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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周末, 宁舒相信,六班的凝聚力一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这对同学们的学习是很有帮助的。
她走上教学楼的楼梯, 老远就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从六班的教室传了出来。
她欣慰地在教室后门看了一会,推开门进来, 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巨大的数字212。
距离高考只剩下212天了。
早读结束之后,宁舒像往常一样, 双手撑在讲台上,扫视全班“有些同学或许以为高考还远。”
她顿了一下“期中考试可不远了。”
“期中考完没过几天就元旦了吧, 然后期末考试,寒假, 过年, 过完年一眨眼就到高考了。大家别嫌我唠叨,一定要珍惜时间, 好好学习。”
“还有, 最近降温, 多穿点衣服,保证营养, 注意身体健康,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她的话还没说完,看见一个女生趴在桌子上。
居然在睡觉,一大早在睡觉
这要是个男生,她一个粉笔头就扔过去了。
女生叫吕卉卉,留着齐耳短发, 个子不高, 人也瘦, 坐在第一排, 平时很乖,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少违反纪律,宁舒的语气相对温和了一点“睡觉的起来了,同桌叫一下。”
林婷已经在桌子底下晃吕卉卉了,晃了好几下人都没反应,林婷站起来,语气着急“宁老师,吕卉卉好像晕过去了,叫不醒。”
宁舒赶忙和几个学生一起把吕卉卉背进了校医务室。
好在最后并没有出现严重的问题,吕卉卉是低血糖引起的昏厥,只要加强营养就可以了。
宁舒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点面包和牛奶,以及一盒巧克力给吕卉卉。
聊了一下,对方说是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垫肚子。
宁舒剥了一颗巧克力递给吕卉卉“需要老师打电话给你家长吗”
当今社会,物质已经十分充裕了,会有学生营养不良,一般不是挑食就是家长疏忽。
“谢谢宁老师,”吕卉卉低着头,小口吃着巧克力,“不用了,我下次会注意吃早饭的。”
另外两个女生带着吕卉卉回教室了,宁舒正要走,被孙晓倩叫住了。
宁舒“没穿束胸衣,不信掀开衣服给你看。”
孙晓倩摘掉脖子上的听诊器“知道你没穿,那么大一个胸我还能看不见吗。”
“你跟严老师是不是在一起了”
宁舒“没有。”
从进校门到现在,她见过了八个老师,其中七个都在问她,是不是跟严老师在一起了,另外一个问是没问,人家直接问她要喜糖。
孙晓倩笑了笑“严老师挺不错的,没在一起,你是看不上还是不喜欢”
宁舒坐下来“不是看不上,也不是不喜欢。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你懂吧”
孙晓倩瞬间明白了“那你把他带回家给你爸妈看看不就行了吗。”
她笑了笑,调侃宁舒“男女朋友都还没开始谈,你就想到结婚的事了。”
从医务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操场,学生们已经开始跑操了,严乔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在旁边跑跑走走,维持纪律。
宁舒多看了严乔几眼,对孙晓倩说“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不能轻易承诺。”
“我想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和婚姻,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冒险。”
孙晓倩“万一,我说的万一,万一你家里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
宁舒想了想“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她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对了,严乔买房子了,还是一幢漂亮的大别墅,现在是有车有房的人了。”
孙晓倩“严老师不是整天骑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吗,买汽车了”
宁舒抬了抬下巴“两个轮子的车难道不叫车吗。”
其实一般意义上说的有房有车,这个车肯定不是指摩托车、电动车或自行车,宁舒不会不知道。
孙晓倩笑了笑,没说破。
宁舒从医务室出来,小跑着去了操场,远远看见自己班里的学生正在有气无力地跑着,只有后排几个男生活泼一点,可惜也没好好跑,正在你戳我一下我碰你一下。
