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科幻灵异 > 得罪所有皇子之后 > 第83章 第 83 章

第83章 第 83 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修水库这事放到后世那也是大事。

    如今还有技术限制, 宣和也没想着短时间内能修出什么大的水库来, 只是能做多少是多少,凭借地势,在河谷蓄水总不是什么难事。

    找如今这个办事进度, 或许能拖到三年后去, 黄花菜都凉了。

    好在开了年, 宣和便是户部尚书, 能做的事多上一些。

    户部无非就是缺钱, 他也不藏着掖着,上任第一日将那制盐的法子拿了出来。

    如今的制盐法子主要是煮, 内陆地区有盐井,海边则是晒出盐卤而后煮盐,寻常百姓家里头的盐价格不算太高,至少是所有人都吃得起, 质量就不好说了。

    各种颜色都有, 总之不会是白色, 里头的杂质多, 吃起来带苦味就不说了,还有害健康。

    宣和平日里吃的自然是精致的雪花盐,那是经过反复溶解提纯, 成本要高上不少,不是所有人都吃得起的。

    若非无意间知道了民间的盐是个什么样子, 宣和也想不起来要改良制盐法, 叫宋钱找人去试了试, 便有了谢淳知晓的,下头给他送了几担盐的事。

    盐铁之类的贸易有专门的官署管理,由户部下辖,宣和这法子一拿出来,他们便知道,要变天了。

    以如今的技术,不是炼不出纯度高的盐,只是纯度高成本也高,偏偏盐是必须品,成本降不下来,质量再好都只能专供王公贵族。

    宣和这法子能在提高质量同时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对内可以让百姓也能吃上这样精致的盐,对外可以出口优质的盐,这是于国于民都有益的大事。

    他们看宣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都说秦王骄纵,如今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视名利如粪土。

    宣和倒没想这么多,其他人奋斗一生的东西他出生就有,荣华富贵、帝王恩宠,他都不缺。

    左右这生意是不能自己做的,拿出来交由户部正好,顺手捞个好名声。

    “行了这事就交給你们去办。”

    宣和着一身紫色官袍,这是他第一日到户部来,一到就召了所有人开会,没吩咐太多,主要是了解了解工作情况。

    整个户部就属他年纪最小,他又明摆着是个关系户不论出身,如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是走的科举的路子,武官除外。但他在这炼盐的法子一拿出来,下头别管原先是什么态度,都服服帖帖地站着。

    宣和撑着下巴看了一圈,在其位谋其职,他得想法子弄出些来钱快的国企,往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不过也不急,事情要一件一件做,这制盐的法子一改,从贩盐到盐税,这一整个产业都会改革,要做的事多了。

    况且还有拦湖蓄水的事儿没定下。

    他督促了许久,终于从工部得了消息,确定了几个适合造湖的地方,这也只是初步的,实际还要河工到当地细细勘察。

    宣和也知道这事快不得,他急也没用。

    只是很快就是农忙时节,别人不知,他却知道,今年也不会好过,播种时不说比往年更精心,至少也不该叫徭役耽搁了。

    修堤坝可能还是得派驻军原本从军就是徭役的一种,如今又要他们去服另一种,赈灾时还能说事急从权,现在可不一样,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宣和有些烦躁,原本他也不是爱操劳的人。

    傍晚回宫,宣和难得没有第一时间沐浴,而是翻起了律法,他看得愁眉苦脸,王富贵知道他第一日去户部,以为是衙门里有什么难事儿,小心地奉承宽慰他,说朝中有您这样的能臣,是圣上之幸,是苍生之幸。

    惹得宣和抬头看了他一眼,王富贵和朱李二人不同,他是一点都不涉政的,根本就不知道宣和在做什么,能说出这番话,不用怀疑,他就是闭眼瞎吹。

    倒也不白吹,宣和忽然意识到,这本是谢淳该操心的事他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他不能跟直接跟谢淳说着是一本小说,他也不能确定有关于人的事,但天灾是天定的,虽然未发生,却是既定的,必然会发生的事。

    谢淳桌上那本卦书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么

    预测未来。

    今天是开年第一天,谢淳事儿也多,宣和沐浴完也想再往外走便叫王富贵去传话,叫谢淳忙完了早点回。

    王富贵去传话时,李公公正端了盏浓茶上来,闻言便知这盏茶是白泡了。

    果然,谢淳一听这话就直接起身了。

    李公公心中唏嘘,过年封笔这几日皇上日日陪着秦王,如今还离不得了。

    宣和不知道他在李公公眼里已经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了,他盘腿坐在床上,见谢淳回来了,拍拍身边的位置叫谢淳也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他没有啰嗦,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非要拦湖蓄水一来长久看,这确实能缓解旱涝,二来,今年就要发旱灾了。”

