸦。第二种可能就是潮涯,我不得不承认对于潮涯的不在场你做得相当高明,当时让我和月神皇柝全部将怀疑转到了潮涯身上。

    那么你们怎么又重新相信潮涯而怀疑到我身上呢

    那天的下毒。我不得不说你的计策相当高明,你故意叫乌鸦引开月神,因为如果月神在那里,她一接触那些饭菜她立刻就会知道有人下毒暗杀,在她走了之后,所有的人全部中毒,那个时候你也装做中毒,本来这是你计划中最高明的一招,可是却也是你露出破绽的一招。因为皇柝在之前就检查过饭菜,他那个时候已经发现饭菜里面已经被人下过毒,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他提前配好了解药,准备看到时候谁没有中毒,那么谁就是下毒的人。只是那个时候阴差阳错,潮涯并没有吃任何东西,所以她也没有中毒,而那个时候你也假装中毒,所以皇柝马上就作出判断潮涯就是下毒的人。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怀疑下去

    因为你吃了皇柝的解药。

    每个人都吃了,为什么没有怀疑他们

    皇柝缓缓地说,因为我的解药本来就是种毒药,没有中毒的人脸色会变成蓝色而自己并不自觉。当我要对潮涯动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脸色已经变了。所以我知道了,其实真正下毒的人是你。

    然后我接着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们开始完全相信潮涯,于是我们问了潮涯为什么很多个出事的晚上都没有在房间里面却要说自己在房间里面睡觉。可是潮涯依然告诉我们她什么地方都没有离开。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就躲在潮涯房间里面,然后半夜的时候,你进来了,然后对她用了香,将她迷昏之后你就把她搬到了床底下,然后离开了。于是我们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每次出事的时候我们去看潮涯,她都不在房间里面,其实她就在床底下,而当天快亮的时候,你又去将潮涯搬到床上,所以潮涯会说自己一直呆在房间里面,这样在我们看来格外明显的谎言就会使我们怀疑到潮涯身上去。你的计划的确很周密。

    所以你们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我

    对,可是还不敢确定,直到当片风出事的时候,我们才肯定你就是凤凰。

    那天你们是故意把我留在那里的

    对,我们在转角的地方看到你开门放暗杀者出来,尽管我们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可是我直到房间里面肯定有人出来过,不管他是用的隐身或者什么别的方法。

    你们怎么又会想到店小二也是我的

    曾经我们以为店小二是乌鸦,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店小二也是你。首先你从来没有和店小二同时出现过,每次有他在的时候你都不出席,我们都是在等你,而你每次也是在店小二退下去之后才姗姗来迟,而且从来都是没有任何的化妆,脸色苍白,因为你刚刚卸掉易容成店小二的装容。而且在我们要去找针和找铱棹的时候,都是只有店小二在我们面前,只有他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而且,那天晚上皇柝拾到的剑的剑柄上很滑腻,后来我发现,那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只是烧菜的油烟,只有店小二的手上才会有那么多的油腻。后来我又仔细看过你的手,一个琴师的手上是绝对不应该出现那么多油腻的。你可以看看潮涯的手,干净,细腻,柔软,干燥。这是一个琴师必须的条件。

    皇柝走到我身边,说,在我们知道了店小二其实就是你之后,我们猜测乌鸦另有其人,因为杀死铱棹的时候,你的确是陪着熵裂在喝酒,所以,杀死铱棹的人应该是乌鸦,而且,片风死的时候那间房间是从里面锁住的,而当时你和我们一样在外面,所以杀人的也是乌鸦。

    凤凰看着我,她叹了口气,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无能的王,昏庸而且懦弱,原来我错了,你一直没有说话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还有什么要问我吗

    有,第一,我们并没有看到乌鸦从那个房间里面走出来,她是隐身吗可是在这个世界中,隐身和幻影移形是被封印的,为什么乌鸦可以使用

    第二,乌鸦是谁

    凤凰看着我,然后很诡异地笑了,她说,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明白,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地。

