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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天上掉下来的苹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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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峰提着五份早餐回来时,大家都已经到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

    叶峰把早餐纸袋放在桌上,自己则在茶几短边的主位沙发落坐,与夏羽寒隔着长桌相对。书生、太子、算命仙,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手上都有一份薄薄的会议资料。

    今天的干部小会,叶峰忽然觉得好像少了谁

    “咦,圣母呢”

    书生和夏羽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但太子耸耸肩

    “大概忙著接驾主神吧心琪的那位来了啊。”

    “怎连你都知道啊。”

    所以心慧一个晚上到底狂寄信给多少男人取暖啊。

    原来叶峰并不是心慧唯一的目标,太子看来也习以为常,神裔馆没人管得住自己的嘴,“我告诉你喔不要跟别人讲”,其实跟拿麦克风广播是同义词。

    夏羽寒更懒得过问了,她转动笔记本电脑,让屏幕的方向面对众人。她做了一个简单的oerot,与大家手上的会议资料互相对照。

    太子不禁鼓掌赞叹

    “酷,这绝对是神裔馆创社以来,最有格调的干部会议。”

    “没错,我要拍照留念。”叶峰一边咬着汉堡,一边走回卧室找手机。

    ”我也要我也要“太子立刻挤过来“留念一下,连期末报告都没这么正经过。”

    “我有耶。”邵德岳说。

    “这就是你笨的地方,所以你永远都在帮熙美写报告啊。我教你一招,你就故意乱写一次,熙美一定连看都没看就交出去,然后熙美就崩溃了。”

    太子把咖啡搁在邵德岳面前说

    “这样你就能顺利脱离报告地狱了。”

    “然后下熙美的飞刀地狱。”书生说

    ”你不要害他被熙美钉在树上好不好。”

    邵德岳虽然没背老婆婆过马路,但还是被子负鬼引发的灾情打趴了,关于没把贵重物品顾好的这件事,熙美大怒之下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不仅如此,熙美还把遗失的期中报告也一并算在他头上,邵德岳熬夜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帮熙美全数重写完毕。

    说惨吗其实也还好。

    因为熙美那晚很害怕濒临deade的报告开天窗,所以也在邵德岳房间监工了一整晚。当然熙美是负责碎碎念的,累了就在他床上倒头大睡。因祸得福,邵德岳心头美滋滋的,长夜漫漫有美人相伴,写这堆根本不属于他的作业就不足为苦了。

    太子悠哉翘起腿,单刀直入问

    “欸,算命仙你当工具人半年多了,到底告白了没啊爱她就要让她知道啊。”

    邵德岳一听,瞬间满脸通红。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肘靠在茶几上,把半张脸埋入合十的双掌中,沉吟了半晌后回答

    “按照传统,大家不是都会在毕业舞会告白吗,我是打算那时候”

    太子立刻来劲了

    “那就是两个月后啦你需不需要帮忙啊我们帮你制造个surrise,像神裔馆迎新那样。”

    书生吐槽“神裔馆迎新根本是通灵王大赛吧,这样告白铁定失败。”

    “熙美又不是一般女生,她是武斗派女汉子耶,secia一点没问题啦,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剩两个月我们来计划一下”

    邵德岳连忙摇手,”不不,是等我这届的毕业舞会”

    他实在很怕大家热心过度、提早两年破梗,赶紧严正拒绝。

    告白不需要这么多啦啦队吧他可是细水长流的人。

    但太子看他的眼神很明显写著“你是傻逼”。

    “你要继续暗恋两年喔太能忍了吧。”

    连夏羽寒都加入起哄行列“你还是把握机会吧,我听说汪浩学长是毕舞筹备小组的总召耶,凹一下说不定还能帮你安排情歌点唱。”

    他们学校的毕业舞会,其实是个扮装狂欢晚会,学校在这上头很愿意花钱,每年都能吸引不少其他学校的来,在本城还算小有盛名。

    今年公布的主题是aradiseost失乐园,典故引自于英国诗人johniton的史诗,以旧约创世纪为蓝本的衍生神话,宗教意味挺浓的,怎选择这种怪主题,便是毕舞筹备总召汪浩一手主导的。

    见闻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养成,通灵人纠结的哲学议题,跟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但传说有千里眼的汪浩,又是神裔馆之中的特例,大家都不太明白他看到什么,想些什么。

    而失乐园的故事是什么呢那史诗名著的主轴,便是神界分裂乱斗卷入人类,而堕落天使路西法背天,使计考验人类对真神的信仰,导致亚当夏娃被踢出乐园。

    书生也笑了

    “这主题好,适合一心想重回伊甸园的熙美,此刻不告白更待何时。”

