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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土匪与清秀书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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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水牢出来,少年被男人抱着,近的能闻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元矜畏惧地颤抖着。

    邵云面无表情,他踏着步子慢慢走出水牢,无视身后男人的怒吼。

    重见天光,邵云没什么感觉,他朝院子的方向走去。脑子里反反复复重现地牢里的场景。

    少年竭力维护另一个男人,而另一个男人也在维护少年。

    他轻轻勾起了唇。

    而他邵云的角色则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若是编成故事,他怕是会被世人唾沫淹死。

    邵云眸中寒冷。

    可那又如何

    胸襟忽然被轻扯。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少年,少年唇色白得毫无血色,小声哀求“你不要伤害他。”

    邵云许久没动静。

    胸口处传来隐隐钝痛的感觉,他皱了皱眉,那丝痛觉从深处蔓延,让他险些喘不过气。

    难道是伤口太深

    邵云眸色深沉,暗中把那个一刀砍向他胸口的下属记了一笔,轻重都掌握不好,该打。

    过了半响,他低头,嘲讽地看着少年“你觉得我会放过他”

    元矜愣愣地看他。

    直到回到院子,被放在石凳上,元矜才像是回过神,他愤怒不已“你一直都在骗我”

    他伤心欲绝,似乎不敢相信这一个月来对他好的男人只是在做戏。

    邵云沉默没说话。

    元矜带着最后一丝期待,小手抓紧了男人的衣袖“那天晚上你不是故意的对吗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失误了”

    “你之前明明答应我,会送我回家的,也不会碰我。”

    “难道都是在骗我”

    邵云闭上眼睛,许久后深深呼出一口气说“嗯,都是骗你的。”

    他轻轻地笑了,指腹摩擦着少年光滑的脸颊“看着你一步步走进早就设计好的圈套,真的很有趣,一个土匪的话你居然也敢信”

    元矜怔怔看着男人。

    邵云弯下腰,深邃的眼眸与少年的眼睛对视,捏住他下巴“一个月了,本来我还可以继续逗你玩的。但你很不乖,居然写信让你的老相好找上山来,我非常不开心。”

    他垂下眸,拍拍少年的脸,语气冷冷淡淡的“那晚就是个教训。”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是个土匪,跟别人没什么两样,是你自己傻傻地跳了进来。”

    “这可不怪我。”

    邵云笑得十分灿烂。

    他的笑容与他胸前狰狞的伤口形成鲜明对比,十分怪异,看起来莫名让人恐惧和害怕。

    元矜抿紧了唇。

    邵云低着头亲了口少年的唇,少年细微地哆嗦了下,他这才满意地进了房间清理伤口。

    元矜呆呆坐在院子里。

    他错了,他不该相信这个男人的,这人是鹦鹉寨的二当家,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会放了他。

    是他太天真了。

    想起被囚禁在水牢里的状元哥哥,元矜心里苦涩又悲痛。

    当天晚上,有小弟过来通知,说是大当家的让大伙儿去大堂。

    元矜是不愿意去的,但还是被男人强行抱着来到大堂。

    大堂中聚集了许多小弟,神情都非常严肃。高位上坐着大当家,在他下方左手边坐着三当家。

    邵云暼了齐山一眼。

    他自如地走到大当家下方的右手边坐下,把怀里不安分的少年摁在腿上,控制得死死的。

    他训斥道“乖点”

    元矜咬着牙,想到还在水牢里受苦受难的状元哥哥,眸中含着泪,却也忍辱负重安静下来。

    邵云冷哼了声。

    他视线转向齐山“哟,这不是三当家吗起得来床了”

    齐山眉眼阴鸷,想起前两天遭到的刺杀,险些把命交代在那儿,心情顿时跟吃屎一样。

    邵云笑眯眯的“我听兄弟们说你前几天被刺客伤了,怎么样,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

    齐山冷笑“二当家的今儿个怎么突然想起关心我了”

