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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妖颜惑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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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韫素来是个喜欢享受的人, 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委屈自己, 两个人现在坐的这辆马车从外表看起来很不显眼, 内里却暗藏乾坤, 铺着柔软的虎皮, 四壁挂有美人图, 眉眼带笑, 身段婀娜,或坐或卧,姿态万千, 楚方生很容易就看到了其中一张熟悉的脸孔,黑得发亮的柔顺长发, 仿佛笼着冰霜的漂亮眼眸,视线停留的时间一长白韫也注意到了, 勾了勾唇角, “怎么你喜欢白灵”

    那副画飘飘荡荡落在面前案桌上,画艺很高超, 精细到每一根头发丝, 就连脸颊的两个梨涡和红晕都描绘得栩栩如生,很美, 但跟面前这人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尤其自己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眸色暗了暗, 楚方生正想开口, 嘴里突然塞过来一小块桂花糕, 甜腻的味道让他本能地回想起几年前那颗同样被硬塞到嘴里的糖葫芦,下意识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白韫扔给他的那本功法叫补天诀,按道理来说修炼到高阶应该断情绝欲才对,偏偏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青年那张脸,一开始还可以用人妖殊途或者其他什么理由勉强压制住胸口那只四处乱撞的妖兽,偏偏两年前因为被红魅和幺幺故意捉弄喝下去好几杯玉酿春,躺在床上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把一个红衣青年压在身下,那张原本被发丝遮掩了大半,只露出双狭长狐狸眼,让他觉得熟悉万分只是不愿意去深想的小脸陡然映入眼帘,青年面庞本就生得昳丽无比,这会染上了情欲味道更显得风情万种,从眉到眼,再是猩红唇瓣和裸露在外的圆润肩头,无一不透出诱惑,整个人就像只吸人精气的妖怪,从头发丝都散发出诱惑气息,不对,赫连玉本来就是狐妖。

    楚方生之前还觉得不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迷妖怪美色被硬生生榨成人干,现下却懂了,如果换成赫连玉,自己也心甘情愿死在他肚皮上

    一场无上盛宴,抵死缠绵,糜艳又餍足,可惜等醒过来却扑了个空,旁边是冰凉被褥,哪还有什么赫连玉,楚方生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很好,没有伤口,果然是场梦,意料之中,又有些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失望情愫涌现,表面上好像很讨厌那家伙的触碰,心里却巴不得他能做出点更过分的事情,最好别再把自己当小孩子逗弄,而是像萧陵那样,看成一个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脑海里这些东西过一遍放现实里其实也就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桂花糕被囫囵咽下去,果然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味道,见他皱眉,白韫倒是忍不住弯起嘴角,“小方生。”时隔几年再次听到这称呼还有那么点怀念,没等楚方生开口,红衣青年已经倾身靠过来,大拇指和食指并拢,用力掐住他下巴,然后抬起,“长得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我不在这几年只怕有不少女妖对你献殷勤”

    白韫会这么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面前这张脸看起来禁欲感十足,连眉眼都冷冷淡淡,瞳孔里像是什么也映不进去,漆黑深邃如寒潭,但恰好是妖怪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仙气,让人不顾一切也想拽着他堕落沉沦,最好是能打碎外面那层冰冷外衣,露出更多不一样的生动表情来,大概是之前寒毒没清干净的缘故,身体依旧十分敏感,这会见到对方露出这么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脏某处竟有些蠢蠢欲动。

    暗自把这一切都归纳于发情期,白韫理所当然迁怒起楚方生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多管闲事非要去挡在张禄山面前,九狸也不会出手伤到他,自己就用不着损失那半颗玉灵果。

    倒不是心疼,毕竟一开始找这东西就是为了治姥姥那双腿,至于自己身上的寒毒,说是至阳之物但玉灵果肯定去除不了寒毒,早在暗室里从离渊手里拿到这东西的时候白韫就已经知道,所以才会那么干脆地塞到楚方生嘴里,与其便宜了古悦倒不如物尽其用拿来刷刷大魔王的好感,就连当时白灵的反应都在预料之中,小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异色也被看个正着。

    感动,这种时候越憧憬越好,等以后两个人翻脸变成仇人刀刃相向的时候才会更有趣,如果不是因为以前有过段并不算美好的叔侄恋,白韫还真不介意玩个养成。

    说到底这件事其实跟玉灵果没有多大关系,现下也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反正像白韫这种从小就被纵容宠爱着长大的家伙压根不知道错字怎么写,捏住下巴的手指又收紧几分,强迫两个人视线相对,另一只手则是撑在对方肩头,颇有些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呼吸时倾吐的热气喷洒在鼻尖,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泛开去。