宁舒吭哧吭哧地跑过去“那几个打情骂俏的消停点,逮着要扣分。”
她跟在队伍后面跑了一会就跑不动了。
眼前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宁舒抬眸看见是方名雅,她礼貌地摆了下手“谢谢方老师,我不渴。”
方名雅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正在认真晨练,跟旁边死去活来的祖国的花朵们一对比,显得十分精神。
“宁老师看邮件了吗,后天考试我们一个考场监考。”
宁舒笑了笑“还没看,好巧啊。”
严乔含着一个白色的口罩站在主席台上,听见严礼喊了他一声,一转头就看见宁舒在和方名雅说话,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看见她在笑。
严乔直接从主席台上跳下来,跑了过去,斯文礼貌地跟方名雅打了声招呼“方老师。”
方名雅笑了笑“严老师。”
严乔“方老师在晨练吗”
方名雅点了下头“严老师也在晨练吗”
严乔点了下头。
尴尬的对话进行完之后,两人一块看着宁舒。
宁舒“哦,我也在晨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宁舒选择撤离“我去看看学生。”说完跑了。
她陪学生跑了两圈,热得出汗,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学生们回了教室,宁舒在后面边歇边走。
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把她抓进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这儿原来是一间音乐室,高三的音乐课停了之后就空置了。
宁舒看清楚人,一边转头往窗外看,一边压低声音说道“这儿是学校,你想干什么”
窗外有学生路过,能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好在门后这块是视觉死角
严乔松开宁舒的手腕“正常聊天,紧张什么。”
宁舒以前在这间音乐室撞见过别的班级的小情侣接吻,一不小心就想歪了。
严乔看了看宁舒泛红的脸颊和嘴唇,终于还是没忍住“想亲你。”
宁舒低声“不是正常聊天吗”
严乔面不改色“我们之间的正常聊天是包括接吻的。”
宁舒刚陪学生跑完两圈步,又从一楼爬上来,累得有点喘,她深呼吸了几下,认真对他说道“别说是在学校了,就算在家里,在任何一个地方,动不动就对一个不是自己伴侣的女性说我想亲你,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严老师”
一句话说得有点长,累得她又喘了会气,胸口不断起伏。
严乔“你肺活量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助你练习。”
宁舒“行,说说怎么帮助我”非要说点什么,说这个总比说接吻不接吻的要好。
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肺活量,帮助她练习肺活量,就是接吻吧。
宁舒“你是一个老师,要注意言行段端正,不能在学校教学楼这么一个庄重肃穆的地方白日宣淫。”
严乔“我平时不这样。”
宁舒察觉到严乔确实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严乔一只手撑着门板,把宁舒圈在自己怀里,垂眸看着她“我们组长让我跟他一块去省里学习,为期一周,明天就得走。”
宁舒听完,由衷道“那恭喜你了。”
她仰着看着他“你怎么不太开心,能出去学习,是你们领导器重你。”
“而且省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也多,那儿的人比咱们这个小城市的人时尚,街上的美女一抓一大把。”
严乔低声“说完了吗。”
宁舒“你怎么不高兴”
严乔低头,用鼻尖在宁舒额头上轻轻蹭了蹭“你说我怎么不高兴”
窗外有打打闹闹的学生经过,宁舒被严乔的呼吸烫了一下,偏过头“晚上回家再说行吗”
严乔用自己的嘴唇去找宁舒的额头,找到了继续蹭,语气软而委屈“那你帮我整理行李箱。”
他的嘴唇太软了,一下一下在她皮肤上摩擦,又用这种温柔可怜的语气跟她说话,弄得她酸酸软软的。
宁舒推了严乔一下“好。”乔妹都这样跟她撒娇了,她能说不好吗。
就不该在护城河边开那个头,亲过她之后,他变得越来越大胆了,明明她和他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宁舒转身拉开门出去,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走廊里巡查的陶主任,像偷偷恋爱被老师抓到的女学生一样,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就是转身就跑。
陶主任“”
宁舒跑了几步回过神来,转身对陶主任打招呼“陶主任。”
陶主任看了看宁舒“脸怎么这么红,跑操跑的”
宁舒只能点头“对”
陶主任想到了什么“高一的吴老师刚才去你办公室找你了。”