    邵云手臂揽着少年的腰,也皮笑肉不笑地说“瞧你说的,我是你二哥,总得关心关心你。”

    齐山呸“假好心”

    “老三”坐在主座上的大当家的面色凛然,训斥了句。

    齐山这才不情不愿闭上了嘴,偏过头不去看邵云,心里窝着气,把邵云祖宗骂了个遍。

    底下的兄弟们也知道二当家和三当家向来不合,瞅见二人阴阳怪气,倒也司空见惯了。

    谁都不想惹事。

    谢东在心里肯定是站在齐山这边的,毕竟人是从小跟着他的,能力和忠诚度都有保障。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便做做样子训斥老三,算是给两人一个台阶下。

    谢东注意力落在邵云的怀里,发现少年眼睛通红,一直在暗中抵抗邵云的碰触,于是好奇“老二,你媳妇这是在跟你闹脾气”

    邵云顿了下,哼道“没什么大事,前几天老子把他干狠了,他倒是舒服了,喊不要,老子干得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算了,就没理他,这不,一回来就跟我赌气呢。”

    谢东哈哈大笑。

    兄弟们也起哄大笑起来。

    元矜眼睛红红的,他盯着男人那满口荤话的嘴,想到这一个月来男人把他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他忽然鼓起勇气大声喊“不是这样的”

    大堂里倏然安静下来。

    邵云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他淡淡地看着少年。

    心一点点沉下去,在那晚进入少年的那刹那,他就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准备。也许少年会恨他,会把他那晚手臂受伤的事情捅出来。

    这样的话,齐山就能知道那晚刺杀他的人是自己。

    也有可能会把粮仓失火那天晚上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告诉他们,他的不在场证据就消失了。

    无论哪一条。

    都会让他深陷危险。

    邵云落在少年腰上的手臂不自觉用了些力,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元矜的身上,元矜恨恨地瞪着邵云“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不伤害我的朋友和家人,我才没有反抗的”

    “洛平哥哥被你关进水牢,他都要被你打死了。”

    “骗子混蛋”

    这句话邵云之前的确说过,他说不会让元矜的朋友和家人牵扯进来,答应还他一个平安。

    邵云深深看了眼少年。

    他冷哼“吵吵嚷嚷什么老子之前是答应过你,可你不乖,一天到晚想着逃出去。”

    “这是你自找的”

    少年没有拆穿他,这让邵云意外,于是他顺着戏继续演下去。

    元矜吸了吸鼻子。

    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元矜玩味对系统道“我还以为男二这次要自乱阵脚呢,没想到他还挺沉得住气。”

    系统“得亏他心脏好。”

    说实话它也被宿主吓了一跳,以为邵云的事要东窗事发了。

    结果只是宿主的恶趣味。

    也不算恶趣味,也有可能是在报复男人前几天对他粗鲁,宿主这人是典型的睚眦必报。

    系统很了解他。

    谢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捋了捋胡子,哈哈笑了“老二,你这媳妇儿被你宠成什么样了,都敢冲你吼,脾气倒是挺大的。”

    邵云无所谓“老子就喜欢烈一点的,够刺激。”

    谢东慢悠悠道“脾气大归脾气大,怎么这都一个月了,他还想着逃呢,你可得注意了。”

    邵云脸色不愉。

    他恶狠狠瞪着元矜。

    元矜缩了缩脖子。

    三当家齐山则有些不耐烦,他还以为那个小娘们会说什么呢,谁知道只是些乱七八糟的。

    他不耐烦道“打情骂俏回自己屋去,这里是讨论公事的地方,还把媳妇儿拴裤腰带上”

    邵云勾唇“我疼我媳妇儿,怎么还碍着三当家的眼了莫不是吃不到某个小美人的豆腐,看见我这边夜生活丰富,心里嫉妒了吧。”

    齐山气得够呛“你他妈”

    谢东语气严厉“老三”

    齐山红了眼睛,十分不甘心“老大,你怎么光知道训我,难道他邵云就没错吗”

