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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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中只有惊诧,并无讨厌,顾瑾城便放了心,得意地歪了歪头,笑着看她“亲你呀。”

    “不准亲。”蜚蜚揉着自己的额头,“让人看见怎么办”

    “那我不让人看见。”顾瑾城牵起她的手,“为了见你一面,可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他在马球场上的表现,蜚蜚扬了扬下巴,撒娇似的“只是为了见我才这样的吗今天可有许多人夸你。”

    “夸我什么”顾瑾城见她这样就想笑,捏了捏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小姑娘怎么样都可爱,无论如何都看不够,还总想伸手碰一碰她。

    指背在她光滑的脸上轻触,蜚蜚腼腆地笑了起来“夸你马球打得好。”

    “只有这个”顾瑾城帅气地一挑眉,“你怎么不夸我几句”

    蜚蜚连忙说道“我夸了呀。”

    “哦”顾瑾城心里乐开了花,“夸什么了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蜚蜚又想到自己称他作未婚夫的事情,担心他知道会觉得自己不矜持,便引开话题,“哪有追着别人夸你的”

    顾瑾城笑起来,讨赏的小孩子一般“那不要你夸了,要你想我,可以吗”

    这人怎么这样蜚蜚低下头,觉得整个人要烧起来了。

    狐狸精,不害臊,把这些肉麻话挂在嘴边。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蜚蜚瞅他一眼,“现在怎么、怎么这样粘人”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顾瑾城面上闪过受伤“以前天天见面,能和现在一样吗怎么,这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你都不想我”

    当然想。

    不过,若让他知道自己这样惦记他,指不定要说些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呢。

    蜚蜚于是小声嘟囔一句“天天传纸条,有什么想不想的”

    “那我走了。”顾瑾城满脸的失落,眼神却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还是再待会儿吧。”蜚蜚伸手去牵他的衣袖,“她们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过来。”

    这话说的,顾瑾城笑了出来。

    “瞧给你委屈的。”顾瑾城理理她耳边的头发,无比深情地说,“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这样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蜚蜚心中无限甜蜜,总算敢抬头看他了。

    看着面前英俊的少年郎,蜚蜚有满腔的爱意想要表达,最后化作一句“嗯,我等你。”

    顾瑾城用了天大的意志力,才忍住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无处宣泄的喜欢在他肺腑横冲直撞,少年叹息一声,指尖缠绵地摩挲着她的手心。

    蜚蜚低头看他的大手,又甜蜜又心酸,不禁主动牵着他的手,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和掌根,递到自己的面前,侧脸在他手心轻轻蹭了蹭。

    少女的脸滑腻娇嫩,顾瑾城心下一紧,指尖下意识蜷曲了一下,在她漂亮的耳朵上轻轻刮蹭一下。

    痒

    蜚蜚突然缩了缩脖子,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对上他深邃的眼神,蜚蜚突然觉得很好笑,打破了无比暧昧的气氛。

    她长着一张无比乖巧的脸,笑起来的时候能让冬雪都融化,顾瑾城本就濒临崩溃的忍耐力被这一笑轻易击溃了。

    蜚蜚笑着笑着,小脸便被一双大手捧住。

    那双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生着茧子,抵着她耳后脆弱的皮肤,呼吸间,能闻到他手心清新的气味。

    手心温度却烫人,让她浑然一震,呼吸都忘了。

    下巴仰着,她看到少年愈来愈近的脸。

    他闭着眼睛,色彩浓重的睫毛羽扇一般打在眼睑处,宛若在睡梦之中,丝毫不见往日的桀骜不驯,有的只是无限的温柔和俊逸。

    令人怦然心动。

    蜚蜚眨眨眼睛,眼看着顾瑾城的睫毛变得根根分明。

    下意识也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仰着头,任他施为。

    顾瑾城在那一刻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遵循着本能,想要吻下去。可是,在他即将触碰到小姑娘花瓣儿似的唇时,脑海中突然闪过蜚蜚的笑脸。

    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他这样做,未免太禽兽了

    只得生生忍住,继而发泄一般,又在她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蜚蜚感觉自己额头跟被人啃了一口似的,不禁愣住,睁开眼睛疑惑地瞧着他。

    被她清澈的双眸注视着,顾瑾城忍得愈发辛苦,拇指克制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又接连在她额上亲了她好几次,上瘾一般。

    蜚蜚“”这人在干嘛

    “你是饿了吗”蜚蜚不明就里,但还是关心地说道,我早上擦了粉,你、你不要吃进去了。”

