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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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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早朝,  臣子们司空见惯。空荡荡的龙椅有没有坐人都一样,该上折的上折该弹劾的弹劾。

    今天倒是奇了,有好几位文官弹劾宣平侯。斥责他教女无方,  纵容自己的女儿仗着陛下的恩宠胡作非为。堂堂天子岂是街头卖字画的穷书生,  陛下竟然也由着裴家二姑娘胡闹。

    能站在庆和殿议政的文官,基本都是十年寒窗苦读科举出仕。他们最在意的是文人的名声,  是清流最看重的清贵而不俗气。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抛头露面开个铺子倒是不足以让人说三道四,但是像裴二姑娘这样胆大妄为的他们没有见过。

    他们义正言辞,言之凿凿,  只把裴元惜说成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是动摇天子龙威的罪魁祸首。

    宣平侯铁青着脸,  头隐隐生疼。

    他一夜未睡,昨夜里秋姨娘腹中的死胎迟迟下不来。他和沈氏就在外面,  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声音,当时他的头就疼得厉害。

    天快明时死胎才算是下来,  稳婆吓得尖声大叫,产房里乱成一团。他青着脸闯进去一看,  饶是他是习武的成年男子,还是被那一团血乎乎的东西给骇得倒吸凉气。

    那团东西原本应该是他的孩子,模样上已经是个婴儿,却是怪异至极。乌青乌青的还生了三只手,  更可怕的是雌雄同体。

    他骇得不轻,  勒令所有人不许外传。命人将那死婴埋了,任凭秋氏哭得有多伤心他都不为所动。让她好好养身体,  实则是将她禁足。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侯府统共就几个姨娘都能闹得那般乌烟瘴气,不知别的府上又会有多少腌臜之事。

    后宅的妾室,  他真是怕了。

    那些文官你一言我一语,那语气之轻蔑、口气之痛恨,一个个看上去义愤填膺痛心疾首,像是已然断定裴元惜是蛊惑君王的祸水。

    宣平侯寒着一张脸,他的元惜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这些人简直是欲加之罪。他知道众口难驳,索性一字不驳掀了朝服跪下来。

    公冶楚一个冷漠的眼神过来,文官们的声音小了一些。他微微一拂袖子,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天下学子,皆是天子门生。陛下赠言鼓励有何不妥”

    “大都督,此举有损陛下威严”一文官壮着胆子回话,被公冶楚冰冷的目光一扫,立马低头。

    公冶楚又冰冷道“陛下爱戴百姓愿意纡尊降贵与民同乐,这是好事。”

    百官们揣测着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明白他的用意。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他这是在纵着陛下胡来,行的是捧杀之法。

    皇帝年少,被他如此纵着迟早成亡国之君。到时候他登基为帝名正言顺,天下百姓皆道商氏昏聩,谁还在意他曾经血洗太凌宫几乎屠尽商氏皇族一事。

    很多人自以为猜透公冶楚的心思,再看宣平侯时便带了几分闪躲。别看裴家二姑娘正值圣宠,万一哪天改朝换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裴家。

    散朝时可窥见一二,不少人不敢同宣平侯靠近。便是以前同宣平侯交好的中书令张大人都故意行慢几步,落在他的身后。

    反倒是洪将军大大咧咧,一点也不避讳地同他一起。“看把他们吓得,不就是被弹劾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宣平侯瞥了张大人一眼,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他知道不能怪张大人,人之常情而已。他们在朝堂为官,身后是父母妻儿和家庭。行差踏错一步,连累的是家中老小和全族,又怎能不小心谨慎。

    “洪将军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我怕个屁”洪将军的声音本来又大,嗓子那么一吼几乎前后左右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家宝珠可是同你二女儿一起开铺子的,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这人做不出那等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事来”

    宣平侯以前一直不太愿意结交洪将军,不仅因为对方早前总是踩低自己的女儿,还因为对方空有武力机谋不足。

    “洪将军,此事不是儿戏。你若有难处随时可以同侯府断绝往来,裴某绝无怨言。”