    “唉,其实我不想去仙界,是熙美想去而已。”

    邵德岳抓抓头,有点苦恼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好不容易可以当人,这样就好了。”

    这是邵德岳的真心话。

    他被个性截然不同的熙美吸引,熙美活泼积极,他寡言好静,因此对于向往仙界的熙美一直含笑视之,他希望熙美可以如愿以偿,自己却兴趣缺缺。

    虽然大部分的行令者都一心想回归仙界,但邵德岳隐隐觉得,他之所以没有任何前世记忆,也修不出元神,这些都是斩断过去、重新开始的契机。

    或许这就是前世的他所渴望的心愿,让遗忘一切的自己,能做为正常人快乐的活着吧。

    “是嘛,人生苦短,能好好过日子就好了。“书生一边撸猫,一边引用佛偈

    “套句佛哥的话,人身难得,如优昙花。”

    大家很积极帮邵德岳出告白的点子,讨论了一阵子,叶峰才一脸困扰的从房里跑出来,继续在茶几和餐桌翻东翻西。

    “奇怪耶我的手机呢怎找不到了。你们有看到吗”

    原本在大嚼汉堡的所有人,全都放下了食物,用万分同情的眼神沉默看著叶峰

    这孩子的脑袋果然是装饰品。

    “叶同志,你扶老太太过马路的时候就失去手机了,你、早、就、没、手、机、了。”

    叶峰今日智商依旧忘了上线,夏羽寒无奈把自己的美图手机递给他。叶峰高兴的挤到太子跟书生中间,伸长着拿手机的右手,将镜头对着自己

    “欸停吃停吃大家先合照一张纪念,神裔馆创社以来最有格调的干部会议创世神说,我们要尽可能的留下纪录”

    “为了不要被世界遗忘。”

    书生跟夏羽寒一齐接口,两人各自抬起毛毛的左右猫掌,对镜头比出ya的手势。

    太子两手各勾着邵德岳和叶峰的肩膀,大家一齐朝镜头露出开心的笑,在按下快门的那刻留下回忆,就像创社社长林元丰留给他们的一切。

    林元丰总说着谜样的话,他说希望自己这次不要再被世界遗忘,所以呼吁大家严肃看待社史与日记,留下纪录避免悔恨。

    神裔馆没有人不记得这位传奇人物,但他却说,世界是一场残酷的梦,曲终人散,唯独你一人记得而已。

    虽然他再也没有回学校来,没人再见过他,甚至不知所终。但他拍摄的创社影片,令历届学弟妹啧啧称奇,他留下的谜题,困扰着每一位后继的社长们。

    所有人都对他说的“结束一切”感到很迷惑。

    但叶峰研究得起劲,他第一次玩女孩子的美颜相机,忽然发现原来夏羽寒的手机藏有各种他从来没想过的功能,例如加上兔耳朵猪鼻子、又把眼睛放大的跟外星人一样恐怖,还有什么50连拍

    到底正常人类谁会用著50连拍的选项

    原来女孩子不只是另外一种软软萌萌的谜样生物,她们的手机居然内建各式各样的奇技淫巧为什么他很少看夏羽寒玩自拍

    叶峰越玩越惊奇,他努力调整自拍角度,又重新指挥大家交换位子,还要大家各自拿起会议资料,装作严肃沉思的模样。

    装逼来著。

    夏羽寒拒绝配合,她重新坐下后,把笔记本电脑往桌子中间推

    “好啦,别演了,开始开会了你们。

    第一个议题,小健消失的阳寿和坠楼外力。

    阿呆豪没有失德,仍保有乾坤印记与地基主身份,代表小健凭空减少的阳寿并非阿呆豪所害,另有外力。这件事没完呢。”

    邵德岳主动接过发言权

    “这我来说那天我也在,小健说自己是被拉下去,代表力量从阳台外头的下方来。”

    “拉他的力量从阳台外面来那就不可能是人类了。”太子说。

    “有可能是自杀灵抓交替吗”

    书生提出可能的假设

    “我们校园之前有没有跳楼自杀的逗留”

    邵德岳以笔杆戳着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有,但我们处理掉了。”

    还在忙辣鸡仙令的前一段时间,他们曾经寻找小健掉的魂,搜索了好几圈,就是差最后一块幽精始终没找著,最后佛哥决定开圣光范围技,那天佛哥在花圃前念地藏经的时候,邵德岳也全程盯着现场。

    在众多的听经乡民之中,他注意到其中一个新死鬼魂,很年轻,还穿着制服,学号正是这届的三年级生。

    但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性,佛哥就问那位鬼学长喜不喜欢佛法,直接超度了。

    “今年寒假是不是有个三年级的,返校自习时忽然想不开,自己跳楼了”