    顾瑾城“”果然什么都不懂。

    “你给我等着。”顾瑾城恶狠狠地说,“记账,听见没”

    蜚蜚满脸地疑惑,眉头都拧了起来,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怎么就要记账了

    正想找他问个清楚,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她的名字,是星鹤郡主。

    “郡主来了,”蜚蜚回头看一眼,莫名有些紧张,“你先回去,待傍晚烤肉的时候,我再去找你。”

    说着,还推了他两下。

    可把顾瑾城给委屈的,望着她的眼神像看一个负心汉。

    蜚蜚歉意地笑笑“你听话呀。”

    顾瑾城的目光落在她被亲红了的额头上,抿了抿嘴巴,又执起她的手,小狗似的咬了咬她的指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指尖还停留着麻麻的感觉,蜚蜚脸红不已,小手攥在胸前,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星鹤郡主紧张地跑过来“蜚蜚,你没事罢”

    蜚蜚摇摇头,也没有瞒她,压低声音与她说“方才这里来了一个男人,我有些害怕,便喊来了仆从,你可怪我”

    “自然不好。”星鹤郡主说道,“你做的好,若不说找我,她们估计也不会来的这样快。”

    安抚了她几句,又问“那个男人呢”

    “他被”顿了顿,蜚蜚改口,“被吓跑了。”

    “那就好。”星鹤郡主拍拍自己,见蜚蜚一脸天真的表情,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油然而生,硬是问,“你可记得那人模样光天化日,如此行事,绝对不能饶了他。”

    他腿都让顾瑾城给打断了,已是得了教训,还是别让星鹤郡主操心了。

    “不记得了。”蜚蜚乖巧地说道。

    星鹤郡主想要给她做主,便又问了几句,但蜚蜚不多说,自然也好无头绪,只得作罢,与蜚蜚义愤填膺地回了马球场。

    不成想,等她们回了马球场,却发现原本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另外还有两个丫鬟站在她的身边。

    马球场被分隔出了许多片区,类似雅间的规格,一间只有六个座位,阿柔一家三口加上曦月郡主姐妹俩,就已经占的差不多了。

    连今日的主角张凌宇都没有挤进去,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她怎么来了,不会是为胡小蝶报仇的罢”星鹤郡主面带担忧。

    “郡主认识她”蜚蜚问。

    她来京都不久,许多人都不认识,何况这人应是她们的长辈,自然更难接触。

    光看长相,对方一双三角眼、吊梢眉,一看就不好相与,蜚蜚不禁生出些退意,加上萧星鹤说她与胡小蝶有关,难保不是来找茬的,语气便怂了些。

    蜚蜚胆子真小。萧星鹤的责任感愈发强烈了,难得见到比自己胆子还要小的,自己要以身作则,保护她才行。

    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一定能做的很好

    “她是顾尚书的大夫人,也是胡小蝶的姑母。”萧星鹤说道,“博雅侯你知道吗是胡夫人的父亲,胡小蝶的外公。”

    难怪胡小蝶会这样眼高于顶,原来出身不俗

    “不过,老侯爷三十年前便去了,爵位由胡夫人的哥哥继承,也就是胡小蝶的生父,”萧星鹤压低声音,“如今也去了好几年。”

    胡小蝶跟她们差不多大,便没了父亲

    “所幸胡小蝶有个弟弟,成、人后能承爵位。”萧星鹤说道,“可如今,也不过十二岁,离承袭还有的等。”

    见蜚蜚一脸茫然,萧星鹤压低声音说道“博雅侯如今就是个空架子,胡家真正指望的,正是这位胡夫人。”

    “胡夫人可不一般,一身的好武艺,今上亲封的一品诰命。”萧星鹤说道,“不光生意做得好,富可敌国,在朝中势力也不可小觑。”

    蜚蜚突然反应过来“你方才说,她夫君姓顾”

    “是啊,就是你未婚夫的父亲”萧星鹤也突然反应过来,“那她、不就是你未婚夫的继母吗”

    蜚蜚崩溃地点了点头。

    萧星鹤捂着嘴巴笑了出来“你们都定亲了,怎么连婆婆都不认识”

    亏曦月姐姐天天说她心大,没想到,还有心更大的人萧星鹤快要笑死了,原来自己不是最傻乎乎的那个

    顾瑾城的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说来话长,蜚蜚也不好与她解释,便只尴尬地笑了笑。

    她依稀记得,顾瑾城对顾尚书颇有微词,除了他无法洗脱纳兰夫人之死的嫌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纳兰夫人去世没多久,就另娶了续弦,以求自保。

