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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训练之后你有什么收获吗”
杜灵清和天若羽对坐在一张方桌子两边,而杜灵清此刻的表情简直就像一个人畜无害,待人亲善的善良大叔。
但是如果了解精神系异能就会明白,像杜灵清这种精神系异能者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波动给对方精神暗示,甚至可以单方面地控制,而现在杜灵清摆明了就是想从天若羽那里那里套情报。
而且现在杜灵清给天若羽开放了除了使用异能以外的所以权限,可以自由思考了之后反而容易露出破绽,这是杜灵清的经验之谈。
“异能的控制精准度有很大的进步,近身作战能力已经不是以前那么毁灭性的差劲了。”
“说话似乎也生动了不少,以前和你说话的时候一直觉得是在和机器说话呢。”杜灵清淡笑道,这种笑容同样是一种让人放松警惕的武器,只要对杜灵清有益他就觉得不会吝啬自己的笑容。
“毕竟老师的说话方式实在很特殊,不知不觉很容易就被传染了。”
“传染这个词用得不错,那个家伙的话术确实就像流行感冒一样很容易就传染给别人了,而且他的性格真的超级糟糕,你河他待了整整一年还真是难为你了。”
杜灵清的提问并没有多么锋利,只是很平和的交谈,杜灵清甚至还有开玩笑的心情。明明他自己也曾怀疑过天若羽会对他起杀心,但他现在和天若羽看起来非常和平,不知道是杜灵清想要让天若羽放松警惕的话术还是一时的妥协。
“还好,老师对我非常照顾,师姐也是如此,而且还学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厨艺技能,也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厨房帮帮忙什么的。”尽管天若羽的脸上又套上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眼罩,但是只看到嘴角就可以感觉到天若羽在笑,放在以前杜灵清根本不敢想象这个人造人有自然露出微笑的一天,杜灵清甚至都想象不到,这个孩子笑起来会什么样子。
“你成长了很多,这一点我很感谢龙心,多谢他将你培养地这么好,再问一个问题你和龙心有什么想要脱离我控制的计划吗比方说杀了我之类的顺便一提,我的身体是后天锻炼的,可没有龙心那个壮汉那么结实。”
杜灵清轻飘飘地问出了这句宛如刀子一般的问题,这个问题提出的时机好比在低速行驶司机不动声色地将油门踩到底。
而面对这番急迫的提问,天若羽的回答是
“没有,他只是说如果我有这个心那就做好了。”
“那你有有没有这个心呢”杜灵清还是平和地淡笑着,单从表情上看他对于这个回答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没有,为什么我要对博士产生这样的杀意”天若羽的反应也非常平静。
因为这两个人水波不惊的反应,两个人的对答好像只是在聊家常一样。
“就这样了吗”
“就这样。”
“那好,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了,你以前的房间不变,除了使用异能以外,你的所有行动都是自由的,接下来就随便你怎么走吧,就按你说的一样去食堂帮帮忙也可以。”
“谢谢博士。”
天若羽很普通得向杜灵清挥了挥手,然后就这么跑出去了,似乎除了外形和行动过于不相配以外,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这场惊心动魄的套问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整个房间里的气氛看起来就是父亲向许久未见的孩子问了几句话一样,十分普通。
“龙心,你的手段也教过他了吗”在天若羽走后,杜灵清神情冷漠,手指地轻轻敲击着桌子。
他根本就不相信天若羽和龙心没有针对她的作战计划,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哪怕是之前他让天若羽自杀测试也依旧没有相信天若羽。
他对此思索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思考着为什么天若羽可以避开自己的意识读取,毫无破绽地在他面前捏造谎言。
虽然龙心有避开他意识读取的方式,但天若羽要学会还是有些困难,毕竟龙心的那种能力来源于他多年以来的积累,光一年的时间是不可能掌握的。
而目前杜灵清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天若羽的精神系异能,虽然天若羽和杜灵清的精神系异能强度差距甚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天若羽那么长的时间找到了对抗他精神感知的可能性。
杜灵清思考的种种可能性也许一个都没有对到重点上,或许一切就是很普通地符合杜灵清理想状态进行着,但是杜灵清不得不思考,哪怕只是和空气斗智斗勇他也必须把一切可能性考虑进去。他做的是全世界最危险的实验,同时也是全人类之中最禁忌的实验,一步错,步步错,考虑到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只是杜灵清成功的基础条件。
所以这一切一切的关键,都取决于天若羽自己的想法,而这位关键人物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上清月我回来了可以出来一下吗”
