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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打草惊蛇,秦王行动非常谨慎,调查先从他直属部队飞羽卫开始,确保其纯粹性,不被幕后利益集团渗透,才以此为基础向外扩展。
谋定而后动,查出来后得到确证,秦王并未立即实施抓捕,而是不动声色找各种理由将飞羽卫叛变之人排除在行动之外。
期间风平浪静,一丝消息都没透出,苏瑾的名单上一个个人名被画上勾,就没见哪一个被冤枉的。
秦王心里一暖的同时,不由阵阵发凉。
苏瑾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这本令人心情愉悦,名单上前列那些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名却让他所有好心情都化为乌有,转而只剩悲凉。
这些人深刻诠释了何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原来,以往那些他们表现出来的高风亮节都只是装给外人看的,实则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苏瑾虽贵为秦王君,对皇族权力纷争之事其实不太感兴趣,只要永嘉帝不被篡位,以至于牵连秦王跟着垮台,他不会干涉其中。
只是事情一码归一码,朝政他不参与,不代表人他不关心。
见秦王近期不痛快,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又无处宣泄时机不到,苏瑾变着法子引他开心。
吃喝就不用说了,秦王府一应供给本就是最好的,加上苏瑾培育出的超凡食材,秦王府伙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就这还不够,期间,苏瑾甚至还利用御空飞行暗自带着秦王去了一趟海上。
夜深人静,独其中一处大海上灯火闪耀。
苏瑾携着秦王临空而立,静静陪着对方聆听旁边不远处一阵接一阵,绵延不绝拍打礁石的浪涛声。
大海辽阔无边,在这待久了,似乎人也跟着开阔起来,过往烦恼皆被冲刷而去。
秦王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不会长久困于其中出不来,心情不佳却是真的,苏瑾的心意他领了,但被当作闹脾气的小孩对待,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随即秦王顿住,还未感受到大海的魅力,他心情便好了许多,苏瑾的目的达到了,不由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
苏瑾权当没看见,望着底下清澈的海水,不由心里一动,提议道“下去
游会”
秦王“”他深刻怀疑苏瑾的动机,想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会水,且水性非常不错,海中游泳却是第一次,还是这样的深夜里,只他跟苏瑾两人,有够新鲜。
得到应承,苏瑾立刻降低高度,不待靠近海面,便放开秦王,与之一同飞跃而下。
随着“扑通”一声,溅起朵朵浪花,很快大海便恢复平静,丝毫看不出刚才有两人落海。
而此时,海中,苏瑾和秦王正展开一场追逐。
两人约定,谁输,谁就答应对方一个合理要求。
这场比赛极有看头,秦王实力更高,苏瑾胜在手段更多,谁输谁赢,比了才知道。
可惜,最终结果无人得见,只知当晚回到秦王府,灯火久久未熄。
翌日,苏瑾一如往常早早醒来,见枕畔秦王睡得香甜,嘴角不自觉上扬,轻手轻脚出门。他先照旧去隔壁重新修葺一新的练功房练了会武,之后钻进书房对着满桌名字犯起愁。
马上就是孩子满月,不能老是小宝宝小宝宝的叫,不说大名,小名总得起一个吧。
桌上这一堆名字,就是苏瑾跟秦王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成果。
每一个都好听,每一个都寓意深远,这也好,那也棒,两人竟难得犹豫不定起来。
苏瑾再次过了一遍这些名字,狠心将他觉得稍次的名字挑出去,剩下还有小半他没再动,将这个权利交给秦王,静待对方做出最终选择。
少顷,秦王转醒。
早膳时听苏瑾提及此事,饭后,他同苏瑾一道进入书房,对着几经筛选,数量依旧不少的孩子大名小名陷入深思。
在“靖”字上停留许久,最终秦王放弃,从余下选项中挑出一个名字。
“钰”苏瑾扫了一眼,低声呢喃。
“钰”意为珍宝,而“靖”,有平定动乱,安宁没有变故之意。
就锦朝目前状况来看,其实后者更合适,偏秦王放弃了。
苏瑾稍一想就明白,秦王这是不想给孩子施加太大压力,未来路该怎么走,由孩子自行决定。
正思量间,秦王声音响起“小名你来。”
苏瑾当即回神,没有推辞。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当家长的做好引导就成,别的端看孩子选择
