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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姨太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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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露扭着脸, 俏生生的脸蛋朝着门口,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直到被鱼氏给拽到少帅面前,她眼睛才得不抬头, 只瞥了他一眼, 眼睛立即眨开, 招呼都没打地看向别处, 还是别处的风景美, 哪怕那只个破椅子。

    现在这张脸,没有唐露那样不笑时的冷若冰霜, 但要是不乐意, 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鱼家厅里那张黑乎乎的破桌子上,堆满了高高的火红色礼盒,还有个匣子, 那里面放的是银元,摆得是银光闪闪,在这个小破屋子里的, 显得锃亮。

    腿被砸断的鱼同宝, 看到大帅和手下的人, 吓得都哆嗦了,但是看到桌子上的银元, 胆又肥起来了,那可是银元啊,不是票, 不是毛,是大洋,是银元

    那一匣子里装着, 差不多有三百银元了。

    三百银元在这个年代的购买力是什么样的,鱼露不清楚,但鱼同宝知道啊三百银元,可以在西直门的胡同买一座小四合院了要知道西直门那边一个大的四合院,也才五百银元。

    而他们现在住的这个破瓦寒窑连三块银元都不值,现在的行情,有钱人家娶房姨太太,只要十块银元,有时候八块银元可以,这一点,常混在大烟馆和窑子里的鱼同宝,非常清楚,而如今,有人竟然拿出了三百块银元,高出市价的三十倍要来买他女儿作姨太太。

    这个人,还是贺家的贺少帅,鱼同宝高兴的手都发抖了。

    鱼同宝再糊涂也知道人家贺家,总督府的人是不可能要她的女儿进门做贺少帅的正妻,这一点他心里有自知之明,他以前打得主意,是想让女儿给有钱有势的政员做姨太太,年纪大点不要紧,只要有权势,那他鱼家就能有个靠山,最好把他家里的大烟馆再做起来,但他再怎么想美事,也没敢想到贺少帅的头上。

    贺少帅祁市的人谁不知道,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还不近女色,虽然自己女儿长得跟天仙儿一样,但那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贺少帅登他的门了,还是亲自登的门。

    他激动的腿也不疼了,他女儿真要给贺少帅当了姨太太,那他鱼同宝,可就牛了啊。

    郝副官将礼盒拿进来后,瞅了眼这逼仄的房子,又矮又窄,亏他家少帅还愿意进来,几个往屋里一站,都快没地方了。

    他咳了一声,对鱼同宝和鱼氏道“我们少帅,要纳你家女儿做姨太太,这是买断契,三百银元,你们可以数一数,答应了,在契约上按了手印,以后鱼露姑娘就是我们少帅的人,跟你们家就没关系了”

    郝副官看了眼正坐在那双腿叉开,神态睥睨,仿佛横刀立马的少帅,看着不像是来娶姨太的,倒像是来抢人的。

    从一进来,他那眼晴就盯着人家鱼露姑娘看,来得时候,还有几分迫切之色,现在,眼神沉甸甸地盯着人不放。

    鱼露姑娘也脸一扭,一句话也不说,问声少帅好都没有,眼神都不给少帅一眼。

    郝副官微微有些尴尬,他家少帅来得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人家鱼露姑娘还没起来,头都没梳呢。

    他手里拿出张纸,是张买断契约“来,鱼同宝,在这上面按个手印,这事儿就算成了”

    鱼家现在都被鱼同宝抽大烟给掏空了,一分钱也没有,腿都没钱治,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大一笔钱,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好生的过十来年,给儿子娶妻生子都不发愁了,如果鱼同宝不再抽大烟的话。

    鱼氏见女儿就要给贺少帅做姨太太了,脸上露出欣喜,可是,买断

    拿了钱,她这女儿以后就跟她们鱼家没有关系了,这当娘的再怎么样,心里也不好受,好似卖女儿一样。

    鱼同宝听到买断时,也犹豫了下。

    郝副官见状道“这可是三百大洋,鱼同宝,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祁城,有谁纳个姨太太给三百银元的,大帅前两年纳的四姨太,那可是祁城名角,才三十大洋。”

