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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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尹办事一向没有低调过, 卫汉洲躲进马车里喝茶, 铜锣声引起不少百姓围观, 就连路过的大臣都停了下来,听过一遍喊话后, 不觉一笑。

    九王爷做事一向狠, 不想林家主更狠,去京兆尹处将人给告了, 闹得整个洛阳城都知晓了。

    穆能气得差点就要出去打死京兆尹, 走到门口想起始作俑者不是他,又从侧门处打马出门, 去找林然算账。

    一辈子活了这么多年, 都未曾这般丢人过, 明日上朝八王指不定笑得牙齿都掉了。

    一路疾行,到郡主府后,门人拦住他“家主未曾回来。”

    “别跟我扯没有回来, 告诉她,再不露面, 本王拆了郡主府。”穆能一脚踹倒了门人,扯过鞭子就要进去。

    哪里知晓, 一进去就遇到守卫, 他一鞭子抽在地上, 噼啪一声吓得守卫眼皮一颤,“王爷擅闯旁人府邸,也是没有道理的。”

    “本王见林然, 不与你们说三道四。”穆能直接以鞭子抽开他们,大步往里走去,至院子里也未曾见到林然的人,不甘心去书房,照旧没有见到人。

    府里翻了一遍,不见林然的踪迹。本书作者九皇叔提醒您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域名  od tis c cc c

    白跑一趟,他只得回府去。

    王府外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半日的功夫将长乐引了过来,她掀开车帘看过去,人山人海,比穆凉成亲那日都要热闹。

    她靠着车厢,浅浅一笑“秦大人觉得这出戏如何”

    “不像林然的手法,蛇打七寸,穆能无理,只能任其下去,他若打伤京兆尹。到时京兆尹再去陛下面前告一状,事情就跟热闹了。”车内人手持一份卷录,懒懒地抬了眼睛,清丽的眸色引得长乐心口一跳。

    她挑下车帘,将人按住,唇角立刻就靠了过去。

    唇齿之间的香气,让秦宛不自觉丢了卷录,心腹处滚烫,她颤了颤,一手撑着自己坐正,向后退去。

    她并非胆怯,只是怕自己坐姿不正,待缠上时时,她阖眸迎上,胆大而妄为。

    外间的铜锣声就像是音符,形成了一股难以说清的乐声,敲击在心口。两人素来大胆,隔着车厢、隔着车帘,也不怕被人发现。

    秦宛坐姿端正,抵不过长乐的身形压来,被迫向后靠着,长乐的手已然很放肆,抚进隐秘之处。

    她略一咬唇,眸色带着情欲,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姿势,伸手揽上她的脖子“长乐殿下这是禁欲很久了如此迫不及待”

    长乐手捏到柔软之处,停顿下来,听到调戏的话之后,用力捏了两下,听到吃痛声依旧顿下来,“那又如何,我可许久未曾去过浮云楼了。”

    “不是你不愿去,而是不敢去吧,若无我盯着你,你必然日日留宿。”秦宛不觉躬起身子,耳畔听着百姓吵杂的声音,眸底涌动着红色。

    长乐凝视她的眼眸,邪魅一笑“你整日浮云楼不离口,不若今日带你去看看,那里可极为精彩。”

    “看你如何将别的女子欺负得哭”秦宛反问,将她手的从自己身子上挪开,秉持着自己优雅的姿势。

    “那也未必,不若看我如何将你欺负得哭,我觉得那更为精彩。听闻今日陛下新得几名琴者,想必不会想到你,不若我们去看看”长乐建议,她亲自挑了几名出色的琴者悄悄送进宫,静待陛下自己发现。

    那些人样貌与秦宛两分相似,样貌以胭脂来掩饰,动作稍加训练,如何不像呢。

    秦宛不知这些小事,只当陛下心血来潮,勾着长乐的碎发,眼窝里的媚色横生,“也可,不若去看看,你若不能让我满意,你就不准再入浮云楼。”

    她竟答应了长乐心口一跳,手在她肩上捏了捏,优美的弧度让她迫不及待想撕了那几层衣裳,她想了想,欣然同意。

    “陛下发现,我可不救你。”

    她直起身子,看着外面的闹剧,一时半会是无法结束的,吩咐车夫入浮云楼侧门,让人去寻了件普通的衣裳给秦宛换上。

    浮云楼的小花魁年过十三,身子娇小,模样可人,周身肌肤如雪锦,玉房饱满,从不接客,只在初一十五两日在厅里弹琴,隔着清纱,若隐若现之色,犹抱琵琶半遮面,更为诱人。

    长乐一去,赵九娘就迎了过来,言笑晏晏,“殿下好久未曾过来,今日如何有空。”

    “带个人来玩玩,去春字楼。”长乐将秦宛扮成婢女,带着她直接走过去,赵九娘不识秦宛,长乐带来的人也是不少,也未曾在意,只阻拦道“殿下该知春字楼姑娘不接客,她还小。”

