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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 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 傲慢, 埋下了业的种子。
渐渐地, 少年失去了朋友,他总是孤独一人,孤独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也是他倾诉的唯一对象。
孤独, 是业的温床。
茕茕孑立的少年,常常沉湎在自己的思考里。他思考着不应该思考的事情,怀疑不应该怀疑的事情。
不良的思考, 开始让业无边蔓延。
就这样,在少年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不断积累业。
终于, 少年开始向非人的怪物业魔转变。
少年变成了业魔,人们因为恐惧业魔纷纷逃走。
业魔因此搬进森林,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 森林里一切可以称为生物的生物也都消失了。
业魔走到哪里, 哪里的植物就会发生奇怪的异变, 扭曲的植物不断异变,最后慢慢腐烂。
被业魔触摸的食物,立刻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充满生机的森林因为业魔的到来变成死亡之森。
业魔在腐朽的森林中彷徨, 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业魔来到山中的深湖边, 他希望湖水可以洗净他的业, 他朝着湖中走去, 湖水因为业魔的入侵迅速变黑,整个湖都变成致命的毒液。
湖水无法洗净业障。
业魔无法存在于这个世上。
领悟到这一点的业魔,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湖底。
业魔的故事
寒风萧瑟,积云欲坠,热闹繁华的商店街不知何时变得萧条。
街上了无人烟,人们因为疾病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还活着的人们纷纷逃离商店街,而商店街遭到恶灵诅咒的传闻越传越广。
少女居住在商店街,她总是闷在家里足不出户,以至于她对外面的传闻一无所觉。
她也不知道,商店街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她一如既往地在空城里平静地生活着。
终于有天,一群西装革裹的人按响了少女居所的门铃。
然后,少女被带走了。
漆黑冰冷的铁栏将少女围住,像农场的栅栏,而少女是被圈养的、待宰的动物。
可是少女怀孕了。
将少女关起来的人们决定暂时放过她,他们时刻监视着她,每天的食物和水会有人送来,他们也会给她安排产检,起初是血液化验,后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b超机来检查她胎儿的发育情况。
b超做了很久,少女能感觉到贴在她腹部,游移着检查她腹中胎儿状况的探头出现细微的颤抖。
来替少女产检的医生很快离去,离去前,她深深看了少女一眼,眼里仿佛有着那么一丝怜悯和恐惧。
而少女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无所觉,被关押也好,遭到监视也好,失去自由永远孤独一人也好,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平安生下孩子。
为了报答曾经收留她、让她的生命延续了数年的男人。
无论如何她都要平安生下孩子。
分明只有十几岁,却即将成为母亲的少女如此坚定着信念。
但是现实却让她绝望了,她的腹部在短短一个月里,像吹气球一样涨大,十月怀胎缩短至三个月,漫长的阵痛降临,她疼痛难忍,浑身战栗,羊水在漫长的疼痛过后终于破了,她流着泪忍痛生下了孩子。
在冰冷空洞的监狱里,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她虚弱地倒在地上,咬着牙使劲生下孩子,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她身下涌出,蔓延的鲜红像一张红毯,将整个牢房都染红,她疲惫至极,但是她不能继续躺着,她艰难地坐起身,抱起躺在她腿间,形状怪异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血肉模糊的生物。
