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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任务成功后,她是不是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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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过去了, 建武六年二月,新年刚过,牧临川即刻北上进图幽州, 牧行简联络鲜卑段氏, 营造大批军械,合胡汉将士数万, 屡次逼退了牧临川的进攻, 此战失利。

    直到建武七年春, 这才平定了鲜卑, 攻克了幽州。

    建武七年五月, 以邺城为行都。

    邺城地属北方交通要冲, 境内有漳水等水系与黄河相通。邺城自东过黄河, 可达兖州,进而辐射掌控山东各地。西过滏口,穿越太行山脉, 可进入并州、向北自达幽蓟,向南自达豫东。

    东南西北各有黄河、太行山系、漳、洹水系作为阻敌屏障。

    就北方各州而言, 地理位置适中, 交通往来, 政令辐射, 钱粮运输都甚为方便。

    至此, 南北终于形成了两大政权割据鼎立的局面。

    这微妙的和平一直持续了三年。

    这三年时间内,在陆拂拂和其他谋臣心腹的建议下,牧临川整顿户籍、吏治,劝课农桑, 重用寒门,韬光养晦, 休养生息,为日后南下还京做准备。其间虽也有过南下之举,但都因为行军途中的大雨、瘟疫等天灾人祸所阻。

    同时,拂拂也吃惊地发现,明君改造计划的进度条难得移动了这三年里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动了三分之二。是因为定都了邺城的原因系统承认了牧临川这个流亡政权的合法性了

    兴奋的同时,又有几许忧虑浮上了心头。

    趴在桌子上,拂拂忧心忡忡地皱眉。

    要是这仗赢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任务就离成功不远了那任务成功后,她是不是要脱离这个世界了。

    要是这仗输了牧临川死了打住打住。

    不管是输是赢,她竟然都高兴不起来。

    而另一方面,上回青州之战,启军大败,牧行简虽奋力斩杀了几个逃兵,在亲信的拥护下,杀出了重围,却也自此落下了病根。

    在上京潇潇的冬雨之中,牧行简蹙着眉,和娄良定下了最后的决战计划。

    等商议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冬天天黑得快。内侍点上了灯笼,蒙蒙的灯光照着蒙蒙的细雨,点点滴滴寒意直渗入骨子里。

    牧行简搁下了手中的帛轴,低声道“若此战输了,先生可后悔”

    娄良不答反问“那陛下可后悔”

    牧行简眉眼沉静如昔,扭脸看向殿外檐脚下的雨幕。

    “尽人事听天命,堂堂正正地输给了牧临川,孤有何可后悔的”

    娄良大笑“陛下不悔,臣又何悔”

    建武十年的一月,双方终于在徐州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自古以来,徐州就是南北军事战略要地,“彭城之得失,辄关南北之盛衰”,有“若失徐州,是失江淮,守江必守淮、守淮必守徐”之语。

    其地处交通要冲,为关洛、幽燕、江南等重要割据政权的交叉地区,是南北咽喉所在,更是金陵门户之地。往北,可北上华北平原,往南可直入江淮,往西可进图关洛中原腹地。

    牧临川出征前,拂拂急得唇边都燎了个大泡。

    能不急吗这可是牧行简,有男主光环的男人啊。

    牧临川能跟他南北分治已经够不可思议了,虽说他目前这个成就一大部分来源于焦涿这焦涿就跟曹操似的,是个正儿八经的枭雄、权臣,在北方根深叶茂。

    估计解决了牧行简,又得想办法解决焦涿了。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最重要的是,心上人出征,拂拂蔫巴巴地想,能不担心吗更别提她这位心上人还是个残障人士。

    还有石将军、姚将军、曹九

    每一个都是她朋友,她都担心。

    小姑娘爱俏,见唇边起了个脓泡,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地想把这泡给挑了。

    牧临川一进屋,就看到陆拂拂拿着根针,死活都下不去手。

    “别动。”

    一双冰冷的手算得上温柔地扶住了她的下颔。

    拂拂愣愣地眨眨眼。

    牧临川那张俊脸就凑在眼前,他低垂着眼睫,捻着针。

    拂拂忽道“像容嬷嬷。”

    牧临川早已习惯了陆拂拂她嘴里经常冒出点儿谁都听不懂的词,淡淡地问“容嬷嬷谁”

    拂拂“一个老爱拿针戳人的反派。”

    牧临川“反派”

    “不对,”拂拂盯着牧临川看了又看,抿着嘴直乐,“不像容嬷嬷,像东方不败。”

    这一乐牵动唇角的脓泡,疼地拂拂直抽抽。

    “别动。”牧临川扶着她脑袋,固定了她下巴,继续问话,“东方不败又是谁”

    “一个咳咳,自宫了的。”

