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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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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雁迟一听萧逸的音调陡然转凉, 微慌, 忙迎上他那两道充满质问的眼神,道“不不, 不是尊老爱幼, 是尊敬长辈,您是长辈,长者为尊”

    萧逸坐在椅子上斜眼睨他,心里还是不怎么痛快。

    这愣小子看上去挺实诚的,没什么坏心眼, 也是诚心诚意地想恭维他,讨好他,可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他不怎么顺眼。

    高显仁推门躬身而入,在萧逸跟前道“陛下, 贵妃娘娘来了。”

    话音乍落,萧雁迟的眼睛猛地亮了亮。

    萧逸瞥了他一眼,道“璇儿就在外面,你要是想跟她道别就去道吧。”

    萧雁迟喜笑颜开,刚撩起衣袍要奔出去,想起什么, 又奔回来,朝着萧逸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

    萧逸近来歇朝后喜欢在西偏殿坐一坐, 时值盛夏, 天气炎热, 此处正好避开炽盛的阳光照耀,很是荫凉。

    后窗的幽篁与梧桐蓊郁,遮出一片清蕴生静的阴翳,自茜纱透进来,近窗的小半间殿都是暗暗幽凉的。

    在后窗下掷一张榻席,无论是批奏疏还是小憩,都是极好的。

    可萧逸今天却没这样的心情。

    他身子紧贴着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楚璇已与萧雁迟东拉西扯了好半天,都是些琐碎的寒暄,只听楚璇那和婉柔煦的声音顺着门的缝隙飘了进来

    “等上了战场,你得多加保重,凡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以后不好找媳妇。”

    萧逸瘪嘴,酸兮兮地冷哼了声。

    外面萧雁迟沉默了良久,才浅浅地“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楚璇抬头看向殿中的棋盘门,见那挥着大幅折枝红梅的薄锦上映出颀长人影,不禁抿唇偷笑。

    她这一笑,仿有斑斓星海落于眼底,透出令人炫目的神采,给本就明艳倾绝的容貌上铺了一层暖融融的珠光,显得更加活色生香。

    萧雁迟痴怔地凝睇着她,突然道“璇儿,你现在是不是真得很爱他了”

    楚璇愣了愣,没说话。

    萧雁迟回过头看向那张棋盘门,还有印在上面的绰绰身影,些许怅然道“你看他的眼神跟从前不一样了。”

    楚璇微低了头,唇角边噙着微笑,道“是,我很爱他。雁迟,你早晚也能找到自己所爱的。你要相信我,人一定要往前看,不要执念于过去,更不要执念于与自己无缘无分的人。”

    萧雁迟神情寂落地沉默了许久,终于勉强提起一抹笑,看向楚璇“好,我听你的。我祝你幸福,还有”他靠近楚璇,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是真这么爱他,真想和他厮守一生,就要想法儿快些当上皇后。妃嫔的位子有得是,可皇后只有一个。这一仗我一定会赢,等我回来帮你。”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楚璇也知道萧雁迟曾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再去享受他对她的好,忙摇头。

    后面的路要怎么走她的心里已经很明晰了,萧逸是她的,皇后的位子也是她的,她一定会为自己争出片天地来的。

    可萧雁迟却好像没看见她的拒绝似的,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背着手温和一笑,轻声道“我走了,保重。”

    说罢,他转身,步履缓慢且格外稳当地迈出了殿门,殿外阳光正好,顺着丹樨撒下了一层金黄,玉石砌阶,飞龙跃云,雕琢出团花锦簇平坦大道,浮延而去,伸向杳杳远方。

    而那年少的将军正顺着这条道,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战场,去开辟属于他的锦绣人生。

    萧雁迟没有让人失望,自他抵达韶关的当天,便召集众将商讨攻防部署。

    他虽年轻,没有什么经验,但为人敦厚谦逊,对镇守韶关的宇文雄礼遇有加,耐心听取了他关于戍边退敌的想法。

    他广纳良策,既不墨守成规,又不轻敌冒进,对于拟定好的行军策略再三演练,力求万无一失。

    萧雁迟甚至停了单送向主帅行辕的膳食,下令与普通士兵同食同寝,把最好的膳食留出来给冲锋陷阵的先头部队。

    北疆黄沙漫天,荒芜凋敝,举目望去皆一片暗沉。唯有竖在辕帐上的旌幡,迎着风摇曳飘摆,那墨底上的赤色萧字如血绘就,迎着苍穹之上的朝霞,揽尽无边无垠的澄澈天光。

    月余,在经过了被阿史那思摩率军偷袭和大雨冲毁栈道的天灾后,终于自韶关迎来了第一份捷报。

    萧雁迟亲率二千轻骑军绕道突厥王庭,与西南方向的孛圼儿部落取得联系。

    孛圼儿可汗铁穆与阿史那思摩素来不合,被其打压得几乎在草原无容身之地,当即便与萧雁迟达成协议双方各率精锐自东西同时攻向王庭,形成掎角之势,左右夹击阿史那思摩,打他个猝不及防。