    楚方生压根没听清楚对方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两个人现在的距离近到稍微一动就能碰到的地步,眸光停在那张不断张合的唇瓣上,如果不是因为白韫松得够快只怕已经亲了上去,发绳被扯开,本来好好束着的发丝散落下来。

    “以后别再束发了,放下来好看得多。”白韫啧了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勾着罪证,微挑的眉眼被那身红衣衬得愈发张扬,视线触及那抹熟悉的黑色,楚方生脸色很快恢复冷然,声音里像是掺着冰渣子,“闹够了吗够了就还我。”

    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就被吓得直哆嗦,白韫却还能笑出来,身子一侧,轻而易举避开对方探过来的那只手,然后手腕一翻,很好,楚方生眼睁睁看着那根黑色细绳迎风飘出车窗外,只能把到口的两个字默默又咽回去,眼神像是刀刃般刮过去,里面清晰透露出不满。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哥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面对面坐着的青年却只撑着下巴看过来,嘴角笑容既好看又恶劣,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眯起,“不就是发绳吗我这里有一大堆,你喜欢什么颜色,蓝的怎么样要不然紫色也行,挺衬你今天这身衣裳,或者红色像新郎官。”

    白韫本来就是在故意逗弄他,谁让这家伙之前在万窟山上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占便宜,还喊赫连哥哥,自己哪来这么个便宜弟弟,现在看来几年不见也没长进多少嘛,至少性子跟以前一样闷骚,半天也放不出来个屁,至于那身足以让其他人发抖的冷气,更是跟摆设一样,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这种事情对白韫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反正多冷的男人都能被他调教成熊熊烈火。

    五颜六色的发绳扔到矮桌上,还真是一大堆,白韫才刚张口说了句随便挑就被股突如其来的重力抵在车壁,坦白来说,肩膀撞得有点疼,巨大的声响引得本来就不怎么放心两个人独处的白灵忍不住出声,“赫连哥哥你没事是不是楚方生他”

    前半句还是温柔关切的语调,后面就成了恼怒和嫌恶,那只手本能地朝帘子探过去,可惜才刚撩起一角就被重新遮起来,显然是有人甩了禁制上去,至于是谁还用问吗那道熟悉的声音淡淡递到耳边,“我没事,你不用管。”

    蓝裙美人儿本来明亮的眸色迅速转为黯淡,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指甲几乎陷入肉里,猩红血液从缝隙间溢出来,一点点滴进土里,明明面色阴狠,语气却是极为温柔的,“好,赫连哥哥,我们快到朱仙镇了,你再休息会。”

    白韫随意嗯了一声当作回答,然后便微抬了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还真是长开了,唯一能看出点雏形的大概就是那双丹凤眼,冷淡又带着股子勾人的傲气,睫毛很长,跟自己比起来都不遑多让,像是两排小扇子,在眼睑投下圈淡色阴影,这会微阖着眼看不清楚里面具体的情愫,只能感觉到对方身上蔓延出来的冷气,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只手就已经按在对方眼角,还顺势拿指尖勾了勾眼睫,楚方生也不挣扎,就那么任由他动作,乖顺得像只大型幼兽,白韫干脆贴过去,手指一路滑到嘴角,然后拿大拇指摩挲了两下,看着那张唇瓣从冰白慢慢变成粉色。

    “我还以为小方生要对我行什么不轨之事,现在看来胆子也还是跟以前一样,还真是白期待了。”最后那句话像是呢喃,楚方生本来不高兴白韫这么随随便便就把送给自己的东西给扔了,尤其这东西还是自己当宝贝一样细心珍藏了好几年的,虽然只是根再普通不过的发绳,但因为送东西的那个人是白韫就有了不一样的含义,“你不认识那根发绳”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砸得白韫有些晕,但看对方那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又不像在开玩笑,试探道,“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我送的”好在开口的时候就没抱多少希望,现在听到这么个回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望,只是有一点点酸而已,白韫还在抓着他衣领追问,楚方生却已经没了心思,直接挣开他手,“没什么。”

    “你可真无趣啊,连墨沉那闷葫芦都比你有意思多了。”楚方生压根没料到外表看起来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青年竟然有这么大力气,加上突然提起的名字,就跟墨沉不喜欢他一样,自己对那个人也没有多大好感,最初是觉得他表里不一,在白韫面前装成老好人的样子,背地里却耍些阴招,至于现在,大概就是单纯的情敌心理,不喜欢出现在白韫身边的任何男女。