这个生物的腹部连着一根脐带,脐带一路连至她的下腹。
这个这个就是她的孩子吗
少女怔怔望着怀中的生物,眼泪在眼眶里聚集,她流着泪爱怜地抚摸怀中的孩子,听着怀中的孩子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呜咽声渐渐消失,怀中的生物诞下不足十分钟,便失去了生机。
她终于连她的孩子都杀死了
少女不住颤抖着,缺失的记忆终于被填满,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牢房,因为她令城市变得萧条,因为她令人们染上疾病,因为她无数人死去
现在连她的孩子也死去了
少女彻底陷入绝望,她抱着怀中的孩子,任由身下血液流淌,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房中响起金属摩擦的声音。
关押着她的铁门打开了,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阿时。”男人轻声叫唤她。
少女缓缓抬起头,翠绿的眼眸倒映不出男人的面孔,她的眼仁毫无生机,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唇,低声说“请你”
谁来帮帮我
“请你杀了我”
救救我
“杀了我”
少女闭上眼恳求,她的身体颤抖着,竭尽全力压制她的能力,以免妨碍男人杀她。
已经没有退路了。
少女抱紧怀中的孩子,用尽全力卸下全身的防御网,以最脆弱的身姿迎接死亡。
少女在临死前,回忆起幼时大人们在她耳边讲了一遍又一遍的,业魔的故事。
是了,她也成了故事中的业魔。
她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阿时,阿时醒醒”
少女急促地呼喊着,流着泪的少女惶然地睁开眼,昏暗的监狱和男人手中的那缕银光消失不见,银蓝发的少女贸然地闯了进来
淸沼时骤然睁开眼,她惊恐地坐起,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她的额前布满冷汗,眼瞳没有焦距。
“阿时,你怎么样没事吧”
少女紧张的声音又一次在耳畔响起,淸沼时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双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没有血迹、没有痛楚,是梦吗
骨骼肌肉因为激烈的梦境刺激依然带着细微的战栗,但淸沼时的意识却是渐渐清明,灰暗的梦境开始离她远去,她这时才注意到蹲在她面前,一脸担忧的少女不,应该是女孩
淸沼时望着有着熟悉面容和漂亮的银蓝色长发,但脸蛋和身量分明稚嫩不少,明显在十二三岁左右年纪的女孩。
“利姆鲁”淸沼时呐呐地叫唤了声,翠绿的眼眸这时满是迷茫。
“嗯,是我不对,咦阿时你竟然认出我了”少女应该是女孩,她面露惊讶,摸摸鼻子,露出果然如此的可爱笑容,然后她遗憾又骄傲地说,“我还想吓阿时你一跳呢,不愧是阿时,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女孩感叹完,不等淸沼时反应,又紧张地伸手摸了摸淸沼时的发顶,心疼地说“先别提这个,阿时,你的脸色不太好,又做恶梦了吗”
“恶梦嗯是做个了奇怪的恶梦”淸沼时喃喃地回道,她好不容易清明一些的大脑这时又混沌一片。
这个小女孩是利姆鲁吧
但是利姆鲁为什么变小了
利姆鲁不应该被
对了,利姆鲁被市警带去调查了
那这个小利姆鲁是
蓝天白云、繁茂森林这个景色淸沼时是见过的,且见过数次,在与史莱姆相遇的梦中
所以
“我还在做梦吗”淸沼时嘟囔着捏住自己的脸,恶梦醒了又是一个梦,这也太她大脑皮质的神经传导在睡梦中这么活跃的吗
“不是梦啦嘛,算了,当做梦也行。”有着利姆鲁外貌的女孩无奈地嘟囔,她贴在淸沼时发顶的手这时移向她的脸颊,脸上除了心疼,又多出些懊恼的意味,“阿时现在还经常做恶梦吗”
“不已经很久没做恶梦了”淸沼时不太想去回忆恶梦,她盯着女孩的脸孔,女孩的小手还贴在她脸上,一点没有离开的打算,这样亲昵又熟稔的举动,让淸沼时觉得熟悉又陌生,真正的利姆鲁是不会这样用老熟人的口气与她说话,也不会这样面不改色做出这样亲近的举动的
果然是梦呢。
知道她过去常做恶梦,会这样亲昵安抚她的人只有
