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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把儿女对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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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凌霄被师祖扔去穿越了。

    秋宝山自知老娘这次是动了真怒, 便也不去求老娘开恩, 只是在院子里不停地呻吟喊疼。二狗蛋子请回来的大夫要给他看看他还不乐意, 直把人家大夫气得跟着赌坊的人走了昏迷过去的王五生死不知, 这时候也确实需要大夫看着顾着。

    二狗蛋子被他爹老李头揪着耳朵领着来福回去了。来福到底是狼,即便是老李头也不敢随便凶它打它,就怕更激出来福的凶性来。只是来福今晚肯定是没吃喝了。当然这对于熟练老猎手的来福来说也不是个事儿。它去后山走一圈儿,有得是吃喝。

    柳绿在院子里打扫王五留下的血迹,看都没看正卖苦肉计卖得如火如荼的秋宝山。顾凌霄让桃红把张家的铜盆捡了回来, 仔仔细细地擦洗干净了。然而王五的脸在铜盆上留下的凹陷有些明显, 顾凌霄便又让桃红把盆送去村头铁匠家重新敲敲。

    张倚翠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她本后悔自己怎么没听爹爹的话,明日再来, 柳绿却是已经瞧见了她。

    再避是避不过了,张倚翠只能向柳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又被柳绿引着进了秋家的正堂,等着去铁匠那儿的桃红回来。

    秋家的正堂不大, 局促地坐在里边儿, 张倚翠惴惴不安。她家是来武定村避祸的, 因着怕泄露了身份,与武定村的村人接触不多。田桂花这为了维护独儿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暴躁老太婆名声不大好, 张倚翠以往见了都是绕着走的。

    这会儿坐在顶着田桂花刻薄名声的顾凌霄面前,张倚翠很是有些害怕。然而她家教良好, 面对再不喜欢的人都能忍耐, 这会儿也只是悄悄地揉皱了自己的袖口。

    顾凌霄只看了张倚翠一眼就窥破了天机, 犹如找到了拼图中心缺了的那一块儿。

    顾凌霄究竟窥破了何种天机暂且不表, 毕竟天道自然,在时机到来之前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事情自会发生。此时只说顾凌霄已经看明白了张倚翠的福祸运道。

    张倚翠身上的运道乃是大吉大凶,吉凶各自掺半。她若是遇祸,那便是家破人亡的灭顶大祸。但此祸若是能避过去,等待着张倚翠的就是凤凰于飞的泼天富贵。

    如此矛盾的大吉大凶很难出现在一个农女身上。且衣饰易改,姿态难变。张倚翠虽然作农女打扮,可她一站一坐一颦一笑之间都流露着高门出身的气质。顾凌霄即便看不见张倚翠的运道也能看出她的出身非同一般,又因窥见了张倚翠的命运,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如何钦定张倚翠的福祸运道。

    “丫头,”

    被顾凌霄喊了一声的张倚翠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然而她印象中十分可怕的暴躁老太太只是从一旁的碟子里抓了一捧炒黄豆塞进了张倚翠的手里。

    乡下人哪里能吃什么好零嘴秋家还能吃点儿炒黄豆已经很不错了。张倚翠望着自己手里这捧以前喂她家马儿都嫌寒碜、现在自己吃却觉得很香的黄豆,又被顾凌霄拍了拍脑袋。

    “放心吧,你爹爹没事的。他的身体会好起来,你们家也会好起来。”

    张倚翠浑身一震。这秋家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她爹爹身体抱恙的她可没告诉过任何人爹爹生病的事

    对了,因为爹爹生病,她每三天去镇上的药铺抓一次药,次次都要抓够三天的药量才回来。武定村离镇上那么远,她这一来一回少不得要蹭村里人的驴车坐。她已经在武定村和镇上来回了好几个月,村里人哪怕没见着她在镇上的药铺里抓药,肯定也看见她坐驴车抱着药回来。张家现在就只剩自己和爹爹了,药不是自己吃,自然只能给爹爹吃。

    张倚翠自己说服了自己,时时紧绷的情绪顿时像绷过头断了弦的弓一般松弛了下来。她眼圈一红,鼻头一酸,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别人嘴巴里听见安慰,连忙低下了头去。

    自打母亲去了张倚翠就不敢在爹爹面前掉泪,生怕牵出爹爹的悲思来。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从给爹爹煎个药煎得瓦罐里的水全熬干了,到现在荤菜素菜都能做熟、好歹能吃,可以说是进步巨大。