    “你让她滚出去,楼里可干净”长乐不耐,眉眼添了两分凌厉,震慑得赵九娘不敢言语。

    长乐并非善人,这是人人都知之理,她后退两步,解释道“春字楼半载未曾迎客,都是干净的。”

    “也好,你们去准备些物什,我去玩玩。”长乐拽着秦宛就走,留下赵九娘一筹莫展。

    她不知那名女子的身份,但长乐殿下名声在外,也不是正经人,多半又是勾搭哪家姑娘来玩了,她着人送了些东西进去。

    好奇那位姑娘的身份,但家主的事让她分心,林肆着人来取去痕的伤药。楼里姑娘爱护自己的容貌,一丝疤痕都不能留,是以楼里请了名医调制药膏。

    林肆来要,她心里担忧,撇下众人,亲自去府里问清事情。

    林然疼得睡不着,来林肆处对弈,恰好避过穆能,听到消息后也索性不出去,今日不松口,她明日就让林家的人去要。

    赵九娘到时,查看了她的伤势,不觉皱眉,“家主这些伤痕怕是无法都去除,多少会留些痕迹。”

    “无妨,我又不是未出阁的女子,身上有疤痕也无事。”林然将手腕收了回来,装作不在意,眼睫的颤抖反是出卖了她。

    赵九娘敏锐,见她不愿谈,就不再问,将药膏递给她“家主记得早晚各一次,结疤后就不会疼了,这两日是最疼的时候。”

    林然不语,她与林肆对视一眼后,默然退下,小家主的性子只有郡主能按得住。

    春字楼内温暖如春,遍地青草,花香四溢,与外间的寒冷极为不同。

    秦宛对此处极为好奇,踩在草地上,好奇道“这里为何这么暖和”

    “陛下的宫殿为何暖和,这里就为何暖和”长乐闷热,脱下外袍,随意坐下,姿势慵懒,伸手拉着秦宛坐下。

    秦宛查看一眼周遭后,发觉此处以花草为主,香气浅淡不一,深处久了就会感到几分惬意,她叹道“浮云楼背后的主子是谁,竟有这么多银子,敢与陛下争辉。”

    “不就一间屋子,争什么辉,你想多了,百姓想赚钱,自然就要舍得下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至于这里的主人,查不到,你想查就去查,洛阳城内的清楼楚馆背后都有高官做依靠,查之无用,不如先快活一二。”

    长乐一面说着,一面去蹭着秦宛,两人顺势躺了下来,长乐依旧为主,贴着长乐的耳畔“我让你见识下浮云楼里的乐趣,如何”

    秦宛不自知,只当是一间温室罢了,由着她去折腾。

    她躺平任由长乐作为,长乐勾唇一笑,“你还未曾见识这里的厉害。”她在秦宛迷惑的眼神里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花卉旁,将花卉搬走,掀开那层绿意盎然的时景纱幔。

    秦宛眼前一亮,纱幔之后是一面巨幅铜镜,她愣在当下“这里、竟”

    多年来平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大人星眸微怔,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指尖抚摸着铜镜里映射的面孔,惊叹道“就这一面”

    她感觉这里周遭都会是铜镜,铺天盖地的。

    长乐并未让她失望,一一掀开那些蒙骗世人的帷幔后,都是照射人的铜镜,她看着那些镜面中的自己,惊叹不已。

    长乐走至她身前,指尖在她锁骨处摩挲,片刻后,外衫脱落,她笑道“你觉得这里可好,不如我去寻间宅子,也弄这么一座镜屋,如何”

    “这里只有镜屋”秦宛凝望镜中的自己,眉眼如画,肌肤如雪,微微扬起的下颚带着优美的弧度,纯洁如雪,精致的锁骨被长乐抚摸在手。

    她动了动,镜面中无数个她在动,也有无数个长乐在调戏她。

    长乐的手肆无忌惮。

    忽而有人敲门,长乐平静地打开门,接过盘子,将门复又锁住。

    秦宛的视线落在盘子里,只上面覆盖着红布,她不觉一颤“这是什么”

    “好玩的东西。”长乐随意丢在一旁,反将人按在草地上,眸色落在镜子里,指着那里面缠绵的两人“秦大人,你觉得有趣吗”

    “有趣的是你,你在这里玩了多少次”秦宛略微抵触,尤其看到铜镜里无耻之人后,奋力想推开她。

    长乐不动,绕指成柔,衣裳毕解,铜镜里的美妙之色,让她更为惊叹,她指着铜镜人的胸口“这里很美。”

    秦宛纹丝不动,闭上眼睛,长乐轻轻咬了咬,她蓦地睁开眼,不死心道“那里面是什么”