    萧雁迟在阿史那思摩可能逃窜的几条道上皆布下了骑兵精阵,誓要将他截杀于此,让他再无卷土重来之机。

    眼见这会是场漂亮的胜仗,可在出征前夕,萧雁迟收到了梁王的信笺。

    梁王坐镇京都,执掌凤阁,对韶关战事的进展一清二楚,因此信也来得格外及时。

    信中寥寥数语,意思非常明确,要萧雁迟留阿史那思摩一命。

    萧雁迟捏着信笺,看着上面梁王亲笔,那遒劲张扬的字迹,只觉长久以来的运筹帷幄、披肝沥胆乃至一腔滚烫热血瞬时被那几个字给浇凉了。

    他不可置信,声音发颤“为什么爷爷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

    信使是梁王身边的心腹,很端稳持重,负手站在帅营里,淡淡道“铁穆可汗与皇帝陛下私交甚好,若阿史那思摩一死,那皇帝必定会扶持铁穆,到时只怕边疆长久安稳,再无战事。”

    萧雁迟愕然问道“边疆安稳,再无战事,这不是好事吗”

    信使默了片刻,道“若边疆无战事,皇帝就有名目裁减宛洛守军的军用战场并不只在韶关,还有更大的战场在长安。公子今非昔比,早已在战局中,远不是曾经,游离于外,可肆意妄为的时候了。”

    萧雁迟攥紧了拳,手颤颤发抖,蓦地,他抬起头,因连日不分昼夜的鏖战,双目布满血丝,紧紧盯着信使“可那是侵吞我大周疆土,残杀我大周子民的奸贼”

    信使道“待天地翻转,山河易主之时,梁王会替大周百姓讨回这笔血债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雁迟前倾了身子还想争辩些什么,信使抢先一步,以坚定的、毫不退让的语气道“公子不要忘了,您的云麾将军之位是谁给您的。梁王亲自书信予您,那是给您面子,不然臣直接传王令于军中,结果也是一样的。”

    “宛洛守军是大周军队不假,可他们首先是梁王的心腹精锐。您真得以为如今的风光大胜是您一人之功若宛洛守军的背后不是梁王,若他们没有这样精良的武器装备,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草供给,可能胜得这么轻易吗”

    “那宇文雄也是满腹韬略之人,您来之前他在韶关过得是什么日子您也应当有所耳闻吧,您拿自己与宇文雄比比,除了您命好,您托生成梁王的孙子,哪一点您比得上他”

    信使字句铿然,犹如尖锋削风破空般刺过来,刺得萧雁迟脸色煞白,颓然坐倒在帅椅上。

    待信使走后,他霍然起身,自置衣架取下了旌幡,手轻轻摩挲过那鲜妍如血的萧字。

    他曾在刀枪剑雨中九死一生,曾在泥垢血池里呐喊厮杀,也曾在生死一线徘徊惧怕过,可每每看见这旌幡,就只觉有汩汩热血自心涌出,流向四肢百骸,使命与责任支撑着他战胜恐惧,竖起刀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伤体,继续奔赴前方。