    “说什么屁话我洪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裴侯爷你放心,我可不像有的人一样贪生怕死,我们洪家无论男女老少就没有一个孬种。”洪将军说着,故意斜视那低头羞愧的张大人,“我们女儿开的琴行我还没看过,走,瞧瞧去”

    也不等宣平侯反应,他自来熟地勾肩搭背。旁人瞧着这两家还真是走近了,先前怎么都不对盘的两人竟然会有这一天。

    有人窃窃私语,然后摇头叹息。

    别看宣平侯府眼下正得圣宠,那裴二姑娘更是陛下护在心尖上的人。一旦陛下失了民心,大都督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他们如今庆幸着,幸好陛下没有选妃,否则他们岂不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前路不明朗,还是各自独善其身为好。

    洪将军可不管这些,光明正大和宣平侯到了琴行。

    今天琴行的客人还不少,有人不死心询问还会不会有送陛下赠言的活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依然不肯离开。

    第一琴行对面的陈氏琴行和笔墨铺子关着门,在宣平侯往那边看去的时候,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过来。

    那书生青衫纶巾,长相不俗。他先是行礼,后表明身份。他自称是陈氏琴行的东家,亦是陈遥知嫡亲的兄长姓陈名陵。

    宣平侯一听是陈遥知的哥哥,眼神中瞬间就带出一丝不喜。

    洪将军可不是什么文雅的人,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怒眼圆瞪,“好哇,你就是那位陈姑娘的哥哥。我倒要问问你家陈家是怎么教养姑娘的,怎么养出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姑娘。还说什么书香大家,呸”

    陈陵脸色不太好,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位大人误会了,我妹妹初到东都城怕是很多事情不太了解。她本意是好的,也不知怎么惹来裴二姑娘的误解,这才生出诸多是非。为表赔罪,从今日起我陈氏的琴行笔墨行关门谢客。还望裴侯爷看在我妹妹年少无知的份上,大人大量不同她一般计较。”

    宣平侯面色缓和一些,这位陈公子倒不像是什么奸诈之人。陈氏百年清名,在读书人中很是有威望,他也不相信陈家会尽出像陈遥知那样的后辈。

    第一琴行的二楼上,裴元惜和洪宝珠都在。

    裴元若要苦练琴艺,是以今日未曾过来。琴不是杂货也不是常用物件,平日里铺子里不会太过忙碌,有郑琴师在即可。

    洪宝珠道,“这位陈公子长得倒是不错,他还算是懂事,看上去同那陈遥知不一样。”

    陈遥知单论长相,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有那样一个嫡亲的妹妹,陈陵的相貌当然可称上乘。

    只不过裴元惜却从对方斯文有礼的表象中,看出比陈遥知更高几筹的心机。陈陵这一招看似服软知趣,实则暗藏心机。

    第一琴行一开,陈氏琴行立马关门,世人会怎么想

    世人会说她果然是恃宠生狂,竟然逼得百年清贵的陈氏琴行都开不下去。更有甚者若有人故意引导舆论上升到朝堂,怕是有人会指责商行为君不贤。

    这一招明着示弱,却是把她和她身后的侯府架在火上烤。

    她再向下看去,目光从陈陵划过落在他身后的随从身上。其中一个身量颇高的随从引起她的注意,那人从气质上看似乎有些不简单。

    或者说,陈家不简单。

    在她视线偏移时,那低着头的随从快速抬头。深邃的眼中闪过幽光,透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算计。

    陈陵言语恳切说是原想给裴元惜当面赔罪,又碍于男女有别怕影响她的名声不敢唐突。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恰当好处地以退为进。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不仅是宣平侯,就是洪将军也对他印象有所改观,态度明显好转。

    他这一退让,很快就有人为陈家鸣不平。

    陈家百年清流,桃李满天下。上至朝臣下至文人书生,多少人满腔义愤要替陈家讨个说法和公道。

    曾家同陈家交好,曾妙芙更是哭到曾太妃面前痛斥裴元惜如何仗着陛下恩宠目中无人,又可怜陈遥知何其无辜被人误解。

    她添油加醋,将那日赏花会之事夸大其辞。曾太妃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一道口谕将裴元惜召进宫,同时侯府被宣召进宫的还有裴元君。

