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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我庄严发誓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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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瑞莲恩被带到哪里去了,家人之间沉闷的气氛压抑到元旦之后第二天,伯恩特和海娜要和安吉娜告别,楼下仆人们正忙碌着收拾东西,其中包括大量的礼物,都是来庄园拜访的人送的,当别人问起瑞莲恩时,海娜只用一句“她在挪威度假,和朋友们”,就搪塞了过去。

    瑞希尔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母亲和姑妈正在聊天喝茶,致美味的小点心,仿佛瑞莲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而在一个小时之前,父亲被部里叫走了,听说是和麻瓜那边出了点事情。

    她的手紧紧抓着楼梯扶边,咬着下唇。彼得从后面轻轻拍了她的背一下,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彼得,你吓死我了。”

    “跟我来。”彼得朝自己母亲的位置望了一眼,确定不会被发现之后,带着瑞希尔朝楼上一路小跑。

    他拉着瑞希尔的手,拐进了书房,从里面反锁上了门,加了一道魔咒后,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我想我大概知道瑞莲恩被带到哪里去了。”

    瑞希尔接过信,信上写着“尊敬的安吉娜夫人,您哥哥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好,毒蛇已经送到指定地点,在下在此向您立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并一生忠于帕金森。帕金森永远的仆人,古斯弗莱奇恩。”

    “毒蛇弗莱奇恩是谁”

    “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帕金森的仆人,我以前听说过他,他在倒卖魔法动物。一定是舅舅让我妈妈给弗莱奇恩下达命令,让他用毒蛇控制住瑞莲恩。”

    “瑞莲恩那个白痴还需要用毒蛇来控制吗只需要给她安上一道锁,再把魔杖拿走。”瑞希尔把信翻来覆去地看,“我还是看不出来她到底在哪儿。”

    “瑞希尔,你想一想,能够隐秘囚禁帕金森家族成员的地方,并且可以放置毒蛇,一定足够偏远和保密,还有,舅舅和舅妈是不可能把瑞莲恩放在帕金森控制以外的区域的,排除之后,剩下的应该寥寥无几了吧。”

    “我想想,我想想。”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接着是扭动门把手,安吉娜的

    声音传进来,“彼得是你吗”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一切归复原位,彼得从里面打开了门,“妈妈是我。”

    “哦。”安吉娜朝里面看了一眼,瑞希尔走到彼得旁边,笑的不怀好意,“姑妈,彼得在跟我说他的小秘密。”

    安吉娜张着嘴,目光停在自己儿子身上良久,“彼得你在和瑞希尔说什么”

    彼得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妈妈,都说是小秘密了。”

    “是的,姑妈,我证明,彼得已经情窦初开了。”

    “吼,我早就看出来了。”安吉娜两只手掌合在一起,“那么,要出发了,你们两个抓紧时间告个别吧。”

    安吉娜丝毫没有怀疑,反而给彼得腾出来空间,下楼去和海娜继续聊天。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瑞希尔暗暗松了口气。

    彼得竖起手指,“总之,瑞莲恩的事情到此为止,如果让大人们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指向你”

    她打断他,“不,彼得,就算有线索指引,他们最终也会选择相信我,因为我是那个最优秀的孩子,他们会把目光锁在我那个在全世界乱跑研究魔药的书呆子大哥身上。”

    “别这样,瑞希尔。”

    “彼得,我不会引火烧身的,我和瑞莲恩的感情没那么好,我去和祖母告别。”

    她向阿福涅的房间走去,她的话像是镇定剂,彼得所有的担心全部烟消云散。

    阿福涅正在读书,生命越少的时候,对知识就越如饥似渴。她察觉到门有响动,放下书后,透过金丝边老花镜看瑞希尔。

    “祖母,我马上就要走了。”她站在床边。

    “是回学校吗”

    “是的。”

    “一路顺风,亲爱的。”

    瑞希尔微微颔首,她慢慢踱步走到门口,手扶在门把手上,低头想了许久,她低沉问道“祖母,您知道哪里能找到古斯弗莱奇恩吗”

    “哦,弗莱奇恩,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经常在霍格莫德的羽毛酒馆闹事,亲爱的。”

    “听着是个烂人。”瑞希尔转身向阿福涅微笑着。

    阿福涅说道“确实如此。”