    “你不需知道,只需享受就成。”长乐一笑,将盘子挪了过来,手在红布下摸了摸,秦宛紧张地注视着。

    长乐好似故意作弄她,取得很慢、很慢。

    慢到秦宛胸口不断起伏,更添就三分魅惑,雪白的肌肤如同连绵的雪山,惊天之美,让长乐唇角的笑意更为深厚。

    时间在长乐指尖蔓延,知道看到那串血红色的琉璃珠串后,她蓦地一惊,咬牙道“你无耻。”

    “秦宛大人口中的无耻定是一件和美好的事情,莫要惊慌,这里很多乐趣。你瞧着那个盘子,里面还有许多好玩的的东西。”

    长乐捏着珠串,凑道秦宛眼前,血红色的玩意晃了晃,极为得意“之事,你哭上几声也不会罢休,放心,宫门落钥之前,会让你回去的。”

    说吧,珠串落在秦宛腰间。

    铜镜里人瞧着那抹血红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摇曳,盘桓而去。

    京兆尹的衙役在下署衙前就离去,并未流连。

    穆能气得砸了不少杯盏,魏氏骂了几句后觑着他阴沉的神色后,没有再敢说话,捧着茶坐在一侧沉默。

    府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息,穆能想着天黑,再去郡主府一趟。

    他打马停下来的时候,遇见信阳从府里走出来,两人撞见后,都默然不说话。

    信阳未曾见到林然,直接离开,穆能等了许久,恼恨在心,在宵禁前也离开,跑了一趟空。

    翌日早朝,朝臣见到穆能后不觉后退两步,免得殃及池鱼,如避恶魔一般,反是八王上前拉扯着他“赶紧将穆凉送回去,再这么闹下去,你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我现在还有面子里子吗”穆能铁青着脸,想起昨日的事,就觉得怄气,人在门口喊了半天,还打不得,骂不得,也不知那些状纸是谁写的,骂人不带脏字,气得他整夜都睡不着觉。

    恨不得将林然揪出来,揍一顿才解气。

    八王笑得站不起身子,拍着他肩膀“我觉得,你没了,你就是洛阳城内的最大的笑话。”

    朝会后,明皇特地留下信阳,不知说何事,长乐大步回府,进巷子口就瞧见了京兆尹的人,他直接捂着耳朵,骂道“卫汉洲胆子不小,真是祸害。”

    京兆尹位分卑微,不用上朝,清晨就带着人继续叫唤,惹得王府人都捂住了耳朵,连府门都不敢出了。

    穆能从侧门进府,屁股没坐稳,侧门小厮跑来,紧张道“王爷,侧门来了许多人,被围困住了,也有人拿着铜锣在叫唤,让您归还他家夫人。”

    “他家夫人”穆能拍案而起,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大步往侧门走,京兆尹不能打,林家这些混蛋还是能打的。

    他要打人,小厮拦住他“王爷,他们几百人,您打也打不完的,再者您”您也没道理的。

    小厮欲言又止,燥得穆能踹了廊下柱子,不少仆人来禀事,都道出不了府门。

    穆能气得烦躁,撸起袖口就去府门口,将卫汉洲揪进府,一脚踹上去,踢得卫汉洲滚了两圈,又爬了起来,幸亏他皮糙肉厚,不然非得断胳膊断脚。

    他爬起来,扶正自己的官帽,对穆能端正一礼“王爷踢也踢了,莫要为难下官办事,这林家与穆郡主的亲事是众所周知的,穆郡主已是林家的人,您霸占人家夫人,也是不行。不如您将穆郡主送回去,下官对您感激不尽。”

    “本王要你的感激做什么,你让林然来见我。”

    “您不放人,见林家主也是无用,不如您先放人,到时林家主自然就给您来请罪。”卫汉洲陪笑,小心翼翼地说话,腿脚都跟着发颤,就怕穆能再来踹。

    穆能沉静下来,趁着说话的机会,又劝道“您看着眼前的事,闹得这么大,就算去了陛下面前,您霸着人家夫人也是不合适的,再者您瞧着王府都被围困住了,吃亏的是您啊。再这么下去,您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小东西”穆能骂一句,抬脚又要踹人,卫汉洲吓得跑了两步,肥硕的肚子跟着抖动,差点就摔了出去。

    踹完又不得不服软,穆能忍着怒气,“滚出去,让林然来接人回府。”

    “不用,下官能保证送回林夫人,外间的人也会消失,不会让您难看。”卫汉洲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冬日寒风一吃,不觉一颤,冷热两重天,这份差事真是不容易。

    “你让你的人先滚,还有林家那些狗腿子也滚。”穆能骂过,大步离开,走到后院子里,又回身吩咐婢女“让郡主也滚、都滚。”

