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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荒岛求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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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与晕过去了, 几人搭手把人放在了客房的床上,黑黢黢一片, 唯有手机光芒微弱的亮着。

    夏甜甜颤着嗓音问“他会死吗”

    “他会不会死先不说, 我只知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徐梦娇双手揣在胸前, 扎起来的头发凌乱, 光听声音就能让人猜到她说这话时的神情。

    薄凉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不似之前方寸大乱,隐隐有自暴自弃的趋势。

    “好了”姜玉文隐含怒气, “这种时候别吵吵吵了。”

    不发脾气的人难得发一次脾气, 威慑力比脾气不好的徐梦娇发火还要大, 徐梦娇被震住, 撇了撇嘴, 轻哼一声没和她对骂。

    他们不可能现在跑出这栋别墅,即使出去了,外面的危机也不一定比在里面小。

    三个男人带着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其中一个男人还是伤员,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连自保都难, 六人中又只有姜玉文和景俞知根知底,情形算不上好。

    他们守在这一间小房间里,等着时间过去, 等到了白天,他们才好找方法离开这里。

    “陈延。”景俞主动走向柏坠,“你觉得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柏坠抬头, 隐在暗中的面孔模糊不清,他诚实道“不知道。”

    景俞在柏坠身旁坐下,隐晦的朝女生那边看了眼,问“说实话,夏甜甜和徐梦娇再加上一个伤员高峰与,对我们来说是拖累。”

    “你的意思是”柏坠挑起眉峰,这才正眼看他。

    这景俞着实是个人才,从经历过半小时前的风波,这么快就能冷静下来拉帮结派了。

    景俞的声音压得很低“如果天亮没有意外发生,要不要拼一把离开这里,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你、我和玉文,我们三个人离开这里会比带上他们容易”

    他顿了顿,不想显得自己太过薄情,又说“等我们出去,我们可以报警。”

    柏坠笑笑没说话,出去后还能不能找到回来的路线都难说,茫茫大海,找一座荒岛又怎么会那么好找,再者报警又怎么保证警察会相信他的话。

    “你不信我”景俞问。

    柏坠“我们大概率是出不去的。”

    景俞不多劝“等天亮再说。”

    他们精神紧绷,能不能活到天亮,都是一个难题。

    柏坠倒不着急,这晚的游戏已经结束,于殇想下手,只能利用明晚十二点的游戏规则,前天他们是因为没有做游戏,所以才导致了李庆哲的死,或许拒绝玩游戏就会触发什么机制。

    天一寸一寸的亮了起来,天边翻起鱼肚白,紧绷一夜的众人放松下来,高峰与还昏迷着,他们一致决定要离开这里,柏坠随波逐流,紧随其后,昏迷的高峰与就被暂且遗弃在房中。

    出门前,景俞去杂物间拿了一把斧头和一捆麻绳,绳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徐梦娇当时一脸防备的问他拿这东西干嘛,她男友李庆哲就是被麻绳吊死的,徐梦娇短时间内不想见到这绳子,而昨天她又被刀袭击过,斧头也勉强能算做刀类。

    景俞只说有用,也没详细回答。

    他们顺着林间小路来到海边,脚程快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清晨的海上有一层雾气笼罩,令人辨不清方向。

    到了海边,景俞把他的计划说出来“我们想去砍树做一个木筏,不过可能做不了太大,没有钉子之类的工具,麻绳可以用来固定,我和玉文做完,剩下的材料你们可以自行使用。”

    他知道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住别人,干脆就自己说了出来,说着他还往柏坠那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柏坠从他带上工具就差不多猜到了他想离开的方法,他静静的站在一旁并不插手。

    他脑子里想的还是有关于别墅的事,他吹着海风醒脑子。

    两个女生就不如他这般淡定了,她们着急的和景俞争执,说既然要做为什么不做一个大的木筏,景俞依旧拿着做大了木筏不好固定为由搪塞。

    他们争吵间,柏坠骤然道“我回去一趟。”

    他们以为柏坠是回去拿工具的,两个女生也纷纷效仿,说跟着柏坠回去,景俞求之不得,他没有告诉他们,杂物间只有这一捆麻绳。

    柏坠腿长步伐大,两个女生辛苦的追着,到了后来,她们许是想通了,虽然互看不惯,但也勉强做个伴,不傻傻的追着柏坠走了。

    反正别墅就在那,还能跑了不成。

    柏坠没有直接回别墅,他在树林里绕了一小圈,终于发现从出来开始就一直存在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了李庆哲的尸体,不见了。

    他蹲在带血的石头旁看了两眼,转身回别墅,他到门口时,看到徐梦娇和夏甜甜一起出来。

    夏甜甜焦急道“别进去了,没有有用的东西了,我们快去海边吧,景俞他们万一走了我们就完了。”

    他们只能让景俞带上她们。

    徐梦娇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眼下少一个人才多一份希望,就夏甜甜傻不愣的什么都往外说。

    她不耐道“你还走不走,我不等你了”

    柏坠侧身,指了指别墅“你先走吧,我包还在里面。”

    “好。”夏甜甜见徐梦娇真走了,也顾不上和柏坠说了,她不想留在岛上。

    柏坠进门,他们今早默契的没有提起陆颂的事,别墅大厅乱糟糟一片,都是昨晚的杰作,他越过地上的杂物碎片,上了二楼主卧。

    昨天急匆匆的,使得他后来都没上主卧来看过,床还立在窗边,柏坠摆放下来,外面的光争先恐后的照进屋内,空气中有细小的灰尘浮动。

    只要头一天晚上结束了游戏,那白天的别墅是足够安全的。

    柏坠蹲下身摸了摸干涸的血迹,颜色都发黑了,看着有些年头了,忽的,床下位置的墙边有什么闪了一下,吸引了柏坠的注意力,他几步走过去捡起来。

    是一只戒指,带着血迹,银色戒指产生化学变化,内侧发黑,柏坠举起来看了看,只能模糊的从里面看出三个字母,他收在掌心。地上凌乱的洒落着衣物,是昨晚夏甜甜从衣柜里扔出来的。