    “”

    牧临没有吭声,手上使劲儿快准狠地刺破了她唇边的脓泡。

    拂拂“嗷”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在报复”

    “是谁以前得意洋洋地说自己不举来着怎么一朝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后,就不准人说了。”

    他没搭理她,抄起桌上干净的布帛,摁在了她唇边,揩去了她唇角冒出来的脓水。

    拂拂捂着唇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恶心吗”

    牧临川冷嗤“恶心。”

    可那双红瞳却静静地看着她。

    陆拂拂被牧临川他看得汗毛炸起。他却突然低下脸来去亲她,当然小心地避开了那戳破了的脓泡部位。

    牧临川不着痕迹地,嫌弃地皱了下眉,苍白的手指却还是挑起了她下巴,在她脸上、唇上、脖颈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细细摩挲着。

    这、这么不在乎了

    拂拂有点儿气又有点儿好笑,眨着眼,回应他的亲吻,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呐。

    斜阳落在屋里那扇白鹤屏风上。

    红日西斜,斜阳穿过窗棂打落在绢面上,鹤影像走马灯一样飞过云雾缭绕的山峦,在他眉眼间历历走过。

    在烂烂融融的暖光照耀下,眉眼显得尤为温驯。

    拂拂心脏砰砰直跳,大着胆子反攥紧了牧临川的手,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

    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牧临川的反应。

    牧临川果不其然浑身一颤,又若无其事地绷直了身子,耳垂下面有红晕渐渐漫开。

    又脸红了

    拂拂被传染得脸上也火辣辣的,强撑着,硬着头皮问道“我开始了”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后,拂拂这才面红耳赤地发现,原来男人其实不靠腿,主要靠腰。

    虽然她在上面,但当牧临川切换成s属性的时候,她经常都会被颠散了架。

    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占据了主动权,山里的小姑娘,胆子大,也不害臊,又是见过世面的。好几次鼓起勇气,竟然把牧临川给折腾哭了

    是真哭了。

    他眼睛睁得溜圆,红瞳蒙上了点儿薄薄的雾气,泛着点儿灰,那灰红色的眼里满是无助和迷惘,眼里失了焦距,一串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于是她热血沸腾,忍不住折腾得更起劲了。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浑身直哆嗦,咬着牙叫她松开。

    再后来,就说不出话来,光喘气,直哼哼,眼神放空,浑身颤抖得厉害。

    看他哭得这般难受,她心又酸又胀,叭叭地捧着脸亲了一口,捋了捋他汗湿的鬓角,再也不敢作弄了。

    他亲得很投入,眼睫直颤,似乎不耐烦被她打断了,鼻音听着有点儿糯,有点儿模糊。

    “嗯。”

    害羞归害羞,拂拂还是果断地再次占据了主动权。

    或许是因为过几天牧临川就要出征了,他们俩谁都没吭声,只恶狠狠地咬着对方嘴唇,像是是想要竭力记住对方的呼吸和温度。

    这一战得打很艰难。

    水系纵横的南方,不利于骑兵的发挥,故而牧临川他们是冬天走的,赶在河水结冰的时候。

    从一月份,足足打到了三月份,新年也没在济南过。

    自从牧临川一走,拂拂就掰着手指头开始记日子了。

    偶尔牧临川也会给她寄信,但大部分时候都不会。

    男人啊,真是一搞起事业就变得冷酷无情了起来。拂拂嘴里咬着个梨子,由衷感叹。

    三下五除二将梨子吃干净,擦擦手,去拆牧临川给她寄的信。

    语言完全是公事公办的风格,简单地诉说了下战况如何。

    有胜仗也有败仗,牧行简这块骨头很难啃。

    包括他、石黑等人在内,都受了点儿不大不小的伤。

    最后,又还算有人情味的交代了一句,伤已经养好,叫她不用担心。

    就这一封信,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竟然看着看着,就枕着这封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二月,徐州。

    雍军全军出击,多路佯动,虚虚实实,几次三番打下来,牧行简一支竟被孤悬在了彭城北郊。

    旷野之上,血风凛凛,腥气扑鼻,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泗水风平浪静,河面如镜,四面击鼓腾腾战旗高竖。

    牧行简一支残存的千人且战且退,眨眼之间,就被逼近了泗水。

    眼看已无退路,陈郸护着牧行简,奋力杀了几个先锋军,大吼着提议要先护牧行简过河。

    “陛下陛下让俺来掩护陛下浮马过河吧”

    牧行简虽然狼狈,龙虎风姿不减,阖眸用力欲要将眼里的血点子给挤出来,然而收效甚微。

    抬眼望去,不远处尘沙滚滚,预示着牧临川那一支精锐的黑甲佛图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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