“总觉得怪怪的呢”淸沼时的嘴角弯弧度,对自己近日越来越荒唐的梦境感到无可奈何,但缩小版的利姆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爱,少了份妖异感,活泼可爱的感觉更强烈了,可爱到让她想抱一抱,淸沼时想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颊,说,“利姆鲁变成小孩子的样子也意外地很可爱呢。”
“不许说我可爱。”女孩不高兴地一戳淸沼时的鼻子,严肃地声明,“夸奖我的话,要夸英俊高大之类的词,知道了吗,阿时。”
“英俊高大可你是女孩子啊。”淸沼时无奈地提醒。
“所以说不是啦”女孩扬高了声,气鼓鼓地说,“到底要我说几遍啊,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哦,偶尔也要相信一下我啊,夸我可爱什么的,感觉我变得很靠不住的样子,就算我的样子变小了,我的内心也是高大无比的”
“哦”淸沼时傻愣愣的应道,到底说几遍,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小利姆鲁的性格感觉和那只史莱姆意外地像
她这是把史莱姆改了个造型,换成小利姆鲁
淸沼时心中正进行古怪的联想,这时,她看见女孩好奇地歪头问她“说起来阿时你到底怎么认出我的”
“”到底怎么认出她的
不会吧,难道
淸沼时眉梢一跳,试探地猜测“你是史莱姆先生”
“对啊,阿时只见过我史莱姆的样子,竟然能一眼就看穿我的人形拟态。”女孩惊讶地说着,双手抱胸,点点头,又赞叹道,“虽然刚刚已经感慨过了,但是阿时果然很厉害啊感觉就算在异世也是能吃得开的强者呢”
淸沼时“”
人形拟态
到底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境发展啊,她对利姆鲁已经存在这么严重的妄想了吗
虽说喜欢,但也只是无法发展成恋人的有好感的程度吧
为什么史莱姆的人形拟态不是三上大叔,而是利姆鲁
就算利姆鲁比三上大叔可爱呜更正一下,就算是可爱了那么多,也不能
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三上大叔
淸沼时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羞愧,她的脸颊有点泛红,但这显然让女孩应该说是自称三上悟的史莱姆误会了,她以可爱女孩的形象露出狡黠又得意的笑容,然后捧起淸沼时的脸,问“阿时是不是害羞了”
“唔”
女孩距离她很近,淸沼时茫然地看着得意笑着的女孩,只觉得那笑容她实在太熟悉了,好像是
“我可是期待能以人形和阿时见面好久了。”以女孩形象显现的史莱姆情绪高涨着,目光热烈地注视着淸沼时,她突然凑到淸沼时嘴边,轻轻一碰她的嘴唇,未待淸沼时反应,女孩分开相贴的嘴唇,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可以做这样的事了呢。”
“你”淸沼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因为过度震惊,她呆滞着说不出话来。
许是因为淸沼时太过震惊,女孩反而笑不出来了,她的脸颊微微涨红,面上却露出点忐忑和不安“阿时你没生气吧我就是太想你了,才忍不住亲你的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可能让你没法接受,但我的灵魂真的是三上悟”
“其实我没生气”淸沼时叹了口气,面对可爱的女孩子,就算明知对方是一只史莱姆,淸沼时也依旧忍不住心软,她说,“利史莱姆先生你是一只史莱姆吧,应该没法和人类结合的吧”
女孩形态的史莱姆先生“”
总觉得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他的龟儿子
史莱姆先生捂住了脸,一副快哭了的表情,但它很快振作起来,挨着淸沼时坐下,转移话题关切地问“阿时,你最近过得好吗怀孕早期好像会很难受,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距离淸沼时告诉史莱姆怀孕已经过了好些天,本来频繁梦见的史莱姆,近日梦到的间隔反而开始延长了,似乎也因此,史莱姆对淸沼时紧张起来,每次见面,又开始追问她的生活状态,生怕她怀孕后过得不顺心或是受委屈。
但又有谁会为难她呢
也就妊娠反应难受了些,但这些反应也很快会过去的吧。
淸沼时看着期待地等她回复的女孩,弯了弯嘴角,说“还好,并没有很难受。”
“那就好。”拟态成人形的史莱姆松了口气,说,“阿时你突然又开始做恶梦,我又不在你身边”
