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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撬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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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1、

    裸哥不该出现在这里,这是贼船,上船容易,下船却很难,但很多事情,由不得他

    许云的出现,点醒了裸哥,尸潮背后,还有异类

    所以,裸哥想要学习精神外放,这样他才能面对,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惧

    柳二的出现,打断了裸哥,霸道的围阻,“热情”的游说,让裸哥难以拒绝

    前者,说客柳二,要的是训兽决

    后者,被绑架的裸哥,他有悲字意念

    最终,裸哥还是被利益绑架,上了这条贼船

    将悲字意念演化为训兽决,这正是裸哥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但是,柳二有“狗”,于是,这件原本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就有了成功的可能

    片段2、

    裸哥知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可为了利益,他还是上了贼船,但裸哥所求的,并不是训兽决本身

    冰冰将最后的礼物悲,留在裸哥心中,那是冰冰死亡之前最后的忧伤死亡那一刻,她以为,她的骡子叔叔,也变成了四哥,永远、永远的离开了她

    而事实上,裸哥活着,而她,却永远的消失了

    所以

    1、只有将这份离别的礼物,悲,转化成可以实用的训兽决

    2、只有将完整的训兽决,将这份最后的礼物,交还给许家的幸存者

    3、只有将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完成,裸哥才能完成对自我心灵的救赎

    时间不容许,他不要再悲伤,他知道的是,他一定会做出弥补的会的

    片段3、

    思绪一遍遍,

    记忆星点点,

    仿佛间,他又回到了从前,放任自己,胡思乱想

    面对空空的房间,久违的灯光,让他难以入睡,冰冷的白色调,凄厉的狼嚎,不断恍惚着他的回忆

    眨了眨疲惫的眼,裸哥终是闭上了眼皮,嘴中开始低低的呢喃,双手开始慢慢的结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习惯待在人类的世界,现在的他,更想退回到,那个独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血色的世界

    老伙计微微一颤,算是和他打过了招呼,裸哥有些无奈,却还是将心神,都锁定了过去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却没想过,你我在这里相遇”

    “嗡”

    “原来,你竟然也会感慨”

    片段4、

    “四眼叔,外面来了只野鸡”

    “滚什么几把野鸡,这屁事,你还用得着跑过来和我说”

    “就是”

    “啥野鸡黑色的两条腿会飞的”

    “额四叔,就,就是,上头让找的那一只”

    “我操赶紧的”

    裸哥的屋外,张四眼好是蛋疼,半夜堵门到现在,晌午了,还他娘没睡醒,他也算是受够了,这是个什么人,怎么尽是白天睡觉啊

    “诶我说张四眼,不是让你回去看库房吗,你又跑过来做什么你又想搞事”

    “不是,魏老猫,你,你别乱说话

    二少,我那库房的院墙外,来了只野鸡

    这我不是怕出事嘛,万一就是这骡子那鸟,你说,我这抓也不是,怕给打死了不管也不是,怕它又给跑了

    这我不是没办法,所以,就来这儿了”

    “黑灰色,厚绒毛,弯钩阔嘴,大长腿,眼瞳发金黄,眼珠子比核桃还大”

    “对对对对,就它,可,可有一点不一样”

    “啥”

    “它它,它不会飞”

    “”

    柳二是真蛋碎,先瞪了张四眼,才推门进去了,张四眼傻了吧唧,还原地站着,魏老猫也是好笑

    “哪个说它会飞的”

    “这不是屋里这位吗”

    “靠,人家为什么和你说实话”

    “我,我,我不是看他挺爽快,挺老实一人嘛”

    “行,明白了,你是真瞎,进去吧,等这儿做什么”

    “我这不刚劫了他的货,现在柳二又这么巴结他,我哪还敢往前凑,要不是黑鸡出现,我会来这边活受罪”

    “得,那你就继续冻着吧”

    屋内

    “呦,挺精神一小伙嘛,干嘛不洗脸,那么多雪,抹一把也不费个事”

    “呵,胖子,天天兄弟小伙的叫,你到是几岁大啊”

    “你叫我什么算了,我这人不在乎年龄,只在乎能力”

    “哦”

    “行了,住的怎么样习惯吗对了,这堡外来了只黑鸡,差点被人用枪打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别给误伤了”

    “呵呵,你们能追得住它”

    “靠,果然是你的鸟,去带进来呗万一有个不懂事儿的,下个套,那可就不美了”

    “拉倒吧,你们喂,它也要吃才行”