    裴元君的禁足已解,黄婆子重新被派过去侍候,而含霜则被配了人,换成另外的丫头过去。这两人明着侍候,其实是监视之职。

    所以那个院子里的事情,沈氏都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她越发的失望。

    裴元君瘦了不少,再也不复原来的福气之相,瞧着颧骨突起略生几分刻薄。以前瞧着像宣平侯颇多,如今再看竟然同李姨娘有些相似。

    沈氏很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亲生女儿。

    裴元惜已有多日未见裴元君,听到对方一口一个母亲叫得亲亲热热,又一声声的二姐姐叫得顺口,她有些佩服起来。

    既然是进宫,那么她们的衣着打扮都不能丢了侯府的脸面。裴元君抚摸着身上的衣裳,挤出两滴泪来。

    “母亲,我经常做梦到以前。那时候你就是这样疼我,什么好的都紧着我。我已经快不记得上次穿成这样是什么时候”

    沈氏的心像被扎了一下,说不难受是假的。只是一看到她与李姨娘像了几分的长相,心又硬起来。

    “庶女有庶女的份例,有些东西你不要再想。”

    裴元君面苦,含着泪点头。

    裴元惜冷眼看着,同沈氏告别。

    沈氏原本还想宽慰她几句让她别紧张,若是以前她相信曾太妃不会为难她,但是现在有些拿不准。

    裴元君一副懂事体贴的样子,“母亲你放心,宫里我熟,太妃娘娘最是疼我,我一定会顾着二姐姐的。”

    沈氏闻言,脸色不太好看。好在裴元惜压根没有在意听,径直先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姐妹二人,自是无话可说。裴元君也收起小可怜的模样,盘算着要如何借此次机会翻身。

    宫门外等候宣召的还有曾妙芙和陈遥知。

    一共召四女进宫,另外三个都同裴元惜不对付。曾太妃此举用意如何,裴元惜几乎都不用去猜。

    裴元君还是嫡女时,同曾妙芙很是要好。当下欢喜地和曾妙芙她们站在一起,把裴元惜一人孤立一旁。

    曾妙芙自从知道裴元君是庶女后,并不愿再和她来往。不过看在能气一气裴元惜的份上,也装出很热情的样子。

    裴元惜对陈遥知很热情,她可是听说过这位陈姑娘的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当然要结交陈遥知。

    陈遥知倒是拿得住,瞧着是个仙女般的人物。

    三人和乐融融,裴元惜落了单。

    一顶轿子平稳疾行而来,抬轿的轿夫脚力稳而轻盈。在看到那轿夫们的衣着时,所有人立马噤言无声。

    直到轿子远去曾妙芙才轻拍着心口,不知不觉和裴元君靠在一起。

    “方才那是大都督吧。”陈遥知轻问。

    曾妙芙原本对她很客气,自从赏花宴之后有些迁怒于她,当下不悦地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陈遥知像是一副完全不知的模样,“大都督年纪也不小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府上有夫人”

    “谁敢替他说媒”曾妙芙压低声音,一脸惧意。

    “他位高权重,也不知道以后什么人能嫁进都督府。那必是整个东都城的独一份,不知要羡煞多少人。”陈遥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瞟了裴元惜一眼。

    裴元惜心下好笑,这位陈姑娘是想拆散自己的姻缘。尽管拆吧,反正她也没打算和公冶楚结为夫妻。

    富贵险中求,就看谁有那个胆。

    曾妙芙面皮抽搐,觉得陈遥知真是不知者无畏。大都督是什么人,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还想活久一点,那样的富贵她不要。