    这旌幡曾在他的眼中是那般神圣的,可如今他看着,却只觉得是个笑话。

    他满是讥诮地冷笑了几声,翻手将旌幡撕得粉碎。

    夏天,正是夜合盛开的时节,萧逸特意选了上好的石莲磉为底座,将夜合盆景安放于上,摆在长秋殿里楚璇最喜欢坐的绣榻旁,让她日日看着,心情还舒畅些。

    萧逸看出来了楚璇这几日的心情着实不怎么好。

    长兄楚瑾于半月前到了长安,开始了对楚璇的穷追不舍。

    他往宫里递了十封帖子,请求入宫拜见贵妃娘娘,皆被楚璇以各种名目婉拒。而后楚瑾见此路不通,开始去纠缠三舅舅,请求三舅舅带他进宫见一见他的贵妃妹妹。

    萧佶虽然无心于权谋,可也不是个眼瞎耳聋的人。

    当日梁王派人将楚璇绑回梁王府,如此大的阵仗动静,事后他也听说了一二。紧接着便是楚玥失踪,江淮挨揍,楚璇从此幽居深宫,连梁王的寿辰都没来贺。

    他知道楚璇是极能隐忍的,把她都逼到了这份儿上,可想而知楚玥都干了些什么。

    说实话,楚玥那点小聪明小心眼也就是哄哄他的傻妹妹云蘅罢了,萧佶多年来冷眼旁观,觉得楚玥这孩子都是被云蘅给惯瞎了,自私自利,虚伪透顶,把自己摆得高高的,一点不把旁人的疾苦当回事。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迟早会捅娄子,也迟早会挨收拾的。

    因此这闲事他也不准备管。

    起先楚瑾找上门时他还能好言好语地劝一劝,把楚璇这些年受的委屈,这孩子的仁厚宽和给楚瑾灌输一下,让他也多关心关心这个妹妹,别学他母亲,把心眼都偏到了天上。

    楚瑾从善如流,一概应下了,只道“可我总得把我另一个妹妹找出来,知道她是死是活吧。”

    萧佶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因此楚瑾再来时,他就干脆把门关上,称病,不见。

    各有各的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他还费这唇舌干什么,滚犊子吧。

    楚瑾如今视他三舅舅为唯一的救命稻草,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他三舅舅,还有哪个人是他能找的上,且还能在楚璇面前说上话的

    因此他便日日徘徊流连于梁王府门前,掐准了下朝还家的时辰等着逮他,这般动静,不消几日就传进了宫里。

    萧逸将奏疏往下移了半寸,露出两只漂亮的凤眸看向面露忧色的楚璇,咬牙道“这好办,我派人揍他一顿儿,打断他的腿,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死缠烂打。”

    楚璇摇头“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人人都会知道我放逐关押了自己的妹妹,打了自己的哥哥,如此枉顾亲情人伦,必会沾一身污名。”

    萧逸笑道“你如今还挺在乎名声的。”

    楚璇支着脑侧看向他,喟叹道“我昨天还想着,要不干脆见一下兄长,把事情都跟他说明白了。可仔细一想,这里面牵扯到萧鸢的死,牵扯到宛州,牵扯到父亲的身份,又不能都跟他说。除去这些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少年劫难,我也是着实跟他说不出口。”

    萧逸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鬓发,脑筋却格外清醒“你母亲知道,可看样子,你母亲也没有说,希望她是顾念你的名声,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吧。”

    楚璇仰头看向萧逸,目光清澈得让人心碎“可她为什么要让兄长这样来逼我我没有杀楚玥啊,这比起她对我所做的,比起她想要我的命,我不知仁慈了多少。为什么”她目光一散,上身摇摇坠坠,一头扑进了萧逸的怀里。

    萧逸忙将她捞出来,扶着她的头,见她眸子黯淡,脸色苍白,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满脸焦色地问“璇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御”

    楚璇抬手捂住他的嘴,把即将出口的御医二字摁了回去,疲弱无力地道“没事,我只是头疼,可能没睡好,你把人招来闹哄哄的,我的头会更疼,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萧逸忙把她横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拉过被衾给她盖上。

    守在床边,却见楚璇久久不闭眼,萧逸低头忖了忖,微微笑道“别说这些糟心的事了,说件高兴的事。韶关大捷,萧雁迟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

    楚璇勾了勾唇,却闭上了眼,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嗡嗡道“我不听,不听。你每次自己先提他,可提到最后又要吃醋,又要折腾我,我现下身子弱得紧,经不起你折腾”

    萧逸一愣,旋即笑道“胡说,我才没那么小心眼。”这样说着,却也还是不再提了,脱掉靴子翻身上了床,将楚璇连人带被地拉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背,把她哄睡了。

    楚璇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萧逸那温柔低沉的嗓音“本以为是你的家事,我不该多管的,可看样子不管不行了”

    这一觉醒来,她还以为是梦寐中的幻觉,却不料楚瑾当真隐了声息,不再闹事了。

    连消停了好几天,楚璇开始不安,心道就算被打断了腿也不至于一点动静儿都没有了啊,难道萧逸一怒之下派人把他给杀了

    她忐忑不安地问出了口,岂料萧逸只淡淡一笑“他是你爹唯一的儿子,是你们楚家的独苗,我难道会让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绝后吗我只是派人警告他了,楚玥没死,我也不会让她死,可若他再这样闹下去,那楚玥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其实当初留下楚玥这条性命,不是因为萧逸仁心泛滥,而是他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人活着,是他手里的筹码,人死了,事情就会闹大。