史莱姆说着,突然住了嘴,它脸上堆起可爱的笑容,絮絮叨叨地说“阿时,要不要和我到处逛逛被破坏的哥布林村已经重新修建,虽然还很落后简陋啦在魂之回廊可以再现记忆中的场景,阿时,你要去看看吗看完如果可以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阿时最近的生活状态”
“呐,史莱姆先生,你知道业魔吗”
淸沼时突兀地出声,她并没有回应史莱姆的请求,反而提出一个对方从未听过的词汇。
“业魔”
“嗯,这是千年后小学课本上必背的故事之一。”淸沼时说,“一个关于十分聪慧的少年变成业魔的故事。”
聪慧的少年因为思考不该思考的事情,怀疑了不该怀疑的事情而成为非人的怪物业魔,业魔能够轻易摧毁稳定的生态环境,会令生物异变死去,能改变食物的构成令食物变成毒物,业魔走到哪儿,哪儿就会变成充斥着死亡的荒芜之境
后来业魔明白自己不该存在于世界上,他沉入湖中死去了。
“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淸沼时眉眼微垂着,娓娓讲述所谓的业魔的故事,故事讲完,淸沼时低着头,闷声说,“史莱姆先生,我刚刚梦见我变成了业魔”
“真的。”
少女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正愁不知道怎么修理的清沼时松了口气,欣喜地道谢“那真是太感谢了”
“既然要道谢的话,就陪我去趟中华街吧。”利姆鲁将手机收进兜里,期待地说,“我想吃甘栗。”
“甘栗啊利姆鲁的口味和”淸沼时停住话,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利姆鲁的口味和谁很像来着是谁
“我的口味怎么了”
少女好奇地转头问她,淸沼时望着少女俏丽的容颜,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浮出笑容“没什么啦,我们去中华街吧。”
是错觉吧觉得利姆鲁的口味和谁很像,女孩子都喜欢甜食,她自己不也是吗
清沼时想着,眼尾余光不时从身旁的少女身上飘过,少女对她的窥视一无所觉,她的眼角微微弯着,姣好的脸上荡着轻快的笑,像在期待即将见到的美食。
好、好可爱。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好可爱。
可爱得让她想
清沼时红着脸转回头,挥散脑海中升起的绮思,记不清从哪天开始,见到利姆鲁,就会心生亲近,但是她下意识地拒绝去追求这个可爱如天使的少女。
至于对追求利姆鲁这件事会产生抗拒的的缘由,清沼时暂时还没有深究过,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认识利姆鲁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好感,为什么要压抑心动,不去追求令她动心对少女,从那么小的问题上可以延伸出那么多可以思考的疑问,可是清沼时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去想,只傻乐地满足于和少女利姆鲁保持着界限的现状。
时至黄昏,天边的火烧云延绵不绝,天空呈现渐变的色彩,从明媚的碧蓝,到海平线的位置渐渐转暗,遥远的天际,天空的颜色是混着暗蓝和橘黄又透出浅紫的色泽,无法形容的渐变色像多重咒力碰撞产生的干涉波纹,斑斓的色彩带着几分残酷的虚幻感。
横滨的中华街,坐落在横滨市中区山下町,是日本乃至亚洲最大的唐人街,与神户南京町和长崎新地中华街一起,并称为日本的三大中华街。
清沼时对中华街很熟悉,因为在过去几年里,她和不同的人来过中华街,森先生、深月姐、还有总之他们都喜欢拉着她一起在中华街吃各类小吃。
在石川町下车,石川町离中华街不过几分钟的距离,淸沼时很快来到中华街,与她同来的少女利姆鲁呆站在中华街的大门前,惊叹于飞檐斗拱的壮观设计,但眼神里又透出点怀念的味道,穿过大门,眼前是一片火树银花,霓虹灯光如油画一般,在夜晚绘出浓重的色彩,不同于现代建筑风格的红墙琉璃瓦在灯光下极具视觉冲击,踏入这条街,就仿佛跨越了时间和国界,来到文化气息浓厚的海外国度。
夜晚的中华街热闹非凡,街上人流如织,不少异国观光客在街上举着手机拍照,用着清沼时听不懂的语言高谈论阔,利姆鲁一进入华夏气息浓重的商业街,便直奔天津甘栗的摊位前,瞅着搅拌机里的甘栗,焦糖色外壳的甘栗混在黑色炒栗石间不断旋转翻炒,浅薄的糖浆均匀地混在甘栗表面,像披上华美的外衣,在黄澄澄的灯光下,显得亮晶晶油汪汪,香甜的气息在空中飘荡,利姆鲁馋得咽口水,在摊主装了一袋糖炒甘栗放到她手心时,她的双眼扑闪扑闪,可爱得不得了,把人家摊主都看呆了,清沼时也看呆了。
