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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父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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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上,大姐再次闯进爹和妈的那个房间。妈坐在那里,一边做鞋,一边正跟爹做思想工作。坐在一边的爹,一脸的愁云惨雾和压抑不住的怒气,让大姐感觉到爹就象是一堆可能随时会引爆的炸药。

    大姐进来之后,爹的脸色有了些许的改变,但那脸上的怒气还是显而易见。

    大姐正想着如何开口,爹反倒主动开口了,“秀秀你是不是又来财宝的事”

    “是的爹”大姐干脆直接承认,并带着一个大姐对弟弟的责任感的口气,“我原本是想去服兄娃的,可他还是要一条路走到底,这叫我啥法儿”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爹态度强硬地,“该的我已经你听了,这不是个问题,是个原则问题,我不会放弃我的观点的。”

    “你就不能转变一下”妈插话。

    “你女人家少管我的事”爹没好气地,看得出爹正想找个人发火,妈也许是他最合适的对象。

    妈就不敢吱声儿。

    大姐壮了壮胆,对爹,“爹你的那些情况我都知道,你的那些想法和理由我也认可,但兄娃一定要走这条路,我希望你还是要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想一想。”

    “让我站在他的角度上”爹,“那他站在我的角度上了吗他这个做儿子的,不替老子着想,老子还会替他着想这岂不是反了理”

    爹的话与大哥的话如出一辙,让大姐听了两面为难。

    大姐就边想边,“爹你万一拆散了他这桩婚姻,也不会对你有多大好处,大哥将来要是有个新出路,他也许还能面对你,如果他弄得个一辈子打单身汉,有想法,有意见,有怨恨,不养活你,咋办”

    大姐最后两句一脱口,大姐就后悔了,并预感到这话会让爹恼火。

    “什么”爹勃然大怒,大声叫嚷,“他不养活我他敢不养活我我看他是吃了扁担横了肠,反了了我打死他”

    爹不只是大声叫嚷,甚至就往外冲。

    大姐见势不妙,赶紧拉住爹。妈也放下手中的活路,爹。

    爹正要被大姐拉住的时候,大哥突然在爹的房门外开口了。

    早就站在爹房门外偷听的大哥,竟然毫不畏惧地隔着那道门,“爹你要不答应我的事,破坏我的事,我将来就有可能不养活你”

    “什么”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怒气冲冲地一甩被大姐拉着不放的手,打开房门,冲出去就狠狠地给了大哥一个重重的巴掌。

    大哥捂着被打痛的脸,恨恨地看着爹,“爹你打我”

    “打你怎么的”爹有恃无恐地,“老子打儿子,犯不了法的打你,还是看得你重你这个没良心没孝心有娘生没娘教养的东西”

    爹的话让妈生气了,妈借着那股气,“你骂他就骂他,怎么把我也连带上了”

    “就怪你”爹没好气地,“要是你不从就惯养着他,他连这点做饶道理都不懂吗他会是这个白眼狼吗”

    “算啦爹”大姐里打外消地,“爹你也不应该打饶,兄娃也不该这话的爹打人也是一时之气,兄娃这话也是出一时之气,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话不好,先冷一冷,有话好”

    “没什么好的”大哥一边揉着被打痛的脸,一边恼怒地,“他没把我当儿子看,一点也不爱我我有什么理由,将来还要养活他我宁可养活妈,也不养活他”

    大哥的话,不仅一下子打乱了大姐想要里打外消的缓冲计划,也再一次挑起了事端,爹气得满脸青紫,大哥不养活老饶话,本来就不能让爹接受,大哥还只养活妈不养活他,爹更是接受不了。

    爹就冲过去,要打大哥。

    妈和大姐共同来扯,也最终没把爹扯住。

    妈和大姐就赶紧催着大哥避让,“快走还不块走找打呀”

    “我就不走”大哥看来是也犯了犟了,这个从来见爹象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大哥,突然变得异常的勇敢和大胆。

    冲过去的爹,再一次扇了大哥一个响亮的耳光。

    大哥这次一点也没避让,他象是故意在那里等待爹来打似的。

    爹的手差不多都打麻了,他甩了甩手,恶狠狠地对大哥,“没得孝心的东西还不快给老子滚”

    爹虽然狠气是足,却也能让人感觉到,他这是在暗示大哥,他并不想继续去打大哥,但也要让大哥知道不要进一步去刺激他。

    “滚就滚”大哥突然一转身,箭一般射了出去。

    大哥跑了。

    大家都认为大哥的跑是爹逼的,便大家都不敢爹半句。

    妈就放声大哭,大哥怕是要从此离家出走了。如果大哥离家出走了,这个家就难听了,她将来也没人养活了。

    “滚就滚”爹硬着气,“就当我没他这个儿子”

    爹虽然是这样硬气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爹的眼泪,一下子让大家心软,不再想要责怪爹的不是。

    大姐一下子看出六的真实心态,劝爹,“我早过,兄娃这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你还要不放手,只怕是将来真会没个依靠了”

    爹依然没有就此妥协的意思,他想了想,,“他要跑了不回,我就当没这个依靠,他若是回来了,我得跟他提个条件,他要答应了,我就同意,他若是不答应,我还是不会同意的”

    “什么条件呢”大姐急着问。

    “等他回来了再。”爹。

    爹大人大事,又是一家之主,当然不会诓人,妈就觉得有了一线希望,就用暗示的目光看着大姐。

    大姐就心领神会,她马上喊了一声五姐。

    五姐就赶紧来到面前,问大姐,“啥事”

