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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伊格里涅看着主人满含抗拒神情的漂亮脸蛋, 再想想这些年对主人不掩痴恋的奈特,只能承诺,“您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冒犯您的。”
想到方才险些失去清白之躯, 再想想之前遇到的那群海妖和方才遭遇的奈特, 姜流云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少年摸了摸缠在手臂上装成镯子的金白, 悄摸摸道“这些阿姐阿妹都太可怕了, 比我们寨子里的阿姐阿妹们还生猛,金白,你可一定要保护好阿哥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白不仅长大了还变得很厉害, 但多亏了有它在他才能两次逃脱那些可怕的女子,真不愧是他亲手孵出来养大的小阿弟,真是太可靠了
看着和小白蛇凑在一起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的主人,女祭司眼中泛起柔和的光芒。
姜流云点了点金白的蛇头,望着那血红的蛇目,想起奈特方才的话, 澄澈的黑眸飞快闪过一抹幽凉。
他的血有什么问题
奈特为什么认为伊格里涅会忍不住忍不住什么
那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
阿依又是谁
此次出门一趟, 姜流云只觉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但他心知伊格里涅必然不会给他解答, 也暂且只能将这些疑虑都埋在心里。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滩涂,姜流云被伊格里涅的皮肤闪了一下眼睛,蓦地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跑, “我的鱼和鸭子呢”
回到神庙后, 姜流云立刻吃上了自己亲手抓的鱼。
他在院子里升起了火堆,支起了架子把鱼插好架上,再抹上提前准备好的酱料。
伊格里涅并不赞同姜流云亲自下厨料理食物, 但少年偏爱自己动手,女祭司也无法强硬阻止。
唯恐成为人类的主人吃不饱,女祭司又从厨房拿来了啤酒、烧羊肉、炸豆丸子和蜂蜜面包,再加一份椰枣和无花果。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食物,早已经过几遭的姜流云明智的没有当面拒绝,而是将这些食物其一分为一,他与伊格里涅各一半。
等烤好了鱼,他照常分给伊格里涅一条。
少年坐在莲花池边,把脚丫子放到池子里泡着,一遍享受的大口吃着焦香的烤鱼,不时啜一口甜甜的啤酒,双颊立即泛起微醺的绯红。
姜流云转头看了眼斯文的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鱼的伊格里涅。
在明媚的阳光下,女祭司的皮肤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轮廓带着彩虹般的光晕,这光芒晃得刺眼,一眼看去仿佛像燃烧起来一般。
少年有些好奇,“伊格里涅,你的皮肤这么亮,会痛吗”
伊格里涅停顿一下,摇摇头,“不会。”
“阳光会让你感到不适吗”
“它只会给我温暖。”
“你的父母呢他们的眼睛和皮肤和你一样吗”
“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缠在姜流云手腕上的金白却忽然扭动着身体,滑溜着落了地。
“金白”
手指粗细的小蛇跌跌撞撞的爬到草地上,倏地化作水桶粗的巨蛇,在地上翻滚扭动起来,不时扬起大口发出痛苦的嘶叫。
巨大的蛇尾不断甩动,拍倒了成排的无花果树,掀起了成片的草皮,顿时烟尘四散,草屑飞扬,不消片刻,风景优美的院子已然一片狼藉。
“金白”姜流云惊诧又焦急,“怎么回事难道要蜕皮了”
伊格里涅挥退听到动静赶来的祭祀和护卫,拦住要上前的少年,平静道“再等等。”
姜流云正要开口,却见痛苦翻滚的金白忽然支起了身体,大嘴一张,从喉咙里吐出了几团发黑发臭的东西。
“呜”姜流云被这味道一冲,只觉头脑发晕,忙捂住口鼻忍住欲呕的冲动,“这都乱吃了些什么啊”
吐出了胃里的东西后,金白整条蛇都有些蔫了,耷拉着个大脑袋拖着长长的身体有气无力的朝姜流云游了过来,硕大的脑袋凑在少年身上磨蹭,险些把人扑了个屁股蹲儿。
“臭死阿哥我了你这憨蛇,哪个让你乱吞东西的”姜流云捂着鼻子伸长手臂去推一个劲往自己怀里蹭的蛇脑袋,嘴里不停教训。
然而到底是自己从蛇蛋养到这么大的小阿弟,看着它蔫蔫的模样姜流云也心疼,教训了几句后就把蛇变小带着它去清理了。
其后一整天金白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成日里跟条软蚯蚓一样耷拉着,总是一副无力的模样。