    就这么半秒钟的犹豫时间,楚方生整个人已经猝不及防被掀翻,像是为了报复,这次撞出来的声响明显更大,肩膀重重磕在中间矮桌上,碟子差点落在地上的时候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连洒出来的猩红酒液都慢慢从壶嘴回流,最后晃晃悠悠落在桌子上,这种时候白韫无比庆幸自己这一世的身份是妖怪,要不然现在就不是浪漫的桌咚,而是变成两个人被糕点碎屑劈头盖脸洒一身,灰溜溜地去换衣服了。

    位置骤然发生调转,看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谁,楚方生只觉得心情有些复杂,肩膀处这会肯定已经淤青,那痛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偏偏青年这会正以一种极为惹人遐想的姿势跨坐在他腰间,很磨人,想起那个名字楚方生眼睛里残余的痴迷之色迅速褪干净,伸手想把白韫拽开,“下来,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要找墨沉你大可以现在就回万窟山去。”前半句话还算正常,后面半句却透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和醋意。

    似乎莲华那家伙以前装着不喜欢他时也说过差不多的话,自己有次心血来潮撩了只傲娇猫妖,好不容易才哄着对方露出原型,结果才刚撸了下尾巴正想再逗弄几下就被突然出现的仙尊大人给扛回宫殿了,白韫倒是不关心被自己扔下的少年会怎么样,大概是见他并没有预料中那么喜欢那只小猫妖,莲华也没怎么动怒,只略微惩罚了一番,在他看来是小小惩罚,毕竟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伤到爱人分毫,但被绑着手脚拿羽毛挠遍全身喘得眼角湿润的感觉白韫再也不想体会了,明明之前随便看过去一眼都能轻而易举挑起欲望,结果莲华那次还真就忍住了。

    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白韫笑着贴过去,“我说,你该不会是在吃墨沉的醋”被他压住的黑衣青年眸色沉了沉,并不开口说话,白韫也挺有耐心的,就那么等着,两个人对视几秒楚方生总算忍不住开口,“你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想起现代挺出名的那句你能从我老婆身上下去吗白韫忍不住笑出声来,得,之前还怕贸然动作磕碰到他身上哪里的楚方生彻底被激怒了,“你和墨沉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反正就算没有墨沉也还有萧陵,特穆尔你就真的这么缺男人吗”最后那句话隐隐含着质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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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弄得白韫也有些恼,压在对方肩头的那只手一用力又把他按回去,矮桌上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可惜这次没人再去管,猩红的酒液直接淋在胸口,然后又扩散开去,沁人的凉意让楚方生忍不住闷哼一声,脸上表情总算发生变化,其实更多的还是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单纯的不小心,恰好又磕在旧伤处,“刚才那句话你可以再说一遍。”

    明显不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楚方生这才发现两个人这会贴得有多近,那双在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狐狸眼这会就近在眼前,瞳孔猩红之色扩散开去,加上眼角那粒漆黑泪痣,凭空多出股魅惑气息,但并不显得女气,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听到他开口回答,红衣青年又扯动嘴角笑了笑,呼吸暧昧地拂过侧脸,“你觉得我很缺男人真要是想吸精气我在街上随便找个人就好了,我相信他会很乐意。”

    这话听起来有些猖狂,但放在白韫身上却很贴切,毕竟自己几年前亲眼见过萧陵萧佑两兄弟和那个异族小王子是怎么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脖颈突然被叼住,牙齿陷入肉里,楚方生忍不住闷哼一声,极力压抑住心脏处那股莫名涌动的情潮,淡淡道,“你不打算去见见萧佑吗我听说他到现在都还没娶妻。”

    言外之意不就是把理由归结在自己身上了吗白韫忍不住笑出声来,语调漫不经心,“天底下不娶亲的人多了去,难不成还要我一个个去哄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虽然说的是不娶亲,但把那句话换成因为我不娶亲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毕竟连萧佑这么个后宫娇花无数的真龙帝王都被他硬生生掰弯了,后宫不去,纳妃的册子也通通驳回,一副要为了白韫守身如玉的架势。

    “你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们”这句话本能地问出口,楚方生一开始以为颜琇莹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青年所需要的,但后来却发现这人铺垫这么多似乎单纯只是为了等自己,说没感觉是假话,相国府初见时那个被巨蟒缠绕着的红衣青年整整在脑海里环绕了两日,等看到白韫身边围了一圈的男男女女而且还都是样貌好看身世显赫的才发现这人压根就不缺爱慕者,只勾勾手指头或者仅仅是笑一笑就有无数人愿意把心捧到他面前。