    他家少帅根本没在女人身上花过钱,男人只要没女人,那手里大把的钱,何况是少帅,一拿就是一匣子,都没当回事儿,郝副官看到匣子里那码得整整齐齐的大头银元,还吓了一跳,纳个姨太太而已,他这个副官跑一趟就行了,哪儿用得着少帅亲自登门还愿意给三百银元,买断个女人。

    郝副官无奈,他家少帅不开花则已,开次花,恨不得把家底带上。

    鱼同宝咬了咬牙,是啊,三百银元呢,谁家女儿能卖这么多钱,买断了也划算,何况他可不敢再得罪少帅了,郝副官把契约放到他面前,红印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刚要摁。

    鱼露开口道“你们是在买卖我吗难道这不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吗我不同意,我会不给你做姨太太,我也不当妾。”她本来扭着脸,听到他们一言一语就准备把她卖了,简直不敢置信,这年代,还有人权吗三言两语就买卖人了

    系统“这个世界里的这个年代,它就是这样子的,谁拳头大,谁硬,谁有理”

    “你闭嘴。”

    鱼露奋力抗争,姨太太听着好听,那就是妾啊,虽然少帅现在没有娶亲,但肯定要娶亲的,将来正室小妾住在一起,她想想就窒息,这些可以都不理,但她记得,姨太太听说是可以随便送人的

    她要真成了姨太太,那就是把自己交到别人手上了,那她就没有自主权了,要不喜欢了,转头送了别人,那可不行,她鱼露可不是让人送来送去,买来买去的货物。

    之前是懒得看他,那眼睛就像要把她吃了似的,现在她愤怒地盯着坐在那儿脸色阴沉的贺家二少。

    来的时候,贺少帅那春风得意。

    刚见到人的时候,他平息了不悦,现在听到她拒绝的话,他那脸“唰”地一下,落了下来,贺少帅战场杀敌不知多少余人,那煞气稍微一放点出来,普通人都能吓懵了。

    那眼神,是血山人海里杀出来的,十分冷酷狂暴。

    盯着人看,谁也受不了。

    他冷冷地细细地打量鱼露,伸手阻止了鱼同宝按手印的动作“不想做我的姨太是吗”他阴着脸,用舌头慢慢地顶着脸颊,看着那个敢拒绝她的女人,他淡淡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不想做我的姨太太,好那就给我做伎女吧。”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铁血少帅,征军南北,对付这种不听驯服,不知好歹的人,不必多言,就把她扔进大牢里,堕落到人间最底层,去试试卑贱的生活,认清血淋淋的事实,到时候他再看她后悔莫及,到时,自会求着他哭着他,要给他做姨太太。

    到那时候,他就不一定要了。

    贺绍廷愤怒摔东西的时候,那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暴怒到极致,他冷酷地盯着你的时候。

    那对方,死定了。

    “不愿意,我就如你的愿”说完他就将那张契约撕成了碎片,扬了一屋子都是。

    那纸撕得稀烂,还落在了郝副官和另一个军官的头上,两人噤若寒蝉。

    少帅暴怒了

    少帅这爆脾气,是一点就着啊。

    郝副官心里一阵,完了完了完了

    这鱼露姑娘,作死哦,少帅从来没有纳过姨太太,还没有过女人呢,这还是第一次,一大早的,礼也足,钱也够,亲自上门,结果这鱼露姑娘,一句话。

    就一句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人瞬间惹炸了,他家少帅虽然经常发脾气,但这样怒到快炸开的样子。

    还是,不太常见的。

    鱼露也吓了一跳,那纸片有一片,还落在她脑门上,她赶紧摇了摇头,给摇了下来。

    她刚把纸片摇了下来,贺绍廷就阴着脸,抓着她手臂,直接将她扯出了鱼家。

    动作说不出的暴烈,粗鲁。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姨太太,你给我放手,你这个坏蛋。”鱼露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坏的男主,不过她才不害怕他,一直用另一只手打他

    在她潜意识里,他就是男主,无论她打他还是欺负他,他都不会还手。

    谁知贺绍廷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直接拧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了车门前,扔了进去。

    毫不怜香惜玉。

    “去军区监狱”