    婢女吓得脖子一缩,花容失色,小跑着去传话。

    穆凉在做寝衣,听到婢女传话后,也没有迟疑,将未做完的寝衣带上,从侧门离开。

    她不留恋,甚至一只话都没有留下,穆能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张口想吩咐门人以后不许郡主回来,话到口里又吞了回去。

    真吩咐下去,穆凉真能永不回来,心都被林然诓骗去了,哪里还有穆家。

    穆能气得病倒了,酒也喝不下去,躺在榻上望天,心里将两人骂了不知多少遍。

    那厢的穆凉低调回府,门人见她回来后,乐得不行,让人去传话。

    可惜林然不在府上,不知去了何处,她进屋就见到被打劫般的卧房,扶额凝视了会儿,屏退婢女,自己去收拾衣柜。

    算盘依旧被藏在书柜角落里,她摸到后,登时一笑,将衣裳一一收拾好,在屋里等着林然回来。

    她无事继续去做寝衣,直到黄昏,林然才兴冲冲回府,见到她就止不住笑,也没开口说话。

    穆凉无奈,唤她进来“傻站着坐什么,不认识我了”

    “认识,如何会不认识,我只当过几日才能见到你,不想这么快,阿舅的法子真是好。”林然一开心,就几位诚实地将林肆的计策说了出来。

    好在穆凉不与她计较,谁出的计策都无妨,只要能解决当前的局就成。她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指腹在她眉眼处摸了摸,视线黏在她的唇角上,轻轻摩挲,心疼她,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阿凉,我们不理那些混蛋的事,好不好,就过我们的日子,不管旁人怎么说,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穆凉笑笑,牵着她的手,忽而摸到纱布,抬起她的手一看,白色的衣料映入眼帘,惊道“你手怎么了”

    “阿爹绑了我,让我带你回南山,或是和离,让我莫要连累你。”林然低声将所有的事都解释一遍,也不作隐瞒,最后无奈道“若真有那一日,你离开洛阳,回南城,待信阳殿下得胜,你再回来。”

    “留你一人在洛阳”穆凉狐疑,父亲跟随陛下多年,对她心思多少可猜测些许。

    他的猜测或许也是对的,毕竟信阳手中的兵力足可威胁到明皇的江山,素来就有以将帅子女为质的例子,明皇此举并非是先例,也是平衡之策。

    只是失去了人性罢了。

    只要信阳殿下得胜归来,林然就是安全的,就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借着什么误会,林然就身在火坑里了。

    她蓦地叹息,明白父亲这次的举动了,淡淡一笑“想的太多了,若真有那日,我会自动离去,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可好。”

    “不是我的累赘,是我会害了你,懂吗”林然认真给她解释,眉眼拧起,方想说话,穆凉就捂住她的嘴巴,“好了,到时我听你的,成不,小家主,你的手不疼吗”

    “疼,哪里都疼,九娘说落疤痕,都怪阿爹,他给我下药,用下三滥的手段,饿了我两日”

    穆凉头疼,扶额听着她告状,一大一小总是不安分。

    本未曾在意,在晚间换药时见到烧伤时,不由一惊,顾不得婢女在侧,道“他放火烧你了”

    手腕本就纤细,一圈都是烧伤,可见并非是不小心碰到的,撸起她的袖口,手臂上洁白如初。手腕处烧得严重,手臂上却没有伤,如何都说不过去。

    “没有烧,就是绑着走不得,恰好有火”

    “你就用火烧绳子”穆凉冷声打断她的话,也不知是气是心疼,难怪林肆想出了丢王府颜面的计策。

    她极为冷静,眼中冰冷,林然察觉她生气,也不好说什么,换过药后就要去就寝。

    穆凉给她脱衣,掀开被子,让她先上榻,随后自己也上榻,灯火不熄,林然好奇道“你怎么不灭灯”

    “不灭了,手拿出来。”穆凉握住她的手心,与她贴合在一起。

    林然得了极大的便宜,美滋滋地往她怀里钻去,肌肤相触,她极为享受,感觉全身都暖了。

    冬日里相拥而眠,最为舒服,她趁着灯看着穆凉温和的容颜,以目光描绘她的眉眼、鼻尖、唇角,最后就要亲上去。

    轻轻触碰,林然感觉不足,穆凉却摇首不允“你再亲,就不安分了。”

    林然正有此意,亲着她温热的耳畔,眸色里涌动着显而易见的,“阿凉,你不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只是现在不行,你手不疼吗”穆凉略微抵触,微吸一口气,抵着她的肩膀。

    林然甚为灵敏,察觉到她的不适后,忽而关切道“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穆凉蓦地一惊,见她黑漆漆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又安慰道“你想多了,哪里会不舒服。”

    “你刚刚和平时不一样。”林然皱眉,比对着以前欢好的时候,阿凉虽会拒绝,可不会抵触的。她细细想了想,抿着唇角,想起不好的事情“你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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