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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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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厂长领着外宾们去参观孟州钢厂, 阮糯米在后面跟着,她并没有打扰大家,在没人招呼她的时候, 她安静的像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任何存在感。

    显然, 她是不打算去刷脸的, 但是偏偏, 冯厂长自作主张让她给大家翻译,没错,冯厂长现在就是老父亲一般骄傲的心思, 这次外宾来到孟州钢厂参观。

    因为言语不通的问题,他三番四次去了市府希望对方能够派下来一名翻译官。到最后求爷爷告奶奶走了一圈, 这个翻译官由顾听澜接下了。

    和顾听澜比起来,阮糯米到底是孟州钢厂的自己人,她当翻译官, 也能体现孟州钢厂人才济济。

    所以, 冯厂长很是乐意把这种出风头的活给阮糯米, 阮糯米下意识的推脱, 却见顾听澜对她点了点头, 示意让她上。顾听澜从来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先前是不知道小骗子外文能够这么好。

    这会知道了,自然不会让她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

    至于, 杰瑞这个人,有他看着,基本出了不了大问题, 这个点, 顾听澜还是放心的。

    阮糯米硬着头皮上, 跟着一旁给大家做翻译,她心里不情愿,却不知道旁边有多少人,恨不得站在她这个位置上,取而代之的好。

    不远处,阮糯米早先跟疑似自己看错了人影,这会却出现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许青丽,她刚出牢没多久,便来了孟州钢厂。

    她遥遥的看着昔日那个被她耍的团团转的小姐妹,如今如同众心捧月一样,站在外宾面前侃侃而谈。许青丽就算是没听到阮糯米在说些什么,她心里已经存了几分敬畏了。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情总归是敬畏的,许青丽现在对待阮糯米便是这个态度,她悄悄的像周围正在看热闹的工人们打听,“那个说外文的小姑娘是谁啊”

    “你竟然不认识”钢厂工人徐大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颇为自豪的说道,“那是我们孟州钢厂最为优秀的干事,她叫阮糯米”顿了顿压低了嗓音,指着那宣传栏,“看到没先前那些外国佬夸赞的宣传栏,全部是阮干事一手策划的”

    “还有去年年底那宣传栏,让我们钢厂在整个孟州市都大出风头,也是阮干事办的”

    宣传栏许青丽也看见了,只是她离的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却知道,那宣传栏很好看就知道了。

    许青丽咬了咬唇,“阮糯干事,在孟州钢厂很受欢迎吗”

    “那当然”徐大姐理所当然的说道,“她是我们孟州钢厂的骄傲。”她指着阮糯米旁边的那些人,“没看到吗我们钢厂的冯厂长走哪里都会带着阮糯米,有人说,她将来就是冯厂长的心腹,前途不可限量”

    顿了顿,徐大姐觊了许青丽一眼,“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些都是孟州钢厂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除非对方不知道,对方也不是孟州钢厂的人。

    许青丽眼眶有些红,掩饰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她想了想,又问,“那明秀丽呢她在孟州钢厂怎么样”

    徐大姐一听明秀丽三个字,脸上闪过厌恶,“别提这个人,提了恶性,她是我们孟州钢厂的垃圾”这鲜明的态度人,让许青丽都是一怔。

    她快速的下决心,掉头就跑了。

    徐大姐觉得许青丽莫名其妙,随口跟旁边的人说,“刚那个年轻女同志可真没礼貌,神叨叨的”等她说完这话,嗑瓜子的手一顿,四处张望了一下,许青丽的人影彻底消失不见,徐大姐喃喃,“真遇到神经病了”

    这个小插曲,阮糯米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被众心捧月一样,围在了正中间。

    先是带着外宾们看了宣传栏,接着,按照冯厂长的吩咐,直接带着人去了车间,第一个去的是炼钢车间,炼钢车间灰尘漫天,甚至有些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也只有走近了,才清楚一些。

    里面的工人们在得知外宾到来以后,也都把自己的拿手绝活给亮了出来。

    尤其是秦主任下面的小张,他竟然能把那通红滚烫的钢铁溶液,挥舞成一条条长长的红色龙一样,翩然起舞,看起来美不胜收。

    在外宾的眼里面,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毕竟,这钢铁溶液在液体状态,温度可以达到上千度,更甚至,能达到几千度,工人们哪个不是敬畏,小心翼翼,生怕弄翻了钢铁溶液,若是沾染上一星半点,不是残废就是没命。

    可是,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

    看到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从钢铁熔炉里面挑起那长长的火龙,竟然在挥舞,向他们致敬。