宁舒“好,谢谢陶主任。”
宁舒去教室检查了一下纪律就回了办公室,吴老师已经走了,她又去了高一年级的办公室。
吴老师今年二十出头,是去年刚来学校的新老师,在已经有了五年教龄的宁舒面前算是后辈,说话也很客气“宁老师,您说有事想跟我说,刚才去办公室找您,您不在。”
宁舒笑了笑“本来就应该我来找你的。”
吴老师“是关于您妹妹宁霜吗”
“宁霜同学最近表现还算不错,学习上进步也很大,您不用担心。”
宁舒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吴老师,能不能请你给宁霜调一下座位”
吴老师扶了一下近视眼镜“怎么了,看不清黑板吗”
宁舒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想坐在窗户边。”
吴老师面露难色,调座位不是不可以,但这对其他同学来说不公平。
宁舒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她很快编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宁霜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说需要多晒晒太阳,你这边要是需要,我可以拿一下医嘱,相信别的同学会理解的。”
吴老师放心了“既然有医嘱就没问题了,今天下午的班会我会帮她调的。”
宁舒对吴老师道谢,拿出带来的一叠资料“这是我以前带高一的时候做的备课,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新老师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经验,尤其是这种前辈亲自传下来的,算是一件不轻的礼物了。吴老师“这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话虽然这么说,眼睛却不舍得挪开。
宁舒笑了笑,把资料放在吴老师的桌子上“辛苦了。”
宁舒回到办公室,郭老师看见她,随口说道“宁老师,你妹妹在高一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要不是刚才吴老师过来找你,我都不知道。”
宁舒坐下来倒了杯水喝“她不让说,怕同学说她搞特殊什么的吧。”
郭老师嗯了声,喝了口茶“那下次你指给我看看,你妹妹长得肯定也很漂亮吧。”
宁舒笑了笑“还行。”
她转头看了看秦月香的位子,一个小时前秦月香就被校长叫去谈话了,也不知道处理结果会怎么样。
下午,陶主任把宁舒叫了过去,跟她说了一下对秦月香的处理。
秦月香虽然揽下了谭悦然的祸端,但当时办公室里有一个别班的老师,出来证明秦月香没有指示谭悦然乱丢垃圾欺负殷彭海。
加上秦月香认错态度良好,谭悦然主动承认错误,一班全体同学联名请求,还让秦月香继续带一班,再出现类似情况会严厉处置。
不过她今年的评优肯定没了。
谭悦然的父母也看了那段监控,听说要不是她妈妈拦着,她爸已经把她打死了。
这孩子能改最好,改不好,以后自然会遭到社会的毒打。
宁舒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看见秦月香,对方问她要殷彭海家的地址,她想带着谭悦然登门给殷彭海和他妈妈道歉。
宁舒没给,殷彭海家里还有个瘫痪在床的父亲,不方便。
她愿意帮忙把殷彭海和他妈妈约出来,在外面碰个面,当面道歉。让秦月香和谭悦然去道歉能让殷妈妈好受很多。
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晚自习时间,严乔在青柠等宁舒放学,让赵宇杰有空帮他看看车。
赵宇杰靠在收银台边“你要买车”
“我怎么记得以前有人说什么,四个轮子的不灵活,两个轮子的才酷。”
严乔“不是我说的。”
赵宇杰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自我打脸,然后翻脸不认。就像这人以前总是说,礼礼高考前不会考虑谈恋爱,现在呢,天天对着人宁老师孔雀开屏。
赵宇杰“价位和牌子有要求吗”
严乔低头在手机上查了查“要看起来有面子的,适合见家长的,六十万以下的不要。”
赵宇杰笑了一下,语气酸了吧唧“这就要见家长了,可以啊严老师。”
“你不是刚买完房子吗,还有钱买车”
严乔“没钱,按揭。”
赵宇杰“也是,又不是还不上。今年青柠生意好,年底把分红打给你。”
严乔“我明天出差,一周后回来,看着点礼礼。”
赵宇杰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
严乔看了一眼时间,从椅子上拿起那件黑色羽绒服穿上“接我女朋友去了。”
赵宇杰啧了一声“早上还是准女朋友,现在就成女朋友了,牛逼。”
严乔提前十分钟站在高三办公室楼下等宁舒,手上拿着一对新的围巾和帽子。
晚自习的铃声一响,整个校园顿时嘈杂起来,学生们涌出教学楼,严乔站在一颗枫树下面,看见严礼和谢成成从楼上下来。
谢成成指了指严乔,转头对严礼说“严老师在等你。”
严礼背了背书包“不是等我的。”