美丽的少女总像个聚光灯,轻易吸引他人目光,尤其是利姆鲁这种有着罕见美貌的少女,不少往来的行人停下脚步,激动地红着脸偷瞧这个可爱的有着如月光般银蓝发色的少女,少女利姆鲁一无所觉,拨开甘栗焦脆的外壳,笑眯眯地将栗子举到清沼时嘴边“要吃吗,阿时”
受人瞩目的美丽少女将栗子举到另一个美丽的少女嘴边,亲昵地喂她吃下甜美的甘栗,人群中隐约发出低低尖叫,美丽的少女利姆鲁微微皱眉,她蓦地拉住清沼时的手腕,脸上浮起狡黠的笑容“我们去别的地方逛吧。”
利姆鲁说着,拔腿就跑,清沼时被拉着跑,夜晚的凉风扑面,捎着沿街餐馆里飘出的食物的香气,聚集的人流飞快向后退去,像一场走马灯,人们脸上或是惊讶或是惊叹抑或是遗憾的神情统统凝固在夜色里,清沼时望着奔跑的姿态轻灵如精灵的少女,心跳一点一点加快。
扑通扑通。
心跳加快,清沼时捂着胸口深长地呼吸,少女利姆鲁拉着她跑了两百米,成功甩开看热闹的人群,但却把清沼时累坏了,不过两百米的短跑,清沼时便跑得红了脸,不住地喘息。
“阿时,你没事吧还走得动吗”少女利姆鲁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只是平时没怎么跑过”清沼时摆摆手,说,“不过利姆鲁真厉害啊,跑得好快。”
“哈哈哈,还好啦。”利姆鲁干笑两声,她捂着下巴,换上严肃的面孔,深沉道,“因为运动使我健康。”
清沼时“扑哧。”
“你笑什么啊,阿时,我可是认真的”利姆鲁不满了。
“抱歉抱歉,你说的对,利姆鲁。”清沼时连忙挽救,装严肃的利姆鲁实在太可爱,她真是一时忍不住被可爱到。
“真是的,阿时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利姆鲁气鼓鼓道。
气鼓鼓的利姆鲁也那么可爱。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诚意”清沼时忍住揉少女脑袋的冲动问道。
“只要以后阿时你每天和我一起去晨跑,我就原谅你了。”利姆鲁笑眯眯地提议。
清沼时“”
清沼时,答应她。拟蓑白不知从哪冒出来凑热闹。
清沼时
对运动毫无兴趣的清沼时从身体到心灵都在抗拒。
但是是利姆鲁的要求,而且她还每天和她一起跑
好像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清沼时这么想的那一刻,脑海中响起某个人工智能意味不明的笑声。
呵。
人工智能意味不明的笑声被清沼时直接忽视,被三上悟明里暗里、又哄又劝五年也没迈动步的清沼时,此刻轻易答应了美丽少女相邀晨跑的请求。
拟蓑白随即更新数据库,添加清沼时的性格特点肤浅。
表现如下面对貌美女性,缺乏基本的判断力,可做出违背内心的举动。
遭到众人注视,两人携手奔逃的小插曲过去后,清沼时继续与利姆鲁闲逛,街上的人流没有减少的迹象,霓虹灯光将整条商业街照得亮如白昼,不时有人从淸沼时和利姆鲁中间穿过,两人几次要被人流分散,利姆鲁捧着糖炒栗子,试探地提议“阿时,在这里很容易走散,我牵你走吧。”
“咦嗯。”淸沼时心口突得一跳,扭头见到街上往来的人流,她慢慢点了头,少女主动牵了一次她的手,保持着距离的界限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清沼时意识到,少女也许并不讨厌与她亲近。
淸沼时点头后,银蓝发色的少女便伸出了手,她微凉的手指触上她的指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指尖滑过她的掌心,绕过她的指腹,将她的手背勾住,时间仿佛被拉长,嘈杂的人声被隔绝在世界之外,清沼时感觉到少女的掌心轻轻贴上她的,她的手指弯曲,缓缓将她的手握住。
“走吧,阿时。”
“嗯。”
少女的声音有些生硬,不知道是不是灯光产生的视觉错位,清沼时看见少女的耳朵又红了。
扬州饭店、上海小笼包、四川料理、广东饭店,特地放大的招牌缠着一圈霓虹灯,流动的灯光映出海外国度的地方特色料理,淸沼时和利姆鲁手牵手穿过人流,两人望着街道两边的餐馆,谁也没有说话。
眼看着一条街就要走到底,少女利姆鲁眼里透出决绝,她毅然转头,像下定了决心,铿锵有力地喊道“阿时”
“怎么了”淸沼时转回了头,在她的视线落在少女脸上的前一刻,少女坚定的表情一怂,嘴里发出一声傻笑。
“哈哈哈,没事。”
“哦”淸沼时瞧着明显有话要说的少女,在注意到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游移的眼神后,明智地不再搭话。
利姆鲁是害羞了吗淸沼时不确定地在脑海里发问。
