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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周子清在朝堂上的动作再怎么掩人耳目,终会有人发觉,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很是紧绷。
下了朝, 派系党羽不停地开小会, 还有人借着夫人外交去宫里向太后打听情况。
太后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周子清将皇宫上下治得如铁桶一般,半点风声不漏, 当然没有不长眼的人作死到太后面前去问“哈喽听说你小儿子要造大儿子的反,请问你有什么感想”之类的话。
朝堂上有很多官员不服,这在周子清的预料里, 毕竟目前而言, 仁宗这个皇帝当的无可指摘, 当然这是与女主没相遇之前。
相遇了就变成一个只会咆哮问女主“到底怎样你才会爱我”的咆哮帝。
官员私底下搞小动作可以, 周子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是敢跟他硬刚,那他就让对方知道拳头打在身上疼不疼。
在朝堂上掌握了实权, 周子清还差军权, 他手里没有兵,这也是官员们不怕他的最大原因。
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手底下没有兵, 拿什么威慑众人
周子清本想着能否借女主的养兄一用毕竟仁宗现在在江南跟女主勾勾搭搭, 以养兄对女主不可说的情意, 这俩人算得上情敌。
但是他的身份也很尴尬, 身为女主名义上的丈夫,难保不是这位养兄男配的肉中刺。
周子清沉沉叹口气,他太难了。
况且目前养兄男配的队伍还在来京的路上,将近两个月的路程, 远水解不了近火,他想在仁宗回京前造反成功,必是等不了这么久的。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一个机会不期出现在他面前。
中秋前夕,瓦剌的刺探传来消息,说是要绕过燕州直取京都。
为何他们敢如此搞事原因是群众里面有了叛徒,瓦剌人手里有边疆防卫路线图,完全可以绕过军事部署,找兵力弱的地方下手。
边疆防卫军事图这可以称得上是重中之重,如今在瓦剌手里,这不仅是丢人的问题,还有要如何打仗的问题。
再威武的将军也不敢保证能在敌方摸清己方的情况下打赢这场仗。
瓦剌明显来势汹汹,周子清借替身皇帝之手发布的圣旨点兵点将都没人愿意去,要么是旧伤复发告罪,要么是前段时间摔断腿不能动,总之借口层出不穷。
一时间,无论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都缩得跟个鹌鹑一样,再不见之前与周子清夺权的蹦跶劲儿。
周子清哪儿还不了解他们的心思,无非就是怕打了败仗掉脑袋,抄家灭族,将战争背黑锅,以平息战败的怒火。
周子清倒是挺想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打仗,无奈他们都是文官,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感觉出对于国家,任用人才的紧迫性。
没人愿意打这个仗,到最后甚至有官员提出主动求和,美曰其名是为了百姓安慰。
周子清对此嗤之以鼻,求和的最好方法就是联姻,本朝没有公主,他一句从官员里找世家女,怼得他们都不吭声了。
口口声声为百姓着想,实际还不是为自己谋利益,周子清扫过那一群酒囊饭袋,自请出兵。
既然没人敢领兵,那就让他自己来,正好他手里没兵权,求之不得。
这是危险,却也是机遇,仗打输了他有皇室身份顶着,也不怕别人拿他怎么样,可要是仗打赢了
周子清盯着那座威严的龙椅,日后他定要上去坐坐。
保守派的乔太傅与激进派的领头人刑部尚书纵横官场数年,哪儿能不懂这其中的关窍,有了兵符,无论输赢,肃王是绝不会将兵权再吐出来。
可迫于形势所逼,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肃王拿了兵符。
那一刻,他们心中既盼望着仗打赢,又盼望着仗打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周子清掌了军队后就让人准备好粮草跟武器装备。
也是这时候,保守派跟激进派才反应过来,看似肃王安插人安插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完全不搭噶,但是这些职位在战时非常有作用,作用大到让肃王在外打仗根本不用考虑后方反水。
这让还想着等打仗时克扣军饷粮草给肃王一个下马威的保守派和激进派措手不及。
他们心中都有个胆大的猜测肃王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甚至想得更大胆一些,瓦剌偷取边疆防卫路线图这件事是不是也是肃王一手促成的
不然朝堂派系内斗严重,哪儿会想到借外敌之手搞事,这不是没事找事,生怕官位坐的逸了
想通其中关窍的众人后背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纷纷重新衡量这位往日里不着调的纨绔王爷。
周子清不知朝堂众人的猜测,他忙着布阵点兵,击退外敌。
所谓的安防图是他故意泄露给瓦剌的,一是为了军权,二是为了缩短战争时间及伤亡,争取在打仗的消息传到南边之前结束。
初次掌兵,军队里的兵油子都欺嫩,想压压他这个肃王的气焰,让周子清好生整治了番,杀鸡儆猴。
因为忙碌,他好久没回肃王府,直到莺莺这个假白月光偷偷跑到军营里,他才记起,哦,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
莺莺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对方是把她忘了,气得将从安福寺求来的平安符扔到男人面前。
“给你”
周子清捡起地上的平安符,吹掉上面的灰尘,道了声谢。
身着盔甲的周子清与往日颇有不同,多了几分冷硬肃杀之气。
一身男装的莺莺有些扭捏,“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当然,我可是答应要把你亲自交给镇北候府的。”