    你已经没有反抗余地了。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杀我,乌鸦也会杀我,我对乌鸦的幻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可是,如果我不说,乌鸦也许会救我,因为

    可是,凤凰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了她脸上的诡异的蓝色,可是她自己仍然不知道,我说,花效,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花效的表情显示出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看来这种毒是让人不能觉察的。

    然后花效突然大叫一声,也许她已经明白过来,她奔到墙上的那面铜镜前,然后她开始发疯一样大声叫着,不可能,乌鸦不可能杀我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然后她的身子向后倒下去,皇柝跑过去抱住她,急促地问,告诉我乌鸦是谁快

    乌鸦是,是

    可是花效没有说完。她永远也无法说完了。

    乌鸦不会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死去的人。只有死去的人才会真正保守秘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月神看着我,缓慢地说,潮涯完全有能力破除那个梦境,可是她没有救伢照,而且她在装受伤。

    皇柝呢

    既然潮涯是在装受伤,那么皇柝就应该发现,可是皇柝没有说出来,他和潮涯一起演戏。而且,皇柝身上有很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一种直觉。

    风从长街的尽头,从月神的背后吹过来,那些寒冷凛冽的风如同薄而锋利的冰片,一刀一刀切割在我的脸上。我看着月神,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我不得不承认,西方护法是我遇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甚至他不用现身,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我身边的人,而我只能站在雪地中央,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

    那天晚上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潮涯房间中的灯已经熄灭了。皇柝房间中的灯也已经熄灭了。

    我躺在床上,可是梦魇一个接着一个压到我身上,那些死去的亡灵在天空之上绽放成恍惚的涟漪,他们在我的耳边说话,微笑,黯然神伤。那些前尘往事破空而来,席卷了我梦境中那些安静站立的记忆,所有的事物崩塌碎裂,轰隆隆地坍塌下来,而我站在一片废墟中,站在那些枯萎翻黄的樱花花瓣的尸体上,泪流满面。

    几只巨大的霰雪鸟横空飞过,那些清冽的鸣叫在我的白色的瞳仁上刻下一道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梦境的最后,大地上又开满了火焰般的红莲,如同几百年前释死亡的时候一样,那些红莲如同岩浆一样从天的尽头喷涌出来,从云朵的缝隙里喷涌出来,最终淹没掉了一切。

    火光冲天。

    被梦境操纵而死亡的第二个人是鱼破,同伢照一样,他用三棘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依然是蓝色的诡异眼神,阴影般模糊的笑容,以及从地面汹涌而起的狂风。

    大雪一直没有间断过,转眼已经到了凡世的新年。我记得在我流亡凡世的那几十年中,我从来没有真正感受过这个凡世间最热闹的节日。客栈的门口挂满了红色的宫灯,大雪从天上不断地降下来,越是临近新年雪花越是大,如同鹅毛一样纷纷扬扬地铺满了整个大地。那些红色的宫灯在风雪中来回地晃动,温暖的红色的灯光弥漫到街上。

    大街上不断有孩子在雪地里奔跑,他们穿得都很臃肿笨拙,眼睛明亮笑容灿烂,有着孩子所特有的单纯和欢乐。有时候月神和皇柝会站在门口,偶尔那些小孩子会走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因为他们的头发是纯净的银白色,长长地沿着幻术长袍蔓延下来如同流淌的水银。月神和皇柝都会蹲下来和那些小孩子一起玩,很难想象这两个对着小孩子笑容温暖而包容的人会是刃雪城中最厉害的两个角色。而且其中月神还是一个最顶尖的暗杀高手。不过当我看到月神的笑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温暖,我从来没有看过月神的笑容,原来月神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最和煦的风。舒展而飘逸。