天若羽第一时间跑到了上清月的房间门口。他还记得以前的这个设施里的时间表,根据他的推测,这个时间段是应该是午饭后的自由时间,像上清月那种性格估计也没兴趣在这个设施里散散步什么的,所以肯定在自己房间里,而且多半是在睡觉。
“干什么啊,大中午的,在别人门口吵烦死啦”
上清月房间的自动门缓缓打开,同时一个白色的枕头也被扔了出来,而且力气还出奇得大,天若羽虽然躲过去了,但是当枕头砸到天若羽身后的墙壁之后那个枕头居然直接散架了,白花花的棉芯甚至飘打到了天花板上。
“原来是你啊。”
上清月揉了揉眼睛,看了天若羽好一会才认出了他是谁,而且看她裙子上皱巴巴的纹路,刚刚上清月确实是在睡午觉。
“我回来了。”天若羽朝她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哦,啊啊啊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只是来打声招呼的话那就拜拜了,我还要睡觉。”上清月打着哈欠说道。
天若羽把手伸向了自己脸上的护镜,然后非常娴熟的把护镜摘了下来,此前就算洗澡都时候他都带着这个护镜,以前摘下来的机会屈指可数,因为这个护镜的解锁难度很高,以前他得花好长的时间才可以把这个护镜摘下来,而天若羽此刻的动作就好像演练了好多遍一样。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天若羽摘下护镜之后,他终于露出他极少展露的真面目,同时,他也睁开了那双眼睛。
“我看得见了,然后,为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天若羽微笑着,那双眼睛清澈如水,瞳孔深邃如夜空。
“寻子,杜灵清一直看着我们,那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若羽他有些不一样了”龙心和铃川寻子一起坐在屋檐下,望着天空说道。
“不一样吗哪里他也就放了几个异能而已,除了那个黑色的影子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铃川寻子不明原因地晃着脚说道。
“不对,首先那个影子的真面目是元素系之中的暗元素,其次普通异能者根本就感知不到这种元素,因为这种元素用肉眼就可以观察到。”龙心默默地拍着铃川寻子的头但被她一把拂开了。
“所以说,没有视觉的话是看不到的,更别说拿来用。”龙心依旧不气馁的继续摸上了铃川寻子的头顶,但这一次铃川寻子却没有动作了。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铃川寻子猛然坐起,冲着龙心问道。
“真的,其次那个试炼的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幻境,你把那个地方当成一个服务器,就可以理解了,每一个进去试炼的人都是玩家而已,所谓没有人能够从中得到然后好处这条规则仅仅只是因为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什么都带不出去而已。”龙心淡笑着讲述幻境都细节部分。
“那个事情老师你之前也说过了吧说起来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那个幻境是假的呢如果在幻境里死掉的家伙在现实里也遇到了怎么办这样不就很容易看破试炼之地的秘密了吗”
铃川寻子又重新坐了下来不解地问道。
“因为操控这个服务器端人有意识,而且还不是人类,而里面各种虚假洪荒猛兽之中唯一真实的家伙是一头叫烛龙的凶兽,这头凶兽只有一只,却可以控制一个地球大小的世界,无论里面的怎么闹腾这个世界都不会崩溃,拥有这种手段的家伙也许可以看到比我们人类要多得多的东西,人类也许都被一种叫命运的线纠缠着,它说不定看得到呢”
“所以老师所说的让你惊叹的东西实际上就是这个叫烛龙的吗”铃川寻子接着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一个不小心走到了那个世界的错乱的地方,然后就遇见了烛龙,他跟我说,以后我会遇到一个学生,在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走上来生命倒计时,然后又让我把那个学生来去它那里,这就是我坚决要让他去那里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个烛龙说的生命倒计时,指的难得是那个攻击杜灵清的影子异能和后辈有点像,所以说那个影子的目标就是天若羽,杜灵清实际上只是被波及了吗”
“没错。”
“老师你好奸诈哦”
“是啊,我很奸诈的。”龙心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然后看龙心笑得这么开心,铃川寻子也乘着这个时候问“所以你让我去那里干什么啊我难道也是生命要完结了吗”
“这个啊只是单纯想让你去而已。”
“老师你的回答也太诚实了吧”
“本来就是这样啊,问问归问别玩刀子。”龙心轻松地抓住了铃川寻子即将抬起的手说道。
不过说起原因,龙心都快忘记当初烛龙是怎么说的了,好像是
“你的第一个学生会对你怀有无尽的恨意,如果你作为杀业之人还怀有最后一丝善心的话,你们相遇之后,等她十八岁,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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