    只是压在心底的那些怕、那些痛、那些苦闷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折磨着她。她不敢跟人倾诉,怕自己大嘴巴暴露了爹爹的身份,又为爹爹引来追杀。也不敢软弱,怕自己撑不住了连爹爹都要离自己而去。更不敢去怀念以前的生活,想念已逝的娘亲,希冀叔叔伯伯与哥哥们能找到自己与爹爹她不敢对渺茫的前途抱有任何希望。

    用细弱的肩头扛起只有两个人的张家,就连张倚翠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直到顾凌霄那只粗糙如鸡爪的手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头顶,她的眼底才渐渐潮湿起来,泪水如开了闸一般泉涌而出。

    顾凌霄慈爱地替张倚翠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看着这小丫头身上的吉凶运道渐渐改变。

    所谓福祸运道其实都离不开一个“缘”字。一个人做下的事情是“因”,能影响这件事情结果的就是“缘”。每个人都在背负着自己的“因”织成的“缘”,而“缘”是连接“因”与“果”之间的纽带。

    用数学的话来说,“因”是基数,“缘”是变量。不管基数和变量之间的关系是加减还是乘除,结果必定是基于基数和变量进行计算的结果。

    寻常的逆天改命是强行重写结果,这种不与基数、变量匹配的结果因为“因”与“缘”的排斥几乎不会生效,偶有生效的也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且“因”与“缘”的排斥会报应在强行改命的人身上,也就是所谓的“遭天谴”。

    然而顾凌霄有的不仅是一张能决定结果的嘴巴,还有一双能看到“缘”这个变量的眼睛。她不用强行为人重写命运的结果,只需要说出这人会有的命运,这个命运便会实现。

    换句话说,顾凌霄钦定他人命运不但不会遭天谴,一旦她令善恶各有报还能顺应天道积下功德。田桂花灯枯油尽已是无寿之相,但顾凌霄积下的功德能替命还能转运。顾凌霄在田桂花的身体里只会越过越好,田桂花这已成怨魂的原主也能重新投胎做人。

    要是张倚翠能看见自己身上的运道变化,她一定会诧异于自己运道里那一层浓雾般的血色凶煞正如潮水般快速地褪去。而受了她运道改变的影响,她父亲张沉翳笼罩在一片漆黑中的运道也悄悄生出一丝亮光。

    张倚翠声嘶力竭地哭了一场,眼睛都肿成了两个桃子,吓得刚回来的桃红以为自家娘亲又为难人了。等看见顾凌霄拿着浸了井水的毛巾给张倚翠冰敷眼睛手法温柔,知道自己误解了娘亲的桃红又有些不是滋味她长这么大,便是高烧到快死了的那次母亲都没守在她身边过。

    张倚翠不知这些,只是因顾凌霄的温柔对待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险些又要在顾凌霄怀中泪崩,抱着顾凌霄直抽鼻子。一边想着爹爹说得对,人言果然不可轻信万事都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辨别。村人说秋家老太特别偏心特别坏,那都是假的秋不,田婶子人可好了

    顾凌霄见打扫完院子回来的柳绿一脸见鬼,桃红也是眼露复杂。等送走了张倚翠便朝着两个便宜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柳绿桃红不明所以,刚过来就被老母亲抱了个满怀。她们只听老母亲不无感慨地道“是娘错了,不应只顾着家里的小子,忘了女儿也是人。”

    纵使对娘亲有百般怒千般怨,柳绿和桃红被冰封的心也在此刻融化。两人嗫喏着,竟是连句假惺惺的“女儿怎会怨娘亲呢”都说不出口。只有委屈从她们的眼睛里冒出来,又顺着眼泪全流走了。

    原来这么多年,她们想从母亲这里得到的不过是一句承认自己错了的道歉,不过是一句将她们也视作为人的话语。

    学着田桂花在女儿们刚出生时轻拍襁褓的手法,顾凌霄拍着便宜女儿们的背,更是直惹得柳绿桃红又哭又笑。

    但也就是那么一点儿。六个月过去,发现王府一次都没有再派人过来关心过顾凌霄,也没有人给顾凌霄送东西来,果园管事先前收敛起来的糟糕嘴脸尽数显露,半点儿忌惮也无。

    “你今日先去把所有人的衣服洗了,再回来给果园里的树浇水。要是没把衣服洗干净或者让我看见地里有一寸土是干的,你今晚就没饭吃了”