。
既然大名有了,秦王又对“靖”字情有独钟,接下来起小名也就简单许多,苏瑾没多做考虑,直接选了“安安”两字。
选完名字,当天,秦王便上报给永嘉帝,赶在孩子满月前记入皇家族谱。
世字辈,全名华世钰,简称华钰,平日里称呼中,“世”字可做省略。
孩子满月宴当天,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宴后没多久,余韵还未散去,秦王便下令飞羽卫四处拿人,另有金龙卫掠阵,京城欢乐气氛戛然而止,再次变得风声鹤唳。
就这还没完,与此同时,各地也展开抓捕行动,首当其冲便是五方战场。
除了京城重地,也就这些地方最为重要。
北疆还好,老镇北侯提前获悉此事,早有准备,配合永嘉帝行动,不待朝廷军队上门,就一举将人擒获,连人带罪证一起交上去,再轻松不过。
其他几处就没这么容易,包括皇族镇守的中原战场在内,只不过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大部分位列清缴名单中人都悉数人赃并获,只少数潜逃在外。
为免狗急跳墙,引起大范围动荡,永嘉帝此次并未对位高权重之人下手,只个别榜上有名,他打算温水煮青蛙,逐个击破。
有鉴于此,事情还算顺利,纵使出现小范围骚乱,也很快平定,中下层官员却被大肆清洗。
起初各家摄于皇威,面上闭口不言,私下却散播永嘉帝暴虐喜怒无常,秦王为虎作伥,煽动百姓,直至皇榜张贴而出,痛陈擒获人员各大罪名,谣言才不攻自破。
由于牵连实在太广,永嘉帝并未赶尽杀绝,只除首恶,其家人视情节严重程度,轻者或革职查办抄家遣返原籍,或流放,或充军,重者直接满门抄斩,夷三族甚或诛九族。
百姓拍手道好,大感痛快,这些朝廷蠹虫卖国贼早该被清理,留到现在实在太过便宜他们,竟还倒打一耙,如此恬不知耻地反过来利用他们。
百姓群情激愤,消息散开没两天,那些没被判处斩立决的罪人家眷便遭了秧。清早开门,迎接他们的是满目污秽,这还没完,上街时不时还会被认出他们的百姓丢臭鸡蛋烂菜叶,闹得他们最后甚至连门都不敢出,不是匆匆回返原籍
,就是盼着早日离京。
苏瑾知道这阵子外面乱,并未出府走动,对于外界消息却是一点不闭塞。一部分来自底下人收集上报,一部分源于秦王,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出自他亲眼所见。
苏瑾不会无故去窥探他人,感知大街小巷他却是没半分负担。
在这过程中,他就曾好几次亲眼目睹百姓拿罪人家眷仆从泄愤的场景。
对此,苏瑾不赞同,但也不反对。
迁怒这一情绪,从古至今都存在,哪怕到了现代也一样,更何况就算这些罪者家人什么也没做过,其实也并不无辜。
既然享受了罪者给他们的权势地位,就得做好一并承担后果的准备。
罪不及家人,这句话其实也就明面上听听罢了。
莫说古代,纵使现代也不例外。
父母犯罪,儿女必受连累,抛开街坊邻居对他们指指点点,避之而唯恐不及这点不谈,读书就业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影响,起码参军从政进入事业单位是别想了,此外,一些重要的岗位也对他们关上门扉。
不过较之古时,现代情况终究要好上许多,起码日子过得下去,能力强的,甚至还能过上好日子。
锦朝则不然,若没有重大变故,这些人基本定型,哪怕犯事最轻那些人家眷,日后也再无前程可言。
苏瑾并不同情他们,做什么不好,偏要卖国,就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这已经触及他底线,绝无饶恕余地,家眷牵连其中是必然,不牵连才怪。
当然,所有罪名都不涉及长生相关,以免引起仅剩几条大鱼警惕。
饶是如此,这些家伙也察觉到苗头不对,开始暗中活动,寻找退路,就跟之前秦王那样,想方设法找各种理由离京。
永嘉帝自是不允,同样,拿各种由头搪塞。
双方你来我往,各自接招出招,谁也没越雷池一步,互相忌惮。
无他,高阶武者岂是那么好动,没有充足把握,永嘉帝轻易都不敢下手。
一时间京城反常的平静和谐,几近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
事情暂告一段落,闷在府中多日,苏瑾兴致一起,独自带着儿子出门。
安安不过满月没多久,身体机能发育却堪比寻常三四个月大婴儿,某些方面甚至还超出。
安安坐在婴儿车里,由苏瑾推着,东张西望,对街道好奇极了。
说到婴儿车,其实并不新鲜,锦朝就有,只不过跟现代样式不太一样,苏瑾稍加吩咐,工匠便按照他的要求赶制出来,出门推着倒是省事。
“啊啊”正看得高兴,安安突然激动地叫着手指前方。
苏瑾循声望去,看到来人,眼睛不由微微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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