    “喔对啊,二月的时候,在三年级教室外头直接跳的。”叶峰点头

    “可是小健死得比他更早耶,小健是一月坠楼的,这样不可能是抓交替。”

    “而且也不同栋大楼。”书生说“抓交替假设排除。”

    “但这不明外力,应该就是小健的阳寿未尽、却意外夭折的原因。三年级那栋我不清楚,但”

    夏羽寒指着屏幕

    “奇怪的是,小健的坠楼地点,恰好跟花圃血泉的位置重迭。”

    “赞同。”邵德岳放下笔

    “我建议,这个疑点合并后面的冥素四维阵议题讨论。”

    “唔,好。”

    叶峰这才发现,向来朴实寡言、总是低头做事的邵德岳,其实很有想法。

    他以前总认为,卜师在战斗仙令中发挥长处的机会很少,加上邵德岳心思缜密,说话之前往往思虑再三,更不会抢着开口,所以,除了指派他纪录社史外,叶峰从未留心他的才能。

    直到夏羽寒忽然把他请来参加干部讨论,看来是正确的选择。

    夏羽寒双击空格键,屏幕上出现简单的半张校园地图,以及创世神在社长日记留下的纪录。

    创世神林元丰这么写

    即使把社办设在顶楼,也没把握镇住冥素四维阵的最后一角,大道无情,人类借来的总是要还。

    而地图是张坤佑绘在符籙手抄上的。

    随著夏羽寒的解释,屏幕上出现四个红圈

    分别是附小大楼鼠图腾、三年级大楼剑图腾、理科实验大楼蛇图腾与社团活动中心婴儿。

    四点连结起来,恰好为一个形状略扁长的等边菱形。

    一月时,小健在附小大楼坠楼。

    二月时,三年级大楼有人跳楼轻生。

    “如果这两件事有关,那我们接下来要提防理科实验大楼,与社团活动中心。这应该是冥素四维阵的四个阵犄。”夏羽寒说。

    大家陷入沉默,各自对照着手边的资料,时而抬头看屏幕思考着。

    “不,只要提防理科大楼就好。”太子首先进入状况

    “林元丰这句话说,我们的神裔馆是用来镇住最后一角,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出事,也是实验大楼先。”

    叶峰越听越乱,他的逻辑根本还没把这几件事连起来。

    小健一直拔不出来的最后一魂,校园内的魔神传说、黄大仙的弟弟被活埋在花圃下的指控、还有创社元老们留下来的断简残篇,全都指向同一件事

    他连忙打断这种在不确定假设上所进行的推理

    “等等、我们现在连冥素四维阵是什么都不知道耶”

    “可是我觉得这很清楚耶,按照影印出来的社长文献,他直接画了校园地图标上四点,又写冥素四维阵,那就是这四栋大楼啊。”

    书生提醒道

    “而且还跟逆四元阵魔神传说的点一模一样,神木刚好在中间。”

    叶峰说“欸,虽然血喷泉和黄大仙讲的故事都很奇怪,但我不相信有魔神。”

    “我也不信。”太子附议“校园如果有魔神这种东西,怎可能在神裔馆的眼皮子下活十几年我们代天巡狩耶。”

    一般正常人都讲眼见为凭吧,所以对鬼神的存在感到怀疑。

    其实通灵人也有这毛病,他们同样是以自己的净眼去认知观察,逐一建构起对世界的认知,没看过的就先都当做不存在,等到真的冒出来再说。

    而魔神这议题听起来就很唬烂,像是乡民道听涂说编出来的幻想,大家心理上都不太肯接受这个设定。

    “但神裔馆一直无人发现血喷泉。”夏羽寒提出不同意见

    “如果魔神的存在是假,但四点可连接成嗜血魔阵是真呢”

    “就像尖叫阿公从来没说他只接受六罐以上的尖叫,但他的确喜欢喝运动饮料啊。子负鬼不可能压死人类,但它可以害你衰得很想死。”

    书生也附和

    “传说可能会部份误传,却又有所根据。”

    “如果,我假设,四元阵是冥素四维阵的谐音误传呢”

    邵德岳进一步提出推论

    “大道无情,人类借来的总是要还。这句话我爷爷生前也讲过。”

    “咦”

    “我爷爷兼修风水,讲三元九宫那些。他说,有些以人为术法强改的风水,一甲子就会轮回一次,人类的力量再怎样都无法强过自然循环。”邵德岳问

    “如果冥素四维阵是个隐藏在半个校园底下的风水大阵你们学校建校多久了”