    银元都被拿走了,后面鱼氏和鱼同宝追着喊着,“少帅,少帅你别生气,我们家露儿不是故意的,她不懂事,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按手印,少帅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别让我们家露珠儿做伎女,我们给您道歉,您饶了我们家露珠儿吧,她什么都不懂”

    可惜郎心如钢似铁。

    脸色阴沉的如十月飞雪。

    郝副官和其它人屁都不敢放一句。

    军区监狱,守卫极其森严,里面不仅有军事犯,还有各种间谍,叛徒和走狗,在牢房中严刑逼供,暴虐拷打。

    关得全是重刑犯。

    连地砖上都是暗红色的印迹,腥臭的鱼露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不去,贺绍廷,你放开我,我没犯罪,你凭什么拉我进来,我不”鱼露心里害怕又气愤,狗男主,狗男主

    她的小鸡劲儿,哪里拧得过战场阎罗之称的贺绍廷,直接将她拦腰抱进了审迅室。

    也不知道这里死了多少人,一进去,鱼露就打了个冷颤,连墙壁都阴森森。

    贺绍廷坐在了审讯室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鱼露知道不妙,一被松开就跑向门那里,但门立即被人关上了。

    “在我贺绍廷的地盘,我就是天,我说的话,就是王法,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贺绍廷身披军外套,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冷冰冰地注视着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做不做我贺绍廷的女人,你若不愿意,那鱼同宝这汉奸的女儿,就只有做伎女的下场,就在这间审讯室里。”

    鱼露气得浑身发抖,可她这具身体,长相十分美貌,生起气来,也是艳光四射,眼睛亮得发光,唇红的如焰,红得惊人,“我才不做你的女人你这个狗屁少帅”你敢

    贺绍廷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暴怒道“来人给我拉几个强壮的犯人来,好好照顾鱼小姐,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等你求我的时候”

    少帅的命令如同军令,不一会儿,就有三个长得十分精壮的罪人被拉了进来,光着上身,只穿着条长裤。

    “去,那个妞是你们的了,好好照顾照顾她谁要能把她嘴撬开了,我就给他减刑”监狱官不知所以,还以为抓到了女间谍,少帅这是准备要逼供,个个露出了银笑。

    这个女人可长得真美啊,那一头长发,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做女间谍,不过他们这少帅虽然也会抓到一些间谍,但少帅不耐烦逼供这种事,都交给典狱长,亲自来审讯的次数很少,再说少帅也很忙,至于女间谍,更是凤毛麟角,更别说还是这么好看的女间谍。

    三个高大精壮的罪犯一开始进来时还忐忑,结果收到命令,竟然是等到看审讯室里的那个美人时,一个个眼睛发光,就像狼见了肉一样,他们可好久没有闻过女人味儿了。

    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用监狱官催促,自己就朝鱼露围过来了。

    鱼露一开始敢和贺绍廷对着干,不是因为他是少帅,或者自己不畏强权,而是,他知道这个人再怎么样,他是男主,肯定不会伤害她的,进监狱的时候她都不怕。

    就算这个贺少廷再霸道再无礼,但他的喜欢与喜爱从细节里就能看出来,所以鱼露对他甩脸色,顶撞他,就是仗着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他就是在吓唬她,她又不是傻子,吓唬都看不出来。

    可是,真当三个又高大又精壮的男人朝她靠拢,个个盯着她的时候,鱼露就有点慌了。

    她刚才还梗着脖子,骂人,把贺绍廷气得,手攥着木椅把手,差点没把把手给拗断了。

    她穿着白色侧襟小绸褂,水红的绸裤,俏生生站在那,不安地看着四周向她靠近不怀好意的男人,抬着头,这边看一看,那边看一看,就像一只绵羊小幼崽,掉进了狼窝里,还不自知危险一样,好奇地看着人家。