    “怎么说,就这样放着不管你就这样养鸟啊”

    “对啊,要不怎么养”

    “就这样不管”

    “不管”

    “就这样野着”

    “对啊”

    “不怕老猫子”

    “哪儿那么多话呢,找我还有啥事儿”

    “行,由着你,魏叔去堡内通知一声,别把骡子兄弟的小鸟给伤了”

    “不是,你这话有问题吧,什么叫伤了我的小鸟”

    “不是鸟那是鸡”

    “鸡个毛”

    “哈哈,走吧”

    “去哪儿”

    “狼舍啊”

    “走等等等等”

    “你还有事儿”

    “让厨子送点饭行不行这早上三瓜两枣的,这也吃不饱啊”

    “就这事儿啊,我给你端狼舍去,走吧”

    “好嘞,听您的,二爷”

    “哈哈哈哈这话我爱听”

    “”

    狼舍

    “邵叔,给你介绍个人,这是骡子,也是个会驯犬的大能人”

    “哦,幸会幸会”

    “别别,别扯犊子,我会驯个屁的犬”

    “额,对,骡子兄弟本事大,他不驯犬,驯的是异兽”

    “诶呀呀,这,这是大能人儿啊,失敬失敬”

    “行,你喜欢吹,你就使劲的吹,我可没说过,我会这个”

    “兄弟这就没意思了,你别和我说,你昨晚喝多了,我这人不爱开玩笑”

    “别您先让您这些看家护院的,站的远点,手也别压着枪,万一失手一哆嗦,别把我吓出个长短来”

    “呵呵,人敬我七分,我让他三分,不过有人要是敢耍我,那这话也不用说太明吧”

    裸哥是真厌恶,如同昨夜的邀请,十几个人,手压着枪,他又能如何,人在屋檐下,他这算是泥坑深陷了

    所以,他才坚决不把嘎嘎带进堡内,说得好听点,吃喝不愁,说得难听点,这就是进退不得

    “别急啊,二爷,您要的是训兽决

    可我说过,我没有什么兽决,我有的,只是一个方法,没尝试过的,风险大,搞不好会死人的方法这是我的原话吧”

    “这就对了嘛,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要好好沟通才对,藏着掖着,算个什么事儿;

    骡子兄弟你也爽快点儿,看见了吧,里面就是狼崽子,你要的东西也都有,你更别怕死人,你想死谁,咱们就让谁死,怎么样,你还有什么问题”

    裸哥眉头皱起,什么意思,想死谁,就让谁死

    裸哥没接这个话,脸色变得难看,其实,他该知道的,他就是从这个城市走出去的

    眉间轻皱,凝重起来,他故意不看柳二,掩饰着心中的惶恐,转头看向狼舍,一二三四五六七,竟然有七只还是小看了柳二

    “柳二,不管你相信,又或不相信,我都要再说一遍,这个方法,不是什么兽决,它不会让狗去蹲、跑、爬、咬,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狗护主我这样说,你肯定听的懂吧”

    “懂,没错,爷我要的就是这个,蹲跑爬咬,我有其他人能教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能做到,你说的这一点,柳家堡上下,你随便拿,随便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就是要走,我也绝不拦着你”

    “别急,我还没说完”

    “我听着”

    “这方法只能用一次”

    “一次什么方法你不要开玩笑,一次就能成功人我有的是,你别跟我弯弯绕”

    “我说了,只能用1次,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所以,你先想好,是不是由你来冒险

    你没听错,一次机会,一个兽主

    成了,野兽护主,你就是这些狼崽的主人,

    不成,人是有危险的,这些个狼,有可能,也会死伤几条

    所以,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人多人少的问题,这危险,就在兽主的身上”

    “,咔咔你他妈耍我呢”

    身后枪械上膛,咔咔声一片,明显不是一个

    裸哥知道,因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枪指头了,他站着没动,没有转身,他也没有睁眼,此刻,他已经失去了自由,生死不由己,这种感觉真是太讨厌了心中默念起护之铁壁真言,缓缓间,护念再次点燃,只是这左臂不能动,胸肺也还残着,并不支持一场恶战

    “你也可以,让其它人当兽主,死不死,那都是其它人,成了,这个人你能控制的住就成,这样,你控制住人控制了狼,这你就不用自己犯险了

    但是,只有一次机会,也只会有一个兽主,这个事实,不能改变。”

    “你她妈当我傻狼被其它人控制,怎么能第一时间保护我我要个训犬的有屁用”

    “那是你的事儿额”