    潮涯总是喜欢那个店主的小孩子,我觉得那个小孩子格外像樱空释小时候。在我们流亡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释的父亲,因为我已经变成同我的父皇一样桀骜而英俊的成年人的样子,而樱空释依然是小孩子的身体和面容,眼睛大大的,漂亮如同女孩子。我总是抱着释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看着他在我怀里东张西望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就会不自觉的笑起来,在很久之后,在我们回到刃雪城之后,在释也已经变成一个比我都还要英俊挺拔的王子之后,释告诉我,他说,哥,其实我最怀念你在凡世的笑容,眼睛眯起来,长长的睫毛上落满雪花,白色的牙齿,嘴角微笑的弧线又温柔又坚强。他俯下身,亲吻我的眉毛,头发散落下来覆盖我的脸。

    客栈里面渐渐的没有人居住了,因为所有的浪子都要赶回去,即使没有家的人,也会寻找一个像家一样的地方,否则,一个人住在客栈中,在半夜醒来听到窗外深巷中淅沥的雨雪声的时候,肯定会感到空旷的孤独。

    只是,我已经过了好几百年那样的生活了,每天在空如坟墓的刃雪城中来回地踱步,在屋顶上看星光碎裂下来,在冰海边听年轻的小人鱼的歌唱,而我总是一遍一遍地怀念曾经在几百年前,那每当黄昏降临时就会出现的人鱼唱晚。

    客栈中又有了新的店小二,是个普通而老实的人,从小生长在凡世,看见我们这些长着及地的银白色长头发的人他还吃惊了好久。

    新年逐渐来临,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温暖,我看着每个人脸上静谧而恬淡的光芒,我心里总是感到一种很平淡的快乐。开心的时候甚至我们几个人会站在听竹轩前的那个空旷的院落中施展幻术,潮涯用琴声召唤出无数的蝴蝶,萦绕在整个客栈的天空上,月神将手中的月光打碎,悬挂那些闪光的碎片在周围光秃秃的树干上,如同闪光的星星躲藏在树干之间。而我总是把地面的雪花扬起来,然后扣起无名指,用幻术将那些飞扬的雪花全部变成了粉红色的樱花花瓣。那个凡世的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他很开心地笑了,甚至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过来看,在他们眼中,我们几个白发长袍地人是最伟大的神。

    我身平第一次体会到凡世简单而明亮的欢乐,我发现原来幻术带来的不只是杀戮,死亡,鲜血,它带来的还有希望,正义,以及高昂的精魂。

    可是在新年到来的那天晚上,死亡的阴影再次覆盖过来,那些被遗忘的惨烈和破碎全部再次翻涌起来,如同永远不醒的梦魇。

    在那天晚上,当我们围坐在大堂中间的桌子上的时候,突然屋外传来伢照的呼喊,我看到皇柝和月神的脸色同时改变了,皇柝说,乌鸦。

    可是,当所有的人冲出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伢照站在院落中,披散着凌乱的长发,眼神幽蓝而诡异,他着上身,手中拿着他的独特的紫色的冰剑,嘴角的笑容如同诡异的阴影。

    熵裂走过去,问他,伢照,你在干什么

    伢照没有说话,眼中突然弥漫无穷无尽的雪花,只是依然掩盖不住他眼中幽蓝色的阴影。

    正在熵裂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潮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飘渺而虚无,她叫熵裂退后,因为,伢照已经被梦境控制,而现在能操纵梦境的,只有她。

    潮涯的琴声急促而激越,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的银白色的丝线贯穿了周围的所有的空间,无数的白色的蝴蝶从空间中幻化出来。我知道潮涯在操纵梦境,她想将伢照从那个可怕的梦境中转到她所创造出的梦境中去。

    伢照的长发突然向上飞扬起来,他的周围似乎有着向上旋转的狂风,可是当我回过头去看潮涯的时候,我看到了潮涯口中不断涌出来的白色血液,那些白色血液落到院落黑色的地面上,变成无数支离破碎的蝴蝶。然后皇柝跑过去,将她放入他的防护结界中。

    潮涯的眼神恍惚起来,她在昏迷之前的一刹那对我说,王,原来我控制不了那个梦境,因为那个梦境的制造者,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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