    因为还处在假期的缘故,校园里人员稀少,瑞希尔临近黄昏时才到达,把小皮箱放进寝室后,到达图书

    室已经是晚上了。图书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门也上着锁。

    瑞希尔毫不费力地打开了锁,举着灯轻车熟路地走到区,她在角落里跪坐下,用魔杖对准了书柜底下的缝隙,“地图飞来。”

    “唰”地一下,地图从缝隙里飞出来。“我庄严宣誓我绝对不怀好意。”

    空白的地图开始显出字迹,学院里此时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走动,除了汤姆里德尔。她盯着地图看了两分钟,汤姆此时跟她就隔着三排柜子,两个人大晚上的都在区逛悠。

    瑞希尔决定悄悄地走,她把地图装进巫师袍里面,和魔杖贴在一起放着,刚起身就看见一盏灯在自己面前,自己的那盏还拎在自己手上。

    温暖的橙橘色调的灯光映着里德尔面无表情的脸,他朝瑞希尔的袍子里面看去,瑞希尔捂住了袍子。“汤姆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找书看,你呢”他问道。

    “我也在找书看。”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是在区,她咬了咬嘴唇,问道“那个生日怎么样”

    “很好。”

    “嗯。”

    他说道“海伦说,萝丝韦斯莱捡到了你的备忘录,风正好翻到有关我的内容。”

    “是啊,真巧。”她弯唇。

    “对,就像魔法。”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备忘录是她故意丢的,风是她用魔法变出来的,生日宴会,是她暗地里鼓动的,咒语,是她临走前两天抓着莉茵逼着她学的。整整三分钟的咒语,她看着莉茵背了五个小时。

    “里德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想擅自安排你的生活。”

    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又冷又空又阴森的区,因为这一点点靠近萌生出了温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瑞希尔,我很喜欢。”

    “真的”

    “真的。”

    他的灵魂冷的像块冰,精心缝制的面具足以骗过所有人,瑞希尔不在里面。她见过伏地魔,她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里德尔。

    “那就好。”她面无波澜,“我先走了。”

    她朝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摆出了一个笑容,面向里德尔。“里德尔,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么事

    情或者秘密,愿意和我分享的话。”

    “瑞希尔”

    “怎么了”

    “你开始变得平庸了,开始和其他的人一样了。”

    瑞希尔的心狂跳着,她面上压着平静,“呵,是啊,平庸,如此不平庸的汤姆里德尔,斯莱特林的继承者,立志成为最伟大的巫师的人,是不屑与平庸者为伍的。”

    她快步离开,眼眶里泪水打转,用力地让它们不要落下来。她回身朝着留在原地的里德尔大喊道“就算我改变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格林总有一天我会对你用那个禁咒”

    他的心在一刹那攥紧,“是啊,高贵的瑞希尔帕金森,怎么会为了我这个疯子和麻瓜生出来的杂种改变,又怎会施舍爱意,游戏结束了帕金森。”

    她不懂他的游戏结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上破了个大洞,寒风一直在往里面灌,像冰冷的刀子一样,不间断地剐着。她捂住嘴,眼眶里的泪水堆积的太多,全掉了下来,如同下雨一般。她转身就跑。

    里德尔一直站在原地,捂住了心口,无端地落下一滴泪来,滚烫的泪珠。

    格林,希里斯格林,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夺走瑞希尔的代价。

    汤姆里德尔头一回看不懂自己,他一直在把瑞希尔往外推,却又不愿意让她和任何一个人产生爱恋。瑞希尔爱他十分,他便爱她零分,瑞希尔爱他零分,他便爱她十分。

    可是瑞希尔,不能爱上任何其他人她是他的私有物,是永远搁置不穿的衣服,可必须在那里挂着,上面镶着珠宝,点缀着钻石,以及世界上无数耀眼的宝物,不准任何人染指。

    寝室里只有瑞希尔一个人,她用被子将自己完全蒙起来,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哭了半个钟头后,她强打着精神洗了把脸,盯着两只红彤彤兔子一样的眼睛,从密道里钻去霍格莫德。

    到了室外之后,她才后悔穿少了,太冷了,冷的她一点因为那个怪物难过的心都没有了。

    霍格莫德的酒馆现在全都开着门,地图一下子变的杂乱不堪起来,她站在路灯下,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找到羽毛酒馆,这个位于东南角偏僻位置的酒馆,里面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弗莱