    菲特看呆了,脸上还有几分害怕,“no,no,no,快让他们停下来,快停下来了,不要命了吗”他是怒吼出来的,声音很大,因为害怕到极致的怒气,导致他脖子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菲特的突然发怒,让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带着先前在不远处表演的小张也愣了愣,手里挥舞着长长的红龙放也不是,舞也不是。

    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两难。

    阮糯米和顾听澜对视了一眼,对着冯厂长他们翻译过来。

    冯厂长忙不迭的解释,“没关系,这是我们孟州钢厂的工人们,欢迎外宾同志的一种手段,请他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敢在熔炉上玩耍的工人,是我们孟州钢厂最为胆大心细勤劳的同志”

    这里面,有些词阮糯米不太会翻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顾听澜,好像在说,我不太会,你来

    顾听澜秒懂,他很自然的接过话匣子,抬手先是对着小张挥了挥,“继续”

    小张得到准确的回复,继续表演工作起来。

    在菲特即将生气的边缘,顾听澜声音淡漠,不急不缓,“菲特,这是孟州钢厂工人们欢迎你们到来的一种方式,他们在表达自己对你的热情”

    菲特有些迟疑,“是吗”

    顾听澜点头,指着那长长的火龙,“若不是热情,又怎么会拿命来欢迎你们”

    这一句话,瞬间把暴躁的的菲特给安慰了下去,“替我谢谢他们,他们很厉害”他对着小张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夸赞,“能把几千度的钢铁溶液当玩具来耍,他是个人物”

    小张虽然听不懂,但是对方竖起的大拇指却是全世界通用语言,他咧嘴一笑,在黝黑的皮肤衬托下,他那整齐的牙齿越发洁白起来。

    冯厂长悄悄的对着一旁的秦主任说道,“这个月的奖金,记得给小张多发一些”小张家里困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初炼钢车间要进行欢迎外宾时,就有提议出各种节目。

    最危险的这个耍龙,只有小张报名参加练习了。

    若不是生活所迫到了极致,又怎么会拿命来赌

    秦主任点头,“我先替小张谢谢您。”

    他们声音虽然小小的,但是架不住双方离的近。

    阮糯米听了一耳朵,她有些不赞成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小张,小张瘦瘦高高的身子,跟竹竿一样立住,小张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冲着阮糯米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阮干事,没事”

    自从,上次和冯明娇一起过来车间,知道小张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一串子的弟弟妹妹要养活以后,阮糯米便和冯明娇两个有意从工资里面,每个月省下来五块钱。

    或许不是很多,但是换上粮食却还有十几斤,足够让一家子困难的生活,坚持不少日子。

    这一来二去,阮糯米和小张自然也就熟悉起来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顾听澜的眉毛微皱,直接说,“时间紧急,接下来还有不少地方要去观看,下面去轧钢车间吧”

    这么一打岔,一行人自然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炼钢车间,准备往下一个地方行去。

    小张有些失望,他放下了那灵活的火龙,望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工友劝他,“别望了,那不是我们一个世界的人”

    小张垂着头,捏着拳头,闷声说,“我知道”

    半晌,他才解释一句,“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离她太远,做不成朋友,更当不成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的望着,希望她能够过的很好,很好

    这边是唯一的奢望。

    而且,那个叫顾老师的人,和她站在一起,男才女貌,确实很般配。

    小张苦涩的想到。

    其实,小张知道,这不是一种爱情,只是一种奢望,那是在黑暗贫苦的生活习惯了,突然有人带着光亮拿着花朵,送给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止是苦难,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他去做。

    小张有时候在想,这个人,不是阮干事,若是旁人,他也会这般心生喜欢。

    是吧小张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告诉自己。

    下一场去的是轧钢车间,比起炼钢车间的高温,轧钢车间的温度要低上不少,但是危险却并不少半分,有太多的工人,一双手或者身体的别的部位,丢在了轧钢车间,从而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轧钢车间内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不少工人们埋头苦做,挥汗如雨,自是一番忙碌的景象。这种氛围最是感染人的。

    冯厂长冲着外宾们介绍,“这就是我们孟州钢厂的轧钢车间”他指着那些忙碌的工人们,继续道,“他们便是我们孟州钢厂最大的财富”

    顾听澜把这句话同时翻译给了菲特,菲特点头,“是的”那些工人们穿着蓝色的功夫,面色带着灰尘,带着每一个,眼睛都闪着光,他们忙碌着,却又自豪着,为成为孟州钢铁人而骄傲。

    菲特和身后的一群人商量了一番,便走到就近的轧钢机面前,机器在工人的手下横飞,冒出点点火花,扬到了半空中,空气中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工人们好像都闻习惯了,没有半点的不适应。