    舌头轻舔过指尖沾染的酒液,白韫勾了勾唇角,笑容肆意又恶劣,“何来招惹之说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件正常的事情,等你不对我家小方生现在已经长大了。”那双狭长的狐狸眸近在咫尺,能清楚地感觉到冰凉指尖在自己侧脸滑动,心神一震,楚方生下意识抵住青年肩膀,眼看就快要挣脱开束缚却被更加用力地按在车壁,那张好看到惊艳的脸庞近在咫尺,“来,告诉赫连哥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郡主还是公主,我都可以替你寻来。”

    喜欢两个字一出,楚方生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地浮现白韫那张脸,视线逐渐变得混沌,“我喜欢”好在那个你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已经回过神来,“你对我用了魅术。”笃定的语气,脸色也迅速转冷,做坏事被抓了个现形,白韫却没有半点羞愧感,反倒失望地撇了撇嘴,“真没劲,我还以为会起作用。”

    细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圈淡色阴影,那颗泪痣也酿开去,全然一副被宠坏的模样,偏偏让人忍不住想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要不然你再试试这次我一定配合,楚方生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还好忍住了,像是想起什么,白韫又拿手指戳了下他肩膀,笑得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我听白灵说万窟山上有很多女妖怪都对你有意思,送上门来的艳福你就一点也不心动吗”

    妖怪自然没人类那么多规矩,看对眼了有段露水姻缘很正常,这几年来楚方生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妖精,清纯如兔妖,艳丽如花妖,甚至还有个生着双桃花眼跟白韫一样喜欢穿红衣的树妖少年,可惜要么觉得这个眼睛小了点,要么觉得这人嘴唇不够红,挑来选去最后竟然没一个称心的,准确来说只要那个人不是白韫,自己就压根生不起恋爱的心思,想归想,面上却还是那副冷淡神色,“我对谈情说爱没兴趣。”白韫啧了一声,语气漫不经心,“现在说得好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等你尝过一回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就再也割舍不掉了。”

    楚方生虽然已经恶补过好几册春宫图,但段位还是比不上白韫,听了这话耳垂立刻开始泛红,低声喝了句名字,冷着脸道,“你就不能收敛点吗现在是在人间,要是被旁人听到”后面的话被截断,“听到又怎样你们人类就是麻烦,做什么事情都爱去考虑后果,远不如妖活得自在,我现在还真是庆幸自己投胎成了妖,要不然只怕会被这些条条款款烦死。”半真半假,毕竟白韫的确不怎么喜欢被束缚,而且用对立的身份撩起人来挑战性和成就感都要更强,自己是妖,被压着的这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捉妖师,越想越觉得心痒痒。

    马车已经停下来,外面陡然响起白灵的声音,“赫连哥哥,到朱仙镇了,是要直接去青芦山吗”白灵自然是希望白韫能点头答应的,虽然瞿苏也挺惹人讨厌,但有那只猫妖在意味着楚方生也讨不了好,结果里面却只递出道淡淡的男声,“先找间客栈住下。”两人这会虽然不再是上下的暧昧姿势,但瘦弱些的红衣青年大半个身子都嵌入到黑衣青年怀里,被外人看见难免会多想。

    禁制早在悄无声息间解掉了,窗户半敞,隐隐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这次武林大会好像比以前热闹很多啊。”

    “听说连仙仙姑娘也来了,就住在福临客栈。”

    “是那个什么江南第一名妓林仙仙吗”

    “她跟谁来的”

    “还用说,当然是陈家那位了。”

    “果然还是陈家二公子有本事。”

    “这叫什么有本事,分明就是有钱,见林仙仙一面就得花上千两黄金,更别提这么直接把人带出来了,那不得啧啧啧,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敢想,顶多是看一看饱眼福。”

    “我是个粗人,对美人儿不感兴趣,就想知道这次都来了哪些厉害角色。”

    “王五你该不会也想参加武林大比”

    “血滴子赵逍,扇子书生江逾白,摘星圣手司徒空,万人斩江宁夙,还有那个什么寒夜公子洛惊羽反正今年百晓生武学榜上排得上号的几乎都来了。”

    “司徒空怎么也来了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当武林盟主”

    “这种话也亏你敢说,看来你是忘了上次司徒空是怎么收拾唐家堡少主的,别明天起来裤衩子都不见了哈哈哈。”