    贺绍廷看着她的样子,脸颊的筋都在抽动。

    鱼露她也是有脾气的,平时她还是经常会顺着男主的,但你要逼着我,那我就不

    可这时候,她有点害怕了,眼睛像小鹿一样,不安地看着周围,后来又看向坐在椅子上,额上还有青筋在隐隐撅动的贺少帅。

    她不安的扣着手背,就是不开口求饶,反正系统说,这些人碰不到她的。

    三个精壮的男人围住了她。

    有这么漂亮的女间谍吗今天能好好玩玩了,虽然有少帅在看着,有一个实在手痒,伸手就抓了那一把,黑色如缎的头发,滑不溜手,光头发的触感,就美妙极了。

    头发马上就要从他手里滑了出去,他顿时用力地往自己这边一拉。

    “啊”鱼露被抓住了头发,吓了一跳,接着头皮一疼,忍不住叫了出来。

    “滚”坐在那儿一直没作声的贺少帅,突然一声怒气吼道。

    吓了三个精壮男人一跳,伸出去的手,不敢动了。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监狱官见情况不好,早就溜出门外了,冲审讯室里还在发愣,还舍不得走的几个罪犯挥手。

    见他们不走,贺绍廷脸“唰”地沉了下来,“再不滚,一个给我抽十鞭子,给我朝裆抽”

    吓得三个精壮男,飞快地跑了出去。

    鱼露抓着自己的头发,人都出去了,她小腿还在绸裤里的打颤。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鱼露,有点怂。

    贺绍廷怒气冲冲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头发,握住那一手的黑发看,那脸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侵犯了似的。

    “这是我的头发,不许你拿”鱼露怒从心起,拽着自己的头发,就要抽回来。

    贺绍廷死死地攥着她的长发,任她抽千百遍,也抽不出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宁可做伎女,也不做我的姨太太,那我只有对不起了”他黑着脸,死死地,死死地盯着她,只要她摇摇头,他转身就走。

    天大地大,他还找不到一个肯做他姨太太的女人

    他贺绍廷还没有那么卑微

    鱼露这次不说话了,经历过刚才的事儿,吓到之后,她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男主,是个铁血少帅,什么叫铁血,是哪怕痛死,也要像钢铁一样站得笔直,是霸道,是专横,是不容人反驳的钢硬。

    这种性格,她跟他硬碰,根本讨不了好嘛 ,他能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说出来的话打脸,已经是极限了,这样的询问,不会再有第三次。

    鱼露咬着红唇,嘴角一瘪,就不说话,贺绍廷看她这个样子,攥紧她头发的手,轻轻往自己这边一带,就把鱼露给拽进了怀里。

    她扑进了那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怀抱,一路受到的惊吓,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铁血少帅将她拽到了怀里,下意识地紧紧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抱。

    随着她的哭声,他额角的青筋反而微微消融了些,也不知道是发闷的心头还是胸口,松了口气。

    鱼露是抽噎着被抱出去的,路过满是犯人的监房,鱼露再看到那些精壮的罪犯,本来贴在铁血少帅胸膛的脸蛋,立即转了过去,贴在另一边,是极害怕再看到这些人了。

    贺绍廷这时候,脸上没有了进来时暴烈狂怒了,人在怀里,脸趴在他胸前,一片柔软,乖得很,他脸上就和风细雨,还威胁道“以后乖乖地做我的姨太太,我亏待不了你,要不听话,我就再带你过来。”说完还恶意地转下身,转过脸有用吗他稍一转身,不还能看到吗

    就听到怀里的人“啊”的一声,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了,小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贺绍廷很是受用,胸膛传来一阵震动的闷笑声。

    后面跟着的郝副官

    他们少帅这对付女人的手段,也太幼稚了点。

    算了,总算雨过天晴了,一大早的,他们这一群人都快被折腾趴下了,少帅二十五年,从来没追过女人,没想到一朝遇到个女人,分寸都乱了,还有那位鱼小姐,您可体谅体谅我们少帅吧,他手段是幼稚了点,但他是真喜欢您,您就稍微那么哄一哄,顺着他,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我们少帅有的是钱,把他哄好了,他能把天上星星摘给你,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当少帅的姨太太,哪儿不好了

    今儿个这么顶撞一回,他家少帅愤怒的都快把房盖掀了,您能受得了,我们这些随从的小心脏,可受不了啊。

    望您长点眼色吧。

    把人抱了回去,霸道的铁血少帅,一路上都没有松手,鱼露一离开他,他就觉得胸膛空虚,把人又给摁回去,几次三番,鱼露算了,懒得跟他较劲,就把他当个人肉坐垫,还把眼泪都蹭他军服上。