虽然哥哥追宁老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以前每次哥哥在楼下都是在等他。
严乔朝严礼招了下手,严礼笑着跑了过去“哥。”
谢成成也喊了一声“哥。”
严乔对严礼说了自己出差的事,让他从明天开始回永宁里住,宁舒胆子小,一个人住一栋房子会怕。
谢成成“哥,我也想去住,我胆子大,可以保护宁老师。”
严乔想了一下“你家长同意就行。”
“但是,居住期间不能惹宁老师生气。”
谢成成十分开心“知道了哥,谢谢哥。”反正只要他把卧室门一关,宁老师总不会随便推开门进来,不会一直看着他写作业的。
严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棒棒糖给严礼“在家多帮宁老师干点活,别让她吃剩饭。”
谢成成眼巴巴地伸出手“哥,我的糖呢”
严乔揉了揉严礼的脑袋,语气宠溺“只有我们礼礼有。”
谢成成哭了,严礼笑了。
严乔看见抱着几本书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宁舒,朝她走了过去,先把帽子套她头上,再把围巾围起来,只留眼睛、鼻子和嘴巴,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一般的男人动作都会显得粗糙,不是围得不好看,就是容易把人弄疼。严乔的动作很稳也很温柔,宁舒料想他是照顾严礼照顾习惯了,毕竟是从小带到大。
这都省得她调教了,他将来也应该是个好爹,毕竟带娃经验丰富。
宁舒呼了口气,看着白烟从自己嘴里出来又散去,转头问严乔“等多久了”
严乔接过宁舒手上的书“三个小时。”
宁舒觉得好笑“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她刚才在楼上走廊看见他了,十分钟,顶多十分钟。
“一般的男人难道不应该说,我也是刚到吗。”
严乔“知道你不会信才这么说的。”
周围全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羽绒服的老师就显得十分扎眼,胆子大的学生又开始起哄。
被宁舒红着脸骂“方瀚宇,过来,离骚全文背诵。”
学生们拔腿就跑。
严乔在一旁直乐“你以后对我们的孩子也这样吗,动不动让人背诗。”
宁舒“不会,我会科学育儿的。”
她又恼又羞“不对,什么叫我们的孩子”
严乔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到了家,宁舒休息了几分钟就被严乔喊去了,让她给他整理行李箱。
已经答应过别人的事不好反悔,宁舒走进严乔的房间,这儿是他十几岁的时候住过的,到处可以看到少年气息,窗帘边甚至滚着一只十一年前的旧篮球。
沙发上摊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宁舒手脚很快,不一会就收拾好了“可以了,大少爷。”
严乔站在行李箱边,轻轻挑了下眉“你是打算让我一周不换内裤吗”
宁舒“这么的东西我不适合给你整理吧。”
严乔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衣柜中间从上往下数第三个小柜子里。”
宁舒“好。”说完朝衣柜走去。
严乔笑得开心,眉眼弯弯“我家宁宁就是乖。”
他走过去,站在宁舒身后,身体跟她挨得很近,看见她拿着他的一叠内裤,低声在她耳边说“是给你的大宝贝穿的衣物,小心点拿。”
宁舒罕见地听懂了,因为他把这个大字咬得很重,在强调自己很大。
她本来也没打算乖乖给他收拾内裤,听了这话,狠狠地把这几条裤子扔在了他的脸上“浪,继续浪”
说完转身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严乔去敲宁舒的门,对方根本不理他,电话也不接。
严乔站在宁舒的房间门口,懊恼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求饶道“宁宁,我错了,我嘴贱,我打嘴行吗”
说完“啪啪啪”打了几下胳膊“听见了吗,要是没听见,我再打几声给你听。”
严乔“是不是打得不够响,没听见,我再打给你听。”
“啪啪啪。”
宁舒靠在门板上,听见严乔打嘴的声音,一连好几下,十分响亮,光听着就疼,她有点心软。
他明天就走了。
宁舒叹了口气打开门,一抬头就看见严乔在拍自己的胳膊。
宁舒“去死吧”
然后严乔再也敲不开宁舒的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乔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宁舒起床,脚边站着一个行李箱。终于听见楼上的开门声,他抬头看了过去。
她没换衣服,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珊瑚绒睡衣,头发有点凌乱,睡眼惺忪,脸蛋粉粉嫩嫩的,踩着毛茸茸的小兔拖鞋下了楼,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严乔走过去,跟在宁舒屁股后面,声音低柔“宁宁,一会我就走了。”