若非埃及气候温和,兼金白是蛇蛊而不是普通的蛇类,姜流云几乎要以为它即将进入冬眠了。
他几次检查都毫无头绪,金白跟着他来到这里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不能再以寻常蛊虫看待,这就导致了他一直无法准确的探清它的状况。
晚间,姜流云拆下长长的发辫,黑亮细密的卷发因编了一天的辫子,散下时显得更为蓬松卷曲。
少年利落的上床躺下,把铺开的长发撩到枕后,想着明天要给金白找些草药补一补,正要安睡时,软瘫在枕头旁的金白忽而一个激灵立起上肢,滑溜着下了床。
“诶,金白”
看着小白蛇速度极快的游出了门,姜流云愣了下,赶紧追出去。
白日里有气无力宛如死蛇一条的蛇蛊此刻的速度快得惊人,姜流云一时竟没能追上它。
夜深人静,神庙内的神职人员大多进入梦乡,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庭院中的轻微虫鸣。
就着墙上燃烧的火盏发出的亮光,姜流云跟着金白不知不觉到了前院,一路走来一个人影也不见。
金白一路横冲直撞,直到即将撞上廊上燃烧的柱灯,在火焰的威胁下,仿佛无头苍蝇一般的小蛇猛然来了个急停。
姜流云一跃上前,弯腰把蛇捡了起来,正欲嘲笑它险些成了条烤蛇,鼻间忽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人血的味道。
他心中立刻生出这个想法,不及多想,心中便生出了疑虑。
大晚上的,神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好奇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少年一手攥紧了手中挣动不休的小蛇,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潜行而去。
前庭偏殿的窗口传出昏黄的光,隐隐似有人声私语,姜流云刚判断出血腥味的源头是在这里,就听到了伊格里涅的声音。
“这是对布托城的挑衅吗”女祭司沉稳的话语中暗藏怒意。
这话说的,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吗
姜流云暗自揣测。
鼻尖血腥味不散,少年终究无法放下心,悄然跃上长廊,掩藏在帘幔后,暗暗朝里窥去。
一眼就看到室内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姜流云心中顿时一紧。
那死者身上穿着神庙内相同制式的净化祭司装束,有几分熟悉的面容犹带恐惧之色,脖颈处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口,凝结着暗色的血液,仿佛被什么猛兽袭击一般。
“路途遥远,我们一路赶到这里,有些渴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道,语声含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请相信,如果我们心怀恶意,你不会只看到这一具尸体。”
姜流云听着只觉得这口吻带着几分装腔作势的漫不经心,顺着声音望去,正看到一个身形高挑的金发男子。
对方一头金色微卷的短发垂在肩上,皮肤光滑白皙,眼阔深邃,额头扎着穿着青金石的发带,身上穿着麻布的裤子和皮革制的短衣。
姜流云隐约觉得这人说话间似乎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让他立刻注意到这金发男子一双与伊格里涅相同的红色眼睛。
但与伊格里涅的温和沉静不同,这金发男子的红眸只让他感觉阴暗又危险。
这金发男子身旁还紧贴站着一个秀美绝伦的金发女子,同样是一双似血一般的红眸,额头扎着青金石发带,身上披着白色兽皮坎肩,只让人觉得厚重又闷热。
这对金发男女不论是外表还是装束明显都不属埃及人,但一双眼睛却是和伊格里涅和奈特一样的血红色,这让姜流云心中十分困惑。
“无论你们来到这里想要什么,我恐怕都无法满足你们。”
正当姜流云思量间,伊格里涅微微动了下脚步,背对着他半挡住了那对男女的身影。
女祭司的声音中染上一丝冷意,“你们杀死了我的祭司,我不会原谅你们,所以在我发怒之前,立刻离开这里。”
“不要这么武断,伊格里涅,我知道你的故事,”金发男子无视了伊格里涅的怒意,径自道“我知道,你的创造者是大绿海的西奈法,但他已经抛弃了你。瞧啊,他建立了一个多么强大的族群,他四处征战、占有了一块富饶的领土,过着像国王一样的生活。大绿海的吸血鬼们拥护他,敬仰他,崇拜他,他从不缺少新的伙伴和追随者,但他显然已经忘记了你,不然你现在不会是在这里,而是在大绿海,与他共沐荣光。”
他的眼中含着几许嘲弄,“认清事实吧,伊格里涅,你已被他排除在外了,所以你还在坚守什么呢”
他身旁的金发女子轻笑一声,“或许她还在期盼着西奈法回来找她吧。”
姜流云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西奈法是他
