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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除夕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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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 喝酒喝酒。”杜云铮单手提了一坛逍遥叹上桌,老练地啪一下就给开了封。

    他不怀好意地看了秦朗一眼,但居然没立刻去针对秦朗, 而是规规矩矩给顾南衣敬了一杯酒, “殿下先请。”

    “敬什么”顾南衣笑道。

    “敬今年风调雨顺。”杜云铮嬉皮笑脸地说完, 一口把酒干了,豪爽地亮了一下杯底。

    顾南衣笑了笑, 也跟着将这杯酒干了,没说什么。

    秦朗皱了皱眉,心中陡然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便是杜云照当仁不让地站起来劝酒,还是朝着顾南衣的方向。

    他年纪比杜云铮更小, 又是对顾南衣脾气的耿直性格,说了两句自然就叫她含笑又饮了第二杯酒。

    这一轮下来,秦朗已经明白了这群人的意思。

    要么他醉,要么他看着顾南衣就饮酒伤身再醉。

    秦朗心中冷笑了一下。

    他秦朗长这么大怕过谁

    厨艺不行, 可以练;酒量不行, 当然也可以练。

    秦朗一加入战局,圆桌顿时成了酒桌, 顾南衣随手将自己的小酒杯放到一旁, 伸出了筷子大半张桌子上的人都忙着拿出毕生绝学来把酒灌到其他人肚子里,实在让这一桌菜备受冷落。

    苏妩是最先趴下的,杜云照也就晚了她一步。

    腊月天寒, 顾南衣只得出去喊了侍卫把这两人送回各自家里去。

    杜云铮是个老兵油子, 酒量几乎是深不可测, 跟秦朗两个人杠上了。

    顾川笑吟吟在旁当根墙头草,两边都劝酒。

    等顾南衣吃饱时,杜云铮和秦朗两个都是强撑着最后的尊严不愿比对方先倒下,俱都是面孔通红的模样了。

    顾南衣好笑地将筷子放到桌上,接了顾川恰到好处递来的茶水漱了口,才道,“还跟我说喝酒伤身,我看你们俩都得头疼上好几天。”

    听见她的声音,秦朗扭了一下头看她,但一双眸子显然是虚的。

    顾川道,“一年就这么一次,小姑姑任他们闹去。”

    杜云铮哼哼两声,大声道,“秦朗,不要怂老子今天不信不能把你给喝趴下”

    秦朗一言不发地盯着顾南衣,茫然失焦的视线在她眉梢眼角做着小幅度的移动,手却是毫不犹豫地把酒碗敲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记声响,像在说“来”。

    杜云铮醉眼朦胧地骂了一句,“格老子的,我还成了给你倒酒的”

    他说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提着酒坛摇摇晃晃上前给秦朗满上,端着自己的酒碗口齿不清地瞪眼道,“你小子要是敢让殿下伤心,我带兵来把你当乱臣贼子砍了”

    秦朗懒得多话似的仰头将酒倒进喉咙那气势真是倒进去的,而后哑声道,“不可能。”

    他说得斩钉截铁,却不知道是在应杜云铮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醉得也有个九成的杜云铮当然听不出这话中乾坤,站在原地打了个酒嗝,神情看起来有些怔愣。

    在杜云铮再次反应过来他还没将秦朗灌倒之前,秦朗毫无预兆地一歪脑袋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枕到了身旁顾南衣的腿上。

    顾川就坐在顾南衣另一侧,清楚地看见是她借着杜云铮的视线死角轻轻拽了一下秦朗,后者才僵硬地朝她倒了过去。

    不过很显然,秦朗或许擅长别的事情,但觉不擅长演戏。顾川想。

    秦朗的“醉倒”虽然蹩脚,但要骗过杜云铮这个醉鬼却是很容易的。

    杜云铮只愣了一下便欢呼起来,才嚎了两嗓子便也跟着哐当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顾南衣凑近看了看,见杜云铮只是砸吧砸吧嘴睡着了,才放下心来,转头对顾川道,“叫人来将云铮也送回去吧,他再皮实,地上睡久了也要着凉。”

    顾川扬眉看了看合眼睡在顾南衣腿上的秦朗,道,“小姑姑太宠着他了。”

    话音刚落,秦朗仿佛听见了这句似的睁开眼来,朝他瞪了一眼。

    顾川还当秦朗醉得要出手了,谁知道秦朗手是伸了,却堂而皇之地绕过顾南衣的腰将她牢牢抱住了,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样。

    顾川“”这小子是真欠揍,难怪今晚三打一。

    顾南衣失笑起来,她用手背轻轻贴了秦朗滚烫的脸颊,又动作温柔地理了年轻人的头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小姑姑高兴,自然没什么不可以。”顾川无奈地拱手,作为院里唯一一个清醒又还能动弹的人,他干脆提了酩酊大醉的杜云铮便出门去找人了。