    谢东缓和了语气“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闹来闹去成什么样子。老二你也收敛点。”

    邵云哼了一声。

    邵云垂下眸子,没人能看清他眸中的情绪,隐匿在漆黑眸子深处,是与桀骜不同的深沉。

    其实那天晚上,他没打算对齐山动手的。他打开房顶的瓦,只是想从齐山这里打探一些消息,比如,齐山跟宫里有没有关系

    鹦鹉寨肯定有人跟宫里有关系,但邵云摸不准是大当家还是三当家。

    谢枫庭,也就是大当家的儿子,据说一直养在他姑姑那里。邵云派人去查了,只查到他姑姑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在城里开客栈。

    三当家情况则简单些。

    越简单的,邵云觉得越可疑,于是他才夜访齐山的院子。

    结果当天晚上他不仅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撞见齐山正在强行侮辱一位女子。

    房间里鸡飞狗跳

    邵云这才想起之前听说的事,据说齐山劫了一个良家女子,这女子性子烈,一直不从齐山。

    齐山派人把她关进柴房。

    看今天这情况,怕是等不及想霸王硬上弓了,邵云从瓦间的缝隙将屋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女子一直在喊救命。

    而齐山裤子都脱了,急吼吼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眼冒精光,阴森森地发笑。

    邵云恶心至极。

    他见那女子即将被侮辱,想也没想便蒙面遮脸,从屋顶破入,直接跟齐山对打了起来

    他身上有剑,身手也不凡,毕竟在军中杀敌多年。

    齐山根本不是他对手。

    齐山在被重伤之后,终于在慌乱中摸到桌上的一把匕首,趁其不意狠狠刺了邵云一刀。

    正中手臂位置。

    邵云根本没当回事。

    但打着打着,他发现身上的力气在逐渐消失,又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芳香的气味,心知不好。

    熏香里掺合了什么

    难怪之前他见这女子尚有余力抵抗,后面越来越没力气,他还以为是这女子体力不支。

    见状不好,邵云便逃了出去,顺便把女子也带了出去。

    他把女子带到山下“赶紧回家,记得跟你爹娘说,连夜收拾行李,永远也别回荣城”

    女子本就聪慧。

    一听便明白了男人的好意。

    她连忙问“恩公姓什么名什么,来日若是”她一抬头,只见男人早已消失在眼前。

    之后,便有了元矜看到了那些事,男人带着血腥味回到院子,跟少年演了一出旖旎戏。

    他的确可以不回来,但那边三当家刚遭受刺杀,他就不在屋里,嫌疑一瞬间就加大了。

    因此他必须回来。

    至于刚回来时有些体力不支,是因为那熏香里的药物药效还没过,并不是元矜想的那样晕血。

    邵云思绪慢慢回笼。

    言归正传,谢东终于想起这次让几个当家的聚集在大堂是干什么的了,他清了清嗓子。

    视线移到邵云身上“听说你在山下跟官兵起了冲突”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事,邵云就气得直骂脏话“他们非说老子挡了他们的路,屁道上那么宽,我们几个兄弟挡什么路了”

    “要老子说,这些王八蛋没一个是好东西,仗着是吃官饭的,有人撑腰,无法无天的”

    谢东眯起眼睛“你是说他们故意招惹你的”

    邵云呸了一声,有意无意“那群官兵好像知道我们是土匪,还说教训的就是这些杂碎。”

    “妈的狗皇帝不就是皇帝吗,难道真的比咱们高贵”

    “让他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他那小白脸的样子,老子一巴掌都能把他扇到对面那座山去”

    邵云越说越没把门。

    谢东听完了这些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出声。

    过了会儿,邵云说累了,坐在位置上直喘气,捂着胸口,谢东视线从他胸口伤口扫过。

    老二回来的时候,手底下的兄弟就把情况说了,还说那伤口十分恐怖,都快看到骨头了。

    果不其然,老二说了会儿话,脸色就变得煞白,显然是扯到伤口了,他脸色缓和了些。

    谢东温和道“老二,你就别坐着了,待会儿我让郎中给你看看。”