    下巴也乖乖地搁在他肩膀上,耳朵贴着耳朵,交颈地坐在后排车座上。

    副驾驶的郝副官从车镜看了眼,他们家少帅这会儿,脸上那表情,可温柔多了,他一动不动坐那抱着人,手还搭人腰上,还轻轻拍拍。

    还轻轻地拍

    卧槽。

    哪还有从鱼家出来时风卷残云,怒气喷天的样子。

    他们还以为要捅破天了。

    转眼间,风和日丽,雨过天晴。

    一路把人抱回了他自己的少帅府。

    少帅的住处,是一处两层英式里弄中小洋楼,红瓦硫缸砖,带着一处小花园,大门是欧式铁门,两边还有优雅的英式街灯照明。

    十分有那个年代的民国洋楼风貌。

    进了大门,有佣人上前来打招呼,鱼露终于挣扎着从这位铁血少帅的铁臂中,脱离出来,此刻早上和煦的阳光,正透过花园里茂密的梧桐叶,洒在洋房通幽的地面上,她脚下月白色的绣鞋踩着石头,暖暖的。

    这里的环境,可比鱼家那闹市中的小房子好多了。

    见鱼露眼睛扑闪扑闪的,悄悄看花园和洋楼,贺二少,铁血的脸上扬出了悦色,他对着迎过的保姆道“带姨太太去洗漱。”他还特意把姨太太三个字咬重了些。

    一边说一边看着鱼露的反应,果然,一听这三个字,鱼露脸上的好奇立即不高兴了起来,不过她没说什么,跟这铁血少帅对着干的她,才叫幼稚呢。

    见她没作声,跟着保姆上了楼,贺绍廷满意了。

    见她那细柳小腰扭得,恨不得直接就给她摁那里,让她好好在他手心里扭。

    郝副官看着他家少帅,披着军装外套,仰着头站在那儿,盯着上楼的人儿看,直到人影没了,才扭过头,看向他,伸出了手,朝他勾了勾。

    郝副官

    他从兜里把那张后写的被鱼同宝按了手印的契约书,递给了少帅。

    少帅摘下手套,把纸抖开,看了一遍,抖一下,又看了一遍,这才面有得意之色,拿进了书房,锁进了保险柜里。

    郝副官

    一张姨太太的买断书,也值得锁进保险柜

    保姆五十多岁,看到鱼露的时候,也惊讶了好一会儿,她是少帅母亲派过来,照顾儿子起居的,照顾有些年头了,一直在少帅府里。

    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姑娘小姐进过少帅府,少帅平日军中事务繁忙,说是少帅府,其实一个月也只有几天会回来,大多时间都在军部。

    这突然间,就纳回个姨太太

    少帅现在婚事还没定下来,总督夫人为这事真真发愁,他那儿子,常年征战在外,她想早点定门亲事,在那放着也成,等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完婚,可他眼光高着呢,哪个也看不上,他要是愿意,早就结婚了,大把的名门闺秀,不喜欢名门闺秀,那留学的洋派小姐也有啊。

    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她还怕自己要私下给他订了亲,他那脾气再六亲不认,所以,一眨眼就拖到二十五了,这婚事,还是迟迟未定。

    总督夫人一直跟人念叨着,我那儿子不开窍,还不开窍呢,不知道女人的好处。

    结果,转眼间,少帅这就有看上眼的人了

    再一看这姑娘,不,这姨太太,那是真真的,真真的,万里挑一的好看。

    她还记得总督夫人说过,她家那二儿子,眼光高着呢,什么人能入他的眼啊,将来,必定能找到一个极美的美人。

    果然夫人说对了,真是,极美的,极美的

    鱼露进了少帅的卧房,很大,很宽敞,阳光充足,地面铺着羊毛毯,冬日踩上去,一点也不凉,暖暖的,房间的家具带着点法式风格,卷拱门廊,还是一处露天阳台,罗马柱的雕饰。

    房间风格偏男性,墙上还挂着大幅的地图,上面还有标示着的笔印。

    另一面墙是一幅浩然天下的九州堪舆图。

    野心,还蛮大的。

    北墙挂着不少武器,有刀有剑。

    大床外侧是一片雕花隔栏,摆着一些装饰的小物件。那床对面,正对着一面大窗,阳光正好透进来,房间的光线非常好。

    因为没有女士穿的衣服,鱼露没有洗澡。

    她刚打量完这个房间,贺绍廷就上来了,那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声音,真听得人心惊胆颤,他一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鱼露就惊慌地转身,那一头一直没梳起的长发在空中微微旋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贺少帅反手将门关上了。