    且不说楚晏刚刚在宛州站稳脚跟,不能再经波澜。单说楚璇,若是家里人闹到她跟前,三言两语说不清,不知又要给她招来多少麻烦。

    如今这番安排,也算是得益于当日的未雨绸缪。

    料理完家事,还有国事那块硬骨头得啃。

    萧雁迟是打了个胜仗,可阿史那思摩却安然无恙,率残军逃回王庭。

    萧逸虽然从来没有亲征过,可不代表他不懂排兵布阵,萧雁迟每一步的行军方略、作战部署都会八百里加紧送到长安,放在他的御案上,他看得太明白,阿史那思摩之所以能逃过一劫,除了是萧雁迟放了他,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该早料到的,这样一个稚嫩少年,哪怕再善良热血,终于甩不开梁王府的钳制。

    但到底是收复失土、戍边有功,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该封赏的还得赏。

    萧逸却没想到,萧雁迟以祖荫之封,难以服众之由,把御赐的赏全都退了回来。更是在凯旋之后便谢绝外客,闭门不出,那份内敛低调的劲儿,跟当年打了胜仗回来恨不得把整个长安都掀了的萧鸢天差地别。

    不像是打了胜仗风光还朝的,倒像是溃退千里的败军之将。

    他这样,倒让萧逸觉得有些意思了。

    有意思之后,又觉得有些可惜,这样一个铮铮儿郎,怎么上天偏就让他投胎成了梁王的孙子。

    权势摧人眉,折人腰,古来如此,萧雁迟也未必能幸免。

    虽然这样想,但萧逸还是有些不忍,毕竟他已许多年没有见过这般生在污泥里,却依旧单纯良善、持身正直的热血少年了,踌躇再三,他难得大度地让楚璇把萧雁迟请进宫里,开导他几句。

    就算萧雁迟再闭门谢客,可楚璇请他,自然还是请得动的。

    两人浅酌清酒,其实话不多,只相互问了下对方的近况。

    楚璇的身体本已见好,却不知是不是被酒气上窜顶得难受,喝了没几杯,便觉眼前光影缭乱,涣散模糊,头一沉,晕了过去。

    萧雁迟忙叫进宫女把她抱回床上,叫御医,又派人去了宣室殿请萧逸。

    御医在床前诊了许久的脉,突然浮掠上些许喜色,忙后退几步,朝萧逸跪倒“恭喜陛下,娘娘是有喜了。”

    萧逸一怔,看看躺在床上犹在昏睡的楚璇,又看向御医,目光略有些僵直“你你说什么”

    御医端袖揖礼,恭声道“娘娘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喜脉已十分明显,她会晕倒一来是因为前三个月胎像本就不稳,娘娘又素来体弱;二来是因为忧思多虑,气郁难纾。只要稍加调理,一定能平安诞下皇子的。”

    萧逸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默了许久,才颤颤地把楚璇那纤细滑凉的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轻吻,凝着她宁谧的睡颜看了许久,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像是下定了决心,起身快步出来,冲高显仁道“你去,把侯尚书叫来,朕有事要跟他商量。”

    高显仁依令而退,一直没走的萧雁迟却默默跟了上来。

    他紧跟着萧逸,趁左右无人,低声问“璇儿怀孕了,陛下有什么打算”

    萧逸瞥了他一眼“朕有什么打算用得着跟你说”

    萧雁迟快步上前,堵住他要再回到楚璇身边的路,刚硬道“她怀孕了,这孩子生下来之前她必须得当上皇后,这孩子只能是嫡出,不能是庶出。”

    萧逸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他与璇儿的第一个孩子,只能以正宫子女的身份降生,绝不能屈作庶出,而他的璇儿也已在这贵妃位上委屈许久了。

    如今战事平歇,疆土收复,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重拾立后一事,他将侯恒苑找来也正是为这事儿。

    可他想是一回事儿,萧雁迟这种态度着实让他心里不舒服,因而他冷睨着萧雁迟“就你明白,朕不知道吗你是她什么人管得了这么多闲事”

    本以为这句话能把他击退了,谁知萧雁迟默了默,神情严正地上前,凛声道“我是她表哥,我手里有十万大军。”

    萧雁迟见萧逸冷眸看着自己,以为他没听明白,又甚是诚恳地补充“十万大军现驻扎在长安城外五里,粮草丰足,披甲执锐,我一声令下,两个时辰之内就能攻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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