他创立了一个强大的族群,四处征战
什么鬼话,阿哥他最热爱和平了
姜流云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埃及语言没学好,听错名字了。
不过吸血鬼是什么
姜流云这些日子的埃及语已经学得很流利了,却从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他暗暗把这个音节记在心里,凝神注意这对明显来者不善甚至还杀了神庙祭司的男女,以防伊格里涅之后吃亏。
室内,伊格里涅却是声音骤沉,“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血蛭的理解,既然知道我的故事,你们也该知道你们的话语并不能使我愉悦,所以我绝对不会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现在,你们该离开了。”
听到这不留情面的逐客令,金发男女相视一笑。
倏地,金发男子朝着伊格里涅的方向一跃而上,掠身而过,朝着帐幔外的人类扑过去。
伊格里涅一惊,正要阻拦,却被那金发女子所扰。
看着那逼近的金发男子,姜流云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然暴露了。
眼见对方已近在咫尺,少年不及多想,左手下意识一按银笛暗扣机关,雪亮的薄刃立即弹出。
他抽出银刀就朝着金发男子的脖颈劈去。
对方的速度却极快,一矮身躲过刀子,瞬间跃到他身后,抬手抓向他的后颈。
姜流云心中急跳不停,双腿微曲,轻身一跃便躲开身后的袭击,跳到了室内。
一拳打飞了金发女子的伊格里涅立即将他护在身后。
姜流云少年心性,十分不适于自己被一女子护在身后的弱者之态,脚步一移,从伊格里涅身后步出,冷冷的望着对面的那对金发男女。
在墙上的火盏和柱灯昏黄的火光照耀下,少年一头浓密的卷发散发出亮丽的光泽,昳丽张扬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橘色,显出几分柔和,但那狭长美丽的双眸却透着与手中利刃一般凌厉的锋芒。
金发男女看清少年的面容,皆是一愣。
女子愕然开口,“他是”
“不可能,”男子断然道,“这是个人类,年龄也不对。”
“或许是他的后代,”女子低声道“你知道,除了他,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长相。”
金发男子脸上忽然扬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这趟旅程或许能有个意外的收获。”
伊格里涅冷眼望着他们,意识到他们的谈话与身后的少年有关,顿时心神绷紧,身体微微弓起,双膝微曲,仿佛野兽般本能的防备着。
“不要这么紧张,伊格里涅,”金发男子微微一笑,“能告诉我们吗这孩子是什么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姜流云本暗自防备着,即使他并不知晓这两个男女的身份以及和伊格里涅的关系,但且不说这两人杀死了神庙中的祭司,只单凭着伊格里涅的态度也能看出她对这一人极为排斥和不喜。
再加上方才一番冲突,即使双方之前有所联系如今也只怕是撕破了脸,而他自然是站在伊格里涅这边的。
而等听到男子的话,看着对方明显不到中年的面容,少年只觉怒上心头。
叫谁孩子呢阿哥从小过到这么大,敢这么叫他的人也不到一只手的数,这金毛又算哪根葱哪支苗
但即使心中不忿,姜流云也没有贸然开口,只握着银笛紧紧盯着这对金毛的男女,意图找出他们的破绽。
“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伊格里涅怎么可能容忍这两个外来者如此冒犯自己的主人,厉声喝道,“滚出我的领土”
“这可不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呢,但是我们会原谅你的。”金发男子温和道,倏地一躬身扑了过来,“只要你把这孩子交给我们。”
伊格里涅挡在姜流云面前,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拧。
但她的力气明显比不过金发男子,很快便被对方挣脱。
顷刻间,双方已然缠斗在一起,手脚互搏间发出声声闷响。
那金发女子很快上前帮忙,两人一起围攻伊格里涅。
姜流云自小除了学习毒术蛊术外,也一直勤勉练习拳脚身法,搏术在族中同辈中也算佼佼,他也一直为自己的身手而自豪,此刻却忽然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三个男女,不管是那对金发的男女还是伊格里涅,他们的速度都快得惊人,动作间几乎只见道道虚影,凭他的眼力也极勉强才能看清他们的攻击路数。
在姜流云的印象中,也只有长老们能比得上这三人的速度,就是之前见过的奈特,似乎也稍稍逊色些。
