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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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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司月和曲心慈“破冰”以后, 这顿饭的气氛称得上是和谐。

    两个男人每每起头的生意经,总要被曲心慈打断,说工作上的事别搁私人饭局上说, 容易消化不良

    曲心慈这个从小无法无天的脾气, 可知曲心诚这个做哥哥的, 家里地位比较低下, 果真现在也是无奈道“不谈生意,我去哪儿赚钱供你一周两次出国shog”

    “我算看出来,你不过是嫌我离婚后要花娘家的钱。想养我的人能从这儿排到尖沙咀, 给你机会是你的荣幸。或者再不济,我出道做个明星,还怕不能够养活自己”

    一旁柳逾白闻言抬头打量她一眼, 一本正经道“我看不能。”

    “”曲心慈目瞪口呆。

    梁司月笑得快要躲到柳逾白背后去, 原来他的“毒舌”不单单只针对她,这让她心里平衡多了。

    曲心慈从小在柳逾白这里只有吃瘪的份儿,想扳回一城, 半点胜算也无, 于是对梁司月说“梁妹妹,这仇就交给你来替我报了。”

    梁司月笑不可遏, 忙说“恐怕要辜负你的重托, 我在柳总面前也是没地位的。”

    柳逾白立马摆出嫌弃脸,“你还没地位”

    梁司月耸耸肩,向着曲心慈,一脸的“我就说吧”。

    曲心慈哈哈大笑, 又开玩笑说“柳逾白这个人是真烦, 如果他给你气受,你不用惯他, 直接来找我。我们曲家又不比他柳家差,有在柯蒂斯音乐学院念书的侄子介绍给你,可要认识一下或者若你青睐年纪大些的,我哥还是单身汉”

    曲心诚老老实实的一个商人,从来不搞什么花花肠子,妹妹这话让他冷汗都要下来了,赶紧喝她“又口没遮拦”

    曲心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哈哈笑着说了一句“rry”,一看柳逾白,冷若寒霜的一张脸,她便笑得更开心,“口头假设两句你就急了,还不对人好一点,到时候梁妹妹跑了你可有得哭。”

    柳逾白立即低头看向梁司月,“你敢跑吗”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威胁。

    梁司月“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这顿饭结束,散席之后,曲心诚才得空与柳逾白单独聊两句,自然是曲心慈讨厌的那些生意经。

    曲心诚问他“我听闻郑家出海的项目,你预备跟投这么冒险的做派,不像你的作风。”

    柳逾白笑说“我这编网等人下套呢,你可别不小心栽进去。”

    曲心诚一听便知是为姓潘的准备的,也就不多问了,举目一望,不远处妹妹曲心慈正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跟梁司月比划些什么,便笑了笑说“我之前不知道今天你要介绍女朋友给我们认识,来见你之前,其实有个打算,说出来你可别笑我。”

    柳逾白洗耳恭听状。

    “我原准备找你聊一笔合作,布局都规划好了,倘能成功,将潘兰兰的摊子一锅端了也未必不可能。我原想着,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找男人的眼光跟瞎了一样。你不是从小喜欢她,高中还有过一段,再续前缘未尝”

    柳逾白笑着打断他“我俩什么关系,合作就合作,还得拉着曲心慈做个和亲公主,不必了吧曲总,恕我说句不好听的,知道你为什么至今单身”

    曲心诚知道他是在嘲笑他对男女感情方面一窍不懂,也就笑了笑。

    柳逾白说“你这陈年老谣该更新了,曲心慈高中那会儿跟班里的数学老师搞师生恋,拿我当幌子呢。”

    曲心诚惊得差点骂出一句脏话。

    “退一万步,假如我小时候真喜欢过曲心慈。你说的这打算,是拿我的执念诱惑我。要是让我在你们和她之间做决定,她还能有胜算么”说着话,柳逾白抬眼,目光落在被曲心慈逗得哈哈大小的梁司月身上。“我肯定是要站在她那边的。”再平静不过的语气。

    曲心诚头一回见柳逾白这样向着一个女人,也算是开了眼,便开玩笑说“伴郎位给我留一席。”

    柳逾白挑挑眉。

    他俩聊完,朝前面两人走过去。

    柳逾白抓住梁司月手腕往自己跟前一带,“就这么乐不思蜀”

    梁司月先没理他,一边跟曲心慈挥手,一边敲定着下回去逛街的时间,直到被他一路拖着上了车。

    梁司月单手抽出安全带,试了一下,长度不够,扣不上。

    松了手,要再抽一次的时候,柳逾白瞟她一眼,探过身来帮她扣上了。

    一面,嘴上还是不绕人“不好好养着伤,倒还有闲心逛街。”

    梁司月笑说“我给你揭发一个阴谋,你要不要听”

    柳逾白瞅她,“你俩的直线思维,还能想得出什么阴谋”

    梁司月笑看着他,“她叫我把你的卡偷出来,下一回我们逛街就刷你的。”

    柳逾白扬了扬眉,“你打算怎么偷。”