    突然而至的震颤,突兀的传导出来,那是老撬棍的警鸣,裸哥狐疑,抬起的手刚动

    “碰”

    枪响

    血花爆开

    事实证明,即便不回头,依旧有人会开枪

    摸向老撬棍的右手,转而压在了肩头,血水透指而出,裸哥却不敢相信,就这样开枪了

    “你在玩我”

    “”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玩我”

    “”

    “砰”

    裸哥右臂再次一痛,竟然又是一枪,左肩右臂,顷刻间,就已经血红一片,身体开始巨颤,出离的愤怒,让他丧失了言语能力,生死被人如此拿捏,他却无能为力;老撬棍还插在左胸,这身体跑不能跑,跳不能跳,他拿什么去拼命

    此时的他,就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实则一个废人

    此刻,怎一个不甘心,又如何解说的清楚先是要鸟,他糊弄过去了;后又收皮,裸哥也舍了;可最终还是,被诱进堡内,进退不得

    说实话,他已经很识相了,可这枪,还是说开就开了,两枪

    裸哥蛋疼,就知道,这是条贼船;枪伤他不怕,他的身体,早就不同以往,护之铁壁一旦开启,自身气血之强,血肉之蛮横,他都无法去形容;他只是知道,肌肉之瓷硬,仿若橡胶皮胎,可他却一直没机会,做一次真正的实体测试,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哭该笑,这算是真的试过了,护之铁壁实验

    子弹钻进了肌肉,停了下来,血呼啦差,挺吓人却连骨头的边,都没碰到

    也就是说,他确实可以挡下来枪击

    枪伤没有什么,柳二故意避开了要害,一枪打左肩,一枪开右臂,可这不是枪的问题,问题是他,怕是走不出这个地界了。。

    裸哥恨的牙痒,而这,这就是他所熟悉的老城,昔日拾荒,终日苟且,即便碰到个活人,那也必需赶紧逃奔,因为活人,比遇到死人丧尸还可怕,那,都是有原因的,因为,所有能活下来的人,都沾有鲜血

    两枪之痛,是钻入身体的铜与铁,裸哥身形被带动,晃摇着后退几步远,可他没有因此跪倒乞怜,虽然这不是什么太值得吹嘘的事,但他,终究不再是当年

    困局已成,裸哥却无能为力,他不再是旧日的骡子,可此刻,他却依旧是,一条案板上的咸鱼翻不起浪花,就是指他

    裸哥翻不起浪花,这没错了,然而,有些怪异的东西,他终是已经沾了边

    隐隐中,裸哥察觉到了什么,双手摸向胸口,果然

    那是,老铁的愤怒

    十几把枪指头,裸哥自认无能,他有怨,有恨,却唯独没有脱困的手段;可他没有,不代表,这根老铁也没有

    “操,这次,真要被害死了”

    “嗡嗡”

    众人也是眼惊,两枪打过,这人还站着

    再见裸哥,硬挨了两枪,人不但没有倒下,反到是嗡嗡起来

    剧烈的颤抖,带着身体一起摇晃,裸哥也真的慌了,谁又能想到,会是这样枪还指着头,可他却颤的不似活人,这个痛颤,突兀的出现,别人看不到衣物之下,但裸哥自己知道,是老铁,爆裂的痛楚,正是来自老铁那如同沉睡许久的老货,竟然醒了

    “搞什么”

    “嗡嗡”

    “”

    圆目瞪起,眼白惊悚,裸哥面容开始扭曲,众人不知,以为是枪伤打痛了他

    柳二还在咒骂,手中的枪头,指指点点,上上下下,裸哥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只这片刻,诡异的颤抖,却越发猛烈,连身体都跟着共振起来,一身猛颤,如同触碰到了高压雷电,嗡嗡般晃飘,滋滋中,又抽搐起来,此刻,即便是个傻子,也看到了他的怪异。

    “”

    “装羊癫疯嘛信不信老子送你升天大家有事好商量,你却遮遮掩掩,究竟什么样的方法,就只能用一次,糊弄谁呢还说你她妈的没有骗我”

    裸哥蛋碎,还真有傻子,认为他在装蒜,眼瞎嘛

    “嗡嗡,脱外套让你的狗,嗡,脱”

    “你什么意思”

    “操”

    裸哥嘴角噙血,浑身振颤,柳二总算没全瞎

    “搞什么鬼”

    “快啊”

    “。。过来,你去”

