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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佬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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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的驿道上,夜色正浓。

    车轮急促碾过碎石子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迟照萤坐在蹦蹦车似的马车上,一张脸憋得像个紫茄子。

    她两手撑在厢壁上,一边死命压住胃部上涌的呕吐意,一边努力回忆剧情。

    原文中,裴栖鹤一行人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后,坐在马车里的原主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鸟叫,之后没过多久,数十个蒙着黑布的山匪便呼啦啦杀了出来。

    原主本来就傻乎乎的,听见外面打成一团,也不知道逃,吓得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迟照萤想,如果马车里坐的是一位比较重要的人物,那只致命的流箭射过来时或许还有机会可以抢救一下。

    可惜,原主什么也不是,就那么傻呆呆地蜷缩在角落里,无声无息地死了。

    思及此,迟照萤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道等会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一定得动,一动不动是王八。

    马车在夜色下飞驰,车夫将鞭子挥得呼呼作响,迟照萤的脸色却涨得越来越紫。

    裴栖鹤骑马在前,走了一会儿,听到后面马车里传出少女弱弱的呼叫,听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了。

    “停车,我要吐”

    话还没说完,车轮非常不巧地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迟照萤被颠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当场去世。

    要死了,只怕不用流箭取她小命,这天杀的蹦蹦车就能直接要了她老命。

    裴栖鹤道“按照命令我们明早就要到贺兰城,你姑且忍一忍。”

    说完,他发现后面的马车变得安安静静,里面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

    大概是无可奈何地认命了。

    裴栖鹤勒了勒缰绳,特意放慢步子,在衣袖中摸出一个东西,从马车窗子丢进少女怀里。

    迟照萤手都懒得抬,有气无力道“这是什么”

    “来的路上有个小孩捡到给我的,我看挺好看的,送给你。”

    迟照萤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我不是小孩,你不用拿这个哄我。”这破车晕得她都没有精力继续装疯卖傻了。

    裴栖鹤的声音幽幽飘来“你在我眼里跟小孩没多大区别。”

    迟照萤不说

    话了,她怕自己忍不住跳起来给外面那人哐当来个头锤呸呸呸你这迫害祖国花骨朵的恶势力帮凶说这话也不嫌良心硌得痛。

    低头掐指算了下时间,约莫着自离开兰溪村过了还不到一个时辰,长夜漫漫,等待那一线生机的滋味并不好受。

    是的,她打算在山匪袭来之际趁乱逃走。考虑到自己只是一只弱鸡,战斗力基本为零,这是她能想到的活下去机会最大的办法。

    想着时间还长,迟照萤便垂下目光打量起裴栖鹤丢给她的这个小玩意儿来。

    这是一个白鼬石雕,大概有她的手掌大小,摸起来并不光滑,甚至有点扎手,仿佛是粗制滥造出来的。但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奇怪之处。

    这小石雕的外表粗糙,但白鼬灵动的神态却栩栩如生,十分逼真。尤其是那双眼睛,迟照萤盯着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神间那里面似乎闪过一丝光芒,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迟照萤安慰自己“不过一个石雕罢了,别自己吓自己。”

    话音刚落,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轻笑声,那声音其实很轻,几不可察。

    可迟照萤因为心理因素作祟,精神本来就高度集中,再加上马车里一片漆黑,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听觉便会变得异常灵敏。

    所以那声音就算轻的仿若一片鸿毛在黑暗中飘落,也被迟照萤清清楚楚听见了。

    “谁在那儿”她后背寒毛刷刷炸起。

    车厢里一片寂静。

    迟照萤的目光落到手里的石雕上,和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却是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烫手山芋似的啪一下将它扔到了角落。

    这石雕太邪门了,感觉像在看她似的。

    被这一吓,迟照萤脑子清醒了不少,也没那么头晕恶心了,便端起身子,在心里默默算起时间。

    马车大约又行驶了一个时辰。

    迟照萤打起十二分精神,竖着耳朵仔细探听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经过一段坑洼不平的道路后,漆黑无声的夜色下,从驿道旁的树林里突然传出一声鸟叫。

    他们要来了

    迟照萤神经瞬间绷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子遮帘,探头向外看去。

    四周一片寂静,只

    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嘎吱声接连不断地在响着。

    突然,只见黑黢黢的树影摇动了一下。

    “什么人”裴栖鹤立即勒马。

    两个侍卫随即下马,警惕地盯着树林的方向,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随时准备出手。

    “何必躲躲藏藏,是人是鬼,倒是出来让我们看个究竟”一个侍卫朗声道。

    刚待他话音落下,一阵汹涌剑气直朝那片树影削去,随着喀嚓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竟是几棵腰粗的大树被整齐划一地拦腰斩断,轰然倒下。

    迟照萤看得目瞪口呆,嘶嘶抽气。裴栖鹤听到声音,转过头,和她对视。

    “大爷,你好凶。”

    有一说一,她的确被裴栖鹤吓到了。看起来挺白净斯文一人,哪想到这么凶悍。以及这就是传说中的玄幻世界吗说砍树就砍树,都不用锯子的。

    裴栖鹤吩咐道“待在车里别乱动。”

    这时,那几个山匪已经从树影里跳了出来,皆着黑衣蒙着面。为首的那个做了一个手势,山匪们便朝裴栖鹤冲过来。两个侍卫迅速拔剑而起,冲向山匪。一时间,厮杀声、刀剑碰撞的铿锵声飞溢四溅,一片混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迟照萤抄起包袱,抬眼瞧见那个白鼬石雕,想了想,去他的邪门吧,遇到危险好歹可以做个小型防身武器,便一把将石雕薅进了怀里。

    她挎着包袱跳下车,不想脚刚挨着地,裙子便被人扯了扯。

    “哎哟,外面打起来了迟姑娘,你快跟我一起躲到车下面,上面不安全”