    “像这样”她的动作被安全带缚住了,便先将其解开,紧跟着朝他探过身去,脸一下凑近到了他的面前,相距也不过几公分,她解说着,“跟你一边说话,一边趁你分心没注意的时候”她右手手指缓缓地伸过去,够他的裤子口袋。

    她手指还没碰上呢,柳逾白一把将其攥住,“曲心慈教你的”

    “当然不是。”

    柳逾白盯着她,真的无从判断,她是不是故意,因为她目光实在无辜极了;可要是有意,好像她又没这个胆,毕竟昨晚上还嚷着“不好意思”呢。

    他笑了一声,“这样叫偷这是明目张胆的拿。”

    “不给拿吗”

    “你不如有技术含量一点,想一想,怎么能真的叫我分心。”

    梁司月一霎屏住呼吸,他这话,已经不算是暗示了。

    第一时间想退开去,可他凝视着她,骤然幽深的目光,又让她犹豫了一下。

    地下车库,顶上几盏白光,光线算不得明亮,经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再一过滤,车厢里便更昏暗。一时的沉默,让气氛无端焦灼起来。

    柳逾白想着,这可是你自找的,伸过去,搭在了她手臂上。

    正要低头,后方一辆车子拐了过来,因他们的车堵住了路,片刻不肯等似的,“嘀”了两声喇叭。

    梁司月迅速地退回去。

    柳逾白面无表情,只手掌朝方向盘一砸,“嘀”回去。

    梁司月没忍住笑了,换得他警告的一眼。

    回去路上,车流时畅时堵。

    梁司月喜欢高楼林立的夜景,况且有柳逾白在身旁,怎样也不会觉得失去耐心,宁愿时间流逝得更慢一些。

    对他说,谢谢他愿意第一天就带她来见重要的家人。

    柳逾白从来不肯好好说话,怎样都要歪派几句,“那梁小姐何时带我去见你的家人”

    梁司月还真被问着了。

    一般人家,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身家显赫的女婿,烧高香都来不及,但梁司月清楚父亲和外婆可不是一般人,他们对她和柳逾白的接触,本就有些严防死守的意思。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要让她对柳逾白说先瞒着家里,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多半只有柳逾白“地下”别人的份,哪还轮得到别人来“地下”他。

    梁司月就被难住了,甚至叹了口气。

    柳逾白目光一下便扫过来,问她,这叹气是什么意思

    梁司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想过一阵再告诉他们。”

    柳逾白蹙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愿意听听“为什么”。

    “我爸和外婆,都是小人物其实也包括我自己。一直以来,我们活着就已经是诚惶诚恐,只图一生安稳,从来没有想过要攀亲带故地换什么阶级跃升。柳先生,你应该知道的,我对你的喜欢,从来不是冲着你的身份去的。你理解这一点,他们却不见得理解。他们害怕我在这样不平等的身份里受到伤害,自然更不会明白,假如,和你在一起注定会受一些伤,那也是我愿意的、已经做好准备的。”

    柳逾白一时没出声,他的小姑娘,总能将这种话说得叫人动容不已。

    让他想到之前看的一部中途差点睡着的电影一个叫阿丽塔的半机械少女,爱一个人的方式,是将自己的机械心脏掏出来送给对方,心脏是她身体的能量来源,倘若失去,她将直接死亡。那一幕别提多突兀滑稽,但看得人莫名心惊肉跳。

    因为那种近乎于愚蠢的天真,现如今是稀缺的老古董了。

    不知道他一时的沉默,是不是被梁司月当做了不高兴。

    于是她很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又说“我怕如果他们一时想不通,不接受,你会觉得我们不识抬举。”

    柳逾白有点被这略显卑微的目光和措辞刺到。

    何至于,他们的差距只在身份上,不在感情上。

    他将车速放慢了一下,转头看她一眼,说“只要我让他们同意,就不用瞒着了”

    梁司月顿了一下,“诶

    “你不是不敢说,我去说。”

    “也不用这么急这才一天呢”怎么就发展到了像是马上就要提亲的架势

    柳逾白不满了,“你想有结果,给你结果,你又不高兴了”

    “但是过程我们就不要了吗”

    柳逾白左右觉得自己像有点被她牵着鼻子走,但也懒得细想,不跟她一般见识。

    便说“行行行都随你,反正你有一箩筐的道理。”

    “才没有。”她笑吟吟地反驳

    车开进小区,停入地下车库。

    两人走进电梯,梁司月依次按下自己的楼层和柳逾白的楼层。

    一会儿,她就到了,门开的瞬间,她抬头去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要去我家喝杯茶么”

    柳逾白想了想,随她走出了电梯。

    梁司月在前头带路,脚步轻快极了。

    到了家门口,她从背在身上的小包里掏出来钥匙,开了门,里头传来“回来了”的声音,她应了一声,赶紧说“外婆,柳总过来打声招呼。”