    他面不改色地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扔到了一边,然后向余露走过来。

    余露立即左看右看,往后退,退到了隔栏那里。

    “你干什么”她盯着他迈过来的长腿,还有他伸手解腰带的动作,“你站住。”

    她身上穿得是绸,跑起来那小腰扭得让贺绍廷眼热。

    他眼神盯着她,动作慢悠悠地解,然后将皮带抽出来,往地毯上一扔。

    “你折腾了我一早上,也该让我放松放松了。”

    鱼露转身就要跑。

    他上前拽着她的手臂,就将要跑的鱼露,一下子给扯了过来,她那点力气,他一只手臂就能收拾得她老老实实的。

    “跑什么你是我贺绍廷三百大洋买回来的,从现在开始,你里里外外,连根头发毛都是我的,我保一生你荣华富贵,你要做的就是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知道吗”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像是个刚打赢胜仗的将军,骑着马儿在巡查自己未来的疆土,一寸一寸,那视线,那语气,又傲慢又专横,无理至极。

    手臂还直往她腰上搂。

    就想行那事。

    “你放屁,谁要伺候你,是你伺候我”三百大洋才几个钱,就想买她想得美鱼露大概是扭男主扭惯了,挣扎的时候竟然又急又气地伸手就抓住了贺绍廷的耳朵,使劲的扭了一圈。

    贺绍廷的手立即顿住了,脸上表情错愕了下,他呵了一声,活了二十五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扭他的耳朵,连他妈都没有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真是反了天了。

    他凶狠地一把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绕过了隔栏,将她整个人掼到了床上,并抓住了她扭自己耳朵的手,恶狠狠地威胁她。

    “还敢扭我谁借你的胆子啊你是以为我不会打你是不是”他将那玉腕用力扣在她头上,让她逃无可逃。

    “我不但敢扭你,我还敢骂你,你个坏蛋,你要敢欺负我我就跟你拼了”鱼露虽然小胳膊小腿,但她就敢对着贺绍廷拳打脚踢,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要换了别的女人,早就被贺少帅扔出去窗外,偏偏他这时不生气,还一脸兴致地跟着她闹。

    闹着闹着,他就忍不住了,血气方刚的男人,二十五年才开了荤。

    没两下眼神就变了,朝着床上的人就压了过去,喘息声像头牛。

    外面的保姆好不容易凑到了一套新衣,拿上来给新来的少帅姨太太换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少帅,晴天白日地就在里面楼着姨太太,急吼吼的在擀,一边还哄着“你乖乖的,嗯,你要能好好伺候我,从今以后,我贺绍廷的银元都给你花,乖,给我””

    保姆:

    保姆也算从小看着二少爷长大的,二少爷可从来没有过女人呢,二十五岁了,身边也没个女孩儿敢追。

    都以为二少爷没开这个窍,可没想到,这要么不开窍,这要开窍,可真是了不得啊,哄女人的话儿,是一套一套的。

    又是乖,又银元给你花。

    她捂着嘴,乐得下了楼。

    保姆那时以为是二少爷是哄人,后来才发现,二少爷说的那是认真的。

    多少年没有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就会爱若珍宝,疼如心肝,银元算什么,只要乖乖能给他生个儿子,他贺绍廷的家业都是她的。

    这卧室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军部电话来了,少帅才在怀里女人娇艳的红唇里一记贪恋地深吻,他的气息十分炙烫温醇,男性的那种冷冽的气味,紧紧地包裹着她,鱼露被吻得有些不舒服,挣了一声,就又熟睡过去。

    贺绍廷这才自床上起身,龙虎精神地套上了军服,意得志满地取了军帽,将盖帽戴在了头上,那盖帽杀,那帽下如利剑的俊目,帅气逼人,穿上了衣服,就又是一个英姿勃勃,威严可畏的铁血少帅。