    裴元君却是心下一动,如果说天下还有人比皇帝更尊贵,那无疑是大都督。裴元惜不就是仗着陛下恩宠,才会这么风光得意吗

    如果她和大都督那她就能压裴元惜一头。这段日子她想过很多,她和长寅哥哥不可能。与其被裴元惜算计低嫁,她还不如替自己搏一搏。

    陈遥知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便是不能拆散裴元惜的姻缘,能添些恶心也是好的。

    反正这一世,裴元惜别想再荣宠一身。

    宫门开后,裴元惜又明显被三人孤立在后。裴元君如数家珍地说着宫里的布置,那语气虽低却充满炫耀,不就是说给她听的。

    曾太妃的承佑宫她去过,一路有什么东西她早已谙熟于心。

    裴元君和曾妙芙是曾经的好友,两人以前一起打压其他贵女搞小圈子的时候培养出许多默契。是以当裴元君一开口,曾妙芙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她们一唱一和很是配合。

    裴元惜不紧不慢地跟着,将她们的话当成过耳风。

    无论是曾妙芙也好,裴元君也好,甚至是陈遥知也罢。这三个人都不是她今天重点防备的对象,她今天的对手是曾太妃。

    曾太妃脸上的红疹应是好齐了,反正敷过粉也看不出来。

    四人一起进殿请安,她的眼里像是只有裴元君。一边按着眼角一边赶紧拉着人看,嘴里不停说着瘦了之类的心疼话。

    裴元君眸中有泪,“太妃娘娘,您也清减了,元君好想您。”

    “你这个孩子,真真是心疼死哀家。”曾太妃像是感动落泪,“以前你母亲总带着你进宫玩,你就和哀家的孩子一样。冷不丁好些日子没见,哀家牵挂得紧。”

    瞧着一股子亲热劲,心疼来心疼去的,也不知有几分真心。曾太妃此举,分明是做给裴元惜看的。

    陈遥知眼神微妙,看向裴元惜。

    裴元惜低着头,瞧不出有什么情绪。

    曾妙芙不愿意了,姑姑是怎么回事。以前裴元君还是侯府嫡女时看重些也就罢了,这都成庶女了还如此,将她这个亲侄女置于何地。

    足有一刻钟,曾太妃才像看到其他人似的。皱着眉头先是看一眼裴元惜,然后问了陈遥知几句话,最后唤曾妙芙上前。

    “芙儿,你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姑娘家的哪有那么多的矛盾,怎么还闹得不可收拾,平白无故让人看笑话。”

    曾妙芙就等着这句话,一脸委屈地辩解。自是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在裴元惜的身上,说是裴元惜突然发疯。

    曾太妃眉头皱得更深,半信半疑地朝裴元惜看来。“元惜,你是不是还没好全”

    这话问的,不就明着说裴元惜傻病没好。

    裴元惜道“回娘娘的话,臣女已经好了。那日曾姑娘亦是怀疑臣女还没好,臣女一再告诉她自己全好了她仍是不信,无奈之下臣女只好让曾姑娘看看什么是没好全的样子。若是太妃娘娘不信,臣女可以再演示给娘娘看。”

    曾太妃被她一噎,心里堵得难受。

    她脸色不虞地瞥一眼曾妙芙,这个侄女就是个蠢货,告状都不知道怎么告,说话不知道拣重点说,害得她被将一军。

    芙儿是不中用的,裴元君也不像是有用的。倒是这位陈家的姑娘,从听到的消息上来看还算有些用处。

    “哀家今日将你们一起召来,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心有间隙。姑娘家之间小打小闹是常有的事,你们以后好好相处不许再计较。”

    四人自然应诺。

    曾太妃面露一丝怅然,提到陈遥知的姑姑。陈遥知的姑姑还是姑娘时,也曾在东都城住过一段时间,同曾太妃有些来往。

    她故意提起此事,陈遥知立马打蛇顺棍上。

    两人越说越投机,曾太妃看陈遥知的眼神越来越欢喜。在曾妙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曾太妃已将陈遥知拉到身边坐下。

    “你同你姑姑一样,才貌双全。可惜你们陈家有祖训,男儿不入仕女儿不嫁皇家,要不然哀家真想把你留在宫里。”