    果园管事恶狠狠地对着顾凌霄恐吓。顾凌霄的话很少,时常一天都不会说一个字。她这种三杆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性格加上她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简直让果园里每一个雄性生物都蠢蠢欲动。

    这果园管事是个四十来岁的婆子,夫家姓李,人称李娘子。李娘子打从一开始就嫌弃顾凌霄这张嘴来她的果园里吃饭,但那时她还有王府给的安置钱拿着,即便看顾凌霄不顺眼也还是愿意对她说几句好话。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车夫没有完完整整地对李娘子交待顾凌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送到这果园庄子上来,只说顾凌霄是王府上的小姐,暂时要住在庄子上。但李娘子自己托人打听到了顾凌霄的身份。

    得知顾凌霄是个下贱丫鬟生的“狸猫”,与世子互换身份后还真当自己是正经的郡主四处横行霸道、打骂下人,对顾凌霄已是不屑。见自己十八岁的大儿子天天对着顾凌霄流口水,十三岁的小儿子看见顾凌霄眼珠子就不会转动,忍不住骂顾凌霄和她娘一样是个狐狸精投胎的狐媚子,别的好事不会干,就会勾得男人围着她团团转。

    李娘子这话说得难听,又恰巧戳到她夫君李大郎的痛处儿子像老子,李大郎其实和两个儿子一样垂涎顾凌霄。只是碍于自家的母老虎,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李娘子的破口大骂听在心中有鬼的李大郎耳朵里就跟指桑骂槐似的,两人瞬间就闹了起来。

    此事过后李娘子对顾凌霄的厌恶更甚,已经到了像是有夺夫夺子之恨的程度。

    李娘子让顾凌霄干成年男人都吃不消的重活儿,还想方设法地克扣顾凌霄的口粮,顾凌霄却都没当回事。她已经突破了无量宗功法太清无量经的第一重大境界,体内生气源源不断,无论有多累多疲劳,只要睡上一觉身体就能自愈。且一次能辟谷十日不用进粒米。

    李娘子越是让顾凌霄干重活儿,顾凌霄的肉体以及丹田之处的生气就越是被锤炼。等顾凌霄突破太清无量经的第二重大境界,她就有拳打疯牛,手撕山猪的力气了。

    顾凌霄遭了无妄之灾,果园里多得是男人来找她,向她表明自己愿意为了她出头,哪怕会得罪管事的李娘子。

    顾凌霄觉得这些男人挺可笑的。若是真有人因为好心愿意为她出头,那人早就已经出头了,又何必先来她面前惺惺作态一通,摆出一副“我为你吃苦、我为你受累”的苦大仇深来可见这些人没一个是心善的,都不过是打着要她感激、要她依赖、最好以身相许的主意罢了。

    小安乐要是活着才刚刚十岁,能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起那种龌龊心思的人该是什么天杀的变态啊。顾凌霄心中摇头。

    庄子上下有三十余人,几乎都与李娘子沾亲带故。其中男子超过二十人,女子要么是这些男子的媳妇儿,要么是这些男子的女儿。

    女子的衣物比较干净,大多好洗。可是为了折磨顾凌霄,这些女子故意糟践旧衣,把旧衣上弄满锅底灰才扔出来给顾凌霄。男子们怜惜顾凌霄这个小美人,倒是不会额外给她罪受,但男子们的衣物因为时常浸透了汗水,光是要洗掉体臭就不是件易事。

    庄子里还有婴孩。婴孩们都是秽物制造机,每天光是换出来的布片就能有上百片。这些布片自然也被李娘子丢给了顾凌霄。

    顾凌霄扛着大盆去了溪边,庄子里虽然有水井,可水井打水太慢,且她一干活儿就有人来围观。女人们是来看她有没有偷懒,有没有“勾引汉子”。男人们嘛

    如果真有人敢冒犯于她,她自会让他们知道“悔恨”二字如何写。

    溪水冰凉清透,声音淙淙宛若弦乐。顾凌霄随手折了一根竹子,用手刀削掉竹子上的枝丫,把竹子做成了竹竿。她脱了鞋袜跳到溪水里一处石头上,正面迎向往下流的溪水。待她手中竹竿一挑,大盆中的脏衣就天女散花似的掉落在溪水之中,跟着溪水顺流而下。