    他在衣服中拨弄了两下,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有东西掉在了地板上,柏坠捡起,又是一只戒指。

    只不过这只戒指很光滑,颜色也还很新,看起来主人不常带,内侧同样有字母h。

    这是一对对戒。

    、陆,陆颂的陆,h是哪个字不得而知,这间房是陆颂爸妈的主卧,会出现主人的对戒并不值得意外,不过一个戒指脏乱带血迹,一个戒指很新的放在衣服口袋内,就跟耐人寻味了。

    一般就算不带,也该放在戒指盒中才是,放在衣服口袋里要么是主人忘了,要么是主人随手放的,不论哪种都彰显着主人的不在意。

    柏坠起身,把戒指放进上衣口袋,起身到窗边往下看,艳丽的玫瑰花上的床单成了一抹浓厚的风景线。

    床单是他昨晚扔的,刀子还在里面躺着,柏坠对游戏惩罚方式是用刀来结束别人的生命有些奇怪。

    但若是和某些事情联系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了。

    沾血的戒指是男戒,假如床底的血是男主人的,男主人是被刀杀死的,儿时的陆颂见证了这一幕,被吓成了精神病,然后一直沉浸在其中,用他爸死的方式杀死一个又一个猎物

    似乎也很合理。

    可是楼下的玫瑰花花色不等还无从得知是为什么要而变化,为什么在他的世界里,别墅里的花会是一片红一片蓝,而全家福里全是蓝色的花。

    蓝色的玫瑰花,花语是清纯的爱,而红色玫瑰,花语是我爱你,每一天。

    看了半天,柏坠没看出别的,不如下去仔细瞅瞅。

    他是行动派,想法刚冒出来,他人已经走到了前院,玫瑰的土地很松软,踩上去会陷下一个脚印。

    他拔出两多玫瑰花,一朵红色,一朵蓝色,放在自己鼻尖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

    如果说玫瑰花代表的是陆颂父母的感情变化,似乎也不对,他再次上二楼,来回跑了几趟,他暂时先放下了玫瑰花田。

    李庆哲的尸体不见了,岛上只有一个人可能搬移,但也有可能是被山中的野兽叼走了。

    柏坠在心中拼凑这一个故事的拼图,但总有几个地方缺了几块。

    上午十点,高峰与醒了,他看着自己的腿,面色惨白,痛苦呻吟,待那疼痛劲过去了些许,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表情阴郁。

    下午两点,大门外传来动静,柏坠刚好吃完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他放下产生出来的垃圾,回头一看,果然,是出去的人回来了。

    他们浑身湿漉漉的,手上什么也没拿,每个人表情都不太好,夏甜甜身上弄湿的范围最小,只有裙摆沾了水。

    他们急匆匆的跑进门,景俞反手关上门,夏甜甜小跑着喘气,跑到高峰与所在客房的那扇门。

    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撞门声。

    “怎么回事”柏坠走到门口。

    景俞咬着牙看了他一眼,“姜玉文疯了”

    咔擦

    门上面掉下来一些木屑。

    “操”向来文明的景俞骂了句脏话,往后面跑去,他记得之前徐梦娇他们早上有从那后面爬出去过。

    砰

    大门破了一个口子,一只细白的手伸进来,把反锁的门打开,一道身影站在逆光口,手中拿着一个斧头。

    姜玉文身上也湿了,她低着头,短发垂落在脸庞,她的脚仿佛很重一般,拖着脚走进来,然后扬起斧头无差别朝门口最近的柏坠砍了过去。

    鬼上身。

    这是柏坠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想法。

    他侧身躲过,姜玉文的身体被斧头带的一颠,柏坠手迅速的在她脖子上砍了一刀,姜玉文身体一软,斧头脱了手,掉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她也紧跟着摔在了地上,没了意识。

    房间里静悄悄的,呼吸此起彼伏,清晰可闻。

    夏甜甜腿软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徐梦娇闭眼松了口气,嘴里念叨着“谢天谢地”,景俞也走了过来。

    好半响,柏坠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景俞做好了木筏,打算离开时几人发生争执,他让姜玉文先坐上去,自己找机会脱身,结果没想到他们好几个来回,根本出不了海,木筏每次都被海浪冲回来。

    然后他们掉进了海里,姜玉文突然变了脸色,拿起斧头就朝他们砍。

    夏甜甜补充细节,“她还朝我和徐梦娇和叫贱人、婊子,朝景俞大喊去死。”

    徐梦娇神情古怪,没和夏甜甜做对“她叫婊子的样子,简直和庆哲一模一样,语气都差不多。”

    因为一路上反复被这几个字眼折磨,他们记得很清楚。

    景俞心皱眉“玉文以前不是这样的,太奇怪了。”

    联想到上午发现的对戒,柏坠心中浮现一个想法,他们想要离开,所以被惩罚,姜玉文要真是被鬼上身,明显不是孩子陆颂,那会是父亲还是母亲中哪一个呢

    毕竟他还没看到母亲死去的线索,但听他们模仿说话的语气用词,比较像女性。

    这是陆颂的幻境,在他心里,谁、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其实这点不难想象,把景俞比作丈夫,姜玉文比作妻子,徐梦娇、夏甜甜两个女人当做插足的小三,一切合情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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