    若依胡夫人当年的势力,保一个顾尚书,的确是很轻松的事情。

    可因为顾瑾城还没有接受这个继母,蜚蜚见了她,便也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走,我带你去见见未来婆婆。”萧星鹤小大人似的说,“你都快嫁人了,婆媳关系一定要处理好,婚前打下根基,婚后也就不用害怕了。”

    蜚蜚“”

    话是不假,可谁知道她是不是来找茬的呀

    萧星鹤鼓起勇气,带着蜚蜚回了观众席。因她地位高,见了胡夫人,便只打了声招呼,胡夫人也礼数周全地颔首,随即,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蜚蜚身上。

    蜚蜚不知道她们原先在聊些什么,不好擅自开口,目光在阿娘和姐姐身上游移。

    “这是小女,闺名唤蜚蜚。”柏秋向蜚蜚投去安抚的眼神。

    “见过胡夫人。”蜚蜚乖巧地说道。

    她模样讨喜,尤其得长辈的喜欢,先前在沬州的时候,赵老夫人便十分疼她。

    这会儿,和胡夫人本也是第一次见面,互相客套一下便好的关系。胡夫人却阴阳怪气地一笑,说道“不敢当。”

    蜚蜚一僵,诧异地望着她。

    柏秋和阿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明白胡夫人来此的用意。

    若说是为胡小蝶鸣不平,方才就该说的,可她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偏在蜚蜚来的时候才发难,到底想要做什么

    “夫人这是何意”柏秋开口,尚维持着笑容,“小女有什么不妥之处”

    在场的人便都望着胡夫人,想要弄个明白。

    而隔壁区域的刘奕真早就竖起了耳朵,想要偷听她们在说什么,张凌宇一脸嫌弃地望着她,可又顾及着她的身份,不好明着说她,只得由着她做这样跌份儿的事情。

    那厢,柏秋的话一问出来,胡夫人就哼笑了一声,说道“听说你与城儿已换了八字,要接亲了,我这个当娘的,竟还不知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柏秋和阿柔对视一眼,心里便有了数。只蜚蜚,还茫然地在想,城儿是谁

    “诶呦,原来您是阿瑾的主母”柏秋做出一副惊异的表情,“瞧我这脑子,让您看笑话了,夫人千万见谅。”

    阿娘一副懊恼的表情“方才只听说您是尚书夫人,不知道竟这样巧。”

    胡夫人不悦地拧眉,感情自己在这儿说了半天,这人竟然不知道她是谁简直可笑京都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她

    “蜚蜚,还不和你胡伯母认错”柏秋招呼蜚蜚。

    小姑娘乖乖地福了福身,小表情可怜兮兮的,叫人舍不得说她什么。

    胡夫人却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的,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嘴巴又笨,跟个小哑巴似的,也不知道顾瑾城瞧上她哪儿了。

    怕不是为了巴结太傅,连这小傻子都吃得下去

    这样也好,娶个傻子回家,便不会在铭儿面前讨嫌了,还是她给铭儿挑的那户姑娘聪慧端庄,更适合做主母,比这小丫头强出百倍去

    正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之感,就听一旁的柏秋说道“胡夫人莫要见怪,此事严格说来,也不怪蜚蜚不懂事,没有事先知会你。”

    “阿瑾那孩子幼时便与咱们结识了,别说蜚蜚了,我都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柏秋叹息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心疼。

    胡夫人“”

    自己那么一个大活人坐在她面前,孤儿这是骂谁呢

    她脾气骄横,最是不好惹,脸色当即就拉的老长,瞪着柏秋,当即就要发难。

    没成想,坐在她们前面的曦月郡主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一般。

    这一笑,气氛就变了,剑拔弩张不复存在,仿佛柏秋只是在回忆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甚至还显出几分温馨来。

    “阿瑾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一直没有告诉咱们他的身世。”柏秋说道,“也是后来,他被今上派去沬州,查明纳兰夫人之死,我才知道,他的身世竟这样可怜。”

    胡夫人脸色更难看了。

    柏秋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她,实际上,对顾家的底细却一清二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这话说出通俗一些,便是在说她只是个续弦,是顾瑾城的后娘,有什么资格管顾瑾城的婚事

    表面上道歉,实际上字字如刀如此看来,她竟小看了这个妇人。

    “一转眼孩子便长大了,他们两个又是青梅竹马,阿瑾又着实不错,从小便照顾蜚蜚,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柏秋说道。

    “八字相和,又是国师给保的媒,便没有叨扰顾尚书和胡夫人。”柏秋情真意切地解释,“我与夫君久不在京中,不知尚书府在何处,没有亲自登门拜访,的确是我们的不对。”