    “你若不信便看看,过了三月,今年基本不会再下雨。”

    宣和只知道,这几场天灾都是全国范围的,原本多雨的南方尤其严重,具体如何他不清楚,或许也有小范围的降水,总归是挽救不了大局。

    若是只有今年,早做打算,大部分地方都是能撑过去的,问题是还有明年。

    见谢淳不说话,宣和在他身上戳了一下“你别不当回事,两年不下雨百姓吃什么,没东西吃活不下去就是你的错,到时候揭竿而起打的就是你。”

    他这样一说谢淳眼中反倒有了些笑意“不会。”

    “不会什么”

    宣和对他的态度很不满,铁打,不,金打的龙椅流水的皇帝,帝位更迭来来去去,原书中谢淳说白了就是谋朝篡位,安知不会有人来篡他的位。

    谢淳却说“不会叫你吃苦。”

    即便有过肌肤之亲,冷不丁地被撩一下,宣和还是要脸红,就不该在床上说正事。

    宣和掩饰性地轻咳两声“也不是没有法子,除了蓄水还可以挖深井,只是这是双刃剑,地下的水用久了,土地就废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注意排水就行”

    宣和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谢淳静静注视着他并不插话,等他说完了才问他“你如何得知。”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话是这样说,宣和也没有说实话的意思,他最口胡诌“爹爹托梦给我的。”

    说完倒是自己愣了愣,仿佛是忽然意识到,爹爹已经走了,已经是可以托梦的人了。

    谢淳知道这是借口,他们都知道这是借口,阿和不想说便不说,他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我知道了。”

    宣和知道这事他可以放下了,没有再说话。

    宫人灭了灯,宣和背对着谢淳躺下,过了许久他才说“我骗你的,我没有梦到过爹爹。”

    谢淳轻轻从身后拥住他,宣和干脆转过身靠在他怀里,也搂着谢淳的腰,慢慢的就睡着了。

    谢淳睁开眼看他,室内无光,看不见,他便轻轻在宣和额上落下一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想着,这晚宣和梦见先帝了,他很少记得自己的梦,这次也一样,醒来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模糊地知道同爹爹说了话,宣和有些开心又有些怅然,翘了班去宁寿宫找太后了。

    先帝忌日就要到了,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年,宁寿宫中的太妃们都开始出来走动,太后也不拘着人。

    这几日宣和往宁寿宫去得比平时还多,每日在宫中待到中午用了午膳才慢悠悠地往户部去,若有事便处理些事儿,没事点个卯就走。

    六部是要派人到宫中轮值的,旁人每逢进宫轮值便小心翼翼,只有宣和求之不得,上班连家门都不用出的快乐除了谢淳,只有他能体会了。

    大雍讲究事死如生,第一个忌日是要办祭典的,往后不必大办但也需要祭奠,三代之前的则只在宗庙祭祀。

    先帝的祭典自然是皇帝主持,这日宗亲都要进宫祭奠。

    太庙也需要有人去,谢淳在宫中,按理来说太庙应该是叫老大他们去,他却直接点了宣和。

    宣和意外之余倒也不推辞,出宫前去了宁寿宫同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太后手中拿着一把长命锁,宣和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东西。

    “你母亲当年将你托付于我,我便接了你入宫,原想着皇上许是不乐意的,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孩子,她既开了口,我无论如何也要照看好你,倒是没想到他送了长命锁来。”

    宣和想,原来爹娘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琴瑟和鸣的。

    “你入宫之后,他来得反倒更勤了些,他抱你比抱谁都多,你胆子也大,几位殿下都没喊过一声爹,倒是叫你喊了。”

    宣和闻言露出个笑来,不是他吹,他小时候还是挺聪明的,至少是知道要讨好谁。

    “今日是你去太庙皇帝有心了。”

    宣和也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我原以为今天要在奉先殿。”

    太后轻抚他的鬓角“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宣和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太后正看着他,他差点就不想走了,只是太庙少不得人,压下莫名的伤感随仪驾出宫。

    虽说有礼官在,一些列的仪式下来宣和还是累得够呛,回到宫中却觉得氛围有些不对。

    谢淳不在养心殿,宁寿宫来了人,宣和问他什么事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宣和皱着眉便要发作,却见谢淳进来了,将屋内众人都遣了出去。