    菲特对于这种情况似乎已经看习惯了,他很自然的摸了摸轧钢机的机身,随即让工人停下了动作,工人们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冯厂长,他们脸上还有几分茫然。

    机器一旦开启,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关闭。

    冯厂长知道,这次外宾们虽然是以参观的名义过来的,但是他比谁都知道,这些外宾是有真才实干的,国外的钢铁,比国内起码要发展早几十年到上百年。

    冯厂长思索了片刻,对着工人们说道,“关掉机器吧,让菲特他们看一看”

    随着,冯厂长的话落,工人们顺从的关掉了机器。

    菲特沉默了下,这才半弓着身子,整个人以极其贴近的方向,靠在了机器上面,低头仔细查看起来,当看到机器上面的一行字以后,他伸手在那几行字上摩挲了片刻。

    菲特回头,对着众人说道,“这轧钢机并不完善”

    “可是,这是我们最新采购的一批机器。”冯厂长有些质疑的解释。

    菲特惊了下,他犹豫片刻,这才抬手摸了摸下面的刀口,刀口显然是经常使用的,最外围处,已经有了轻微的痕迹,他用食指在上面刮了刮,看了下上面的擦痕,这才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事实,“这机器是国外十几年前都淘汰下来的机器了,因为在制造的过程中并没有完善,所以经常容易伤人”

    菲特的目光在其中一位工人那缺了半根指头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间,“轻者断手,重者没命”

    这一句话一说,现场一片哗然。

    “不可能,当初我们去采购这批机器的时候,对方告诉我们,这批机器是最新的货物,连他们自己都舍不得用,还是看在我们出了高价的份上,才让我们采购的”采购科的明鸿运第一个跳了出来。

    年前那场洗牌,若不是明家枝繁叶茂,他又及时壮士断腕,可能就不会有今天他站在这里了。就那这机器来说,第一次定下的机器被他中饱私囊了,后来明家又添了大笔的钱进去。

    这才拿到了第二批货。

    而这批货,也是明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弄到手的。

    菲特有些不高兴,他吹了出指头上的灰尘,满是不屑的说道,“这位先生,这个机器是从我们国家流出去的,你是不相信我吗”

    明鸿运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撒泼,他还要在争执,却被冯厂长拦住了,冯厂长虽然也怒,但是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菲特,“那这批机器,您估计大概多少钱”

    菲特声音并不大,却足够让人都听见,他报出的价格。

    只有明鸿运当初报价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明鸿运或者说,是孟州钢厂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人家国家不要的淘汰机器回来。

    偏偏,孟州钢厂上到领导,下到工人,每一个人都把这新采购的轧钢机器当做宝贝。若不是今儿的有外宾来,这新轧机还不一定会舍得用。

    当听完翻译以后。

    明鸿运当即就挣扎起来,他额角的青筋暴起,龇牙裂目,“我没有当初我明家花费的钱,每一分都能够找到出处,为了这机器,我明家求爷爷告奶奶,各方面请人帮忙,才高价买回来新”淘汰机器。

    若是让明家人知道,这是淘汰机器,他们怎么也不会去采购的。

    明鸿运知道这次事情若是不好好解释,别说他这个采购科的科长了,连他大哥那个副厂长,都有可能被撸下来。

    冯厂长打断了他,“安静我没说你明家贪污”

    这一句话,瞬间让明鸿运安静了下来。

    冯厂长一针见血的问道,“菲特,你们出售给其他钢厂也是这种机器吗”

    菲特有些不确定,因为工作职责的不同,这方面的信息,他并未收集过,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他对着冯厂长点头,“稍等,我问一下”

    负责机器出口的房名信息收集的是杰瑞,菲特走到杰瑞面前,小小声的耳语了一番。

    杰瑞挺直腰板,趾高气昂,“对没有出错,我们对外出口的所有机器,都是淘汰机器”

    这句话杰瑞根本没有压低嗓音,所以会点外语的人基本都能听到。

    阮糯米脸色也有些难看,尽管从后世的历史中知道,在他们之前的前辈,会艰难,却没想到艰难到这个地步,连花大价钱进口回来的机器,也不过是对方不要的垃圾货。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阮糯米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的反问,“我们出的是最高价格不是吗为什么要拿这种垃圾货来搪塞我们”

    她的声音如同百灵鸟一样,哪怕是怒气冲冲说着外语,也是一样的动听。

    许是这好听的声音,让杰瑞的态度缓和了几分,他美丽的蓝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怜悯,“美丽的小姐,最新的五代机器,我们国家法律是不允许出口的,尤其是针对华国,对外出口的只有这一种机器”

    他指着那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新轧机,同情中还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态度,“你们可以选择不要”

    你们可以选择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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