莺莺脸一黑,上前夺过平安符,“不给你戴了。”
周子清直接避过,将平安符塞进盔甲里,“不给,已经是本王的了。”
莺莺气鼓鼓地看着他,半晌眼眶突然红了,细若蚊吟道:“若是你能平安回来,不用你抓我,我自己去镇北候府谢罪。”
周子清一愣,上下打量面前柔弱的小姑娘,似是从未认识过一般。
原主那一世国破城毁,这莺莺跑得可是比谁都快,半点没想起王爷。
被盯得灼热,莺莺一摸眼泪,凶巴巴道:“看我干嘛再看我咬你”
周子清回过神来,轻笑一声,摸摸她的丸子头,“如果这次本王回不来,可就再没人能庇护你了,之前问你想好要学什么了吗”
莺莺听这话眼眶又是一酸,“你就不能庇护我一辈子吗”
小姑娘哭得可怜兮兮,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周子清:“不能。”
气得莺莺跳起来一拳打到男人的膝盖。
周子清制住她,“我对你那么狗,你还念我的好”
小姑娘哭的鼻子通红,软着嗓子道:“你最好,你全天下第一好”
“唉”周子清为难地叹口气,“又一个拜倒在本王官服下的。”
莺莺趁机杵他一拳,“少来,自恋鬼。”
“你能顾好自己吗”男人突然正色道。
莺莺直愣愣看着对方,因为练兵,褪去了皇家子弟的白嫩,她突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战息千变万化,你顶着本王真爱的身份,在肃王府不安全。我身在外,很大可能顾不上你,所有人都在盯着肃王府,你一个人能顾好自己吗”他又问了一遍。
被娇养多年的莺莺不敢保证,难堪地低下头,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他的累赘。
“等本王带兵出城后,会派人把你送走。”
莺莺讷讷点头,眼眶却是一热。
“王妃没死。”
男人突然扔出个炸弹,话语炸响在莺莺耳边,她突地抬起头,十分惊讶。
周子清说道:“她是假死,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不过”他话音一转,“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
莺莺一个劲儿地点头,好似摘掉了沉重的包袱,“当初确实是我的错,我应该向姐姐道歉的。”
女子话音真心实意,周子清暗自点头,看来还是有改变的。
“犯了错是有机会重新来过的。”他道:“本王给你个机会,你想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吗”
莺莺这十几年人生,前半部分在吃苦,后半部分在享福,对女主的陷害说到底是穷怕了,没有安全感,所以想抓住仅剩的救命稻草,不被人染指,无论手段。
背负了一条人命,午夜梦回她也会睡不着。
做错事就是做错了,这一点无法辩驳,周子清倒不高看自己,觉得能拯救她,但他想让她尝尝人靠自己活着是多么有底气的一件事,从此不再患得患失。
非黑即白,那是热血青年对善与恶的定义,人性是很复杂的情感,能让坏人变好,也能逼好人变坏。
莺莺才十六岁,因为年轻所以能承受肆无忌惮犯错的代价,但她未来的人生很长,同样,拥有承受代价的时间也会很长。
周子清问她想学什么一技之长,莺莺以前没有想法,现在她突然想学习医术,为以前自己犯下的错做出弥补。
得到莺莺的回复,周子清在出城前将人送到了学馆。
这世道从未有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读书,莺莺便女扮男装,上午听学馆里的夫子讲课,下午跟在大夫身边学习医术。
解决了后顾之忧,周子清率兵奇袭,那防卫图就是他画的,自然知道瓦剌下一步的动向,二十万大军分成四路从后包抄。
日子过得很快,莺莺虽未与男人传信,但耳畔时不时会听到有关前线的消息。
学馆里的夫子跟学子都不吝啬于讨论时政,什么肃王单枪匹马捣入敌营,直取敌将首级,什么肃王领着一小队冲锋使计烧了瓦剌的粮草,什么战势凶险,肃王被刺客暗杀
莺莺听得心惊肉跳,下了学躲在房里偷偷诵经祈福。
一个月后战势平息,周子清拿捏着时间赶回京,时间长了恐瞒不住江南那边。
那边的线人道钟毓秀受不住仁宗的纠缠,欲有回京的念头,周子清便加快了战事进程,迅速夺下瓦剌十三座城池。
回到京城,他先处理了瓦剌投降的事宜,随后借着战事拔除许多政敌,彻底掌握了军权,保守激进两派损失惨重,颇有合盟对付他的意思。
亲信能安插进朝堂里,周子清全都安插进去,但人才从来都是稀缺的,更何况保激两党合起伙来打他一个,就更缺帮手了。
怎么办呢培养呗。
科举时间在明年,这未来的有识之士都还在念书,他去私塾官学直捣人才老窝岂不是更方便
留给他造反的时间不多了,周子清安抚好将士,随后就折腾起文人门客。
比起世家,周子清当然更注重寒门子弟,可寒门子弟一朝为官,经营个几代,也就成了世家。
所以无论是世家还是寒门,只要有新鲜血液的加入,就会让世家与寒门此消彼长,互相制衡是最好的。
换了常服,周子清就去了骊山书院寻摸人才,除了它是京都国子监外最有名的书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当初给莺莺安排的地方就是这里。
人多眼杂,又都是男儿郎,任保激两派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里。
况且读书人的地位很高,搜查书院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周子清来书院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翻墙就进去了,书院里假山顽石遍布,树木众多,曲觞流水,有天然之感。
比起外面,书院俨然是读书人的桃花源,这里满满的书香气。
避开人,周子清循着郎朗读书声,准确找到了课室的位置。
二层木楼中几间课室并排,隐隐有纸墨香传来,周子清随便找了间课室听夫子讲课,锐利的双眼透过砖瓦巡视众多学子。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s:周哥不属于莺莺,也不属于钟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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