    来人脱掉了裸哥的外套,却全都沉默了下去,左肩右臂,两处的血洞还在冒血,众人却根本没有留意,在他们眼中,只有那根不规则弯曲的铁棍,此刻,它依旧挂在裸哥的肩头

    只是,它却是活着的,嗡嗡声鸣不断,双手都抓不住它,此刻,它在极力扭曲着身体,来回的搓磨若不是裸哥死命的用双手钩死它,怕是已经如锯条锉刀,切体、开片了

    “操,这是什么”

    “什么鬼”

    “”

    靠的近的,被惊到了,嘴中嗷呜着,咒骂着,急急后退

    柳二都呆住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

    裸哥蛋碎,这突然降临的灾劫,他又如何能想到

    气血已经跑逆,却只能硬气的憋着,可只是片刻,左胸左背,又恢复了痛觉

    肺部中,是异物老铁,不同以往,异物插入的感觉,是如此明显,那血液,也不再通过老撬棍传输,反而被排进肺部、胸腔

    咳喘声一起,血水立刻开闸,从口中喷出,洒的到处都是

    围观众人,更是见了鬼一般,纷纷后退谁又见过,这种“金刚的圈子”

    穿胸的两处洞口,也在滴血,创口在磨动之中,越来越大,骨头已经被锉动,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直把众人惊的,脸色都白了

    “”

    裸哥不能言语,满嘴的血沫子,现在,吐血没什么,可老铁神经传导的作用也消失了,老撬棍,又变回异物,开始造反,断裂的肋骨上,痛觉回复,算是重新开启了苦痛的旅程

    裸哥头疼,骇然的看着它,他知道老伙计醒了,却没成想,是这个样子他也清晰的感觉到,是愤怒,它想离体而出,它也在愤怒,变得想要择人而噬可偏偏,现在的它,已经被裸哥掰成了圈

    裸哥感到了愚蠢,自己的愚蠢,他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他不该把老伙计,硬掰成金刚圈而且掰圈的这个过程中,撬棍弯折,撬棍受创,精神相连的他,也是跟着,天天受着炸裂,早知如此,他又怎么会,这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可谁又能想到,这家伙,真的能醒过来,醒过来时,却又变作了异物,不再与自己相融合,谁又能想到

    此刻,老撬棍并不能改变自己的形体,反而像个环一样,开始了穿进穿出

    裸哥感到了愚蠢,他为什么要把老撬棍绕成环呢

    “快”

    裸哥一口鲜血喷洒漫天

    “快帮我,把它拉展”

    众人面色骇然,举枪的就有,帮他的就没有

    “柳二,兽诀,帮我”

    “操”

    “上人,你,你快去砰、砰”

    子弹飞起,人影倒下两个,剩下的几人,畏畏缩缩靠近,又畏畏缩缩的开始掰它

    撬棍被四五个人抓死,再也穿动不得,裸哥汗血同下,呼吸喘成了风箱,夹带这咔咔的吐血,肌体在护之铁壁的作用下,还在一胀再胀,此刻已经没了人样,犹如困斗的恶鬼一般,张开血红的眼,吐着血水,大声的嚎着

    “掰啊”

    七八只手,加上裸哥自己,10只手都在拼力,棍身却还在颤抖的抗拒,它还是那么的执拗,坚决不愿改变它固有的形体

    裸哥疯了,自由被困,先挨枪子,低头服软,都难自圆;他也愤怒,他也想杀了柳二,可没有这样搞的啊,这老伙计这样疯作,先作死的,必定是他自己啊

    掰不弯,老铁不愿

    裸哥知道,离死不远了,它可能,是想要锯开这身体了

    闭眼回退,进入一团乱糟的血世界,心意第一时间,锁向老伙计

    “老朋友,你不愿被弯曲,我就会死掉,你是要我死吗”

    “嗡”

    如同一声哀鸣,抗拒终于退去,那个畸形的怪圈,终于再次拉直

    裸哥头晕目眩的向前栽倒,如同这一路走来时,所经历过的,又是形体之痛,来自于它的所有的痛楚,再次作用到了彼此之间

    裂开的头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见,唯有嗡嗡的尖鸣声,晃荡着脑海,一刻未曾停歇,黑暗中,裸哥挣扎的将头抬离地面,在血红的视觉中,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意志

    东西丢了,

    他东西丢了,

    老撬棍穿过血洞,无影无踪,啾啾的是血,喷洒在手掌边它已经离开了胸膛,带走了力量,身体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连骨头都酥软了