    他进来时宣和站起来迎了迎,见了他神色却退了半步,定定地看着他,他知道谢淳有事要同他说,是他不想听的。

    什么事,会叫谢淳觉得他受不住

    宣和不敢细想,看着他,颤声问“怎么了,这样严肃”

    谢淳放低了声音,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娘娘凤仪天下。”

    宣和忽而红了眼眶,有些狼狈地转开视线“我娘自然是最美的,这还用你说么”

    “嗯。”

    谢淳知道他明白了。

    娘娘凤仪天下,原不该孀居深宫。

    这话不是谁说的,而是公认的,这是对美人的叹惋。

    宣和紧紧咬着牙,不叫自己抽噎出声,只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决堤一般往下落。

    谢淳拥他入怀“我在。”

    隔着冬衣谢淳都能感受到肩上的热意,宣和再抬头时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至少看起来是的。

    他们换了衣裳往宁寿宫去,到了太后寝殿外,宣和又停下了脚步,谢淳没有催促,站在原地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宣和才重新迈开脚步。

    太后穿着朝服戴着凤冠,枕着玉枕,双手交叠置于腹上,即便是躺着也显得雍容华贵,看上去与平日里没有两样,仿佛只是睡着了。

    下一瞬她便能睁开眼唤一声“宝儿”。

    但宣和知道不会了,和爹爹一样,再也不会醒了。

    宣和用尽全部力气克制着泪意,身体微微颤抖,他右手握拳,抵着胸口,猛地喘了一口气,原来难受的时候心真的会痛。

    视线有些模糊,耳边也开始嗡嗡的响,他仿佛听到谢淳的声音了,谢淳说“宣太医。”

    痛到极致反倒是没了知觉,他怔怔地想,我也要去了吗

    宣和体验了一回中医的急救技术,再睁开眼时口中弥漫着浓浓地苦味,不知道他们给他灌了什么药,身上还扎着长长的针,宣和眨眨眼,艰难地转了转脖子。

    给他施针的太医松了口气,为他拔除身上的银针。

    不一会儿,宫女又端了药来,谢淳亲自喂他喝了。

    喝完了药谢淳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他抱得这样紧,宣和有些喘不上气,但他没有挣扎,而是抬起手回抱他。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抱起人来也软绵绵的,没一会儿便无力地垂下手,松开他,拉起她的手轻轻为他揉按,一边低声同他解释“太医方才下了猛药,有些余毒,过几日便好。”

    宣和点点头,这药可能真的有点猛,他说不了话。

    “阿和,别离开我。”

    宣和又点了点头,他这条命,来之不易,所有人都希望他活着,他自然也不会做傻事。

    方才的药里有些助眠的成分,加之今日心绪起伏大,心脏还出了些问题,宣和很快就困了。

    谢淳为他掖好了被子才出去,整个太医院都在外头候着。

    “他说不出话。”

    太医们面面相觑,方才的急救汤药顶多是叫人浑身无力,手脚发麻,运气不好或许会想吐,不管哪个症状都和失声扯不上关系啊。

    还是方才施针的太医站出来说“殿下是过于悲恸。”

    “多久。”

    “此事因人而异,多数人在七日之内便可恢复,也有一辈子都恢复不了的。”

    他说到最后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谢淳的表情。

    谢淳倒是没有说什么治不好就全杀了之类的话,他说“朕养着你们,不是为了看你们束手无策。”

    太后薨逝又是国丧。

    京中渐渐有了流言,说谢淳命太硬。

    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娘,送到凉州多年,一切安好,他一回京皇帝就重病,第二年就病逝,登基之后连太后也走了。

    他还不娶妻,说不定是身边的女人都活不久。

    谢淳没有顾忌这个,一来他不在乎,二来他要做的事很多,一边要处理政务,一边要主持丧仪,还有宣和要他照顾。

    宣和说的没错,往年倒春寒总要下雪,而如今,今年就只是冷,并不下雪,三月过后更是没有再下过雨。

    谢淳通过钦天监叫朝臣重视此事,涝灾过后满朝上下又开始想法子抗旱。

    朝中诸事宣和一概不知,他卧病在床,连灵堂都没有去,即便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有去,只在小敛大殓时露了脸。