    奇恩。

    他会不会今天没来她冻得开始打哆嗦了,手指僵硬的像尸体一样,无奈之下,她只能蹲在一个避风的角落里,用帽子把自己的头蒙起来,全身都缩在巫师袍里。

    雪越下越大,有酒馆开始关门了。瑞希尔打了个盹,一个短暂的梦,梦里瑞莲恩被锁在一个阁楼里,外面是一条巨大的蛇在看守,她已经骨瘦如柴,白发苍苍,手上脚上都戴着粗粗的镣铐,已经在她粗糙的皮肤上磨出厚茧,她身上的抹布一样的旧裙子上到处都跳着跳蚤,老鼠从她的脚面爬过,她也毫无反应,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额头抵着那仅比她的脸大一圈的窗户,无望地看着窗外。

    瑞希尔看着已经步入中年的自己无论步伐还是神态,都像极了母亲。她来到阁楼被重重锁链锁死的门外,身旁跟着一个歪脖子老头,那蛇自动让开位置,她拿出魔杖,念了一串咒语后,锁链从门上掉落,那个老头在门外恭敬地等候着,而她高抬着下巴,进了这间又脏又臭的囚禁室。

    “瑞莲恩,听说你想见我”

    “她死了”

    “如果你是说母亲的话,没错,并且,她的临终遗言是,处死瑞莲恩这个家族耻辱。”她高高在上,拿着魔杖在阁楼里慢慢绕着,巡视着瑞莲恩的生活环境。

    “居然胆子大到和麻瓜谈恋爱,我猜,你那个男朋友肯定早就结婚生子了,挽着另一个和他同样肮脏的麻瓜女人,说着海誓山盟,而你,瑞莲恩,你除了凄惨,一无所有。”

    她走到瑞莲恩面前,嘴角向上勾着,“事实证明,瑞莲恩,你失败了,你妄想挑战权威来确立在家中的地位,你大胆冲撞父亲和母亲,你被囚禁之后我翻过你所有的日记本,里面居然有一大半是在诅咒我,现在,那些诅咒一字一句都报应在了你自己身上,哦,亲爱的姐姐,看看吧,如今我有着强大的力量,有一个爱我爱到痴迷的英俊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儿子,你彻底失败了,瑞莲恩。”

    瑞莲恩那已经瘦脱了相的脸扭曲起来,她用沙哑的嗓子粗声粗气地笑着,“瑞希尔,有一句诅咒成功了,你永远不会懂爱,这才是最恶毒的诅咒。”

    “爱”她挑眉,“

    姐姐,我总是在想,你所标榜的爱,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的魔力这么大,能让一个生来高贵的帕金森自甘堕落到如此程度。”

    “哈哈哈哈哈哈”瑞莲恩桀桀地笑着。

    “我曾经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可以和一个人相爱,可他羞辱了我,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那时候我在霍格沃兹上四年级,对,就是你被囚禁起来的那一年,刚开学的时候,他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面,他坐在那里看书,突然间,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就是那一眼”

    她从学生时代的回忆中瞬刻清醒过来,眼神慢慢转变,她攥紧了魔杖,“就是那一眼,让我梦魇终生,他居然敢在圣诞那天侮辱我。”

    “瑞希尔,你不配得到爱,你以为你爱他吗哈哈哈哈哈,错了,你根本就不懂,你爱的是你自己,一直都是,哈哈哈哈哈”

    “或许吧,姐姐,你死后,我会帮你找到你爱的那个麻瓜。”

    “你要干什么”锁链响动。

    “别紧张,我这都是为了你,我会让他来陪你,你们好好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爱。”

    瑞莲恩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彻阁楼,伸出手要来抓面前的瑞希尔。

    “钻心咒。”

    “啊”

    “哈,姐姐,别担心,我会让你的爱人品尝到同样的痛苦的,不同甘共苦,怎能称为爱人”

    “钻心咒。”

    “瑞希尔帕金森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瑞莲恩死死抓着锁链。

    “亲爱的姐姐,你糊涂了,我哪里来的爱人。”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死在他手上,你死后,你的丈夫也死无全尸,你的儿子,将与你最憎恨的麻瓜终生混迹在一起,并且,他会娶一个泥巴种哈哈哈哈哈哈”

    “钻心咒”

    瑞莲恩不知承受了多少遍钻心咒,她七窍流血的尸体被抛进海里,喂鱼。

    不知是过了多久,昼夜相继,终于有一天,另一具七窍流血的男性尸体也被扔进了海里。

    瑞希尔是被吓醒的,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地图上大部分的酒馆都关门了,羽毛酒馆还在开着。她扶着墙站起来,拖曳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走向羽毛酒馆。

    她看见了弗莱奇恩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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