    走出门的时候,他还抬头往自己卧房楼梯处看了一眼,嘴角翘起。

    对保姆道“把人给我看好了。”这才取了手套,出了洋楼。

    “廷儿今年二十五了,婚事不能再拖着,他找不到,我这做母亲的,就给他挑一门亲事,无论如何,明年,我得见到我亲孙孙。”别人家的男儿郎,十八就成婚了,二十五岁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家永麟,二十五了,连门亲事都没定下来。

    虽然他们家永麟不愁娶,可是老拖着,不是那么回事,他长年在军中,指望他自己找个女人,恐怕到三十岁还得打光棍,这次可不能依着他了。

    “我以前尊重他,他若不满意,我也不强求,谁家父母有我这样大度,可永麟他可不理解我这盼儿孙的心。”总督夫人道。

    “是是,总督夫人说的是,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什么年纪办什么事儿,少帅该早点定门亲事了。”总督下属的一个夫人,取出了一个花名册。

    “这是今晚请来总督府的名媛,都是待嫁闺中,您今晚可要好好的瞧瞧,里面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跟少帅很般配。”那夫人说道。

    总督夫人伸手接过了花名册,上面还有照片,她慢慢翻动“劳烦你们操心了,今晚的舞会,我就把永麟给叫过来。”

    “咦这个女孩儿模样不错。”她停在其中一页,指着一张照片道。

    那位夫人探身瞧了一眼,笑道“这是余次长的女儿,叫余熙佳,这姑娘留过洋,今年才回国,大方可人,长相不俗,您知道余家是祈城的首富,总督刚上任时期,军需紧张,就是这位余次长捐了大量的财物军需应急,这位余小姐看着和少帅也很般配,您今晚可以仔细瞧瞧。”

    自古权找财,财找权,这总督权是有了,要是再联姻个祁城首富家的女儿,那可是财权两收,总督需要财力的鼎力支持,余家也需要靠山,岂不双美

    “余同宝这个人我知道,为人很圆滑,很会做人,送来总督府不少礼呢。”总督夫人道。

    “您也知道,他们这些生意人,最擅经营,还有这个冯家的小姐,文才非常不错,也是很有才学的”

    总督夫人看得两眼放光,“这些姑娘都不错,只要永麟今晚点头,无论他看中哪一个,我都帮他娶进门。”

    今晚总督府举办舞会,总督夫人电话急催,把儿子贺绍廷给唤了回来。

    贺绍廷一下车,就看到家里大门香车宝马,挤得他的军部车辆都没地方停了,再一看里面,大厅里祁市名流,齐聚一堂,男西服女洋装,华衣锦服,人影绰绰。

    “少帅,今天总督府有舞会,您要不要换身衣服”郝副官说道。

    总督夫人知道如果说舞会,他儿子肯定不来,于是故意没说,只说有事让他速速回府,他儿子就算不西装革履,光是一身军服,就能碾压一群祁城才俊。

    这一点,总督夫人确实没有夸大。

    贺绍廷拿着帽子,一下车,就将军帽戴在了头上,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军服在他身上,帅得掉渣,他脸上有一丝不耐烦,最烦参加这种寒暄无意义的舞会,但已经来了,总要进去一趟。

    他不爽地迈着长腿,下了汽车,踩着军靴,步伐快速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口,就与侧面一位年轻的名媛女士撞在了一起,他伸手扶了下对方的后背,免去了对方摔倒的尴尬。

    对方惊恐未定地倚在他结实有力的臂间。

    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士,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中间一点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洋装长裙,裙子紧紧勾勒出窈窕的身材,胸大腰细,整个人肤白貌美,端庄而又有风情,她轻轻站起身,惊魂未定地对贺绍廷道“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抱歉,您您穿着军装”她眼睛微微发亮,带着崇拜地目光望着贺绍廷,轻声道“您是您难道是贺少帅”

    远处穿着旗袍,围着皮草披肩的总督夫人与另一个中将夫人正看向大门那边。

    “少帅好像看上那位余小姐了,两人在门口相遇了,哎呀,您瞧瞧这一对儿多般配,这可真是一件好事,总督府今年看来要有喜事了,恭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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