    裸哥头痛欲裂,黑色与血色,一个出现在大脑,一个出现在眼球底帘,他在克服,克服这粗糙的五感,克服这要命的折磨与昏厥,他不能就此睡去,他的东西丢了

    中了子弹的右臂,探出,撑起右半边身子,一直残废的左臂,终于赶到了现场,撑起了另一边身子,裸哥从晕眩中找回了自我,跪直了身体,用血红的眼睛,找寻着什么

    惶恐的人群,还在惊恐的尖叫,他们在后退,因为地上倒着数具尸体,可其中一个,却爬了起来,是裸哥,裸哥还在努力,他在喘息中,努力的回复着意识,他认出了尸体,两个人,是被枪打死的,不是这两个,剩下的,就是他要找的

    不是这个,血洞穿过了他的胸腔

    也不是这个,口中血沫不停,肚子上,却没有老铁

    裸哥爬向最后一人,老撬棍插在他的肩甲上,他却还没有死透,只是昏死在这血泊中

    裸哥心中一松,终于,终于找到了它颤颤巍巍,蹒跚而起,这一刻,他已经感觉不到老伙计的存在,血世界内,澎湃的气血,明动的生机,也都在巨速的萎缩

    那种感觉没有错,他东西丢了,那是他一直都在追求的东西,力量,裸的力量,而原本,它就留在这胸间

    裸哥也没有想到,他所推测的二次叠加,竟然是真的,甚至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再多一些;少了老伙计,血气之衰减,巨速中冷却,这平凡的肉身,仿佛又要退回从前身体似被诅咒,虚弱挂载于每一寸血肉之间,裸哥可以肯定的是,此刻莫说是子弹,就是一颗路边的石子,都可以轻易将他打翻,少了那种汹涌澎湃,少了那种力量源泉,他的凡人身躯,绝对抗不过死亡边缘

    裸哥抬步向前,他知道,这种衰退,并不是因为受伤太重两颗子弹,一个打入肩头,一颗留在右臂,这不算什么,他身上还有洞穿的肋骨,虽然更加可怕,但那也,依旧不算什么只有残损的右肺,才具有真正的致命性,但裸哥知道,不是它,不是它在衰败身体,而是这具身体,丢失了一件东西

    老伙计

    裸哥吐着血沫,如同地下躺着的几个人,但他并没有给予丝毫同情,一脚踩死那受创的肩头,上面有老铁,这就是他要找回的东西,握紧,双手拉动,扯裂开狭小的伤口,死命中,又将撬棍拉出鲜血

    飞溅

    跪倒、喘息、不甘、焦虑,失而复得,却还是不对

    “骡子,这,这是什么”

    “咳咳”

    血液倒灌左肺,嘴角血沫泡泡不断,这一刻,裸哥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喘息声,耳朵内的嗡鸣声,足以掩盖一切吵杂

    他也根本没有精力,去观看,这些惊惧的人群

    双手滴滴答答,血水顺着棍身滴落,这里有他的血,也有其他人的血,不过,这并不重要

    裸哥找不回那种感觉了,一种同生,一种共死的感觉即便已经重新找回了它,却没有,找回这种感觉,不是不是这样

    他失去了力量,裸的力量

    “不可能不可能”

    “这不可能”

    “骡子,你醒醒,你在说什么”

    “这不可能”

    裸哥眼角湿落,痛苦而愤怒的咆哮,身上四个血洞,在高压中喷吐出更多的鲜血

    “疯子”

    “这人疯了”

    “这人疯了”

    裸哥突然回头,血红的眼球,直直盯向一人

    “血”

    “操”

    那人伸手拉人挡死,果然,那根刚穿透三人的异铁,又钉入了挡在面前的身体

    剩下的人,抬起枪口,刚想要指向裸哥,却被柳二粗暴的打断,又一个人中枪倒下

    众人开始茫然,短短时间内,已经倒了七个人,柳二他自己,尽然就打坏了三人

    看家护院的人,下意识的在后退,退到柳二的身后,或者退出院子,谁也不愿意,再横在中间,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去的人,是被柳二开枪打死,还是被铁棍穿死

    “啊,不是,不是这样,不是,不”

    裸哥又取回了棍子,失魂落魄一般,发了疯的呢喃,颤抖,看样子,他竟然还在愤怒

    “不是”

    又一声咆哮中,铁棍被高高举了起来,众人看的眼晕目眩,却见他将尖锐的锋头,转身刺下

    还是那个血洞,它又穿了回去

    那人,歪身,倒地,却呢喃道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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