    杜家两个少爷在这里喝酒,他们家的下人即便不敢靠近,也一定就在巷口处等着接人。

    院里陡然只剩下两个人,可热闹欢庆的气氛似乎仍残留在空气里,便一点也不叫人觉得寂寞孤单。

    更重要的是,顾南衣腿上还枕着一个沉甸甸的脑袋,肆无忌惮地将酒后的热意往她身上染。

    顾南衣低头将秦朗微乱的头发理顺,戳了戳他酡红的脸颊,再去捏那一样染霞的耳根,含笑道,“醉啦喝点解酒汤”

    秦朗只抱着她的腰不说话,面朝着她的方向睡得歪歪斜斜,那姿势看着都腰疼。

    “从前你喝醉酒都相当诚实的,”顾南衣扬眉逗他,“趁顾川还没回来,你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秦朗终于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眼神这东西本该是没有温度的,可秦朗这一眼却叫顾南衣心尖上烫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松了一只手便高抬着去扣顾南衣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面前压,扬起下巴带着醉意去吮她微凉的嘴唇,唇齿厮磨间模糊不清地道,“顾川不会回来了。”

    顾川走时连自己笛子都带上、门都关了,这态度还不明显

    只喝了几杯酒的顾南衣几乎都要被染醉了。

    除夕夜里不禁火烛,家家都灯火通明到第二日,长安巷中也是如此,满院的灯光影影绰绰从障碍物间落了星点到秦朗脸上,点亮了他点漆似的黑亮眼睛和线条利落的下巴。

    从来不太在意人间美色的顾南衣突然就有点儿懂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秦朗大抵是有这个资本的。

    可不能叫这小子知道了,那他得得意忘形、以此为仗多久啊。

    虽然身体年轻鲜活,但顾南衣总觉得心态有些老了,应付不起食髓知味、跟只狼似的永远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每每都落得要和秦朗求饶,总觉得年长者的自尊有些受损。

    眼看着亲吻时间拉长,秦朗的手便顺着她的的背脊向上抚,顾南衣干脆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

    秦朗动作一顿,有点茫然地把被咬了的舌头收了回去,舔了下自己嘴角。

    顾南衣含笑同他对视,将颊边滑落的长发夹到而后,慢条斯理地道,“本来云铮说明日带一个姑娘过来给我见见。”

    秦朗半眯着眼睛想杜云铮明日是起不来了,拜年更不用提。

    “我对他说明日不行,因为我起不来。”顾南衣轻柔地道。

    秦朗睁开眼睛盯了她一会儿,居然勾唇笑了笑,他道,“好啊。”

    “我起不来,是因为马上就是子时。”顾南衣促狭地伸手捂住秦朗的嘴,道,“我还要点爆竹,玩到丑时再睡下,明日肯定到日上三竿才能起来了。”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皇城中传来了古朴悠远的钟声。

    十二下,是庆贺新年来临。

    此时的汴京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尚且没有入睡。

    秦朗皱了皱眉,很不想管究竟是不是已经跨入了新年,不满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抱怨的咕哝。

    顾南衣这一次没有惯他,“起来啦。”

    秦朗将肚子里一长串的抱怨揉作一团听不出具体意义的嘟囔都堆到顾南衣手心里,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坐正后过了几息的时间,才慢了一拍地抗议,“那就不要先亲我。”

    撩得他坐不住了,又说点爆竹,秦朗他简直想杀了爆竹。

    顾南衣挑眉,“可不是我先动手的。”

    秦朗郁卒地将顾南衣喝了一半的茶给喝了,方觉得干渴的喉咙舒服了不少,他起身道,“我去拿爆竹。”

    顾南衣托腮坐在原地看秦朗走远,眉梢眼角都带着不自觉的笑。

    秦朗虽然不至于醉得昏睡过去,但到底也喝得不少,整个人走路都带着飘劲儿,动作更是比平时迟钝不少,走到柴房附近时甚至还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似的停了一下。

    顾南衣就遥遥看着秦朗在那儿驻足了息的时间,而后转过头略带迷茫地朝她看了看,不由得忍俊不禁。

    又过了大概息,秦朗才转身朝顾南衣走了回来,两手空空。

    “今年没买爆竹。”他又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咬牙切齿地说。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顾南衣忍不住大笑起来。

    去年顾南衣点爆竹时险些烧了自己裙角,秦朗今年铁了心不给她买爆竹炮仗鞭炮。好笑的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倒是被酒给麻痹得忘了个一干二净,还乖乖去找爆竹,显然是醉得可以。

    秦朗眯眼看了顾南衣半晌,弯腰凑近去看她的脸,道,“所以你为什么对杜云铮说你起不来”

    顾南衣敛了笑意,她用指节顺着秦朗脸侧轻轻滑了过去,停在耳下颌际,迎着年轻人烧起来的眼眸问他,“你这么聪明,想一想”

    秦朗“”他想让顾南衣知道自己有多不知死活。

    像是知道秦朗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顾南衣又乐不可支起来,她捧着秦朗的脸,戏耍安抚似的亲亲他的唇珠,声音里满是笑,“都说我太宠你,你说够不够宠了”

    秦朗木着脸将顾南衣从椅子上捞起来,冷酷道,“等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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