见宁舒不理他,说明撒娇没用,赶忙开始认错“昨天晚上对不起,我是流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宁舒转头看了严乔一眼,声音和语气都很淡“赶紧走吧,晚了上不了车了。”
严乔不知道她这算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比任何香水味都好闻,垂眸看着她莹润饱满的嘴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能亲一口吗”
宁舒“呵呵。”
众所周知,呵呵两个字是滚蛋的委婉表述。
一个小时后之后,严乔和体育组组长在高铁站等高铁,组长的老婆和读小学的女儿来送行,一家人其乐融融。
组长亲了下他老婆的脸颊,女儿也要亲亲,老婆不愿意了,要再亲亲。
亲亲亲,亲亲亲。
严乔形单影只地坐在等候椅上,满脑子都是亲亲亲,想到自己不光没亲到人,还把人惹生气了,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未来一周都不会好了。
严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证件,要是身份证忘了带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回家拿了。
可惜,他的身份证好好地躺在钱包里。
广播响起通告声,已经可以进站了。
“还有一题,耽误大家几分钟,讲完就下课。”宁舒站在讲台上讲卷子,这一讲就是十分钟。
“正好,下节课是体育,你们体育老师出差去了,讲完这一题放你们休息一会,回来继续讲。”
她的话音还没落,高二的一个体育老师就跑了上来“宁老师,这节体育。”
“组长让我代严老师的课。”
宁舒放下语文卷子,职业微笑“刘老师,您带高二的课,还得代高三的,太辛苦了,这节课我帮您上。”
刘老师想到严老师不久前才带着他们扬眉吐气一回,不能一到了他手上就把江山丢了。他面露难色“宁老师,学习固然重要,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同学们说是不是”
“是”
这个刘老师是个人精,不动声色地就把全班四十多个人拉到自己那边去了,要是换成严乔,不会跟她耍心眼,他肯定会把课让给她。
刘老师带着学生们下了楼,宁舒站在栏杆前看着操场的方向。
这个时间高铁已经开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他就会到达另一个城市。
今天是阴天,气温比昨天降了五度,宁舒转身回教室拿羽绒服。
是严乔给她买的羽绒服,她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绒羽绒。
省会在东篱市的南面,比这边暖和,她突然想起来,她给他准备的都是很厚的棉服,加绒的秋衣秋裤。
有点懊恼,应该把他最喜欢的那件卡其色风衣带上的,整天穿着羽绒棉服会不会太热。
热了就会流汗,流汗很容易感冒。
宁舒靠在门边,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她为什么要想这些,那个老畜生要死还是要活,关她什么事。
十点五十分,高铁已经开了二十分钟,应该出市了。
宁舒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想到了那晚在护城河边的那个长达半个小时的热吻,她当时对他说,那个吻只是互相取暖和慰藉。
她记得他的瞳孔又深又沉,像翻涌着什么又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说那不是男女之间的,一想起来却会脸红心跳。
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她依然清晰地记得他的呼吸,以及他的舌探进她的嘴唇跟她缠在一起时的强硬和绵软。
宁舒决定去洗手间洗把脸,把突然涌上来的情绪摁下去。
一抬头,嘴唇突然被人吻住。
幸好,教室里没有人。
男人是跑着来的,喘着气,呼吸落在她耳边,显得十分粗重。
怕她生气,他吻了她一下就松开了,语气小心翼翼“赶车,先走了。”
陶主任在教学楼下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行李箱,转头到处看了看“谁的箱子”
严乔从楼上跑下来“我的。”
陶主任跟见了鬼一样“你不是已经坐上车出差去了吗”
严乔拉起行李箱“身份证忘带了,回家拿,改签了下一班车。”
“坐高铁不带身份证跟考试不带准考证有什么区别,”陶主任训学生训习惯了,最忍受不了丢三落四的,“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忘在家里。”
“不对,这儿是教学楼,你来教学楼拿身份证”
严乔坐上出租车,往高铁站赶的时候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她刚才是不是舔了他的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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