    迟照萤弯腰一看,原来是那个马车夫。

    “谢谢,不过车夫大哥我觉得你这下面也很不安全,四面也没遮挡,很容易被流箭射中的,你还是快点另寻他处吧”

    迟照萤将情况快速跟车夫大哥分析完毕,也算是难兄难妹之间互帮互助,说完背起包袱准备逃命。

    才迈出脚,却听见车夫大哥惊慌地尖叫一声。

    “头头,头滚过来了”

    迟照萤探身一看,登时头皮发麻,不知是哪个倒霉催的山匪的头被裴栖鹤砍下来,骨碌滚进了车底。更惊悚的是这头竟然还是活的,而且还瞪着两眼珠子直直朝她滚过来。

    迟照萤顿觉浑身寒毛直立,连滚带爬

    地钻出车底。

    哪知那颗头像是认准了她一样,死死追着她不放。

    慌乱中,迟照萤绊到什么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一回身头皮都炸了。草草草,简直像看见一只南方大蟑螂冲她脸飞过来。

    迟照萤忍无可忍,怒从心中起,暴喝一声,飞起一脚将那颗头踹飞了出去。

    “去死吧,给爷爬”

    踹飞那颗头后,迟照萤心有余悸地蹿进树林子,殊不知其中一个山匪目光闪了闪,拔剑迅速跟了上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迟照萤深一脚浅一脚在黑黢黢的林子里夺命狂奔,脑子却飞速运转着。

    那些人绝不是普通的山匪哪个普通人的头掉了后还能到处乱滚。

    想起原文里的种种设定,这些“山匪”的身份指向唯一一个答案冥族。

    很多年前,这世间还没有冥族,只有邪魔妖物肆虐人间。有人说是天上的神明见底下众生悲苦,于心不忍,便降下神谕,冥族由此应言而生。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罢了。没有人知道最初的那个冥族到底是怎么诞生的,至少平民百姓是不知道的。但又像是应衬着这个关于神明的传说,冥族之人与生俱来有着比世间众人更强大的能力,他们宛如神明一般,生命漫长,也不会轻易死去。

    对于处在魔物肆虐中的世人来说,斩魔伏妖的冥族仿佛就是救世的伟大神明。然而后来,世人的心却开始有了变化。有人说,只要饮一滴“神明”的血,便能脱离凡人之躯,变成神一般的存在,不老不死,不寂不灭。

    这个传言倒的确是真的。于是,不出百年,冥族族群在世间迅速增长、膨胀,因为能力强大,很快他们便扩大势力,逐渐成为权力之巅的各洲、各城之主。

    坐上权利顶峰后,已成为冥族的那些曾经的普通世人却变得荒淫残酷,时间流逝,他们被普通民众所厌恶、仇恨。从崇敬到憎恨,不过百年时间。

    迟照萤并不为这些人感到同情,只是结合刚才那无比惊悚的场景,心里对冥族“不死”这个特长有了相当具体且毛骨悚然的认识。

    一个个,都是变态。

    那个冥族圣尊无夜更是变态中的变态。

    不过只要能逃过今晚这段剧情杀,从此她便

    天高任鸟飞了。

    可就在她暗喜之际,一声树枝踩断的咔擦声在身后响起。

    迟照萤脸色陡然一变,接着拔腿就跑。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然而没跑多远,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差点把两颗大门牙磕掉。

    紧接着,那“山匪”把她翻了个面,脸朝上,背挨地。

    迟照萤拼命挣扎,那人不耐烦道“别乱动。”

    这些人都是有什么毛病,一个二个叫她别动,她又不是王八,能不动么

    “你干嘛”迟照萤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丝希望,而且这剧情不对啊,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又不值钱,绑架了也没用。

    那人吐出两个字“杀你。”

    迟照萤“”更加剧烈挣扎。

    那人从腰间抽出长剑,眼里寒光大射,迟照萤看着那剑朝她心脏位置刺下来,瞳孔猛地收缩。

    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好多美食没吃过,好多风景没看过,最关键的是她一点也不想死。

    迟照萤一咬牙,拼尽全身力气在那柄长剑刺下来时,挣动了一下身体。

    噗嗤一声,剑尖堪堪偏过心脏,刺进锁骨下方的位置,没入血肉。

    迟照萤疼得闷哼一声,偏过头去,汗珠从额头簌簌直冒出来。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遭到反抗。眼里燃起怒火,他掐着迟照萤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看着我。”

    迟照萤咬牙切齿“看什么。”

    “看我是怎么杀了你的。”

    “草,你神经病吧”

    那人拔出剑,改用两只手掐上迟照萤的脖子。

    迟照萤一边忍着窒息的痛苦,一边趁其不备将手中的白鼬石雕狠狠砸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被砸得晃了晃神,迟照萤趁机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向树林深处狂奔。

    “你就不能好好地去死吗”那人恼羞成怒的低吼从背后传来,“你跑不掉的”

    迟照萤心怦怦地跳,极度的紧张竟让她忘了左肩处的剧痛,却不料脚下一空,滚下了一个掩映在草丛里的陡斜坡。

    迟照萤几乎被摔懵了。

    难道今日此处真的就是她丧命之地了吗

    她仰面躺在泥地里迷迷糊糊地想。

    不,捏紧手中被自己的血染得暗红的小石雕,翻过身,咬着牙开始往前一点一点爬。

    黑沉沉的无边夜色中,有道低沉清润的嗓音忽然打碎周遭静谧,突兀响起。

    “你就这么想活下去吗。”

    如果迟照萤还有力气抬起头,便会看见一道淡淡的人影站在她跟前。

    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却是看不清面容,清冷的月光下仿若一缕无声无息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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