    邵云喘了几口气“没事儿,这点伤算什么,休息个几天,等结了疤,老子一个干翻三个”

    谢东笑了“行行行你厉害。”

    邵云离开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齐山阴森森地盯着他,但他没在意,揽着元矜往院子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邵云摸了摸胸口。

    这种伤口对他来说没什么。

    这次跟“官兵”起冲突,以及上次的粮仓失火,都是他的主意。目的都是为了挑拨鹦鹉寨和宫里的关系,让谢东以为宫里那位有异心。

    上次烧粮仓是邵云的下属干的,不出他所料,真的有人在守着,那人武艺高强身影利落。

    身手灵活又熟悉。

    的确是宫里培养的高手。

    现在的皇帝,不过是太后握在手中的傀儡而已,太后无子,便收了三皇子在膝下,那孩子性情柔弱,怕这怕那,最适合被人掌控。

    邵云之前之所以怀疑鹦鹉寨跟皇帝有关系,是因为皇帝还有亲戚血脉,那是他的表哥。

    在家族落魄后,这个表哥一直流连于怡红院,在女人堆快活。

    邵云一开始不认为这个表哥是简单人物,于是他派人暗中调查,结果根本没发现什么。

    于是他沉思一阵。

    便把注意力转到了太后身上。

    太后可不是只知道在男人床上争宠的女人,她知道权势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会当上太后。

    她城府极深,为人也擅于伪装,看似对丫鬟和蔼,实则一个不顺心便会让人暗中处置她们。

    可谓是心狠手辣。

    若是把太后与鹦鹉寨联系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多一条后路,多一个势力,都不会是阻碍,只会让她的权利越来越壮大。

    位高权重可不是虚名。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邵云便让人暗中去查了,说来也巧,居然查不出太后曾经的出处。

    民间传闻,当年皇帝在船舱赏乐,看中了一个跳舞的女子,这女子得到皇上恩宠,便带回了宫。没错,这女子正是当今的太后。

    据说太后出身怡红院。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谁也不敢打探和好奇,稍有不慎,要是被太后发现,都是掉脑袋的事。

    邵云心里有数后。

    便暗中计划了官兵冲突。

    粮仓失火只是一个引子,正好让大当家的对宫里那位产生怀疑,然后街道官兵冲突,故意有意无意透露宫里似乎想除掉土匪窝

    希望谢东能上钩。

    当然,没上钩也不要紧,邵云在一个月前就计划了其他事,只需要等事情暴露出来。

    那时候怕是有一场恶战。

    一个月前的那天,元矜正好被小弟们劫持进鹦鹉寨,邵云也将计划交代完便回到了山上。

    邵云发了会呆。

    等他回过神,发现两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少年沉默地站在石桌旁。

    “为什么没说”邵云问。

    元矜知道他问的是大堂里自己没有把前几天他手臂受伤说出来的事,他慢慢抬起了头。

    “我也不知道。”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小。

    可能是男人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埋在他脑子里了,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男人是好人。

    元矜觉得悲哀。

    明明男人伤害了他,将他摧毁,还囚禁了洛平哥哥。

    元矜想到这些事,眼泪安静地掉落下来,啪嗒落在石桌上。

    可他现在别无他法,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顺从邵云,一个是违抗邵云。

    前者希望渺小。

    后者希望为零。

    邵云神情复杂,他伸出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难得轻声说“只要你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不比那个男人差。”

    元矜“你是土匪。”

    邵云很想摇头,说他不是,他其实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他唯一的信仰便是保卫国民。

    之所以伪装成鹦鹉寨的二当家,也只是想剿匪,鹦鹉寨屹立十年不倒,而他必须找到原因。

    要不然受难的是百姓。

    邵云沉默许久。

    终究选择把话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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