    顾凌霄手腕反转,竹竿连连打在脏衣之上,这些本来要从顾凌霄身边流过的脏衣一件件被顾凌霄的竹竿掀动水花打回上流,又从上流继续被冲往下流,如此往复。

    顾凌霄舞着竹竿,就像仙子舞着彩练。她每一步都暗合太清无量经中的步法,每一动都以真气注入竹竿,使得生气源源不断地转化为真气。而真气的消耗加速了生气的流转,生气使用得越多,顾凌霄休养之后她体内能储存的生气的量也就越大。

    不到午时顾凌霄已经将脏衣尽数洗净,她将衣物布片挂到竹竿上晾晒,自己则在擦过身子后飞身到溪流旁的大树上午睡。

    即便是睡觉的时候顾凌霄也是很警惕的。她没有完全睡死,她的神识无时无刻都保留着身为武人的警惕。一旦有人来了,她立刻就会醒来。

    睡上一个时辰,顾凌霄早上用掉的生气已尽数恢复。她下了大树,又扛着满盆的衣物布片回了庄子。

    李娘子见顾凌霄居然又只用一个上午就把这么多的脏衣物都打理干净了,气得直跺脚。私底下没少揪住那些个小媳妇儿乱骂一通。

    小媳妇儿们也很无辜啊她们明明已经给了顾凌霄最难洗、甚至是根本不可能洗干净的衣服抹布,天知道顾凌霄是怎么只用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这些东西弄干净的这能怪她们不给力吗

    李娘子见光靠小媳妇儿们是没法刁难顾凌霄了,又跑去怒骂男人们。在她看来,顾凌霄能这么快就洗干净那么多衣服一定是因为有人偷跑出去帮了她让她知道是谁偷帮那小狐媚子,她定要把那狗男人的头都给拧下来

    男人们已经习惯了李娘子的歇斯底里,人人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要是能出庄子帮那小美人,他们肯定愿意去帮小美人好不好可你李娘子把人看得这么紧,就差没拿绳子栓起来了。

    这庄子背后的东家是安城王府,王府里的人财大气粗,不怎么在意进账。以往都是随便浇浇地就算了,现在这小美人来了,李娘子为了不让他们不去帮忙,每天都给他们布置侍弄果树的任务,还不达标就扣他们工钱。他们即便想帮小美人,也不会拿自己的月钱开玩笑好不好

    李娘子骂了半天没人理,自己闹了个没脸。不一会儿有小媳妇儿过来说顾凌霄拿了馒头出去了,李娘子立刻追到果园里想找顾凌霄麻烦。不料她举目望去,果园里的泥土都是湿润的,显然顾凌霄已经给果园浇过水了。

    李娘子不甘心地捻了一把泥土,想说要是泥土只是表面潮湿她就用这来发难。然而果园里就跟刚下过雨似的,哪怕李娘子挖了两手都是泥,那些泥依旧散发着湿润的芬芳。

    李娘子差点儿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萧晋凡虽然为人纨绔,可对待长辈一向有礼。这也是长辈们都爱重他这个小辈的原因之一。此时他朝着张沉翳一拱手,语气却是有些咄咄逼人“您就打算蜗居在此,看着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

    张沉翳瞧了萧晋凡一眼,含笑的眼眸像是在说小辈浅薄“恒之怕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天下大乱。”

    皇帝和太子都要父子相残了,这还不叫天下大乱萧晋凡寒了一张俊颜,表情冰冷得如同结了一层淡霜在上面。

    “恒之,百姓并不是我们。只要能一直吃饱能一直穿暖,他们才不会在意那把龙椅上坐得是老子还是儿子。且不光是百姓如此,高门乡绅也是如此。”

    身体已经大好的张沉翳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望向窗外高远的天空“恒之,你知道你父亲为何会马革裹尸你知我为何现在身居此处不愿出”

    到底是聪明人,萧晋凡瞳孔一缩,已然明白了张沉翳的意思。

    “是恒之思虑浅薄了。”

    萧晋凡再度拱手。

    让天下大乱的不是皇帝这个头衔写谁的名字,而是争权夺利中造成的死伤与动乱。当下最重要的不是阻止皇帝与太子父子相残,而是稳住形势不让父子打架变成党派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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