    “去去去,我跟唐肆那小子不一样,他司徒空要是真敢来我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你就吹,别到时候哭鼻子。”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特穆尔带了个大美人儿来,好像被叫做什么草原明珠,模样竟然一点也不输给林仙仙。”

    楚方生之前还没什么反应,等听到这名字才陡然回过神来,本来只是想推开白韫,结果用力过猛,自己又急着把人拉回来,两个人顿时滚作一团,不光是他觉得备受煎熬,白韫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偶然机会下才知道自己身体里压根不是什么寒毒,而是被人故意下了味蛊,淫心蛊,光听名字就该知道有多不正经了,好好的古代文里竟然还会出现这种东西,而且不是下在女主身上,让她稀里糊涂跟人有段露水姻缘发展出更多剧情,反倒牵连到赫连玉这么个连男配都算不上的炮灰。

    最离谱的莫过于修为越高蛊虫就越活跃,之前还没多大感觉,顶多是月圆之夜心口痛上那么十几分钟,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结果等自己修炼到离婴期以为能彻底摆脱掉这东西的时候反而波动还更大,情潮疯狂涌动,那种时候只怕把瞿苏或者墨沉随便哪个丢在自己面前都能主动缠上去的。

    如果不是因为下蛊那人早已经被灭得连渣都不剩,白韫不介意把尸体挖出来鞭尸,神经病,好端端的给只还未化形的小狐狸下淫心蛊,原因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钦慕赫连玉他老娘,该说红颜祸水吗反正所有后果都落到了自己头上,偏偏现在自己跟这具身体已经彻底融合在一起,暂时还脱离不了。

    “你”楚方生才刚说一个字,视线就不自觉落在了白韫身上,唇瓣被酒液润湿,唇珠微微凸起,一笑便露出颊边两个酒窝,隐约还看见了从红衣里面探出来那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妖气冲天,艳色自眼角弥漫开去,等感觉到脸颊传来的柔软触感才发现好像还真的是尾巴,虽然之前当当说漏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赫连玉是狐妖,但这会亲眼看见冲击力还是十分巨大,只感觉有股冲天的妖气和艳色自眼尾弥漫开去,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加快,车厢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等白灵总算忍不住掀开帘子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变成面对面坐着的姿势,气氛有些诡异,视线在黑衣青年胸前的酒渍上停留几秒,很快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赫连哥哥,我刚才已经问过了,这里就是朱仙镇最好的客栈。”

    红衣青年微点了下头,“辛苦了灵儿。”蓝裙的美人儿立刻微红了脸颊,白韫率先跳下去,楚方生本来跟在后面想下车,胳膊突然被扯住,回头便对上张冷得快结霜的俏脸,眼底隐隐有凶光闪现,“我警告过你,不管什么目的,别再接近赫连哥哥了。”虽说白灵以前也不怎么待见楚方生,但也不会用上这种近乎威胁的语气,显然是听见了之前马车里的动静。。

    面前这只兔子已经修炼了有几百年,不过在楚方生看来还是个小姑娘,性情单纯,威胁性远远比不上墨沉,甚至连幺幺和红魅都比不过,所以这会也只是稍微使了点劲从白灵手里把袖子拽回来,见他不说话,白灵又恨恨喊了声名字,“楚方生你”后面半句因为对上道熟悉的视线猛然顿住,好在白韫像是并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只不耐烦地挑眉,“还不进来吗”这次没等她再张口已经有道含着惊喜意味的男声插进来,“赫连”

    出现在几人视线里的是个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身明显的异族服饰,腰间别了把精致匕首,菱形宝石牢牢嵌在匕端,最出色的还是那张脸,跟中原人比起来轮廓要深邃许多,连眼窝都要深上些,瞳孔微微带点褐色,这会里面含着明显的惊喜,还有掩饰不住的痴迷之色,一如几年前那个骄傲少年,只不过现在看上去要成熟许多,白韫勾了勾嘴角,那双足够让任何人惊艳的眼眸直直望过去,“好久不见了,特穆尔。”

    那三个字一出,本来还担心自己名字已经被遗忘掉的异族青年总算松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也显得自然些,“是很久,算起来已经有七年。”话音还未落就有个红裙的美人儿挽住他胳膊,特穆尔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下意识朝白韫看过去,等发现红衣青年已经在靠窗处的位置坐下来干脆直接推开美人儿,冷冷警告道,“丽姬,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我直接让蒙托把你送回去。”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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