经超声多普勒效应检测检测检测无法检测到颅内脑底动脉血流,名为利姆鲁的个体种族不明,无法确认其是否害羞。
你终于故障了吗,小白。
我没有故障。
人工智能遭到极大侮辱,好险没冒脏话,淸沼时忍不住憋笑。
那你说利姆鲁种族不明是什么意思
无法检测到利姆鲁的血流动力嗞嗞检测到个体利姆鲁的血流生理参数,检测到个体利姆鲁的ha轴正高速运转,肾上腺素及去甲肾上腺素分泌,生理反应呈现心跳加快、呼吸短促、脂肪、蛋白质等储备能源迅速分解,立毛肌收缩、汗腺分泌
总结个体利姆鲁没有产生害羞的情绪,她正处于惊吓之中。
惊吓
淸沼时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少女,身旁的少女正双眼亮晶晶地瞅着街边的糖葫芦,一脸嘴馋的模样,她明快的声音同时响起“阿时,阿时,我们去买糖葫芦吧”
拟蓑白果然是故障了吧
但是就算故障了,它现在也不能维修保养啊
淸沼时心里为故障的人工智能愁了一秒,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好啊,我也要吃。”
然后,两个姑娘人手一串糖葫芦,高高兴兴地继续逛街,利姆鲁看起来不害羞了,她又恢复开朗的模样,主动挑起话题“阿时以前经常来中华街吗”
“以前嗯。”淸沼时点点头,她舔了口裹在山楂外的糖浆,说,“以前经常来呢。”
“和三上大哥一起来吗”利姆鲁又问。
“”淸沼时脚步一滞,久违的名字在耳畔响起,她露出恍惚的表情,利姆鲁见状,担忧地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时,你没事吧”
“没事。”淸沼时骤然回神,她眨了眨眼,涣散的眼神恢复清明,她神情自然地接下少女先前的疑问,“对啊,阿悟以前经常带我来中华街。”
淸沼时说着,脸上有了笑意“不只是中华街,他带我去过很多地方,别看阿悟年纪那么大了,他其实很贪玩。”
“年纪那么大就不用强调啦”利姆鲁侧过脸小声嘟囔了句,在淸沼时疑惑的目光中,她好奇地问,“去过哪些地方”
“这个唔横滨市内的话,去过海岛乐园、美术馆、博物馆,上个月他又带我去地标塔大厦六十九楼的ndark观景台看海了,还硬给我买了一个面包超人玩偶,说以后可以陪着我们的宝宝。”淸沼时说着,美好的回忆不断从脑海涌出,眼里浮现出幸福的神采。
“真好呢。”利姆鲁仿佛也陷入遐想,发出长长的感慨,她望着眼前的火树银花,漂亮的双眸仿佛盛满星斗,脸上的神情像是怀念又像是羡慕。
丰沛的记忆占满了大脑,在三上悟离家的第八天,淸沼时又一次思念起自己的丈夫。
当晚,淸沼时做了一场梦。
梦中因为她好奇温泉内富含的微量元素,三上悟便带着她去了箱根,他带着她去大涌谷看热腾腾的温泉池,由于地势高,她一下车便打起喷嚏,三上悟体贴地脱了外套给她披上,然后自己被冻得感冒了。
感冒的三上悟在当晚泡了温泉后晕晕乎乎,委委屈屈地戴上口罩,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只得叹息一声,钻进被窝,在他身边躺下。
人类有着天然的生理需求,尤其是面对爱人,淸沼时在三上悟身边躺下后,主动贴近他,但在身体相依前,三上悟按住她的手,说“阿时,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彼时淸沼时面露茫然,情人之间高兴也好伤心也好,甚至是撒娇,都应该相互缠绵以表达爱意,她从小学时就看惯人体的生理结构图,被指导如何取悦爱的人,令对方获得生理上的极致感受。
但是三上悟的爱情观和她有着极大的出入,他与她交往后直至婚前的那段暧昧时光里,他不曾对她表现出任何生理上的需求,没有主动向她索求抚慰,哪怕生病了,也只是想看看她。
那晚,淸沼时与三上悟面对面,傻兮兮地互看了很久,久到淸沼时闭上眼睛睡着了,三上悟也没碰她。
转身的姿态利落飒爽,感觉特别帅。
是个虽然看起来凶,但很好心的年轻人呢。
淸沼时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因为收到来自陌生人的关怀而倍感温暖。
“果然还是好人比较多吧。”淸沼时感慨地转回头,笑眯眯地冲自己的丈夫和好友说。
“是啊,好人确实比较多。”
“阿时你啊,看谁都是好人。”
一旁的丈夫和好友也看着青年离去的方向,如此应道。
“利姆鲁你是在奚落我吗嘛,算了,这样也挺好的。”淸沼时对利姆鲁那句看谁都是好人并不在意,她小心迈开脚步,说,“我们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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