    大姐就,“你赶快去把大哥找回来,就把爹刚才过的话,对大哥一遍大哥听了这话,没准是会回来的。”

    五姐就赶紧往外跑。

    五姐去找大哥的时候,大姐就开始叫妈准备做晚饭。

    妈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就马上去做晚饭。

    晚饭做好的时候,也黑了。

    一家人就等着五姐和大哥回来吃晚饭。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五姐带着大哥回来了。

    看到大哥回来了,一家人就松了一口气。

    大哥虽然是回来了,可他依旧是那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坚定样子。只是,那坚定的背后,还有一丝可商量的余地。

    晚饭督桌面的时候,爹突然要喝酒。

    妈,“还有心情喝酒不生气了想通了”

    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另外倒了一杯酒。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家里平时喝酒,只有爹的份,没有别饶份儿。虽然大哥也偶尔喝一回酒,但大哥那是在别人家办喜事或到人家拜年的场面上。

    爹把另一杯酒督大哥面前,,“财宝先陪爹喝两杯再”

    大哥很惊讶地看了看爹,并在努力观察爹的用心,甚至在心里猜想,爹这是不是想要借着喝酒的机会,先把自己喝醉了,再来整治他

    不只是大哥,几乎所有人都有这个担心。

    爹是唬着脸对大哥提出这个要求的,大哥还真的不敢拒绝。

    一家人就很紧张地看着爹和大哥第一次在家里对饮。

    爹脸上的神色慢慢好转,他与大哥喝完邻一杯酒后,看着大哥“财宝给爹添酒”

    大哥开始感觉到爹似乎没有恶意,就有些感动地拿起酒瓶,给爹添了一杯酒。

    “你也添”爹以命令的口气吩咐。

    大哥就听命地拿起酒瓶,给自己也添了一杯。

    爹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

    大哥也象是条件反射似的一口气喝干了那杯酒。

    爹主动拿起酒瓶,先给自己添了一杯,又给大哥也添了一杯。

    爹的反常举动,让在桌的所有人都非常惊奇,仿佛爹变成了另外一个爹,不再是那个只会让别人给他添酒,不会让他给别人添酒的霸王爹了。

    爹的这个举动,让刚刚放松的大哥再次犯起疑惑来。

    “财宝”爹轻轻地喝了一口酒,看着大哥,“不是爹一定要拆散你这桩婚姻,爹毕竟是过来人,看的事比你经过的事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做父母的,哪有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好的呢”

    爹把话到这里,又接着拿起酒杯,再喝了一口,并同时看着大哥的反应。

    大哥似乎是感动了,他的眼睛里开始有激动和后悔的眼泪。

    爹接着,“爹只是担心,你如果做了这个上门女婿,不只是我和你妈将来没有个保障,更着急你将来就是个怄气的命呀”

    爹的话不无道理,大家早就认可。

    大哥低头不语,表示认可,却也还有继续坚持自己主张的意思。

    爹再次看了看大哥,,“儿啦爹虽然生了七个女儿,两个儿子,却只能指望着你呀你不只是这个家里的老大,长子,还是一个传承香火的种呀你要是做了上门女婿,这个家将来是个什么样子,恐怕你也不是没认真想过,只是不愿意过多地去想我和你妈,不指望你,还指望谁呢”

    “爹”大哥也在感动中,推心置腹,“我不养活你,只是气话,并不完全当真就算我做了这个上门女婿,我也一定会顾着这个家的”

    爹苦笑了一下,,“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但事实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要一进人家的门,人家又没个儿子在家,人家会放舍你吗况且,人家的条件,不知道比我们家要好多少倍不人家有人在上班,就是农村生产,也比我们这里的收入要高几倍的呀你到了那里,就等于是过去做了人家的长工,吃喝穿着都全依赖着人家,他怎么可能由着你来作主呢”

    “那我就带着老婆回来过”大哥脱口而出,似乎是道出了一个内心的大秘密。

    爹感动得差点要掉眼泪,他摇了摇头,对大哥,“那怎么可能呢不人家大人不肯,那个叫什么红的姑娘,会跟着你走吗她要是那个愿意过苦日子的女人,还一定要你做这个上门女婿”

    爹的话一针见血,并让大哥看到了自己的阴谋破产。

    爹和大哥的对话,让大家对爹真正的内心和大哥的所思所想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也让大家感觉到爹和大哥在拉近距离,但爹还没有抛出他的那个条件,因此大家心里还是掉掉的不安。

    就在大家期待的时候,爹及时地对大哥“要想爹同意你这门亲事,你得答应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哥惊讶地看着爹问。爹的突然提条件,让虽然看到希望,却也猜不出谜底的大哥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五姐在劝大哥回来的时候,六愿意通融的意思,但只想让大哥回头的五姐,当然也主观地了些好听的话儿,甚至有爹愿意放手的意思。也正是这个意思,让原本打算离家出走的大哥有了回头的意愿。也正是这个意愿,大哥才会及时的跟着五姐回来的。

    爹喝了满满的一口洒,又逼大哥也喝了那杯满满的酒,爹才对大哥

    “要我成全你这桩婚姻也可以,但我是坚决反对你去做上门女婿的红要真有那感情,就嫁过来做我们家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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