    先帝过世时他守在灵堂寸步不离,这一次,他却没有勇气了。

    倒是谢淳,日日都去,他是替宣和守的。

    钦天监卜算之后说近来没有吉日,要到年末才好,宫中不可能停灵这么久,因此要另设殡宫。

    谢淳没有皇后,国事家事都是他自己操持,原本能处理家事的人如今还要他照顾。头几日宣和一日三餐连带着药都是谢淳喂的,他身体好些之后谢淳也会来陪他用膳

    夜间待他入睡之后又起身处理事务。

    事虽多,忙而不乱,就是休息不好,朝中大臣们眼见着陛下日渐消瘦,似乎比往日更寡言了。

    原想着太后一走,慕家便要倒,如今看圣上这态度,可不像是同太后关系不睦啊,也有些人看得更深一些。

    慕家不仅是韩王妃的娘家,还是秦王舅家,听说秦王同慕家的关系比沈家要亲近多了。即便没有太后,慕家至少也还能繁荣三代。

    白修远在翰林院当差,常在御书房心走,听闻宣和病了便想去看看,虽在皇帝身边当差他却从未掩饰过向着秦王的心,他说了,谢淳便允了。

    “想法子叫他说说话。”

    “臣遵旨。”

    白修远得了吩咐恭恭敬敬地退出去,却见御案前的人又说“不愿说便罢了。”

    “是。”

    宣和知道他嗓子出了些问题,太医已经来看了几回了,谢淳倒是一副平常的样子。他其实有感觉,他并不是说不出话,如果非要说,应该也是可以的。

    他只是不愿意用力。

    不止是说话,若非谢淳盯着,他连吃饭都想省了,自然也懒得见人。

    床上躺了这么久除了谢淳他只见了谢沣,青鸾如今贴身照顾他,直接做主放了白修远进来,只是同宣和说了一声“小白大人来了。”

    宣和点点头。

    白修远见了宣和便轻轻叹了口气,哀而不伤,谈何容易。

    父母过世,他也曾经历过,不是旁人一句节哀就能过去的。

    他也不说什么宽慰的话了,只说些王府的事,王府已经修好了,百里汇胆子越来越大了,常去看安安和白棋,安安已经会从他手中接竹子,白棋也不躲着他了。

    宣和反思,我这宠物养得够不经心了,只是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白修远自顾自地说了小半个时辰才告辞。

    这之后百里汇,钱毅、宋钱,鲍康等人都被召进宫来见了他一面,最后连苏婉清都来了。

    她是唯一一个说起贵妃的人,没错,她说的是贵妃不是太后。

    苏婉清在京中名声不小,但比起慕贵妃实在是不值一提。

    到如今众人提起大雍第一美人想起的都是慕贵妃,不是皇后,不是太后,是贵妃,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慕家长女慕惜娘。

    “那般风华,大雍前后三百载,无出其右者。”

    苏婉清眼中有倾慕,她是见过贵妃娘娘的。

    宣和知道她的意思,贵妃合该是一身的风华,太后二字,于她有些违和。

    她的前半身享尽了荣耀,这深宫,缺了最重要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她是太后,却从未自称哀家。

    宣和闭了闭眼,太医说她是在睡梦中离去的,平日里健健康康,说是急症都有些牵强,那日正是先帝忌日,先帝与太后伉俪情深,传到如今便成了她在梦中随先帝而去。

    倒也不算错,她是自己走的。

    大约是同为女人,苏婉清言语间对贵妃满是向往,反倒叫宣和觉得这是她为自己选的最好的归宿。

    他又何尝不知,这一年本就是为了他留下的,若非有他,去岁便该随先帝去了,知道却不意味着能释怀。

    为什么又要抛下我

    先帝走时他觉得假,过去一年他回想起来还有些恍惚,仿佛昨日才同他一起用过饭,抢着喝贵妃煮的鱼汤。

    如今一回首都已成了空。

    贵妃走了他却真切地感受到,他没有娘了。

    父亲和母亲是不同的,说不上谁的离去叫他更悲恸,前者如梦似幻,叫他心中缺了一角,后者痛彻心扉,叫他心底裂了一块。

    苏婉清走后谢淳来喂他用药,平日里宣和都不声不响,谢淳喂一勺他就喝一勺,这药不苦,也算不上好喝,他却从没想着要一口气喝完。

    今日却偏开了头。

    谢淳放下碗勺,并不迫他,原就是滋补的药,用不用也没太大妨碍。

    “谢淳。”

    过去半月有余,宣和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嗓音有些沙哑,宣和都觉得自己声音有些陌生。

    他抬手摸了摸喉结,怔了怔。

    谢淳并不意外他能说话,太医说宣和的症状有些像失魂。他知道阿和不是那样脆弱的人,他能控制自己,只是难受了,不愿说话罢了。

    现在他愿意说了,他说“谢淳,我没有娘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