盯得久了,他也看得出来,那个金发男子身强体壮力气大,女子反应敏捷下手利落,伊格里涅虽也身姿灵巧身法柔韧,但在前一者的围攻下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意识到这一点,姜流云也站不住了。
随着几声低吟响起,各色蛊虫齐齐出动。
金白的速度尤其快,它一反之前有气无力的软蚯蚓模样,如同箭矢一般急射而出,瞬间化为水桶粗的巨蛇,硕大的蛇头朝着金发男子咬去。
“这是什么东西”
金发男子一惊,不得不分身对付这只巨兽。
伊格里涅顿觉压力骤减。
无须姜流云驭使,金白独个就已牵制了那金发男子,姜流云意外之余也心下微松,眼看着伊格里涅和那金发女子斗得不分伯仲,打得兴起后,这两个女子一人扯对方头发,一人揪对方耳朵的,毫不讲究招式巧技,但显然都下了狠手。
姜流云眼看着伊格里涅一头浓密的黑发都被扯下来了,心中一跳,再定睛一看,却原来那是一顶制作的十分逼真的假发。
他是知道埃及人有剃发后使用假发的风俗的,却没想到伊格里涅的头发也不是真的
那金发女子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意外,抓着从伊格里涅头上撸下来的假发有些发愣。
而被揪下了假发的女祭司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头顶细软的短发,感觉到旁边少年投来的诧异目光,也不敢回头去看,盯着金发女子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趁着金发女子愣神,伊格里涅一把抓住她金灿灿的头发,直接扯下了一大揪。
“啊”金发女子痛叫出声。
那边被金白缠住的金发男子听到她的声音,顿时紧张的看过来,“安德丽娅,你还好吗”
尖利的叫声让姜流云打了个激灵,也不敢盯着伊格里涅的短发瞧了,忙收敛心神专心驭蛊。
笛音连绵而起,白莹莹的冰蚕吐出冰丝,红色的蟾蜍射出带着毒液的长舌,紫色的蜈蚣划动着触肢,扬着螯尾的金蝎和五彩斑斓的蜘蛛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地,只看得人寒毛直竖。
伊格里涅一眼扫到,顿时全身僵硬,反应过来后飞快跳开离得远远的。
姜流云一觉醒来得了这些威力极大毒性极强的成蛊,堪比走在路上天降横财,此刻终于有机会派上用场,心中紧张又兴奋。
他看着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们,心中充斥着挥斥方遒的豪气,只觉自己成了个指挥兵士征战攻伐的威武将军,厉害得不行。
初出茅庐的苗疆少年雄赳赳气昂昂的吹动银笛,驱使着蛊虫去攻击那名为安德丽娅的金发女子,很快就折腾得对方惨嚎连连,哀鸣不止。
带毒的白丝在金发女子白皙的皮肤上腐蚀出一个个灰色的小坑,被蛊虫噬咬的伤口留下道道青色的痕迹,金发秀丽的美人顷刻间就成了一副青黑丑陋之相。
“安德列,帮帮我”安德丽娅捂着青黑的脸嘶声道。
姜流云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心下觉得不对,不及多想,那被金白缠住的金发男子已然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朝他扑了过来。
金白和伊格里涅上来拦他,被他一把抓住了蛇尾,双臂抡起巨蛇,朝着女祭司甩了过去。
姜流云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样大,但眼见着这金发男子杀气腾腾的朝着自己扑过来,血红的眼中满含煞气,神情宛如恶鬼般狰狞,他心中却奇异的并无多少惊惧。
少年沉下心来,右手握紧了银刀,就在那金发恶鬼扑到眼前时,扬手奋力斩去。
斩了个空。
就在银刀落下前,一道黑色身影如同万钧雷霆一般闪现,将逼近到少年眼前的金发恶鬼一脚踹开。
只听轰隆一声,被大力踹飞的金发男子如同投石一般撞到硬石砌就的墙面上,瞬间砸破了整面墙。
坍塌的石砖轰然落下,很快将其掩埋。
“安德列”
安德丽娅尖叫一声,连脸也不捂了,忙急急跑过去挖人。
姜流云只来得及瞥一眼那已然崩塌不成形的石墙,心中胆寒,戒备的看向来人、
下一刻,还没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他腰间一紧,已被一双手臂大力揽进怀里,背后的骨头都被勒得生疼。
少年被按住后脑压进对方的胸膛,鼻间闻到一股浓郁的咸腥味儿,仿佛腌了好几个月的臭咸鱼,熏得他眼泪都要落下来。
对方使出的力气极大,姜流云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胸口也被挤压得一阵憋闷。
这是什么新的杀人方式吗把人挤压致死五脏六腑会先挤爆的吧
想到刚才这人一脚就把金发男子踢飞撞塌石墙的巨力,姜流云心中打了个寒颤。
“这位朋友,”他持刀的手绕到对方背后,让刀尖抵在对方的后背,“你再不放开,我只好让你先见见血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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