    胡夫人简直要让她给怼成筛子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偷换概念的女人她不过是说了一句不认识,这人便如此长篇大论,力证是他们顾家的过错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毕竟,在这之前,她真的没有把顾瑾城当一回事眼下明明是她当家,嫡长子却是顾瑾城,这凭什么

    她此番前来,本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立个下马威,让江家知难而退,即便婚事成了,也不要和他们住在一起,否则,有的是苦头给她吃。

    没成想,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就让这个柏秋把话给说完了

    “郑姐姐太客气了。”胡夫人一肚子的气,却不得不硬挤出微笑来,与柏秋客套地说,“老爷朝中事忙,对老大忽略了些,加上老大的确主意正,什么事都不往家里说,这才造成了误会。”

    柏秋暗暗冷笑,面上却体谅地道“我懂的,回去我便说那个混小子,实在太不懂事了。”

    听着她们的对话,萧星鹤都惊呆了。

    这个胡夫人不是顾瑾城的继母吗竟然对他忽略至此,连他定亲了都不知道,却还跑到亲家面前来耀武扬威

    反倒是柏秋,话里话外能听出来对顾瑾城的关心,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柏秋才是顾瑾城的娘。

    胡夫人这个继母当的,未免太过不合格。

    萧星鹤不知道顾家那些事情,方觉震惊,若她知道了全部,观念怕是要被颠覆了

    有了柏秋的那番话,胡夫人可不敢再掉难她们,蜚蜚终于放心,坐在萧星鹤身边,听阿娘和她假客套。

    阿柔也在听,姐妹俩时不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暗笑。

    就在胡夫人接连被柏秋言语暴击,只觉得如坐针毡的时候,外面跑过来一个小丫鬟,惊慌地对她说“夫人,不好”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胡夫人正有气没处发呢,三角眼一立,凶悍地骂了丫鬟一句。

    丫鬟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是表姑娘,表姑娘不知道吃了什么,噎得脸色都变了,奴婢拿不定主意,特来寻您。”

    “什么”胡夫人只觉得无比丢脸。

    胡小蝶那么大人了,吃东西噎着了她是傻子吗

    当即脸色铁青,连跟在场众人道别的心情都没有,一甩袖子便离开了观众席。

    她一走,萧星鹤第一个喷笑了出来。

    这位胡夫人在京中悍名远播,有一大堆的英勇事迹,且从不吃亏,想不到还有让她如此吃瘪的一天。

    “胡小蝶竟然真的把那对耳坠子给吃了”萧星鹤想到那个场面,笑得直不起腰,“她竟如此言而有信,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先前,张凌宇把她从宴会上赶出去,一是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搅了她的及笄宴,二是想给她一个面子。

    不管怎么说,也是姑娘家,若当中吃了这东西,传出去,简直不要做人了。

    没想到,她私底下竟然还是把那东西吃掉了

    光是听着,就觉得嗓子疼,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几人都有些意外,但那耳坠子毕竟不大,应该不会出意外,便很快聊起了别的。

    隔壁的刘奕真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场面,不禁郁闷,不甘心地搅着手帕,暗暗思忖着,用什么法子才能教训她们一顿。

    但她平时不擅长做这些,一直到马球赛结束,太阳渐渐落山,都没有想到什么靠谱的办法。

    傍晚时分,马球赛的胜利方将赢得的彩头拿出来,交给马球场的仆从,让他们宰杀后腌制成串,放在架子上烧烤。

    天色将暗未暗,马球场燃起篝火,男子围着篝火喝酒烤肉,女子则在不远处饮茶闲聊,由仆从将烤制的肉拿到她们的桌上。

    人多,加上都是家人一起来的,便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曦月郡主姐妹俩和蜚蜚一家坐在一桌。

    顾瑾城原本也想过去,但他是胜者,要帮忙烤肉,便只得留在篝火旁边,时不时往蜚蜚的方向张望。

    蜚蜚下午和他分开以后,才想起荷包和没有送给他,本以为傍晚的时候能和他说上话,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又好笑又艰辛。

    二哥见她这样,便打趣她“妹妹饿了吗怎么眼睛一直往肉的方向瞟。”

    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蜚蜚羞红了脸,哼了一声,不想理他了,二哥又好声好气地哄她玩儿。

    他语气很温柔,又带着点儿欠,逗得大家直笑。

    曦月郡主与他隔着一张桌子,悄悄打量着他,他本是一张英武的长相,但因为清瘦,便显得格外俊逸,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着他的笑脸,着实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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