    此言一出,裴元君和曾妙芙一个错愕一个愤怒。

    论疼爱,以前曾太妃最疼的是裴元君,裴元君从没听对方说过想把她留在宫里的话。论亲缘曾妙芙是曾太妃的亲侄女,她知道姑姑曾有意让自己接近陛下,但从没有开口明说过。

    一时间,两人的嫉妒都冲着陈遥知。

    而裴元惜,则低着头听戏。

    曾太妃对陈遥知的喜爱不似装的,眼里的疼爱明晃晃的刺得人发酸。“哀家无儿无女,陛下又是那么个性子,偌大的太凌宫里哀家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你这孩子哀家一见就欢喜,若是以后你能常来宫里陪哀家说说话就好了。”

    “太妃娘娘,您若不嫌弃,民女以后便时常来宫里陪您。”陈遥知岂有不接话之理,心中窃喜。

    曾妙芙气坏了,姑姑都没有让她常进宫,倒是给了陈遥知这个体面。凭什么

    曾太妃不看自己侄女气歪的嘴脸,还是一脸满意地看着陈遥知,“真是个好孩子,哀家真想有一个似你这般可心的女儿。”

    听闻此言,陈遥知立马跪下来。

    像是察觉自己无意间脱口而出什么,曾太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然后释然,“好孩子,以后哀家就是你的义母。”

    裴元君嫉妒得要死,她是曾太妃看着长大的,太妃娘娘以前为什么没有想过认她做义女若她是娘娘的义女,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处境。

    曾妙芙更气,她是姑姑的亲侄女。在承佑宫里她自诩比所有的姑娘都要高一等。姑姑突然认一个义女,难道是对她这个侄女不满意吗

    陈遥知按捺住心内的狂喜,止不住得意的眼神往裴元惜那边看。

    裴元惜还是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模样。

    一个徒有其名的太妃,没有宝册没有凤印。后宫就她一人,天下谁不知道她是公冶楚立在太凌宫里的摆设。

    她的义女,说出去名声确实好听,但真正的实惠半分都没有。皇帝连她的面子都不会给,更何况是她的义女。

    没有封号没有名分,仅仅是一个义女的称呼,有什么好得意的。

    殿外的太监通传,说是陛下驾到。

    曾太妃很意外,瞟到裴元惜后有些明白过来。

    商行顶着一头短发身着明黄龙袍,瞧着像个威风凛凛的炸毛小狮子。他悠哉哉地进来,环顾一下,“太妃娘娘这里好生热闹。”

    “陛下来得正好。”曾太妃笑容满面,“哀家刚刚认了一个义女。”

    陈遥知被推出来,死死控制着心里的激动。太妃娘娘认了自己做义女,那她岂不是和陛下成了姐弟

    皇帝的义姐是什么她心下狂喜,隐约能看得到自己以后高高在上,而裴元惜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

    商行挑眉,面露惊讶,“太妃娘娘好兴致,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收义女,看来太妃娘娘真是大好了。”

    曾太妃暗恼,这死小子说话真不中听。幸好她不同他一般计较,否则早就气死了。

    “陛下,遥知是哀家新认的女儿,也算是陛下的义姐。”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皇帝比陈遥知略小。自己的义女可不就是皇帝的义姐,皇帝应该有什么赏赐。不过她不会明说,因为她怕被商行打脸。

    商行若有所思,“太妃娘娘说得极是,你都认义女了,朕确实应该做些什么。”

    陈遥知激动的心快跳到嗓子眼,皇帝的赏赐会是什么

    封号,名分。

    郡主也好,县主她也不嫌。无论哪一个,只要有品阶以后她都能死死压制住裴元惜。她果然是天选之女,上天总是眷顾她的。

    裴元君和曾妙芙气得不轻,嫉妒得不行。

    她们看陈遥知的眼神不善,陈遥知沉浸在激动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屏着气死死掐着掌心,期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商行似乎在苦思冥想,“朕该做什么好呢”

    曾太妃心下焦灼,这个死小子不学无术,成天跟虫子毒蛇打交道,天下大事都掌控在公冶楚的手里。

    不就是封赏一个女子他竟然要想这么久,真是没用

    突然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像是想到什么,“既然太妃娘娘认了一个干亲,那朕也认一门干亲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裴元惜,俊秀的脸灿烂如花,“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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