    “一甲子是六十年,但今年校庆是建校五十九年啊。”叶峰说。

    “如果是风水大阵,那跟鲁班术一样,那黄大仙讲的应该没错,那时候的风水高人在动土的过程就做手脚”书生咬着指节思考。

    在一甲子之前,这座城市甫经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蹂躏,在日军占领期间,盟军敌军双方攻防不休,你来我往,把这个可怜的城轰炸了一遍又一遍,原本天工钟毓的富丽京城,最后竟成了断垣残壁、尸横遍野的恶梦之地。

    待到国家收复了失土,总算安定下来,为了长治久安,这些烂摊子也该补一补了。

    在这上头兴建学校,说是重振人文荟萃的学风,可能也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便是在大兴土木的过程中,埋下稳定整个城市的不明物。

    牺牲少数,牺牲不知情的人,换取一甲子的繁荣复苏。

    “如果这样算,那今年就是一甲子。”太子说。

    “一甲子循环会怎样”

    “有借有还,镇压不住的话,自然会一次讨回。”邵德岳以手势比划着

    “道术用的能量,都是从自然强行借来的。就像我们人类与山争地,砍伐森林而种植抓土力极差的经济作物,最后土石流坍方,吞没所有开垦的结果,还是一样回归自然。”

    夏羽寒说“按照这张图,被那位风水大师活埋下去的,应该不只狗子的弟弟吧他靠血祭强借了一甲子的大运,现在又得用人命来祭那小健不就成了无辜的祭品吗”

    还有倒楣的土拨鼠小三。

    不过配角没人权,暂时被大家忽略了。

    “欸,你们说的这些都只是假设对吧”叶峰有点担心。

    “是。假设阶段。”

    邵德岳坦白说,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斩钉截铁。

    魔神的存在或许是假的,但今年校内已出了两条人命,冥素四维阵开始嗜血了,大概真的濒临风水逆转的期限吧。

    夏羽寒问“算命仙,你那天阻止熙美用蛮力撬出小健的碎魂片,是什么直觉”

    “忽然头皮发麻,全身都麻麻的,觉得好像有负面的事情要发生了。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我很怕熙美受伤。”

    太子说“可是,佛哥开完他霹雳无敌冗长的圣光术咏唱后,附近不可能还有恶灵啊。佛哥很屌的。”

    “那不像灵体,是一种好像会夺走一切的力量。”

    “我都毛了我,校园传说好恐怖喔。”书生搓搓自己手臂说。

    “你毛什么毛啦,你是通灵人耶”

    “这样好了,说不定我们把小健的碎魂片和土拨鼠拔出来,就等于拔掉一个阵犄,这个阵法的启动又会倒退一步,接著我们就专心顾那个花圃就好。你们觉得这结论怎样”

    其实叶峰懒得想太多,一甲子的恩怨谁理得清就算知情的参与者,也全都入了土。

    重点是这两天就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春季旅行他们要搭飞机去外岛玩三天两夜

    反正黄大仙暂时不会发动攻击,这些都先抛开,放个假,等到狂欢完回来再想也不迟。

    叶峰轻松的为本次会议下了总结,一边瞄准太子右手边的垃圾桶,凌空扔出夹带着灵火的汉堡纸。

    太子机警往后一躺闪身,叶峰果然再度丢偏,砸中了夏羽寒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瞬间闪烁了一下。

    “欸”夏羽寒叫了起来。

    “暴力手残王,你又来了。”书生大笑。

    “叶峰的座右铭人不手残枉少年。”太子说。

    “你太抬举他了,叶峰会一直手残到老年吧。”夏羽寒嘲笑。

    在大家的笑闹中,邵德岳拾起桌上的早餐垃圾,一语不发收拾完毕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掌。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阵子,我觉得未来被改变了。

    包括我的手相,它正在出现岔路。我没办法预测,因为道路变得很混乱,好像有几股强大的外力同时介入,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我们似乎站在命运的分歧点上。”

    “卜师世家的未来掌门人,竟说出无法预测这话,真的好恐怖喔。”

    书生更毛了,他要起鸡皮疙瘩了。

    “跟心琪的大凶之兆有关吗”太子问。

    “嗯,脱不了关系,我的龟卦不会错的。”邵德岳笃定点头。

    “可是心琪也很无辜,她没退路啊。”夏羽寒说。

    “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这周六直接到附小花圃再观察一次,先拔出小健的最后一魂再说咯。”叶峰不以为意。

    太子却抱怨起来

    “叶峰你超小气耶,难得来你家,你早餐买这么少是怎样一下子就吃完了。”

    “哦,那你们要不要吃水果我有一颗苹果。”

    夏羽寒眨眨眼,笑得神秘。,,,859821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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