    外婆愣了下,第一反应是将放在沙发上的,做了一半的针线活,拿起来藏进自己卧室里,出来又不由自主地摆了摆茶几上的小东西,使它们更规整些。

    外婆几分局促地同柳逾白打了声招呼,等他进了门,又说直接进来,不用换鞋的。

    梁司月却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干净的棉拖,放在柳逾白的脚边。

    柳逾白蹬了皮鞋换上,笑说“前一阵梁司月在剧组,我也经常出差,没腾出合适机会登门拜访。今天也称不上是正式,就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外婆就更局促了,一面笑请他进来,一面往厨房去,烧水沏茶。

    柳逾白在沙发上坐下,略微扫了一眼室内,目光就又追随梁司月而去她跟进了厨房去帮忙,却被外婆喝出来陪客人呀,怎么能把领导一个人晾客厅里。

    “领导”这个说法让柳逾白乐了一声。

    梁司月就走出来了,小声问他,吃不吃零食水果,需不需要她拿一些出来装装样子。

    柳逾白还没出声呢,厨房里外婆又吩咐起来“小月,你拿点儿水果过来洗一下。”

    免不了的一套待客之道,要让老人闲着,她反倒会觉得不安。

    柳逾白就没客气什么。

    一会儿,果盘摆上了,热水也暂时烧上了。

    外婆在一侧沙发上坐下,还是局促,也不知能说什么,只能感谢柳总对外孙女儿的照顾。

    柳逾白说既是他签的人,照顾是应该的,这回让梁司月出去拍戏受了伤,原是公司失职。

    外婆其实对此有所怨怼,但她朴素的观念里,大领导都登门致歉了,说明还是重视了问题,不必再揪着不放。

    笑一笑说“做演员嘛,难免的。小月既然喜欢,我们还是随她。”

    梁司月一度十分担心柳逾白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早做好了随时“轰走”他的准备。

    但显然是她多虑,柳逾白这样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越是对待外人越是礼貌客气,只要他愿意,便不会有话题落地的时候。

    上一回,外婆其实对他颇有戒心,但这回聊下来,从她的表情和语气即能看出,她已经对他改观许多。

    片刻,水烧开了,外婆起身去厨房沏茶。

    梁司月歪头看柳逾白一眼,“要不要去我的房间参观一下。”

    柳逾白反问“你觉得合适吗”

    “也是”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对小眼的。

    梁司月噗嗤笑了一下,柳逾白懒得理,回头再收拾她。

    也怪他自己没多考虑,被她三言两语哄得就跟过来了,大晚上的拜访个鬼,既非饭点也未提前打过招呼,简直不正式到了极点。

    热茶端来,柳逾白待它凉了些,象征性地喝了两口,也就告辞了。

    外婆将他送到门口,同时客气邀请,明天要是有空,过来吃顿晚饭,柳逾白也客气地应下了。

    梁司月跟到了门口,见柳逾白换好了鞋就要走,冲动便说“外婆,我送柳总到电梯那儿去。”

    外婆没说什么。

    梁司月穿着室内拖鞋就出去了,反正走廊是瓷砖地面,每日有保洁拖扫,并不脏。

    这一层住房的格局,是出了大门,走一段走廊,再拐一个弯才是电梯间。

    自过了拐角以后,梁司月便赶前一步,替柳逾白按了向上的电梯按钮。

    柳逾白瞅她,似笑非笑,“你要是舍不得,就跟我到楼上去。”

    “才没有,送你是待客之道。”

    梁司月看着数字一个一个地跳上来,实在不想承认,她确实不舍得今天就这样结束。

    早知道,刚才应当直接跟他上楼去的。

    可是她又怕。

    柳逾白倒很是平常的神情,问她“这一阵都要上课”

    梁司月点头,“还得做一个平时作业你这段时间,都会留在崇城么”

    她这潜台词一点击破,柳逾白有心逗她,“说不准。要不我出差你跟着我去”

    还没分清这是玩笑还是认真呢,柳逾白又说,“我不在乎多开一份助理的工资。”

    “”

    “怎么样”

    “你缺帮你回邮件的么缺我就考虑一下。”

    柳逾白笑了,小姑娘也学会借力打力了。

    没聊两句话,电梯就上来了。

    门一开,柳逾白走进去,最后忍不住又逗她一句“不送到门口你这个待客之道还不够周到。”

    梁司月不接他的话,手举起来挥一挥,“拜拜,晚安。”

    眼里有明显不舍的情绪。

    柳逾白顿了一下,伸手按了一下开门键,刚要阖上的门又一下弹开。

    他朝她伸出手,不由分说道“过来,我抱你一下。”

    梁司月犹豫了一下,一步刚迈进去,转角处传来脚步声。

    她吓得烫着了似的,赶紧收回。

    果真是外婆过来,笑眯眯的神情,说道“这还好赶上了,想问问柳总,吃东西可有什么忌口的”

    梁司月完全明白,外婆哪里是来问问题的,根本是来巡查。

    恐怕觉得她这一送未免送得太久,怕有猫腻呢。

    柳逾白笑了,瞥了一眼,小姑娘仿佛臊得很,低垂了目光,脸都红了。

    他说“没什么忌口的,您看着办,我客随主便。”

    “哎。”外婆笑着,挽住了梁司月的手,“那就不打扰柳总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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